18區,虎子一臉決然的在中將面前脫下那身軍裝,虎衛隊瞬間面臨瓦解,一百多號虎衛隊成員立於虎子身後,看着虎子的動作,齊齊脫下那身軍裝,這一刻,虎衛隊兄弟齊心的態度表現得淋漓盡致,18區首長不得不親自出面挽留虎子,虎子只是冷冷扔下一句‘哥要凌駕於地中海之上,我便爲其屍骨爲階。'無論是誰出面也改變不了虎子的想法,而虎衛隊,竟然也是一人不剩的跟着虎子離開,這一幕,看得18區其他人一陣血脈噴張,以前對於虎衛隊,除了那小小的不屑和腹排,更多的便是羨慕,雖然口口聲聲說虎衛隊哪裡哪裡不好,可又有誰不夢想着能夠加入虎衛隊?而現在這一刻,他們的這種想法更加堅定,只是以後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
18區最爲頂尖的戰鬥力,因爲陳志遠而人去樓空,牽一而動全身,已經死去的徐曉,並不知道自己莽撞的行爲害得整個中國風起雲涌,陳志遠爲了病牀上的蛤蟆和黃寅兩人,算是徹底的和趙乾龍開戰,更是要斬下龍幫首級,龍幫中四大長大之二來到上海,願意是要給陳志遠一些教訓,可是連連聞聽秦城和18區之事後,竟然不敢有任何的動作,二十年前的龍幫便是因爲一次魯莽的行動而導致偌大個龍幫在二十年內都只能處於休養生息的階段,而二十年後的今天,他們可不想龍幫纔出世便又要再度入世。
天安門,虎子帶着虎衛隊的兄弟在廣場上最後行了一個軍禮之後,這羣人徹底的脫離了軍隊,至於今後會做什麼,要做什麼,那便是虎子一句話的問題。
“老大,帶這麼多兄弟回來,你沒有理由不讓我加入天狼了吧。”付余天看着天安門上那個屹立幾十年的老人照片,心中感慨萬年,這次的離開完全是沒有任何準備的,甚至如果不是他跟在虎子哥身後,根本就不會知道這件事情。
虎子看了一眼付余天,道:“我沒有了做將軍的資格,我希望你能帶着這些兄弟們回成都軍區,一旦你在成都軍區站住腳,以後對哥的幫助更大。”
付余天撇了撇嘴,道:“虎子哥,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就是想讓這幫兄弟們有一個很好的發展前途而已,但是我可以替他們告訴你,跟着你,就是他們最大的願望,至於成都軍區,那個小廟可容不下他們。”
成都軍區被稱之爲小廟!恐怕也就付余天這個膏樑子弟會這麼認爲了。
虎子轉過頭,看着那羣虎衛隊的兄弟們,開口問道:“脫下軍人,我便不在是軍人,以前的那些榮耀,更加與我無關,而我即將要去做的事情,不依靠政府,不依靠軍界,但是依舊殺人。”
虎子這番話,無疑就是告訴虎衛隊的兄弟們,他今後要乾的事情,都是犯法的,如果有哪位兄弟不願意的話,可以馬上離開。
這時,如來行了一個軍禮之後正步出列,底氣渾厚的對虎子說道:“虎子哥,要不是你,我們早就死在那一次次的任務之中,報效國家,該做的,我們這幾年的任務已經做得足夠了。”
身後百號虎衛隊成員齊聲道:“爲虎衛隊而戰。”
廣場上突然出現這麼一批氣勢恢宏的
組織,個個行人都爲之側目,沒辦法,他們實在是太過吸睛了,而那股氣質,更加讓人好奇,他們究竟是些什麼人。
在廣場的另一端,太子一身精貴西裝坐在地上,手裡拿着一瓶礦泉水,如果把礦泉水換做酒的話,或許還會散發着一股讓女人着迷的落拓氣,不過現在,他只想是一個找不到工作的落魄青年而已,望着廣場中間的氣焰彪悍的虎衛隊,眼神中竟然透露着一絲無奈,讓整個北京都能夠讓那些二世主顫慄的太子,竟然還會流露出這等神情!
“陳志遠啊陳志遠,以前一直以爲你我並不是同階級的對手,看來我完全小看你了,而且小看得幾乎讓自己陷入困境之中,政府掩埋陳三千的死二十年,就連我也不知道,這一出世,必定一鳴驚人,在機場接機那些傢伙,有多少人沒彎腰低頭過?那一聲聲的主人,可是叫得世間多少人爲之膽寒?虎衛隊,18區頂尖戰力,哪怕說是整個中國最強的一隻部隊也不爲過,現在竟然也爲了你脫下軍裝,這是要混黑的打算?這麼一個黑社會,還有誰能夠鎮壓得下來?龍幫,那羣老傢伙,恐怕連面對你老爹的勇氣都沒有了吧,還有歐洲神太一,你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啊,如果你再度北上,還有誰能夠攔得住你?”太子淡淡的說道,一臉的頹然之氣。
“軍刀。”太子突然喊了一聲。
一個身影詭異的人突然出現在太子身後,那便是秘密奉命在太子身邊保護他安全的人,如今已經是整整十年的時間,他從未離開過太子身邊,十年如一日,沒有一天擁有自己的自由,離開太子身邊的方式有兩種,第一是太子上位,穩坐實權,第二便是太子力所不逮,被中南海那羣人放棄。
“有把握對付這個虎子嗎?”太子淡淡的說道。
“有。”軍刀語氣肯定的說道。
“那麼陳三千呢?”太子笑着道。
“死戰,我死他傷,輕傷。”軍刀依舊是那股凌厲語氣,毫無人性可言。
太子無奈一笑,當年能夠在紫禁城中殺人的傢伙,果然是不一樣啊,就連中南海第一保鏢軍刀也是這番說法。
“難道就沒人能夠對付他了?”太子有些不甘心的說道,他雖然身後有太多的後臺,可那些後臺對付陳三千來說,似乎太弱了,身份權高又如何,當年又有誰能夠阻擋他十步殺一人的風采?
“或許,教皇那邊有一個紅衣主教,東歐在他消失之後撅起一個冷眸,還有一個便是傳說中的琅邪。”軍刀說道。
“或許,傳說。”太子說罷,自嘲一笑。
由北京飛往上海的私人專機在跑到上穩穩停下,再度是一大波的人在此迎接,其中很多有已經是年邁的老人,民衆本以爲是官府某位大佬從天而降,可當他們看到一箇中年人走出來之後,那些個老人竟然個個都彎着腰,低着頭,雖然他們聽不見衆人的聲音,但是一些對脣語頗有了解的人都猜測到了主人二字,這一羣老老少少,竟然都把這個中年人視作主人!!!
二十年的牢獄生活,陳三千過得並不簡單,依靠着紙條傳信佈局,整整二十年的時間,他在中國安插的棋子足
足上錢,他此次的迴歸,動盪了整個中國的各個一線城市,那些以前跟在他身邊的人,如今都借勢混得風生水起,可沒有一人站在陳三千面前的時候不恭敬的叫上一聲主人,陳三千這三個字,就是一個時代的代表性人物,他就如同一座巍峨巨山,無論什麼人都只能匍匐在他面前。
陳三千看也沒看衆人一眼,直接上了跑道旁的一輛老式吉普車,這一點兩父子完全不同,陳志遠喜愛跑車,越是華麗越是速度越好,而陳三千則是喜歡吉普車,樣式越是古老他越是鍾愛,就如同他喜歡手機越戰時期的古董表一般。
陳三千無論在誰面前都是那般高人風範,不怒自威,自有一股渾然天成的傲氣,但是此刻坐在車上,他竟然顯得有些忐忑不安。
“主人,要見主母了,怕着了吧。”趙擎開着玩笑說道。
陳三千瞪了一眼趙擎,道:“等會兒別忘了叫姐,要是叫主母,老子少不了被擰耳朵。”
聽到這話,趙擎三人又是一陣笑意,看樣子這事並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這次準備怎麼教訓龍幫那些傢伙?”黃道藏笑過之後,又恢復了一臉的處變不驚,他習慣於運籌帷幄,以前陳三千幾番和龍幫交戰,他出謀劃策必定能夠使龍幫付出最大的代價,而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
陳三千毫不猶豫的說道:“不急着插手,我想看看這小子到底有多大的本事,如果不仰仗老子的光芒,他能走到什麼地步,說實話,二十年來的佈局,早就被這臭小子給一腳踹翻了,既然如此,我就當一個忠實的觀衆便罷,要是龍幫那些老傢伙要以老欺少,我陳三千也不介意讓龍幫再度沉睡二十年。”
讓龍幫再度沉睡二十年,這番話,除了陳三千之外,還有誰敢妄言,趙擎三人一陣目光炙熱,他們苦等陳三千二十年,並且忠心不改,這不是沒有道理的,陳三千當年,那是給歷史都重重的劃下了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痕,誰人聽到陳三千三字不聞風喪膽?
終於,吉普車緩緩的停在蔣家別墅面前,這個在世人面前囂張得那般翻天覆地的傢伙,竟然雙手些微顫抖,緊張到了極點,站在門口躊躇不安,不停的跺着腳,趙擎三人很識趣的沒有下車,這種時候,沒理由去破壞人小兩口的二十年重逢啊。
陳三千錘了一下自己的胸口,那顆子彈哪怕是輕輕一碰都是生疼異常,這麼一拳下去,更是痛入了骨髓,陳三千齜牙咧嘴,趁着這股痛,一把將門推開,讓他意想不到的情況放聲了,門開,那思念二十年的身影便早早的站在門口等他一般,雖未梨花帶雨,但是那嬌弱神情,卻是讓陳三千有種撕心裂肺的痛,他無法去想象以前她們兩母子在山區的生活,他更加無法去想象蔣琴當初爲了自己和蔣家決裂之後的那種叛親之苦。
“老婆,我回來了。”陳三千強行的擠出一絲笑意道。
蔣琴走到陳三千身邊,二話不說,擰着陳三千的耳朵走進屋,陳三千疼得嗷嗷直叫,不斷求饒,可蔣琴手中的力道卻是絲毫沒有減輕,一物降一物,這在外人眼中的大惡魔,竟然也會有求饒的一天,估計說出去都沒人肯相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