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思維站在馬路邊上,心裡的擔心煎熬着讓她心神不定,終於等到了警車,蘇思維趕緊爲那些警察帶路,回到那個出租房,此時那位民工已經躺在血泊之中,警察見狀趕緊率先撥打了120呼叫救護車,隨後跟着蘇思維到了她被綁架的那間屋,廖濤已經趁機溜走,而且屬於他的東西一件也沒有留下,牀上就還剩下蘇思維自己的電話。
“小姐,你先跟我們回去,做一個筆錄,然後幫我們做一下疑犯的拼圖。”一箇中年警察對蘇思維說道。
蘇思維點了點頭,道:“恩,我能給你們提供一些線索的。”
坐在警車上,蘇思維開機之後不久便接到了官羽打來的電話,將自己的情況以及自己已經脫險告知官羽後,順便詢問了一下週月靈和陳志遠的情況,聽說周月靈已經脫險,蘇思維鬆了一口氣,但是當聽到陳志遠被打傷剛從手術室出來不久後,蘇思維心裡頓時着急了起來,如果不是要回警局做筆錄,蘇思維恨不得馬上飛到醫院去。
終於熬過了煎熬的兩個小時,做完筆錄和拼圖,蘇思維趕緊朝醫院而去,在看到陳志遠活生生,並且還有力氣開玩笑的時候,蘇思維終於放心了。
“你沒事吧?”看到蘇思維來了,陳志遠也算是鬆了一口氣,察覺到事情不對的時候,陳志遠就知道蘇思維的失蹤肯定是和廖濤有關係,那時候他就開始有些自責,如果不是自己走得太過匆忙的話,蘇思維也不至於會遭遇廖濤的毒手。
“沒什麼事,還好有人救了我。”蘇思維說道這裡,突然表情大變,光顧着擔心陳志遠,完全忘了問那個民工的情況,蘇思維趕緊摸出電話打回了警局,當得知那個民工也在這家醫院,並且沒有生命危險的事情,蘇思維才鬆了一口氣。
“怎麼了?剛纔看你表情一下就變了。”虞詩宜走到蘇思維身邊關心道。
“剛纔是有個民工救了我,不過他也被打傷了,我剛打電話去問了下警局他的情況,聽說他也在這家醫院,沒有什麼生命危險。”蘇思維對虞詩宜解釋道。
“那你們過去看看他吧,畢竟是別人救了你,何況別人是打工的,醫藥費肯定有些負擔不了的。”陳志遠對蘇思維說道。
“恩。”蘇思維點了點頭,陳志遠說這話的意思她明白,而且別人救了她,她付醫藥費也是應該的,於是和虞詩宜在護士站打聽到那個民工的病房之後,兩人去樓下買了些水果纔去看望民工。
民工名叫王興,是四川人,家境貧寒,所以跟着家鄉的跟頭到上海工地幹活,不過爲人淳厚善良,樂於助人,在那片工地上口碑極佳,是個不錯的人。
當蘇思維和虞詩宜來到王興病房的時候,王興已經醒了過來,似乎是同一家醫院的包紮手法都一致,民工也因爲頭部手上所以腦袋被包紮得跟一糉子似的,還好的是,因爲有陳志遠這個阿三在前,虞詩宜的笑點也高了不少,纔沒有失禮於人。
“你沒什麼事吧?”蘇思維走到病牀旁,王興年紀不大,不到三十歲,但是皮膚黝黑,人也顯得蒼老了一些,此時滿臉病態,但是看着蘇思維依舊是一臉笑意。
“我沒什麼事,我這把賤骨頭,
受這點小傷死不了的。”王興一臉憨厚的說道。
“今天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救了我,我真不知道後果會怎麼樣。”蘇思維一臉感激的說道,在廖濤脫光她衣服的時候,她已經放棄了任何的反抗打算,甚至腦子裡還產生了輕生的念頭,如果不是王興的出現,蘇思維的一生就這麼毀了。
“沒什麼好謝的,無論是誰遇到這種事情都不會不管的。”王興是四川人,說着撇腳的普通人,讓人感覺有些怪異,四川人中流行着一句話,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四川人說普通話,這句名言可一點不假。
“不管怎麼樣,我都應該謝謝你的,你的醫藥費我會付的,你不用擔心,還有誤工費,我也會賠償給你的。”蘇思維雖然只是一個護士,但是這僅僅是她的愛好,並不是爲了賺錢,家境優越的她根本不會在乎這些小錢,不過她明白,這筆醫藥費或許就會成爲王興最大的負擔,她可不想別人救了自己,還要配上一大筆的醫藥費。
王興一臉尷尬的笑了笑,道:“我也不推辭了,說實話,我們每天日曬雨淋,一天不過一百多塊錢,一個月下來,除了生活開支,最多也就剩下一兩千存着,這筆醫藥費對我來說,我確實也有些承擔不了,不過誤工費就不用了,沒幹活就拿錢,這錢我拿着也不自在。”
“不行,你住院這麼長的時間,得耽誤你不少活兒,誤工費你必須拿的,也是你應該拿的。”對於尖酸刻薄的人,蘇思維會更加尖酸刻薄,但是對於憨厚老實的人,蘇思維也不會去佔他們一點便宜。
“真的不用了,我傷得也不算重,休息幾天就行了,哪還需要什麼誤工費。”王興推脫道。
蘇思維不再和王興討論這個問題,給不給這是她說了纔算了,對王興問道:“你家裡人知道你出事了嗎?需要通知他們嗎?”
“不不不。”王興聞言連連擺手,道:“不用告訴他們,我這點小傷,不需要她們在來擔心的。”
“恩,那好吧,你好好休息,我就先走了,明天再來看你。”
離開王興的病房,虞詩宜感嘆道:“現在這個社會,還有這麼老實的人,你說是他傻呢?還是他傻呢?”
蘇思維瞪了一眼虞詩宜,道:“你可別亂說,雖然社會這趟渾水很髒,但是總有那麼一些善良的人存在的。”
“喲喲喲,我是蘇大小姐,該不會是別人救了你一次,你就要以身相許了吧。”虞詩宜帶着醋意的說道。
“以身相許到不至於,但是報答一下也是應該的,既然他不要我的誤工費,我就在上海幫他找個穩定的工作,這樣,也算是感謝他。”蘇思維若有所思的說道。
虞詩宜看蘇思維那樣子,一臉警惕的說道:“你可別打我的注意,我的公司現在已經不招人了。”
“切。”蘇思維不屑的看着虞詩宜,道:“就你那公司,你招人我還不願意介紹呢。”
兩人吵吵鬧鬧的回到陳志遠的病房,此時周月靈正在喂陳志遠喝粥,兩人如同小夫妻一般,虞詩宜見狀,不禁打趣道:“你們兩結婚這麼長時間了,還從來沒看過這麼柔情蜜意的畫面呢。”
陳志遠和周月靈同時
瞪了一眼虞詩宜,極有默契,這讓虞詩宜又抓到了話說,道:“小兩口默契真好,就連瞪人也是一起的,看那神情,還真是有夫妻臉啊。”
不知道爲什麼,蘇思維在一旁看到這個場景,心裡竟然隱隱有些醋意,不過她可沒想過自己會對陳志遠這傢伙吃醋,只把這種感覺當作是綁架的後遺症。
“好了,別開他們玩笑了,都走吧,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讓陳志遠好好休息吧。”官羽對衆人說道。
女王發話,還有誰敢不從,不過蘇思維今天休假,周月靈因爲綁架的事情,也不去學校了,所以即使官羽等人走了,病房裡面也還剩下三個人,而且三個人留下的氣氛讓人感覺格外的詭異,似乎……似乎就是兩位戀人被第三者插足一般。
“蘇姐姐,那個廖濤這麼變態,你給阿姨說過了沒?”周月靈也不知道這種尷尬的氣氛是從何而來,只好率先說話,打破這種僵局。
“恩。”蘇思維點了點頭,道:“那天和陳志遠去見了他之後,我就打了電話回家了,讓我媽媽小心這個傢伙。”
“警察把他抓了嗎?”周月靈好奇的問道。
蘇思維搖了搖頭,道:“沒有,警察來的時候,他已經跑了。”
“你和他在一起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對你說了些什麼?”躺在病牀上的陳志遠問道。
“他一直說要和我結婚,還打過我,最後如果不是王興救了我,我恐怕已經被他非禮了。”這件事情似乎並沒有給蘇思維留下太多的陰影,蘇思維是個樂觀的人,相信這件事情也只是她生活中的一絲波瀾,很快就會平復的。
“王興就是救你那個民工吧,等我傷好了,我可得去看看他,現在見義勇爲的人可不多了。”陳志遠感嘆道。
“是啊。”蘇思維點了點頭,附和道。
“不過,你最近還得小心了,廖濤那個傢伙既然這麼癡迷你,肯定是不會放過你的。”陳志遠對蘇思維提醒道。
“你放心吧,我已經在警局做了他的拼圖,他已經被警方通緝了,恐怕是不敢再出現的了。”蘇思維無所謂的說道,警方出現,這是蘇思維放寬心的最大因素。
陳志遠搖了搖頭,道:“指望這些警察,你就沒救了,他們一般都是在事情發生之後纔會出現的,可事情一旦發生,就挽回不了了,你可別這麼放心,而且廖濤這個傢伙心裡有些變態,我想他是不可能這麼容易放棄的,就算是被警方通緝,憑藉他對你的癡迷程度,很有可能頂風作案的。”
蘇思維想了想,陳志遠說的話確實是有道理,警察是偵破事情還行,但是要指望他們去預防一件犯罪的發生,這還真靠不住,道:“我知道了,這段事情我會小心一些的。”
“你還是讓官姐給你找兩個保鏢吧,不然的話,你這段事情請假算了,就呆在美女公寓。”陳志遠似乎還是有些不放心,說道。
“這怎麼行,難道一天不抓住廖濤,我就一天在美女公寓,我可是會瘋掉的。”
兩人你來我往,你一句我一句,就想是情侶之間在商討事情一般,在一旁的周月靈看到這種情況,心裡竟然有些微微難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