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了小半條後大腿的慈母龍猛然身子挺。仰天就是一聲傑六這次的慈母龍也許是痛感太強的緣故。脖子伸的比較長,腦袋瓜子仰的也比較高,嘴巴直接就探到呂決肩膀邊上。這一嗓子。震得呂某人眼珠子外凸腦袋瓜深處一串串直往外冒火星子,他連忙鬆開抱住樹幹的雙手,一下捂住了耳朵。耳朵是捂住了,再去看那痛苦不堪的慈母龍時也一下子後悔了。
只見慈母龍仰天長嚎過後身體便急劇往下墜落。呂決這時再回手想去抱樹幹已經來不及了。只見慈母龍那巨大的身軀一下子砸在樹幹上。而站在樹枝上還在捂着耳朵的呂決則直接給彈飛了出去,,
達斯佈雷龍剛剛伸脖子眯眼睛嚥下了一口美味十足的慈母龍大腿肉。正準備再向面前這個只知道乾嚎不知道躲避的“老慈母”繼續發動進攻的時候,頭頂上突然有一個不明物體飛過。達斯佈雷龍沒有曲0、大型客機、掛着巨型降落傘的鋼鐵碉堡那樣的覺悟,不過這個不明物體好落不落竟然直接落在它的脖子上,”
昌決眼睜睜看到自己飛過達斯佈雷龍的頭頂;眼睜睜看到自己飛過達斯佈雷龍的頭頂後就開始急劇往下掉落;眼睜睜着到自己一屁股坐在了達斯佈雷龍那粗壯的脖子和更加粗壯的身體相結合的部位。達斯佈雷龍身上沒長羽毛,只是在後背上沿着脊椎骨長了一串棘突。呂決這一屁股坐下去,正好一前一後坐在兩個高高的棘突中間,那感覺,就像跨坐在一個前挺後翹的馬鞍子上。屁股坐的要多舒服有多舒服。
達斯佈雷龍這下子不幹了。它可以允許。比、大型客機、掛着巨型降落傘的鋼鐵碉堡等等的一切東西從它頭頂上飛過,但絕對不允許有什麼東西可以騎在它的脖子上。它這輩子就從來沒被誰騎過;它的祖祖輩輩們也從來沒被誰騎過。脖子一扭它想把騎在後背上的這個傢伙一口咬下來,可是它忘了,它是屬於那種腦袋大脖子粗的傢伙。要是艾伯塔龍可以輕輕鬆鬆一扭頭就把它後背上的東西咬下來,霸王龍努努力應該也能用它的大嘴巴夠着自己的後脊樑。但是達斯佈雷龍不行,它的脖子太粗太短了。有一個小品裡有一句非常著名的臺詞,叫做“腦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是伙伕”前半句套在達斯佈雷龍身上非常合適,不過它既不是“大款”也不是“伙伕”而是一位體格極爲健壯的屠夫。
凡是屠夫大都脾氣不大好,你比如說鄭屠,再比如說范進他老丈人;而凡是體格德壯的屠夫更是脾氣暴躁,你比如說鄭屠,再比如說范進他老丈人,還比如說達斯佈雷龍。
卑氣暴躁的達斯佈雷龍巨大的腦袋左邊一扭沒夠着,右邊一扭又是沒夠着。
沒夠着呂決的達斯佈雷龍就像美國騎牛大賽上被牛仔們騎在胯下的公牛一樣,直接進入了一種暴怒狀態。它先是高高躍起,在粗大的尾巴控制下猛烈扭動身軀,經過十多次這種嘗試沒有效果後它又快速的在原地轉起了圈,直到把它自己的腦袋都快轉暈時見還是沒法將後背上是狗皮膏藥甩下去,達斯佈雷龍的暴怒逐漸演變成一種瘋狂的暴走。別人的暴走是比暴怒還要瘋狂的一種狀態,而達斯佈雷龍的暴走是真地走。
躺在地上的慈母龍此時已經奄奄一息。對於它來說一天一夜的感冒發燒還不是當下最致命的,被撕掉了小半條大腿也不是此時最致命的。現在最致命的是讓暴怒下的達斯佈雷龍高高躍起給踹了幾大腳。其中捱得最厲害的那一腳直接踹在它的胸口上,似乎當時它都聽到了胸骨斷裂狠狠插進肺葉的聲音。
口鼻淌血氣息微弱的慈母龍最後一眼看到的是達斯佈雷龍像掠地飛行的妖精翼龍一樣向遠處飛奔的身影。那速度。是它這一輩子看到的最快地,,
屁股網一挨達斯佈雷龍肩膀,呂決就知道自己將要面對這次穿越以來最大的危險。他沒有騎牛大賽上牛仔們那樣超強的騎乘技術,更何況人家牛仔們騎的也就是體重四五百公斤的北非公牛,而他胯下的傢伙卻是體重四五噸的達斯佈雷龍。
想到這一節。呂決不禁在心裡狠狠地罵了一句:“靠!什麼叫“胯下的傢伙,,四五噸。啊!”
按說呂決原先倒是騎過馬的,不過卻是那種能馱勝於能跑的滇馬。讓一個只騎過那種只能屁顛屁顛一溜小跑的滇馬的人來駕駐一頭達斯佈雷龍?想想都讓人肝疼。
肝疼的呂決屁股一坐穩,便飛快地從身後的傘兵包裡掏出一根傘繩來。三下五去二把他的腰以及兩條大腿跟前後兩個大大的棘突捆在了一起。…幾急再拿,根傘繩把自己的上半身也幫在達斯佈雷龍背!兒經來不及了,達斯佈雷龍毛經開始了它的“騎牛大賽”。
昌決直接變成了一根牆頭草,”哦。不對,應該比一根牆頭草還要悽慘。牆頭草怎麼說也是得等風吹來的時候才東倒西歪吧,人家呂某人沒風的時候照樣東倒西歪的。在整個過程中呂決先是覺得腰斷了,接着覺得腦袋又給甩飛了,然後直接把早上吃的烤肉以及膽囊裡儲存的膽汁全給吐了出去。
最後,在達斯佈雷龍朝灌木原飛奔而去的時候,他更是差點暈過去。
至少過去了二十多分鐘,差點散架的呂決這才慢悠悠地從達斯佈雷龍後背上爬了起來。摸摸腰,腰還在。甩甩脖子,似乎腦袋也在。就是嘴巴里讓他孃的膽汁弄得很不是滋味。“呸呸呸!”一邊吐着口水一邊準備仔細看看胯下這超級坐騎的飛奔姿態時,沒想到他的幾下“呸呸”聲又勾起了達斯佈雷龍的憤怒,新一輪的“騎牛大賽。又開始了,,
從日上三竿一直到烈日當空再到日影西斜,呂決和這頭達斯佈雷龍就一直在灌木原上玩這樣的遊戲:狂奔,跳躍,旋轉;再狂奔,再跳躍。再旋轉”周而復始,沒完沒了。一開始的時候呂決實在是受不了。甚至解開傘繩直接跳在地上讓達斯佈雷龍當點心吃了的心都有。但當他有機會另外掏出一根傘繩在達斯佈雷龍後頸上另一個棘突上打了個,結。達斯佈雷龍無論奔跑還是跳躍時他都能拽住這根傘繩穩住身形的時候。情況這纔出現了轉機。
達斯佈雷龍奔跑,跳躍,他就勒住傘繩保持住重心不讓自己左搖右晃。
老子就不把腰閃斷!老子就不把腦袋甩出去!
達斯佈雷龍原地轉圈,他就趴下身子閉上眼睛。
不就是吐嘛,反正這老半天老子也習慣了!
日暮西斜的時候,這頭脾氣大體力好折騰了一整天的達斯佈雷龍總算有點要消停的跡象了。它奔跑的姿勢在逐步向屁顛屁顛一溜小跑的滇馬靠近,跳躍的幅度也有點像北非公牛了,轉圈的模樣則直接變成了跳
戈。
隨着太陽公公他老人家在地平線上最後膘過那一眼目光的消失,達斯佈雷龍“咕咚”一下趴在灌木從裡。這畜生直接給累暈過去了。
決的模樣似乎更慘。此時的他已經把整個身體全都綁在了達斯佈雷龍的肩膀上,趴在那兒老半天都沒力氣把傘繩給解開。他的手裡溼乎乎外加火辣辣的,那是讓傘繩把手掌給勒出了幾條大口子;他的屁股底下兩條大腿內側也是溼乎乎外加火辣辣的,不知是給磨出血了還是早上的那泡熱尿直接撒在了褲襠裡的緣故。
足足過了七八分鐘,呂決才慢慢悠悠解開繩索,慢慢悠悠從達斯佈雷龍那即便是趴在地上也同樣高聳的後背上溜下來。其實他還真就想在那上面多趴一會兒,可他不知道這畜生什麼時候能醒來,要是還沒等下來達斯佈雷龍就緩過來了,那他也只有給顛死的命了。
雙腳一着地,呂決差點一下子趴在那兒。***達斯佈雷龍!呂決心說這畜生簡直生猛到沒有天理了,愣是在這灌木原上又跑又跳地折騰了將近一整天。那可是四五噸的體重啊,這得需要多少能量來支撐它這麼折騰啊!
跟卓別林似的叉拉着雙腿撅着屁股一步一步挪到達斯佈雷龍那碩大的腦袋邊,看着它那渾身肌肉顫抖緊閉雙眼口吐白沫有出氣沒進氣的樣子。呂決又開始打起了主意。
這畜生看樣子體妾消耗實在是太大了。估計沒仁倆小時醒不過來,是趁它正這麼昏厥着直接宰了它呢還是乾脆放它一馬?要想宰了它的話。現在這種情況下直接對準腦門估計一顆子彈就能解決問題。真的要這麼做嗎?這還真就不是他想要的。如果是在幾天前他前心貼着後背到處尋找午餐的時候他肯定毫不猶豫地就這麼幹了。可是現在不同了。現在已經從恐龍時代直接跨入了“路倒”時代,不用費很大力氣就能找到一頓很不錯的午餐,這個時候還需要對一頭灌木原上最生猛的達斯佈雷龍執行死刑嗎?可真要說就這麼把它放了,呂某人卻實在是不甘心。這畜生可是把他的下半身直接折騰成呼啦圈形狀了的,不好生收拾收拾它呂決覺得實在是對不起自己的“呼啦圈生存還是毀滅,那是哈姆雷特的問題;生存還是毀滅,同樣也是眼前這頭達斯佈雷龍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