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娜啊----!哥哥我差點就見不到你了啊----!”呂決一進家門就開始嚎,一直嚎進烏楊麗娜所住的東跨院。
烏楊麗娜見他早上上朝時還好好的,這會兒竟是哭着回來了,趕緊把他接進房間。
“怎麼了?怎麼了?”一邊扶他坐下,烏大小姐還一邊急切地問着。
“我差點就----”呂決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一下子收了聲,兩眼茫然地盯着烏楊麗娜那張充滿關切的俏臉心說我這是怎麼了?人家嬴政當時只是要把我下頭給砍了,並沒有說要砍我上頭啊?要說有些東西差點見不到田莉了還說的過去,怎麼會是差點見不到烏楊麗娜了呢?
只見他黑臉一紅,腦袋一別,不吭聲了。
“怎麼了這是!是嬴政?淳于越?趙高?還是那個老騙子李斯?”烏楊麗娜像一隻護犢子的老牛一樣瞪着雙眼吼道:“誰他孃的敢欺負你老孃跟他沒完!”
無奈之下,呂決只好把上朝時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全都告訴了烏楊麗娜。
烏楊麗娜在聽到呂決在大殿上來了一段京戲道白的時候格格笑得臉都紅了,可聽到說什麼始皇帝要把呂牛人變成司馬牛人的時候那臉又驚得白了。
“你----”烏楊麗娜下意識的往呂決那地方看了一眼,同時臉蛋紅紅地說道,“----沒事吧?”
呂決看了看難得這麼扭扭捏捏烏楊麗娜,嘆了口氣。又搖了搖頭說道:“現在我……那什麼……我整個人倒是保住了,可是保全我的條件是要幫始皇帝到泰山去祭天,還要……還要幫他尋找他祖爺爺丟掉地一隻禹鼎。”
“祭天?找禹鼎?”烏楊麗娜把目光從呂決關鍵的地方移開,瞪着眼睛問道。
呂決便把朝堂上後來發生的事情繼續跟她講……
原來當聽呂決說出他能找回那隻已經失蹤幾十年的禹鼎時,始皇帝又把他招回到大殿上。
當初秦昭襄王失落一隻禹鼎的消息一直封鎖的很嚴,各國只知道贏柱得到了九鼎,並不知道有一隻掉到了泗水河裡。始皇帝在滅掉齊國後便馬上派軍隊並徵發幾萬黔首沿泗水一路打撈。可忙乎了大半年卻是一無所獲,爲此嬴政還砍了幾個負責尋鼎的官員地腦袋。
呂決一進大殿,就見整個中宮裡已經沒有剛纔那麼多人了。除了始皇帝外,只有王綰、李斯等少數幾個近臣還留在大殿裡,而令呂決奇怪的是中車府令趙高也在裡邊。
“徐卿家真的能找到失落的那隻冀州鼎?要知道朕可是派了上萬軍隊和近十萬黔首都是一無所獲!”在說這話的時候始皇帝嬴政目光炯炯,在呂決臉上一掃,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壓迫感。
呂決覺得這纔是真正的秦始皇,連忙跪拜在地上。鑑於始皇帝那股威嚴的氣勢。他仔細思考了一下這才說道:“回陛下。要尋找冀州鼎應該不會太難,但微臣必須要藉助一種法器方可。”
“法器是什麼東西?”
這次開口發問地是身材高大地趙高。看起來剛纔正式的朝議雖然沒有他這個宦官的一席之地,但是當真正涉及到一些事情時始皇帝還是很看重他的。
趙高的這一問讓呂決打從心眼裡對他產生了鄙視:還他孃的號稱煉丹愛好者呢,連法器是什麼東東都不知道!
不過這實在是怨不得人家小趙同志,這“法器”一詞是跟隨佛教傳入中國才產生的。而此時的佛教還在南亞次大陸上沒翻過那高聳入雲地喜馬拉雅山呢!
“趙大人,法器是一種仙家使用的器物,在有法力的人手裡可以發出常人不能理解的強大力量。”這是朝堂之上,此時呂決可不敢稱呼對方爲小趙。李斯就在旁邊虎視眈眈地看着呢。他可不想讓這老騙子再給自己加上一條“藐視上官”地罪名,於是還是規規矩矩的喊了一聲“大人”。
“法器?”沒想到始皇帝竟對這法器也挺感興趣的,“徐卿家有這樣的東西嗎?”
呂決可不想在這上面糾纏,連忙把話題引到正事上去:“這能找到冀州鼎的法器微臣沒有。只有到崑崙山上找微臣地師叔賀詩建去借用。”
始皇帝臉上一陣失望,嘆了口氣說道:“據朕所知,這崑崙山似乎遠在天邊,要想去借法器莫不要走上三五年才成?”
呂決一陣慶幸,心說幸虧您老人家覺得仙途遙遠。否則要是提出也想到那兒去巡視一番老子還真沒法在我們研究所給你弄個神仙境界地崑崙山出來。
“陛下。”呂決說道,“微臣有另外一件法器。雖然微臣道行低下,但可以藉助它的力量往崑崙山走一趟。時間嘛有個三五天也就足夠了!”
爲了防止嬴政產生搭便車來個崑崙遊地想法,呂決重點強調了一下“道行”兩個字。
始皇帝慢慢從坐榻上站起身來,一邊在偌大的中宮大殿裡走動,一邊撫弄着他那梳理得順順滑滑的髭鬚。
來回走動了半天他突然站住身形凝視着呂決說道:“衆卿都知道,朕欲求這冀州鼎甚切,甚至有幾位重臣還因此事而人頭落地。近段時間來朕也想通了,有這九鼎朕是千百年來的始皇帝,無這九鼎這天下也是爲朕所有。然而今天,徐卿家可又勾起了朕那十全十美的希望啊!”
這話說的很重,聽在呂決耳朵裡讓他都有打退堂鼓的念頭了。可就在這時老半天沒吭氣的李斯突然發話了。
“陛下,”李斯道,“封禪泰山之事是徐博士最先提出,現在徐大人又說能夠尋到冀州鼎。微臣以爲此二事可以一起交由徐博士辦理。如若封禪之事辦好冀州鼎也能順利尋回,陛下可以大大封賞徐博士;如若辦不好的話,那就前罪並罰,治他欺君罔上之罪!”
聽完呂決的介紹,烏楊麗娜皺着眉頭說道:“這泰山封禪嘛----咱們可以依據史書上的說法辦理;可這冀州鼎人家十來萬人可是沿着泗水都找了幾個月都沒找到啊?你到哪兒去給他尋找啊?”
呂決把身子往後一仰,長出了一口氣說道:“我總覺得這次穿越處處不順,是不是該回去一趟跟咱們家裡的人商量商量啊!”
原來他在始皇帝面前誇下海口說要去借法器,甚至面對李斯那樣的擠兌都沒反駁,他的打算就是要回去一趟。這次回去一是想回去吐一吐這次穿越以來所碰上的一大堆鬱悶,二是想去運點能幫忙尋找“冀州鼎”的儀器回來,三就是想把從田湛手裡弄來的那堆龜簡以及烏楊麗娜的譯文運回去,看賀詩建能不能從中找出點跟時空機器有關的東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