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聽他一副看不起自己的口氣,林荷得意的說:“什麼啊,我本就沒想着你回來給我解圍,我自己有辦法對付那些女人,不信,明兒就等着看好戲行了。
溫寧軒看她這得瑟樣,笑了起來:“嗯,好,那明兒就由得娘子自己去應付那些人,我可不管的,到時候若是自己解決不了,可不要來求我啊。”
林荷不以爲然的瞟了他一眼,說到:“行,不求你就不求你,我自己能弄的清楚,不過你把凌霄給我叫來,我有事情要他做。”
溫寧軒一聽,無聲的笑了:“剛說好不要我幫忙的,這會了還讓凌霄去做什麼?”
“你別管,總之有事情去讓他做。”林荷說着就想起身去喊凌霄。
溫寧軒看着林荷翻身的動作,立馬按住了她的肩膀,眉頭微蹙到:“都有身孕了,還不知道注意些,做什麼這樣急,你……”
溫寧軒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林荷的口裡發出了一聲悶哼,溫寧軒嚇的立即放開了她,問到:“怎麼了,是肚子不舒服麼?”
其實剛是溫寧軒的手按住了林荷的肩膀處,今兒下午被老太太敲了一柺杖,雖然老太太的年紀不小,但是打人的力氣卻着實不輕,開始因爲在主屋那邊太緊張,林荷只是覺得有些隱隱作疼,但是這會被溫寧軒按住,卻是硬生生的疼。
不過林荷不敢讓溫寧軒知道自己被老太太打的事情,她搖了搖頭。說:“沒,就是你剛太用力了,弄的我有些不舒服。”
林荷剛說完。門口處就響起了敲門的聲音,接着紫玉拿着藥走了進來,溫寧軒一看到紫玉手裡的藥瓶,蹙眉看着林荷:“你真受傷了?在哪裡,給我瞧瞧。”
說着,手就伸了過來想脫林荷的衣服,林荷微紅了臉一把給他拍了:“沒受傷。就是今兒不小心撞了一下,有些淤青,你先出去。讓紫玉給我上些藥就好了。”
溫寧軒當然知道林荷的話不盡信,他擡起頭來看着紫玉,紫玉可是不敢騙溫寧軒的,而且她內心也想讓少爺知道這事情。很乾脆的說了出來:“少奶奶肩上有傷。是被老太太砸的,當時老太太得知凝諾的事情,不管不問朝着少奶奶就砸了下來,好在少奶奶反應快,不然那一柺杖若是砸在頭上,這會怕是已經頭破血流了。”紫玉想起少奶奶被老太太砸的時候,甚是心疼,她說話誇張了些。
溫寧軒一聽。臉就冷了下來,伸手就去掀林荷肩膀處的衣服。林荷不給瞧,他一蹙眉頭瞪了她,林荷就沒膽子不給看了,那個窩囊勁啊,林荷這會都鄙視自己,難怪人都說自己如今越來越弱,看來還真是啊(^_^)。
掀開衣服看見林荷肩膀處一片淤青,溫寧軒眼底閃過一絲心疼,然後冷着眼瞪了林荷一眼,接過紫玉手裡的藥膏給她輕輕的抹了起來,一直到抹完藥膏,紫玉走出房門,溫寧軒都是冷着一張臉,不說話,只是在身旁林荷靜靜的坐着。
好半響,溫寧軒還是不說話,林荷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生氣了,到底是生自己的氣,還是他自己的呢,想着,林荷伸手推了推溫寧軒,小聲的試探着他說:“相公,我要睡覺了。”
溫寧軒轉過了身子,也不答話,抱起林荷就往牀邊走,把人放到牀上,就擡腳要離開,林荷拉住了溫寧軒的手,可憐兮兮的看着他問到:“相公,你在生我的氣麼?”
“你說呢?”溫寧軒冷聲問到。
林荷翻了個白眼,心裡想着,若是我知道,我還來問你麼,不過林荷面上還是一副可憐無比的樣子搖了搖頭,回到:“我不知道。”
話一說完,林荷看見溫寧軒的臉上閃過一絲無奈,接着深深的嘆了口氣,然後走回牀邊,把林荷擁入懷裡,在她臉上掐了一把,說到:“我走的時候跟你說過的,要你沒事別來溫家,你倒是好,自己送上門來給人打的遍體鱗傷。”
就一處小瘀傷,也叫遍體鱗傷,這男人可真是誇張,不過林荷知道這廝是心疼自己,心裡美的小泡一個接一個的冒,面上卻是委屈的撅着嘴說:“你說的是沒事別來溫家,這不是有事情麼,小雄把凝諾的胎給撞掉了,若是我不回來,溫家的人會把他送到官府的,小雄還那麼小,怎麼能被人送到官府啊。”
“嗯,那你來是想做什麼呢,是代替小雄被人送到官府麼?”溫寧軒微挑着眉毛問到。
“當時是溫夫人要我去的,我也着實是沒有辦法了。自從紫玉他們知道我懷了身孕之後,我都一直沒有出過院子,這次也是溫家的人自己找上門的,這也怪不了我吧。”林荷試圖轉移話題。
溫寧軒何嘗看不出她心裡的那點小心思,晲了她一眼,讓她回牀上坐着,自己走到桌邊倒了杯茶水,邊喝邊問到:“今兒去溫家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到最後溫夫人會同意讓你把小雄給帶了回來?”
林荷看溫寧軒不糾纏自己身上有傷的事情了,連忙便把今兒在自己宅子那邊和回溫府裡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溫寧軒說了出來,說完,還問了句:“你到底什麼時辰回來的啊,這些凌霄沒跟你說麼?”
好一陣,沒聽到溫寧軒的回話,林荷一擡頭就見溫寧軒的臉色沉得嚇人,眼如疑露,雙手握緊,指節咯吱作響,青筋暴起,最後一拳砸在了桌子上,一張花梨木的桌子頓時四分五裂,林荷嚇了一跳,想着自己是不是太誠實了,有些事情不應該說的這麼詳細的,砸了桌子是小事,這手受傷可就是大事了。
林荷想着,連忙下了牀,走到溫寧軒身邊,將他拉到牀邊坐下,輕聲說到:“做什麼發這麼大的脾氣,給我看看,手怎麼樣了?”
說完林荷把溫寧軒的手抓在手裡,仿似覺察到林荷的手溫熱一點點傳來,溫寧軒也慢慢地平復了自己心裡的灼灼然燒的怒火,臉色也一點點的散開,不過脣還是緊緊閉着沒說話。
林荷看了他一眼,翻箱倒櫃的找了藥箱出來,拎到溫寧軒跟前,把箱子給打了開,剛剛那一拳頭打在桌子上,用的力道不小,手上的筋骨肯定是震傷了,林荷剛握着他手的時候,都感覺到自己手上沾的有他的血,估計是氣極了,力道用到極致了,那張桌子被砸的根本瞧不出原型了,這手也當然會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