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友說不該放周教授走。在這裡解釋一下,他走不了會放他走的。說是“田中義男走了”,其實只是說他離開研究所而已,並不是離開中國。另:關於研究所裡玩網遊的質疑,要知道所謂“西南研究院”是糨糊杜撰的,我國的科研機構並沒有這麼一家單位。所謂“三類研究所”之說也是小說家言,我國的科研單位並不曾有一二三等之分。把“西南研究院物理所”歸入三類,就是想把它放入一個不重要的範圍內,好給呂決們一個寬鬆的環境。我們單位就有自己的研究所,總共五六個人,從沒聽說他們的網絡是自稱系統的說法。
“哎呀,我纔到咱們所裡來大家就這麼破費。這怎麼好意思呢?”這是牛求年看着面前精美的宴席所說出的第一句話。
呂決心裡嘿嘿一笑。牛所,別客氣。這個窟窿早晚得您來填,大家要說破費的話也只是破費了自己那高漲的食慾而已。
賀詩建自從被貶到花冢鎮來性情已經變了很多,一般情況下不說話,當然一說出話來也是能噎死仨倆的。今天這種場合下不適合他出馬,所以代表研究所老人這邊的是刁文亮。
“牛所長,”刁文亮說道,“您可是咱西南研究院物理學方面的領軍人物,今日到咱這個三類研究所來當所長估計是院領導有什麼高瞻遠矚的新部署。今天給您接風,怎麼能太寒磣了呢?否則的話也和您的身份也不配不是?”
雖然已經進入九月份了,但昆明周圍的天氣還是比較熱的。可聽了刁文亮的恭維話,呂決還是感覺到似乎有一陣冷風灌進了脖子裡,渾身上下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服務員,”呂決轉身道,“把空調開小點,我覺得有點冷。”
別人都沒明白他的意思。只有那位高傲地小神童笑了笑說道:“是有點冷。乾脆關了得了!”
“不冷啊?”謝武赫說道。
“就是,我還在出汗呢!你倆是不是感冒了?”趙乾坤更是愣愣地看着這倆要關空調地傢伙,就差伸手來摸他們的腦門了。
呂決白了烏楊麗娜一眼,心說就你聰明,人家一想啥你都明白。有這樣的同事天天在身邊。以後日子看來不太好過了。
烏楊麗娜見呂決瞪她,又是嘿嘿一笑說道:“看來不用關了,我看呂決也開始冒汗了。”
“麗娜。”對面的牛求年似乎也看出了點什麼,對着小神童喊道:“就你事情多。”
烏楊麗娜朝着呂決一伸舌頭不再說話了。
雖然桌上的菜餚很是豐盛,自己地胃也正處於嗷嗷待哺的狀態,但呂決突然覺得這頓飯很是無趣了,究其原因就是身邊多了這個越看越不順眼的小娘皮。
他不免又懷念起周教授在地日子來。那時這個研究所雖然數他的學歷低(當然現在也是),但所有的老老少少沒一個能鬥得過他的心眼的。現在好了,來了這麼個古怪精靈的小母雞。唉,好日子一去不復返啦!
按照原先的安排,刁文亮和賀詩建主攻牛求年。把他灌得迷迷糊糊時趁機拖他下水;而呂決和謝武赫的任務則是分包烏楊麗娜與趙乾坤。
當時刁文亮是這麼說的:“只要你倆能阻擊住外圍地這兩隻援兵。憑你刁哥地酒量再堅固的城堡也能拿下來。”
可這酒一喝起來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就在主攻陣地還在試探性交火時,外圍陣地已經遭到猛烈進攻。這發起第一輪攻擊地是眼鏡片比酒瓶底子還厚地趙乾坤。小母雞烏楊麗娜似乎只有搖旗吶喊的本事。
呂決不禁想起《孫子兵法》中地一句話來。“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分之”。現在我們倆打一個,要不要分一隻人馬去幫助刁文亮那邊呢?
正猶豫間,趙乾坤又找他交起火來。
不一會兒,雖然我軍傷亡也不小,但趙乾坤已經犧牲在陣地前面。呂決和謝武赫相視一笑,正準備轉移陣地時就聽烏楊麗娜咯咯一笑說道:“兩位大哥,你們這麼喝法真沒勁!”
咦——
呂謝兩人不由得同時向小母雞看去。
“你……你什麼意思?”呂決不解的問道。
“老這麼一味的灌啤酒,肚子裡脹得多難受啊!”
“難道你想喝點白的?”己兩人可是都灌了半肚子啤酒了的,再喝點白的下去,那不是自尋死路是啥?
“唉!光喝白的也沒啥意思。”那幽怨的眼神就像被某位帝王冷落了的妃子,實實的讓人愛憐。
臉色已經紅的正二八經像一隻下蛋母雞的謝武赫一開口呂決就知道要壞事,但想攔已經來不及了。就聽謝武赫問道:“你有什麼高招?”
小娘皮又換上一副嘻嘻的笑臉,甚至還朝謝駙馬拋了個媚眼:“喝過‘深水炸彈’嗎?”
“‘深水炸彈’!是什麼玩意兒?”謝武赫一付非常好學的樣子問道。
只見烏楊麗娜先用一個大杯子倒上大半杯啤酒,又拿個小酒杯倒滿白酒,用根細線繫了,慢慢地下在啤酒杯裡。
眼看着烏楊麗娜一步步的操作,呂決和謝武赫眼睛越瞪越大。這就是“深水炸彈”啊!
看着盪漾在啤酒中間那隻搖搖晃晃的白酒杯子,呂決明白今天這場戰爭自己一方已經是輸了。刁文亮設計的“圍點打援”戰術應該沒有錯,可關鍵人家的援軍火力太猛了。前面的趙乾坤只不過是人家放出來的一隻試探性的小部隊而已,自己還洋洋得意的什麼“倍則分之”……啊呸!小母雞現在是正宗的“十則圍之”啊!孔夫子怎麼說來着?“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千百年流傳下來的一句話,看來是很有道理的。
小娘皮的“深水炸彈”一番猛烈轟炸過後,呂謝聯軍的阻擊陣地毫無懸念的被輕鬆突破。
旁邊的“鎮駙馬”謝武赫已經躺在座椅靠背上翻起了白眼。呂決覺得自己要是再來一杯的話八成能縮到桌子底下去。迷迷糊糊中他看到小母雞拎着一串“炸彈”
呂決只在心裡面暗暗說了一句話就此人事不知:刁兄,這架B翼下面掛的不是“小男孩”,也不是“胖子”,只是幾枚小小的深水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