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富都大廈,曹動要跟着陳志遠背上,而他的勢力則是由猴子來接手,所以兩人除了一些公事上面的交接之外,便是要讓曹動的幾位主心骨認識猴子,其中大多數人都只是猜疑過曹動是陳志遠的狗,而直到他們被曹動叫到富都大廈頂樓,再看到猴子坐上主位的時候才真正的知道,原來上海瘋傳的這件事情是真的。
“今後猴子就是你們的老大,有任何的意義都可以提出來。”曹動淡淡的說道,交接只是一個過程,曹動並沒有告誡自己的手下應該如何如何遵循猴子的規矩,對他而言,這不是他要做的事情,而且這麼高一個位置平白拱手送人,他並沒有表面上那麼灑脫,所以他也想看看猴子究竟有沒有實力坐在這個位置上。
猴子淡淡的環視一週,一共四人,而且都是走暴力路線的,曹動一向只尊崇力量解決一切,所以從未有軍師在旁,和曹凱走的路線南轅北轍。這四個人中猴子早就調查過他們的底細,的確是有些能耐,否者的話,也就不會得到曹動的重用了,不過有些能耐也僅僅是有些而已,在猴子眼裡,他們不過是比曹動這條狗還要低下的下人罷了。
“老大,他憑什麼……。”四人之中一個留着山羊鬍子的傢伙剛準備說話,突然看到自己眼前一個身影閃過,隨後便感覺自己的喉嚨被人死死的掐着,根本就無法說話。
其他三人都是一驚,他們看清了這個人的真實面貌,他不是一直站在猴子的身後嗎?一個辦公桌的相隔,他竟然只用了短短一秒時間就出現在他們面前,這也就是說,他要殺他們,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阿鵬。”猴子淡淡的喊了一聲。
會站在猴子身後的,自然是阿鵬這個剛收的小弟了,他不光是身手了得,而且爲人也並不笨,新官上任,哪能不點火示威?而他要做的就是這黑臉,讓這四個傢伙知道他們並不是多重要的人,而且以那點實力,就算是離開了天狼也不能夠興風作浪,至於猴子,自然是做那白臉的角色。
“你們心有不服,這一點我很理解,不過既然你們老大都叫我老大主人了,想必你們就應該很清楚這意味着什麼,要留下的,請坐,要走的,我不攔,大門在那邊。”猴子冷冷的說道。
四個人有了剛纔那件事情,特別是那個山羊鬍,哪還敢有什麼動作,既然身處黑道,他們自然是非常清楚的知曉其中厲害,能走?那不過是開玩笑而已,他們知道內部不少秘密,又怎麼可能讓他們平安離開呢?恐怕還沒有跨出那道門,那個阿鵬有讓他們一命嗚呼了。
四人噤若寒蟬,曹動看着自己的舊部如此窩囊,有些怒其不爭,不過對於那個阿鵬的身手,他還是略顯驚訝,剛纔其他人沒看到阿鵬是怎麼出現的,他可以清晰的捕捉到了,這傢伙翻越過辦工作,動作行雲流水不說,而且還有防備姿態,這一躍之間,可攻可守,這一點就實在是難得了。
“既然你們選擇留在這裡,我就給你們說下我的規矩。”猴子冷冷的站起身,看了四人一眼,繼續說道:“今後這裡便叫做天狼,唯一的宗旨便是爲老大賣命,如果任何人有異心,剛纔那種情況你們也看到了,阿鵬絕對不會收手
。”
四人哪敢有反駁的話,天狼以前在他們看來完全是不屑一顧的,而且期間有不少的磕磕碰碰,雙方之間也因此有了不少的怨氣,所以對於天狼,四人是真心的不待見,可是要表達這份不待見就要豁出自己的性命,又有誰願意這麼做呢?他們不過一會兒時間就想痛了,跟着曹動的確是風光無限,可曹動也不過是一條狗而已,也就是說他們比狗更加低賤,但是現在不同了,他們至少是跟着一個‘人’了,這是不是也就意味着自身的地位也跟着水漲船高呢?
幾人一一對猴子表達了忠心,這一點還是讓猴子頗爲滿意的,四人離開之後,猴子站在落地窗前,並沒有大不敬的站在陳志遠的位置上,照樣是退後了兩步,但是卻比曹動更近一步,這是他在富都大廈這麼多天以來觀察得到的,他人不笨,所以很清楚曹動爲什麼會有這樣的舉動。
當曹動看到猴子所在的位置時,臉色有些變化,不過卻沒有說什麼。
“很失望吧?”猴子淡淡的說道。
曹動一笑,道:“這是我自願交給你的,有什麼好失望的呢?”
“這一賭,你不怕輸了。”猴子說道。曹動之所以會拋棄上海的勢力,明眼人都能夠看到出來,他這是在爲自己博出一個更好的未來,之所以猴子說他這是賭,那是因爲陳志遠的北上究竟後果如何無人得知,勝了,自然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但是假若罷了,曹動便會一無所有,但是猴子現在坐上了曹動的位置那就不一樣了,即便陳志遠敗了,他仍然能夠偏居一偶做他的老大。
“輸過很多次了,幸運女神蹂躪我也應該夠了。”曹動淡淡的說道。
猴子啞然,沒想到得到的會是這樣的答案,轉過頭看着曹動,說道:“你竟然還相信這一套?”
“我可不是那種‘我命由我不由天’的人,我很相信命運,至少目前來說是這樣的。”曹動說道。
“世事無絕對,看來你做人似乎也有自己底線和尺度的,但是你剛坐上這位置的時候,爲什麼會那麼急功近利?明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做也要做?”猴子疑惑道。
“如果你經歷過幾十年的困苦生活之後,你就會漸漸明白了,有些東西即便是抓緊了,也會讓人擔心它會離開,所以只要還剩下一絲力氣,都要死死的握住,不能讓它有一點機會離開。”曹動說道最後,竟然變得有些咬牙切齒。
猴子並不想刻意的去了解曹動以前經歷過什麼,走到他這一步,沒多少的同情心可以氾濫,否者那些小幫派就不會成爲他泄憤的目標了。
“如果他在北京死了,你會怎麼樣?”曹動突然對猴子問道,他並不知道天狼兄弟之間所謂的感情是何物,在他看來,感情就是建立在能夠互相利用之間,所以他很想知道,猴子對於陳志遠,是怎麼樣的一份情感。
“我會去殺了那太子,不管有沒有機會。”猴子一臉淡定的說道,並無太多態度強硬,可正是因爲這樣才讓曹動心驚,既然陳志遠都死了,那他還不明白自己沒有實力嗎?可即便是知道他也要這麼做?
士爲知己者死,曹動這種人又怎麼可能明白天狼兄弟之間的感情呢
?那是生死交替所換來的,雲中會當年血洗泰山酒吧,陳志遠即便是知道必死也要讓天狼的兄弟離開,他寧願一人力抗雲中會也不要天狼的兄弟受到牽連,最終倒在血泊之中,如若不是幸運女神的眷戀,陳志遠的墳墓上恐怕都已經長草了,這份兄弟情經過血的淬鍊,已經變得無堅不摧,不說猴子和蛤蟆兩人,就算是當初離開天狼的兄弟,有誰不是對陳志遠敬重有佳,見了面,都是恭恭敬敬,誠心誠意的喊上一聲老大,就如同那個牛哥一般,看到陳志遠之後,不正是馬上死心塌地的爲陳志遠鞍前馬後,真以爲這些是唾手可得的東西?陳志遠就有那麼好的運氣讓一幫兄弟甘心爲他賣命?
“你不會懂得這一切。”猴子淡淡的說道。
面有不悅之色的曹動一語不發的離開了辦公室,他的工作已經完成了,富都大廈也沒有理由繼續待下去。
“老大,如果你真有什麼不撤,就算是攪亂了北京,我也要把太子找出來,殺不了,最不濟也要馬上兩句。”等到曹動離開之後,猴子頓了許久,這才說道,雙眼之中散發着無比的堅定。
泰山酒吧,陳志遠和老鷹等人閒聊,這次去北京,老鷹自然也不會落下,因爲陳志遠的情報可就全指望這個老傢伙了,不能出半點的差錯,至於黃寅,他自然是守護外灘的司徒美,所以這次北上,人員讓人咋舌,老鷹和曹動,這兩個怎麼看不也相干的人竟然就這麼走到了一起,要共謀大事。
“老大,你去北京,究竟想要做什麼?”黃寅疑惑的問道,他們私下猜測過幾個答案,不過都因爲沒有證據而不疾而終。
陳志遠苦笑着搖了搖頭,道:“我做事從來就沒有什麼計劃可言,去北京,或許就是鬥鬥太子,然後去看看國務院那位大佬,順便問一句哥雜就那麼帥了,他要在暗中幫自己的忙,順便再問下他女兒是不是要嫁給我,如果真要嫁,那就擺明了告訴她只有五奶六奶的位置等着她,愛做不做。”
黃寅一臉無奈的看着陳志遠,道:“老大,你要真這麼做了,我怕你還沒遇到太子就被國務院大手給玩垮了。”
“你說他女兒要真是喜歡我,他會那麼做嗎?或許說他女兒會讓他那麼做嗎?”陳志遠一臉笑意的說道。
黃寅好不吝嗇的給了陳志遠一個鄙視的眼神,陳志遠也不在意,繼續說道:“如果那個騎腳踏車的簡築翎真要把我硬上了,你說我是用啥姿勢好?既然是太子的未婚妻,想必還是個雛吧,我要不要溫柔一點呢?”
這番話一出,可不是黃寅一個人的鄙視了,連同老鷹和蛤蟆都加入了陣列之中,陳志遠也覺得無所謂,和這些傢伙瞎哈拉慣了,要不賣弄點YD還真是渾身都不舒服啊。
要說未婚妻,蛤蟆等人完全有事情能夠調侃陳志遠,那就是付余天和陳婷之間,但是此時卻沒有任何人提起這件事情,他們多多少少聽過一些風聲,知道兩人之間的結局並不愉快,所以沒人那麼不識相的要說起這件事情。
“對了,這麼長時間,上官羽和琳琳兩人沒怎麼樣吧?”陳志遠倒不是忘了這兩個女人,只是他現在揹負的事情太多,並不是能夠去見她們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