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時間心情太差,寫的很爛,懇求大家理解和原諒,只有幾百訂閱,人也很難受,現在手裡都是存稿,後面會爭取寫好一點,有些東西談不上是注水,而是交代背景,想快點帶過去到光復革命起義階段)
在宣統皇帝登基後不久,宋彪簽署了新的軍令,正式批准了東北新軍的第四次擴編,開始從旅擴師,自封自設的成了東北新軍和東三省民防軍總司令,從軍座變成了總座,麾下新軍向着二十萬規模的擴張,各地巡防部隊和民兵總數要求達到30萬人的規模。
當然,新軍總規模還是“號”四鎮加本部兩個步兵協、兩個騎兵協、兩個炮兵協,其他新軍則“號”民兵大隊,和清政府在關內“號稱”十六鎮新軍加十六個混成協相比還是很少的規模。
宋彪現在很有錢,東北新軍在1908年的軍費完全夠造兩艘無畏艦。
……
東北經濟在這幾年的飛速增長看似很驚人,國民生產總額、進出口貿易總額、貨幣流通總量、銀行存貸率、人均糧食產量、人均耕地……這些看似現代專業化的數據都是虛的,根本就不重要。
東北新政的各種理論似乎也很漂亮,其實,東北新政就只有一個大目標——將東北(含內蒙東部)3億畝耕地都種上莊稼,8億畝牧地都養上牛馬,每年再開採六千萬噸煤礦。工業稅收優待,讓資本主義自由發展。其他都是假的。
東三省總督府和各機關都要圍繞這個大目標運轉,細節之處只是如何輸送、分配、安置這些新增關內百姓。租借住房、生產工具、耕馬鐵犁、口糧良種,輔導生產等等,如何保證工業的全面。
當然,東北在農牧業和礦業的發展肯定會達到一個極限,但這都是以後的事情,宋彪也不在乎。他現在就是要稅收和財政總收入,要軍費和經濟底子打內戰。
要完成宋彪的大目標,東北就必須要解決遍及東北各地的土匪問題,對付土匪。最好的辦法就是搞好民兵武裝。土匪通常都是在地方極有人脈的力量,通過恐嚇、親戚、利益等關聯在鄉鎮裡頗有往來的密探,甚至在各屯子裡都藏有武器,去的時候只有幾十個人,到了屯子裡才變成土匪。
有些屯子則是男女都是鬍子,平時種地,閒時就成了土匪。
所以,民兵打土匪是知根知底,一打一個準。
在過去兩年裡,東三省新軍和各地巡防隊、民兵隊總計消滅和抓捕土匪四萬餘人。基本肅清了奉天省和吉林省的土匪武裝,剩下的土匪主要分散在大興安嶺地區,這些土匪又和蒙匪相互勾結,新軍一旦進入山區,他們就悄然撤離到蒙東地區,等新軍回撤之後再返回山區繼續爲非作歹。
隨着三省的清匪戰日漸結束,宋彪開始着手清理蒙匪,特別是聲勢越來越大的蒙匪陶克陶胡、嘎達梅林、白音大賚、丹畢堅贊四股力量。
清末之所以有蒙匪,關鍵的原因是開墾。隨着東三省各地興辦墾務局,直隸、山東的百姓涌入東三省開墾荒地,和蒙古牧民由此就發生了劇烈的衝突,起初牧民可以將牧區租給漢人種地收租,隨着逐步的發展,包括大量牧民本身也不善於經營耕種,逐漸就丟失了牧地,成爲無業遊民,而更多的牧民本身的牧地則大幅度縮減,漢蒙之爭日夜激烈,最終導致了蒙匪的大量猖獗。
蒙匪的特殊之處就在於他們時多時少,在東三省轄區的時候能有三四千人,退回草原就變成了幾十人,利用草原和你遊鬥,突然進攻你的時候又在幾天裡就激增爲上百人,讓你猝不及防。
所以,要對付蒙匪就必須先拉攏一些蒙古人當內應,不管是給錢,還是許諾其他各種好處,包括通過增韞等人的幫助,和蒙古地方王公取得聯繫,雙方一起合作,互通情報,甚至是從蒙古內部大肆購買情報,安插眼線。
在過去兩年間,隨着宋彪入主東三省,東三省開墾事務和蒙古本地人之間的衝突既有激化,也有淡化,一方面是宋彪大量設置軍牧局、軍墾局,直接在地方實施軍管,控制土地,清政府根本不敢和他衝突,只能任由他如此決斷,而他和蒙古王公、平民之間的利益衝突是非常劇烈的;另一方面,宋彪和一部分蒙古王公、平民之間也有購地協議,緩解了部分衝突,並且大量聘用蒙古牧民在軍牧局的工作,繼續從事他們擅長的放牧工作,引入西方牧業管理知識,推廣新牧業、新牧草和新品種的羊、馬、奶牛,創辦肉類加工廠、奶粉廠、織呢廠,集中建設鄉鎮,改善了大部分牧民的生活水平,甚至招收一部分蒙古人加入巡防隊、民兵隊。
宋彪一直有對付蒙匪的計劃,慢慢實施到今天確實也具備了全面清剿蒙匪的基礎,可他並沒有急於採取軍事行動,而是通過一些關係聯繫了四大蒙匪,給他們寫了信,基本是說“有問題可以和我反應,我也會想辦法爲你們解決問題”,也講了很多和西方新牧業發展有關的信息,說他還是要搞新牧業,改善牧民的生活,適合耕種的土地肯定要勇於耕種,不適合耕種的土地也要堅決發展牧業。
等了一段時間之後,四大蒙匪中的陶克陶胡主動給宋彪回信,很有英雄氣概的要和宋彪在興安盟軍牧局會面,這樣的請求讓宋彪很有點意外,感覺這個人很有種,雖然這個人後來被迫投靠了俄國人,外立之後又作爲開國將軍的地位回到外蒙,宋彪還是決定和陶克陶胡見一面。反正興安盟軍牧局是他的地盤。
因爲興安盟的巡防支隊有六千多名騎兵,配備了數十名精準射手和東北新軍從德國引入的最早型號的蔡司瞄準鏡毛瑟步槍(Gew98狙擊步槍的前身)。在附近區域的威懾力極大,和蒙匪幾次交戰都牢牢佔據上風。擊斃蒙匪的數量很多,宋彪就沒有調動太多的兵力隨行,只帶了本部的一個警衛連和兩個偵察連作爲衛兵,親自前往興安盟去見陶克陶胡。
在清代,興安盟是一個特殊的轄區地帶,長期歸屬盛京將軍直接管轄。同時在行政上歸黑龍江省,清代的黑龍江省和吉林省在行政劃分上完全不同於共和國時期,不是南北劃分,而是東西劃分。黑龍江省管東三省的西部,和內外蒙交界,吉林省管東北的中東部。
宋彪主持東三省之後,將興安盟的行政管轄權完全劃歸黑龍江省,並且修建了一條從齊齊哈爾到興安盟,再經白城查幹浩特到長春的鐵路,在長遠的規劃中,齊齊哈爾到興安盟的鐵路還會繼續向前發展,一直到阜州、赤峰,這條鐵路線就是宋彪計劃中的大興安嶺鐵路。將會聯繫着各個軍墾局、軍牧局,開發整個大興安嶺的林牧業。
當然,興安盟之所以重要,那是因爲遠東礦業總公司很早就在這裡根據傳統礦點進行勘探,發現了兩個大規模的銀礦和一箇中型金礦,以及規模龐大的鉛鋅礦、銅礦和豐富的煤鐵資源。
興安盟本身具備極好的農林牧業條件,這裡不僅有大規模的甜菜種植產業,也有大規模的新牧業和林業,通過和興安盟軍墾局的合作。遠東財團在這裡購置了大量的土地建設新城市,開設工廠,而鐵路也在1908年4月份緊急修通,向外大規模的出口煤鐵礦和木材,預計在1910年左右,這裡將每年開採出四千噸的銅和超過三十噸的白銀,以及數量更多的鉛鋅,這些都是軍工業的重要基礎,對東三省自然更爲關鍵。
乘坐火車抵達興安盟後,因爲陶克陶胡還沒有到,宋彪就乘着這個機會去附近的煤鐵礦和鉛鋅銀銅礦視察,此後也去了遠東興安盟糧食加工總廠視察,興安盟糧食加工總廠是遠東糧牧總公司的下屬子企業,也是本地投資規模最大的企業,通過和興安盟軍牧局聯營合作的方式在本地開拓甜菜、大豆、玉米、土豆的深加工,用精加工之後的豆粨、菜葉等加工飼料,在本地也經營奶粉加工。
在興安盟視察了兩天後,陶克陶胡才隻身帶着幾十名部下進入興安盟軍牧局的轄區,在軍牧局巡防支隊的押送下,抵達軍牧局機關部和宋彪見面。
陶克陶胡一直被稱作蒙古抗墾起義的領袖人物,這些年在蒙古民間的聲望很高,這說明蒙古人整體都非常反感開墾,哪怕是宋彪這種以牧業爲主體,並且大量聘用蒙古本地人的開墾方式。
沒有人喜歡被改變。
特別是在清代,蒙古還是很看不起漢人的,僧王瞧不上曾國藩就是典型事件。
東三省目前的軍牧局是比較多,在全三省總計有十四個,規模都比較大,和建設兵團的設置很相似,在地方擁有相當於直隸州一級的行政管轄權,面積則通常相當於一兩個縣,興安盟相對而言就算是比較大的,總轄區在一百三十公里方圓。
相對於廣袤的轄區,因爲一切都是從零開始建設,興安盟軍牧局機關部就還算是比較簡陋的軍事營區,畢竟處於創業期,今年纔剛開始有比較豐厚的利潤和地方稅收。
對陶克陶胡而言,興安盟軍牧局則又更是一個傷心地,據說他有一個兒子和兩個親戚就在這裡被擊斃。
聽說陶克陶胡抵達後,宋彪還是很熱情的安排了一桌酒席,並且邀請當地有一定知名,也是聯繫陶克陶胡的中間人——本地蒙古貴族慶林陪同。
慶林這個人比較特別,他和增韞的關係不錯,所以從一開始就很支持興安盟軍牧局的工作,也轉讓了大片土地給軍牧局,而宋彪則投桃報李,給他機會在興安盟糧食加工總廠和銀礦入股。
一直到了晚上。天色漸黑,陶克陶胡纔在巡防支隊的押送下抵達軍部機關。在警衛營檢查之後,他才被帶入機關樓和宋彪見面。
興安盟的面積太大。就算是騎馬來去一番也要一整天的時間,宋彪和慶林早有預料,只是不知道陶克陶胡具體在什麼時候才能抵達,兩人就在機關會客室裡閒談。
宋彪和慶林實際上也是第一次見面,此前來往於他們之間的是東北新軍墾牧處的蔣政源和吉林巡撫增韞,慶林的蒙古爵位是鎮國公。比宋彪的一等公在級別上要高,可哪怕宋彪真是普通的大清國官僚,比如說曾國藩、李鴻章這樣的人,兩者的實際差別也是很大的。
何況宋彪在東三省手握着接近五十萬的軍隊。在他面前,慶林顯得非常安份和低微,這個人大約四十歲左右,年輕時曾在奉天書院就讀,捨不得世襲貴族身份的他肯定不會放棄爵位參加科舉考試,不過,他的漢學底蘊還是很深厚的,在宋彪面前談了許多和荀子有關的經史之論,謙謙恭敬,頗有討好之意。
兩人這已經談了幾個小時。除了談荀子,差不多也將興安盟本地的情況、歷史、趣事和這些年的抗墾起義都討論了一番,陶克陶胡才姍姍來遲。
進了門,已經被收繳了武器的陶克陶胡立刻上前參拜,先拜慶林道:“郭爾羅斯前旗陶克陶給科爾沁右翼前旗主沁爾林格問安了。”
慶林點着頭,感嘆道:“你這能來就好,也算是給我面子了,趕快給中堂大人請安,中堂大人對咱們不差。一直想給咱們蒙人找新活計,不至於老守着祖業不知進取呢!”
陶克陶胡這個四十歲左右,只是常年風吹雨淋,看起來要比同年紀的慶林蒼老很多,彷彿像是五十歲的樣子,身材不高,也有點清瘦,看着倒像是很有正氣的人。
他這就上前再拜宋彪,道:“旗民給東閣大學士宋中堂大人跪安了!”
仔細看了陶克陶胡一眼,宋彪還是很驚訝於現實的種種離奇,他怎麼也沒有想過四大蒙匪中的陶克陶胡居然有膽子跑到興安盟軍牧局來見他,而且是主動求見。
想了一下,宋彪就和陶克陶胡說道:“你起來吧,我和慶林旗主等到現在,肚子都餓的亂叫喚,咱們還是邊吃邊談,談的成是好事,談不成就當過來見個朋友,打個交道,相互瞭解一下彼此到底是怎麼想的。”
陶克陶胡也沒有起身,再拜道:“中堂大人,草民就是想給咱們蒙人找條活路,如今您和朝廷到處開墾的都是咱們蒙人賴以活命的草原,您多開墾一畝地,咱們就得多餓死一匹馬,餓死十匹馬,咱們就得餓死一個人啊。草民今日冒死而來,就是想請中堂大人手下留情,體恤我蒙民艱辛,收回各地軍牧局和官墾局的成命,給我等一條活路!”
宋彪神色嚴峻的微微頷首,卻道:“邊吃邊談吧,有些事,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楚。”
民族之爭是一個很複雜的問題,至少從興安盟軍牧局開墾以來,宋彪並未造成蒙古牧民大規模離家失所的局面,基本人人都能保證生計,這也是身爲旗主的慶林和軍牧局合作愉快的基礎。
只是對於大部分的蒙民而言,特別是像陶克陶胡這種民族意識較爲強烈的人而言,他們擔心的不僅是蒙民的生活,還有漢人大規模涌入的緊張情緒。
這就需要解釋,能否解釋得通,那也#小說?真是未知數,實在談不妥,最後還是隻能強行剿匪了。
宋彪還是很有耐心的邀請陶克陶胡入席,先吃飯,這頓飯其實也很簡單,都是常見的蒙古族飲食,宋彪入鄉隨俗的和慶林、陶克陶胡一起吃馬奶酒、烤羊肉。
宋彪邊吃邊談,很客氣的先和陶克陶胡詢問造反最初的一些想法、過程,簡單的評價了幾句之後,他才繼續和陶克陶胡、慶林兩人說道:“時代不同了,李鴻章說這是千年之一大變的時代,我以爲這其實是兩千年之一大變。變化是非常大,所有人都必須向前走,比如說你們原來需要一千畝地的牧場才能養活一家,現在可能通過技術上的進步,牧草的改良。以及貿易,一百畝地也能養活一家。並且可以養活的更好。祖業很重要,可人總是要學習新的知識和技能。比如說你可以經商,你可以辦廠,你不會種地沒關係,但肯定要向前提升,你可以繼續放牧,但一定要做的更好。我們此前可能有很多相互衝突的地方。我覺得這是變革造成的,只要你們願意協商,總督府和各軍牧局也同樣願意通過協商解決各種問題,保障蒙民的生活。我此前在東三省說了一個目標。就是十年的時間裡,我要讓東三省的百姓年收入增加一倍,這個承諾其實對三省轄區內的蒙民也是有效的,我願意幫助你們解決問題,關鍵在於你們是否願意接受我的治理,聽從我的安排,相信我是一個重法愛民之人。”
慶林當即答道:“中堂大人歷來是言而有信之人,才學縱世,非我輩所能及,我自然深信中堂大人。中堂大人若能得償所願,此也是我蒙民之福分啊!”
某黨可以一次又一次的用收入在十年翻番來安撫全國民衆之心,同樣的,這一招對宋彪而言也是屢試不爽的靈驗。
聽了宋彪這番很誠懇的話,陶克陶胡也很是激動,他主動起身再拜,哭訴道:“中堂大人,若有中堂大人能爲我等蒙民做主,我這等下賤之民何敢造反。今日願意歸順中堂大人,還請中堂大人發落!”
這個人其實還是很特別的一個人,後來還曾舉報其他外蒙將領屠殺漢人,在民間素有威望,經常主持正義之事,爲各家主持糾紛,可以說是一個非常不錯的蒙古族人。
宋彪現在不談他是否會有獨立傾向,既然願意歸順,那肯定是一件好事,哪怕是用他去打其他蒙匪,那也是很不錯的招法。
宋彪立刻就將陶克陶胡攙扶起來,又繼續讓他坐下來,這才和他仔細詢問一些關於抗墾起義的情況,宋彪當然不是詢問其他蒙匪的情報,而是問陶克陶胡如何才能解決抗墾起義之事,並且是在同時安置蒙古牧民和漢人農戶的情況下。
談來談去,宋彪感覺還是要以官辦、軍辦的名義,以官方出面收購土地,安置地方漢蒙百姓,別看蒙民數量不多,真正鬧起來也很頭疼。
如果真要安置,實際上也就是幾十萬人,整個中國內外蒙和各地蒙民加起來都不超過八十萬,外蒙的數量更少,這要得益於乾隆皇帝當年力推在蒙古族中力推喇嘛教,使得蒙古族1/3的男丁從少年時期就當了喇嘛,八十萬蒙古族人中有超過三十萬是喇嘛人口,結果可想而知。
真正想要安置這些人口並不難,關鍵是要重視。
考慮內外蒙所擁有的豐富礦產資源,以及外蒙的特殊戰略地位和價值,補貼八十萬蒙族同胞的開銷絕對算是物有所值,回報豐厚,何況蒙族人相比滿人要有價值多了,他們至少有一技之長,在發展畜牧業上,中國真有點非他們不可的意味。
其實宋彪此次來興安盟所帶的兵力不多,可絕對是有足夠的提防,麥德森機槍和蔡司精準步槍的攜帶數量很充分,真要是陶克陶胡勾結慶林帶衆來圍攻興安盟,別看宋彪只有幾百名親兵和六千多人的一個巡防支隊,照樣能讓這幫人有來無回。
現在看來肯定是多此一舉了,別人也是想要求安定的,只是想法比較陳舊和片面一點而已。
此時的宋彪看來,只要真捨得花錢和花心思照顧蒙民,以蒙制蒙絕對是一個不錯的手段,當然,這也就是用蒙族巡防部隊對付蒙匪,真要是等外立了,還要用蒙族巡防隊去收復外蒙,那肯定就是一件很扯淡的事了,到了那時候還是得動用漢人的騎兵正規軍直接深入庫倫。
宋彪關於此事的考慮倒是很長遠和慎重的,他知道自己和俄國的關係不錯,俄國也將他視作在華的第一合作者,他要是領軍入關推翻滿清,俄國還真未必就會急於支持外立,可該防範還是要防範的。
按照宋彪的計劃,他有意在這兩年裡將第一、第二騎兵旅擴建爲師,第一騎兵師隨他入關,第二騎兵師則直接從阜州出發深入大草原,震懾外蒙。關鍵時刻直接出擊收復外蒙。
從旅改師,這個騎兵師就將擁有更加完善的武裝力量。2.3萬人的編制基礎上擁有多兵種的協同作戰能力,不僅有騎兵。還要有騎炮兵,配備輕重機槍、騎兵型野炮、迫擊炮,配備自屬的特殊化輜重團,要求不是追着別人的騎兵滿草原亂滾,而是關鍵時刻突然插入敵方要害和關鍵地區,比如說是直接殺入庫倫。奪取庫倫,並且在庫倫死守待援。
同時的,這樣的騎兵師也要保留一個團的傳統騎兵力量,保持對小股騎兵部隊的追擊能力。
這樣的騎兵師。宋彪預計全國至少要有10個師,因爲中國實在是太大,特別是廣袤的北方有着太多不可控制的風險,沒有二十多萬的騎兵力量根本不足以保衛中國。
二十萬都嫌少了。
除了十到十二個騎兵師,此外還至少要保留大量的騎兵巡防武裝,以及獨立的騎兵旅部隊,在大機械化普及之前,中國務必要保持超過六十萬的騎兵力量,這大概是中國和俄國最相似的地方,也是中國和日本最不相同的地方。
所以說。中國的戰馬培育工作很重要,只要能合理安置和照顧,蒙民在這個過程中絕對大有發揮的空間。
無利不起早。
內外蒙加起來就是世界上最大的牧區,如果能夠有效的安置牧民,因勢利導,將畜牧產業做大做強,對於整個中國經濟而言將是多麼重要的一件事,每年將會產生多少效益,製造多少工作崗位。創造多少外匯收入和政府稅收?
宋彪在興安盟停留了半個月之久,和慶林、陶克陶胡會談了兩天,又親自帶領軍牧局的領導“深入基層”,到附近牧民家中走訪,寒暄問暖,顯示出非常親民的姿態,讓慶林、陶克陶胡等蒙人很是感動。
在離開興安盟之前,宋彪親自在興安盟召開會議,讓農業研究院、新政局、秘書局的官員全部過來開會,遠東糧牧總公司的總董唐傑臣也匆匆趕過來,宋彪也邀請慶林、陶克陶胡和十幾位當地蒙民代表參加會議。
宋彪給這個會議定了一個主題,那就是“如何讓蒙民發家致富,安居樂業,生活的質量更高更好”,他讓所有人都暢所欲言,完全不設定自己開會只有半個小時的極限規矩。
蒙民致富會整整開了三天,最終制定了幾十條決策,首先是在新政局專門設立蒙民科,專門處理蒙民問題,其次是要出臺《東三省蒙民優待條例》,全面的做好安置蒙民的工作,要物盡其用,人盡其才,發展蒙民牧業;其他如引入新綿羊、乳牛品種,擴寬乳業羊、裘皮羊的養殖,引入細毛羊,改良本地粗毛羊,大力發展半細毛羊,大力發展本地織呢工業和粗毛羊加工業,如採取農牧業結合的指導方針,本地開墾農業一律要圍繞牧業發展,農業作物要具備發展飼料業的潛力,要發展集中牧業,做好動物肥、農業、牧業的循環利用,增產增效,要做好定牧工作,改善遊牧蒙民的生活條件。
比如說定牧問題,內外蒙的氣候條件是比較惡劣的,單位土地面積的蓄養量和放牧量必須要進行控制,通過引入優良牧草,改善草種和灌溉系統,加強飼料生產工作,完全可以讓牧民定點放牧,這就需要各旗劃分出固定的牧區,合理分配各地的牧民數量。
比如說本地的蒙古羊飼養規模很大,這是一種典型的粗毛羊,它的毛只能適用於地毯編織,用這種羊毛織呢所得到的粗呢料子大概也只有蒙民自己能夠接受,所以一定要搞好地毯工業,要引入西方設備,同時加強編花染色等工藝,要打出拳頭產品向關內和國外出口蒙古地毯。
要把蒙古地毯這個品牌做出來,作爲一個拳頭產品帶動整個蒙民收入的提高。
在這個基礎上繼續引入細毛羊、半細毛羊,改良本地的蒙古羊、西藏羊,雜交培育適合本地氣候環境的半細毛羊,將半細毛羊和相應的織呢、毛線、精紡品作爲未來的主要發展方向。
宋彪對這些事情的興趣非常高,決心也很大,一定要將這些問題都解決好,解決好這些問題,幾十萬的蒙民都能很好的得到安置,內外蒙將一直是中國的疆域版圖,作爲世界上最大的牧區,它所能產生的經濟效益和工業效益也將是非常驚人的,同時也能保證中馬的規模和素質。
他媽的都是錢啊,外蒙的煤鐵礦和鈾礦也更是錢啊。
抓住外蒙,中國就等於多了一個澳大利亞省。
無利不起早,如果能將這些事情都徹底的解決好,宋彪別說是留在興安盟半個月,就是留在這裡工作一年,他也樂意。
宋彪將興安盟軍牧局作爲東北農業研究院的新的定點研究基地,在這裡設立興安盟農牧研究所和東北織呢工藝研究所,就以興安盟爲基礎,作爲解決整個內外蒙問題的切入點。
興安盟的整個轄區,他也打算積極擴大,要做就做到最好最大,將整個興安盟發展成整個東三省最富裕繁榮的地區之一,漢人在這裡從事工商業、礦業、林業、農業,蒙民從事牧業、礦業,儘量讓兩個民族在這個地區的發展中沒有大的衝突,能夠互利互惠,新政局的蒙民科就設在興安盟,專門負責調解各種衝突,安置和安撫蒙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