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兩銀子的魅力大大的。這不柳媒婆,剛接下活,坐上趙全的馬車,前往何家村。臉上的笑容就沒散過,擠的臉上的粉,不時的往下掉,很是滑稽。馬車在路上飛馳,不會就趕到何家村。
趙全把馬車停在趙寡婦門口,拎下幾盒點心,和柳媒婆一起走進趙寡婦的家。趙寡婦一開門,看是自己的在大護人家做事的侄子,手裡還拎着東西,趕緊高興把兩位引進來,小的嘴巴合不攏。
“表姑,侄兒又來看你了。這是一點薄禮,表姑,一定要收下。”趙全臉上露出很真摯的笑容,對着趙寡婦笑着說道。
趙寡婦人雖然刻薄小氣,但並不傻,很久沒來往的親戚,這才幾天來了兩次過來送點禮品,一定是有事相求,不是是好事,還是壞事。不敢輕易接下這些禮品。
“大侄子來看我這個老姑姑,姑姑高興還來不及,送什麼東西啊。”趙寡婦小心的說道。
“都是侄兒不好,沒有經常來看姑姑,以至於生分了。”趙全臉上做着後悔狀,假裝不好意思的說道。
“萬不可如此說,侄子來看姑姑,已經是很高興了,怎麼會怪罪侄兒呢!不知這位是?”趙寡婦看到旁邊衣服人,問道。
“此人是我們清水縣第一媒婆,柳媒婆。”趙全答道。
“原來是柳媒婆,早就聽說了柳媒婆的大名,今日終於見到了。”趙寡發很是高興的說道。這年頭,媒妁之言是很重要的,媒人有時一句話能成一樁親事,也能毀一樁親事。自己家還有個女兒,,萬不可得罪媒婆,要是不小心得罪了媒婆,這些媒婆認識的人又多,散播些不好的謠言,自己閨女還能找什麼好婆家。
趙寡婦的話,聽得柳媒婆心花怒放的,這趙婆子很懂禮數嘛。趙寡婦趕緊讓女兒給柳媒婆,趙全到水,拿出招待貴客的一點茶葉。
柳媒婆抿了一口茶水,心想,果然是小戶人家,這茶得味道,沒法和縣上的大會人家比,趕緊速戰速決,再去張大少那討口好茶呵呵。
“咱們縣上的張家大少爺,想討一門妾室,老婆子我來打聽點消息。”柳媒婆不緊不慢的說道。
趙寡婦心理驚疑不定,難道是看上我家閨女了,那可是攀上高枝了,但是她忘記了自己家女兒才十二歲,根本沒到嫁人的年紀。看着趙寡婦半天沒回答。
趙全補充道:“小侄在張家當值,家裡有良田無數,看上你們村上的孤女和玉,現在託柳媒婆來說媒。”
原來不是看上自家女兒,白高興一場,趙寡婦臉色當時不好看。但又不好發作,對着自己的難得來的侄子,還有柳媒婆,強打着精神應付着。
趙全看出趙寡婦的臉上的不快,暗罵這表姑真是勢利眼,沒點好處,可不能說動她。從懷裡掏出二兩銀子,遞給趙寡婦。
一看到白閃閃的銀子,趙寡婦一改剛纔的興趣缺缺,兩眼盯着銀子,說道:“大侄子有事,但說便是,姑姑怎麼好收銀子呢!”嘴裡推辭着,手卻伸過去,接過銀子。
“和玉那小姑娘,不是孤女嘛,那她的婚事,她伯父伯母,應該做的了主吧。”柳媒婆看着趙寡婦貪婪的樣子,心李不禁瞧不起趙寡婦,但是她沒意識到自己看到趙全給銀兩時,字的表情並不比趙寡婦好看拿去,整一個五十步笑百步。
趙寡婦遲疑一下,想到最近一兩年,和玉這小丫頭,像換了個人似的,他伯父伯母不一定能做得了她的主。纔不管這麼多,自己只要把顧氏引過來,成不成他們去商議,和自己沒關心,不費什麼力氣,這錢不要白不要。
“這個不好說,要不我把顧氏叫過來,你們當面談。”趙寡婦說道。
柳媒婆感覺趙寡婦說的對,趙寡婦又不是和玉小孤女的什麼人,和她談再多,也是白談。
本來趙寡婦想讓自家閨女去叫顧氏過來,又怕他說不清楚,走漏消息,還是自己親自去一趟,留下女兒在家,陪柳媒婆,趙寡婦聊聊。
這趙寡婦女兒,叫何霜兒,人小鬼大,心思比較多,剛纔聽說進來的那人是清水縣第一媒婆,就趕緊到房間打扮,把平時認爲最好看得髮飾戴在頭上,一會倒水,一會進來拿點東西,老是在柳媒婆面前晃動,想引起柳媒婆的注意,給她說一個好婆家。
這柳媒婆見過的米比她吃過的鹽還多,怎能不明白何霜兒的那點小九九。有一搭沒一搭的同何霜兒閒聊着。
倒是趙全盯着這個便宜表妹,長得不錯嘛。現在還小,在等兩年也是個標誌人兒。三人各懷心思,不停地聊着。
不一會兒,趙寡婦領着和玉的大伯母顧氏走進來。趙寡婦給幾人互相介紹下,倒是柳媒婆,一見顧氏進來,親自起來相迎,像是遇到多年不見的老朋友是的。
“顧家妹子,快到這邊坐,咱們好好聊聊。”柳媒婆喜笑顏開的說道。
顧氏雖然臉皮比一般人厚,但還是被穿金戴銀柳媒婆的熱情嚇到了,不自覺的照着柳媒婆的話坐下。
看着顧氏還在發愣,趙寡婦輕推了一把顧氏,旋即顧氏反應過來,說道:“不知柳媒婆有何事?”雖然來的時候,趙寡婦已經向她說了柳媒婆的來意,剛開始顧氏和趙寡婦一樣,以爲是張家大少爺看上了自己的女兒,到後來明白不是。心裡憤恨不已,自家閨女那點比不上和玉那個小蹄子。本來不想過來的,耐不過趙寡婦額糾纏,就過來見一下。
柳媒婆顯然猜到這顧氏在裝傻充愣,就不相信一趙寡婦的大嘴巴會不告訴她是什麼事。這樣的人自己見多了,笑着把張大少爺看上她家侄女和玉說了一遍,心裡暗罵這顧氏裝相,害得自己再說一遍。
這顧氏不復剛纔的手足無措,這和玉侄女的婚事哪是她能做得了主的,牙尖嘴利的,很少能在和玉那佔到便宜。
“不是顧氏不答應,實在是雖未和玉那小丫頭的伯母,但是那小丫頭並不是這麼好拿捏得。”顧氏面露難色推辭道。
“哎呦喂,我的顧家妹子,這和玉再能,她還不是你家相公的親侄女。她父母不在,這婚事,還不是你們做伯父伯母的做主?要是你們看着不管,到時候沒個好人家,還不遭親戚鄰里笑話。”柳媒婆纔不管那麼多,勸着顧氏。
“真的是和玉這死丫頭,脾氣又臭又硬,根本不聽我們夫妻二人的。”顧氏還以一口拒絕。
這時候,趙全看着這顧氏根本沒有答應的打算,從懷裡拿出一個銀錠子,這可比趙寡婦,柳媒婆的都大,五十兩,說道:“我家少爺說了,這是一半聘禮,事成了,再給五十兩。”
顧氏哪見過真麼多錢啊,盯着那錠銀子,兩眼露出貪婪的目光。伸手去接銀子,但是趙全伸回手,顧氏拿了個空,尷尬的笑着。
趙全看到顧氏如此貪財,心裡想着,這事並不是沒有辦法,說道:“其實這錢是很好得的。你只要配合柳媒婆叫喚和玉和我家少爺的八字,並互遞婚書,其他的事情交給我家少爺,到時我家少爺,派一輛轎子,擡着這和玉就走。木已成舟,她和玉再能耐,還能大的過我們張家?”
顧氏一想,也對呀,到時候人被張家擡走了,關自己什麼事。這時的顧氏腦子裡根本就沒其他的東西,只有那個大大的銀錠子在腦子來晃來晃去。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不管怎麼樣,都要得到這錢,什麼時候這麼多錢啊?管她和玉那小丫頭答不答應,反正是張大少爺撐腰,自己怕什麼。
“其實也不是不行,能被張大少爺看重,是我那和玉侄女的福分,我這個做伯母的代和玉謝謝了。”顧氏一遍說道,一邊看着趙全手裡的銀兩。
“還是夫人你明理。”趙全說着,把五十兩銀錠子遞給顧氏。顧氏接過銀子,兩手摸摸,怕不是真的,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用牙咬,試一下真假。咬不動,感覺是真的,滿足的收起來。
看着顧氏得了那麼大錠的銀子,趙寡婦,柳媒婆都有點眼紅。柳媒婆畢竟見多了這場面,心裡只是稍微有點不舒服,就看顧氏也沒有給謝媒裡的想法,只在心裡再鄙視一番。但是趙寡婦就不一樣了,剛纔兩家的境況還差不多,不一會功夫,這顧氏的了那麼多銀子,比自己全部家當還多,這讓顧氏心裡極度不爽。看顧氏的眼神都不一樣了,酸酸的說道:“妹子,要不是我家侄子,你怎麼能得了這麼多錢財,可別忘了嫂子我!”
聽出趙寡婦語氣裡的酸味,顧氏摸了下放好的銀子,說道:“請嫂子放心,沒自我什麼時候虧待過嫂子你呀。”
聽了顧氏的保證,趙寡婦方纔略微掩下往上冒的酸味。顧氏報上和玉的生辰八字,因爲和玉出生時,顧氏去和玉家蹭吃蹭喝,順便搭把手幹一點活,所以記住了和玉的生辰八字。幾人又嘀嘀咕咕一陣子,終於敲定。
趙全和柳媒婆喜滋滋的完成任務,回去了;顧氏的了這麼多錢,揣着銀子回去了。只留下趙寡婦在那邊邊悶悶不樂,這要是張大少看上自己閨女有多好,那些錢全是自己的了。女兒嫁到大戶人家做奶奶,雖然是妾,只要有手段,生個一男半女,這一輩子吃喝不愁,穿金戴銀,自己也能跟着沾光。
還一個失落的人就是趙寡婦的女兒何霜兒,正在哀嘆這種好事怎麼落不到自己頭上。趙寡婦本來心情就不好現在又聽到何霜兒這樣,氣不打一處出,罵道:“養你個賠錢貨,有什麼用。你看人家和玉,幫人伯母賺了多少彩禮。你看看你,整一個吃貨,一點能耐也沒有。”
以前還記的和玉唯唯諾諾的,身體乾瘦,臉色蠟黃,哪有自己漂亮,不禁嫉妒和玉。聽着自己娘又在罵自己,心裡更是委屈,說道:“娘,咱們縣上不止張家一個大戶,柳媒婆使我們縣的第一媒婆,認識的人多,託託她打聽一下,還有哪些大戶人家要納妾的,給女兒張羅張羅。”
趙寡婦一聽在理,說道:“還是我家閨女機靈,平時沒白疼你。剛纔娘在氣頭上,說中了。等這事過去,我去找柳媒婆說說。你爹去得早,娘辛辛苦苦半輩子,拉扯你們兄妹兩個長大,真不易。孃的好日子都指望你了,可不能讓娘失望。”
何霜兒趕緊發誓保證,以後一定會好好孝敬母親。娘倆說說笑笑的,還沒嫁到有錢人家呢,就開始憧憬穿金戴銀的好日子了。到時候顧氏那點錢,還真看不上。自家閨女長得這麼水靈,說什麼彩禮也得一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