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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明節一早我就問我媽幾點去,去了叫我一聲,過了一會還沒動靜,又過了一會還是沒動靜我就問我媽“媽,怎麼還不走?”“着什麼急,才幾點啊,在等等,等你大伯來了在說。”過了好一會我大伯纔過來,帶着我叔家的兒子。他一見我就問“哥,怎麼你也去啊?”我不吭聲,他遞給我一根菸準備給我點時我不讓他點因爲剛纔那一會等了又等我已經吸了不少了。

“毛,你去買一些元寶啥的吧。”我媽給我說着,毛是我的小名,他們都這麼叫我,我一路小跑去了超市買了兩包,回來之後就立馬去了墳場到了我爺的墳幾個人把整理了一下,然後就開始燒東西,由於我奶奶和我爺爺去世前後不到一個月這次也是過了三年了所以前幾個月就把他們合埋在一起了。那天我燒了好多,臨走前還依依不捨說實話我挺羨慕我爺爺和我奶奶的,生前雖然倆個人也吵架但走後還能在一起,記得我奶奶先走不到一個月我爺爺也走了,中間這段時間茶不思飯不想像丟了魂一樣。

在鋼廠上班這段時間剛開始倒沒覺得多熱,六月份開始一天比一天熱,有時候幹一件活空間有限還特別熱你還得趕緊幹完熱的就要暈過去了。那段時間上班每天喝藿香正氣水和冷飲,每天七八杯水到了中午什麼也吃不下,打一份飯不知道能吃三分之一就吃不下了,下班總想喝點冰凍的啤酒,一杯下肚覺得真舒服,每天在五十多度的高溫下工作越是碰見難乾的活越急躁,每天靠吃冰糕來降溫,記得有一次那天白班一連吃了八九根,當時還沒事回到家以後肚子開始鬧革命,一會去趟廁所,一會去趟廁所,那一夜已經記不得去了多少次,第二天去上班一個朋友從屋子裡出來拿了幾根冰糕走到我面前給我。我搖了搖頭“怎麼回事?這麼不給面子?”“這不是面子不面子的事,在吃我就該去見上帝了。”我把昨天的事給他一說他笑了“誰讓你吃那麼多,不是自己家的不心疼啊?沒事在吃一根就好了。”“滾。”以後的幾天我一直老老實實不在吃冰糕了。

那天下班王峰給我打了個電話問我在哪,來外面喝點我說馬上到,到了以後倆個人點了一些燒烤正喝着來了一個人,我也不認識幾杯酒下肚就開始說話了,中間一直他倆在說我聽了半天大概也是爲情所困,說了個對象倆個人都要結婚了不說了,至於原因他也沒說,只聽他說那女的在結婚前一天還給他發信息希望他原諒她,從他倆不說到她結婚中間不到半年最後還是覺得他好,但已經沒有辦法了。他說完喝了一杯酒,說了一句我從來不在乎她爲什麼不和我說了,也不在乎她做了什麼,只要她還愛我,我也愛她就夠了。是啊,男人一旦動情了用心了,不管被你拒絕多少次,還是一往情深的愛着心裡的那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