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勇他們來過一次就沒有來了,我想去看看喬守業,喬羿深說我還太虛弱,過兩天再帶我去。我也沒說什麼。乖乖聽他的話。
晚上,鄭水柔來了,她一打開病房門見我正靠在牀頭上跟喬羿深說話,難掩激動地撲過來。眼裡有兩包淚,“妍妍,你醒了?”
我看着她紅腫的雙眼心疼不已,想來這段時間她肯定爲我流了不少眼淚,我握住她的手,由衷地感謝,“水柔,謝謝你對我這麼好,都是我不對,讓你擔心了。”
鄭水柔眼淚流下來。她擡手擦掉,帶着笑埋怨道。“說的什麼屁話,多虧你醒來了,不然我這雙眼算是廢了。”
我想抱抱她,但是鄭水柔很敏捷地把我按住,“你別動,給我躺着。”
看着她這麼緊張我的模樣,我忍不住笑了,鄭水柔一邊擦眼淚,一邊不忘記瞪我。“笑什麼笑,有一天我也出事了,我看你哭不哭。”
我無語,“水柔你這是什麼邏輯,我纔不要你出事呢,再說了,我也不是笑話你,我是感動啊,有你這樣好的朋友,你說我紀青妍上輩子是修了什麼福分呢?”
鄭水柔戒備地看着我,“你少說好話,你咋了,是不是要死了?”
“你纔要死了,跟你說兩句真心話,你就這樣。不死也要被你氣死。”我半開玩笑地罵道。
鄭水柔頓了頓,然後又撲過來,“好嘛,算我錯了,你什麼時候醒來的?”
“早上。”我回答道。
鄭水柔點了點頭,然後表情變得嚴肅,“喬羿深,現在妍妍醒了,我可以跟你算賬了吧?”
我心裡一個“咯噔”,依稀記得上次我被範瑤打了,喬羿深可是當着我們的面保證說會保護好我來着,現在我又出事了,鄭水柔肯定會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喬羿深身上,看這架勢,是要找喬羿深興師問罪呢。
喬羿深一直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我們,聽鄭水柔叫他,便微笑着對鄭水柔點了點頭,“好,你說怎麼算?”
鄭水柔本來是氣勢洶洶的,被喬羿深這個微笑給震住了,不可置信地看了兩眼,“怎麼回事?”
我笑,本來想跟她說事情的真相,可轉念想到喬羿深之前的交代,又不敢說了,鄭水柔對我這麼好,我不想有什麼事情隱瞞她,所以只好選擇不說話。
倒是一旁的喬羿深,他像看出了我的心思一樣,對鄭水柔說,“其實,我並不傻,我……”
喬羿深便將自己裝傻的原因跟鄭水柔簡單地說了一遍,鄭水柔聽完,驚訝不比我少,她捂着嘴巴,好半晌才問我,“真的嗎?”
我看了眼喬羿深,心疼地點了點頭,“水柔,羿深已經決定要開始反擊了,這次我好了以後,環宇的事情就不管了,他說,以後,危險的事情都不會讓我再觸碰了。”
鄭水柔半信半疑地看着喬羿深,喬羿深鄭重地解釋道,“我老婆說的沒錯,上次她受傷,我因爲怕連累她,不敢下決心,才又害了她一次,所以這次,我不會再繼續沉默,我要保護她。”
喬羿深說完,牽起我的手,“我喬羿深,這輩子,就算拼盡全力,也不會再讓你受一點點的傷害,我要讓你成爲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我感動得熱淚盈眶,半天說不出一句話,就這樣與喬羿深對視着,要把彼此永遠地看進心裡去。
好半天,鄭水柔出聲打破了寂靜,“好了,我知道了,喬羿深,既然這樣,那我就再信你一次,要是再有下次……”
喬羿深篤定地打斷她,“不會再有下次了。”
鄭水柔最終還是選擇相信喬羿深,其實從喬羿深說出真相那一刻,我就知道鄭水柔已經不怪喬羿深了,因爲她是個那麼善良的姑娘,雖然嘴上一直都很硬,但內心裡,對喬羿深的遭遇,一定只有同情和心疼。
前些天,鄭水柔和喬羿深都是在我病房裡過夜的,但因爲鄭水柔對喬羿深的責備,他們都是各做各的事,也沒怎麼說過話,但是今晚,他們之間總算是和解了,看到最在乎的兩個人能和平相處,我不知道多開心了。
病房裡只有一張陪護牀,以前都是鄭水柔睡牀,喬羿深就趴在我牀頭眯一會,但是今天晚上鄭水柔把牀讓給了喬羿深,還很扭捏地說,“你都沒睡過,今晚你休息,我看着妍妍,你放心,她是你老婆,也是我姐妹兒,我會盡心的。”
喬羿深笑了笑,沒多說,乖乖上去睡覺了。
他卻是太累了,今天也沒怎麼休息,剛上牀一會兒,就睡得迷迷瞪瞪了,我讓鄭水柔給他蓋條毯子,鄭水柔嘴上說着我真麻煩,手底下卻是抱着毯子給喬羿深蓋上。
“水柔,要不然你上來,跟我一起睡吧,這牀也挺寬的。”等鄭水柔又坐到我牀邊,我輕輕挪了挪身子,說道。
鄭水柔搖了搖頭,“那可不行,我睡覺不安穩,一巴掌下去你半條命就沒了。”
我一想,也是,大學的時候鄭水柔從上鋪掉下牀的記錄可不算少,姐妹情雖重,但我還是不要以命相搏的好。
鄭水柔小心翼翼地給我擦手,邊擦邊嘆氣,“妍妍,你是我見過命最苦,但是生命力最頑強的一個,小強都沒你頑強。”
我惆悵地聽着鄭水柔更像是諷刺的稱讚,“水柔,你是嫌棄我命太硬了嗎?”
鄭水柔擡眼瞪我,在我手心掐了一把算作懲罰,“我哪裡是嫌棄你,我對你怎麼樣你還不知道嗎?我只是心疼你活得太累。”
我痛得呲牙咧嘴,但在聽到鄭水柔這有些落寞的話以後,心莫名地一動,“我知道你心疼我,爺爺奶奶死了以後,這個世界上,對我好的人一直就只有你一個,我心裡感激你,不管到什麼時候,我們都是好姐妹。”
鄭水柔鼻音重重的,像是要哭一般,“嗯,只要你以後別再三天兩頭出事,就算對我最大的報答了。”
我握着她的手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因爲說什麼,都不能表達我的心情。
因爲擔心我隨時會痛,鄭水柔不眠不休守了我一夜,早上睡起來,就看見她撐着一雙熊貓眼昏昏欲睡,我心疼極了,想讓她在牀上趴一會。
喬羿深卻醒了,他伸了伸懶腰,看到我正費力地扭着身子要坐起來,他快步走過來,“怎麼了老婆?”
他一說話,鄭水柔也醒了,迷迷糊糊地問,“怎麼了?怎麼了,你哪兒疼?我給你叫醫生。”
縱然困得已經沒了意識,她心中最重要的還是照顧我,我感動地搖醒她,“水柔,你去睡會吧。”
鄭水柔艱難地睜着眼睛,看到喬羿深在我身邊,就點了點頭,“好,那我去睡會,喬羿深,看好妍妍啊。”
說完,她就閉着眼睛往牀那邊走去,喬羿深很明白我心意地去扶她,等鄭水柔躺下了,喬羿深才又走過來,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然後又摸了摸他自己的,很高興地說,“大夫說,只要第一天不發燒,就會很快好起來。”
看着他開心得像個孩子,我心情也好,喬羿深拿着杯子替我刷牙,而後替我擦了臉和手,然後溫柔地問我,“餓不餓?我去買吃的。”
我點點頭,“餓,我想吃大盤雞。”
喬羿深皺了皺眉,“你不能吃,我去給你買紫薯粥。”
看着喬羿深出去的背影,我悲哀地揉着肚子,我不想吃紫薯粥,我只想吃大盤雞,每回住院,嘴裡總是沒有一點肉味,上次還好,起碼還有個皮蛋瘦肉粥,這次就真的只剩下稀粥了。
我痛恨那個在我車上做手腳的人,若不是他,我完全不需要過這樣簡直是和尚尼姑的生活。
在我碎碎唸的咒罵着那個人以及他的祖宗八代的時候,喬羿深真的提着紫薯粥回來了。雖然紫薯的香味很勾食慾,但我還是想吃大盤雞。
我幽怨地看着他,“怎麼去那麼久,醫院食堂不是很近嗎?”
喬羿深走過來,將紫薯粥倒到餐盒裡,然後趁我不備,俯下身吻住我的脣,我愕然,我還是傷員呢,他就這樣當着鄭水柔的面非禮我,雖然鄭水柔睡着了看不見,但是,非禮一個傷員也是不對的吧?
我瞪着眼睛,喬羿深卻把舌頭也伸進我嘴裡,順便還吸住我的舌頭,使勁地吸啊吸。
鬧哪樣?
好半天以後喬羿深才站起身子來,然後一臉淡定地端着紫薯粥坐在我牀邊,彷彿剛纔那個法式溼吻根本不存在一般。
我咂咂嘴,咦,嘴裡的味道,好像是……
大盤雞的味道?
我狐疑地看向喬羿深,喬羿深舀了一勺粥喂到我嘴邊,“你不能吃硬的東西,所以我吃了,給你嚐嚐味道,好吃不?你要是想吃,我可以再給你嚐嚐。”
說着還真的俯身下來,我連忙拒絕,“不要了,我還是安穩吃我的粥吧。”
喬羿深眼睛都笑彎了,“不過,這家醫院的大盤雞做的真好吃。”
我惡狠狠地咬住他的勺子,沒想到一向溫暖的喬羿深竟然也有這麼腹黑的一面。
餵我吃完了早飯,喬羿深去隔壁看喬守業,病房裡只剩下百無聊賴的我,和一個睡得四仰八叉形似一隻烤全羊的鄭水柔。
我是喝粥喝魔怔了,看什麼都像美食。
我的傷勢慢慢地好起來,這些天一直都是喬羿深在照顧我,鄭水柔每天在病房呆的時間也有十幾個小時。
喬羿深依舊每天換着法兒讓我吃各種粥,當我想吃葷腥的時候,他就自己吃了,然後用他的那種特殊的方法讓我嚐嚐味道,鄭水柔每每在一旁看着,然後咂嘴,“我說,你們能不能照顧一下我這個單身大齡女青年的感受!”
我們倆便相視一笑,喬羿深也會開玩笑,“水柔,要不然我介紹一個青年才俊給你?”
鄭水柔雙手遮住眼睛,“你們繼續。”
這樣養了兩天,我身體好了很多,喬羿深就攙着我去隔壁病房看喬守業。
喬守業的病房裡只有喬芳一個人在看着,喬守業坐在輪椅上,頭上包着一團白色的紗布,喬芳正拿着毛巾給喬守業擦手。
喬守業像又老了好幾歲,嘴巴也歪着,一直在流口水,像個小孩一樣胸前圍着護巾,他伸着舌頭,“咿咿呀呀”地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兩隻手更是放在胸前,指頭僵硬着一直在瑟瑟發抖,樣子很是蕭瑟。
“小姑,我和媳婦兒來看爺爺了。”喬羿深扶着我往前走,對喬芳說道。
喬芳聞言回了下頭,看見我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你媳婦兒沒事了吧?”
我回答,“我好多了,謝謝小姑關心。”
喬芳繼續給喬守業擦手,“誰關心你?自作多情!羿深,過來幫把手,把你爺爺擡到牀上,該打點滴了。”
喬羿深看了看我,我對他點點頭,“去吧,我沒事。”
喬羿深卻依然不放心,扶着我坐在沙發上,纔過去幫着擡喬守業,兩個人把喬守業擡到病牀上,喬守業張着嘴,“哇哇哇”地哭了出來,喬芳握住喬守業的手,輕聲問道,“爸,你怎麼了?餓了嗎?還是想上廁所?”
果然都說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情人,喬芳雖然人跋扈,但是在這個時候,卻對喬守業不離不棄,而喬勇兩兄弟卻幾天也見不到他們露一次面,肯定是在爭分奪秒地瓜分環宇吧?
以前我以爲喬芳跟喬漾他們一樣,也是爲了喬守業的財產,現在看來,她更在乎的,還是喬守業這個爸爸。
我很羨慕,也很鬱悶自己上輩子是瞎了眼還是怎麼了,竟然看上了紀莫予這個沒心肺的男人。
喬守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也不點頭,也不搖頭,只是張着嘴哭,喬芳沒辦法,“羿深,你看着,我去叫醫生。”
喬羿深點點頭,喬芳深深地看了喬守業一眼,嘆了口氣,出去了。
喬羿深把喬守業的胳膊塞進被子裡,喬守業卻很不配合,我慢慢走過去,看着以前那個一身威嚴的喬家家主,竟然變成了現在這幅悽慘的樣子,心裡滿是愧疚,“羿深,對不起,我那天應該給你打電話的,小姑說的對,我太自不量力了。”估布住亡。
喬羿深看着我,摸了摸我的頭,“傻老婆,你別這樣想,你把爺爺救回來,我已經很感激你了,你放心,害你和爺爺的那個人,我遲早會查出來的。”
我點點頭,對於喬羿深的話,我是絕對信任的。我也相信他一定會找出那個人,給我和喬守業報仇的。
“羿深,爺爺的病會好嗎?”我問這句話的時候心裡很沒底,一般到了喬守業這個年齡的人,多半就算沒事,也會得老年癡呆,更何況,喬守業是傷到頭了,想必恢復的可能性,真的小之又小吧?
果然,喬羿深的聲音有些黯然,“大夫說,還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爺爺這個年紀,能留住一條命,已經是萬幸了。”
我看着喬守業癡傻的樣子,眼前浮現出以往他對我的照顧,心裡別提多難受了,我蹲在喬守業牀邊,握住他直髮抖的手,“爺爺,你一定要好起來,好不好?”
喬守業自然是沒有反應,只是一個勁地哭,眼淚流進褶子裡,喬羿深拿着紙巾輕輕替他擦拭着。
這時候,喬芳已經叫着大夫來了,那大夫一見我,便說,“紀總,你可別亂跑,對你的恢復不好,趕緊回去躺着,喬先生,你怎麼能由着紀總的性子來呢?快把她送回去。”
喬羿深連連點頭,在外人面前,他還是以前那個天真的模樣,“媳婦兒,那我們回去,讓大夫給爺爺治病吧。”
我很配合地站起來,“小姑,那我先去休息了。”
喬芳沒看我,隨口“嗯”了一聲,但語氣已經不像以前那麼生硬了,我知道她現在心裡,對我已經漸漸沒有了偏見,因爲喬羿深同我說過,喬芳其實很感謝我救回了喬羿深的,只是抹不開面跟我道謝罷了。
在喬家,喬羿深最信任的人除了喬守業和我,就是喬芳了,因爲據他這些年的觀察,喬芳大概是他們三兄妹中心思最單純的。只有她,並不像喬勇和喬漾那樣,把錢和權利看成一切,讓人作嘔。
而且,對喬羿深,她也是真心疼愛的。
以前喬守業讓我多親近喬芳的時候,我還有牴觸心理的,可是以後,我會盡量好好與她相處,哪怕是爲了她這些年來,對喬羿深的照顧。
和喬羿深回到病房,喬羿深把我抱到牀上,給我蓋上被子,我握着他的手出神,喬羿深伸着五指在我眼前晃,“老婆,你怎麼了?”
我回神,望着他,“羿深,看到爺爺這個樣子,我好難受。”
喬羿深什麼都沒說,只是輕輕地把我攬進他的懷裡,我的頭靠在他的胸口,他的心跳清清楚楚。
……
我慢慢地好了起來,鄭水柔還是每天來,我也能吃東西了,但喬羿深還是不給我吃調料太濃的食物,說是影響恢復,鄭水柔在這事兒上很聽喬羿深的話,最多看我可憐,給我點水果吃。
鄭水柔也見過喬守業,也是扼腕嘆息,連鄭叔叔和鄭阿姨,來看我時看到喬守業的模樣,都覺得很惋惜,名滿南城的商業巨擘竟然成了這副樣子,實在沒法不叫人唏噓。
喬勇和喬漾自那次之後,也只來過一兩次,聽趙若杉說,現在他們在公司裡,簡直就是肆無忌憚,不停地安插着自己的人進來,公司裡的大事,甚至連股東大會也不召開,就私自決定了。
真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
喬羿深聽到這些比我還急,但他卻依然守在我身邊,他說,“如果爺爺在,也會贊成我守着你。”
他都搬出了喬守業,我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希望自己快點好起來,不做喬羿深的拖累。
快出院的時候祁靜來了一次,她臉上全是疲色,“紀總,我一直沒來,你不會怪我吧?”
我輕輕搖頭,“良辰說你很忙,怎麼公司裡事情很多嗎?”
祁靜淺笑,“喬先生說了,可不讓我告訴你,等你出院了,你就知道了。”
我看向喬羿深,沒想到他跟祁靜竟然也有秘密,我心裡格外好奇,糾纏着祁靜,“怎麼回事?你告訴我吧,你不告訴我,我好奇地覺都睡不着,還怎麼好起來?”
祁靜很爲難地抿着嘴脣,“不行的,我要是說了,就是叛徒了,紀總,你就別爲難我了,你就再等幾天吧,出院了就能知道了。”
看她這幅樣子應該是不會說了,我知道問不出來就不問了,意興闌珊地垂着頭,“好吧,你不說就算了。對了,你和良辰最近怎麼樣了?”
我想了想,還是沒把之前孟良辰來看我時的曖昧態度告訴她,怕她會不高興,也怕她跟我生了嫌隙。
祁靜搖搖頭,“就那樣吧,最近很忙,沒空考慮這個。”
我又忍不住問,“你到底忙什麼啊?”
祁靜又繃住話題,不肯往下說了,岔開話題,“良辰的設計一上市就很暢銷,今年秋極度的銷售額非常不錯,可是……”
“可是什麼?”我急急問道,喬羿深在一旁削水果的人也停下來聽,我注意到他沒有裝傻,看來,祁靜肯定知道喬羿深好了的事,他們到底有什麼事瞞着我呢?
祁靜回答,“最近喬勇董事和喬漾董事動作很大,兩個人一直在較勁,私下裡拉幫結派,好像在密謀換董事長的事情,而且我聽你的助理小趙說,喬勇董事手底下有好幾個人都在很重要的職務上,尤其是財務部。”
我早就知道,我和喬守業一起出事,那環宇肯定不會風平浪靜,卻沒想到現狀竟然這麼遭,而且這樣看來,喬勇是真的打算不再像以前一樣繼續蟄伏,要準備對環宇出手了。
喬羿深早就懷疑,喬守業在衛通縣出事,以及我的車出問題,都是喬勇設計的。
可是沒有證據,損壞我剎車系統的那個人到現在都沒查到。
祁靜走了以後,我坐不住了,抓着喬羿深的手懇求道,“羿深,我好多了,你讓我出院吧,我想回環宇,爺爺已經成這樣了,我們不能讓環宇被喬勇給毀了。”
喬羿深想了想,安撫地拍了拍我的手,對我笑笑,“你安心養病,我心裡有數。”
喬羿深的樣子不像在哄我,更像是胸有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