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黃曉芬一聲撕心裂肺的喊叫,一把精緻的微型手槍
呂決沒理會黃曉芬,先是側耳聽了聽樓下。雖然這房子隔音效果很好,但黃曉芬嚎叫的聲音實在是大,他實在不願意吵醒樓下的保姆。聽了一會兒沒什麼動靜,呂決才走到跟前把地上的手槍撿了起來。是一把國產84式微型手槍,彈夾裝子彈6發。然射程不遠,只有20來米,但個頭小巧,絕對是防身的好東西。是好東西呂決就不會放過,毫不客氣的收進了自己的口袋。
就在這時,牀那邊的晴晴慢慢地醒了過來。呂決繞過牀頭把她扶到牀上坐下,自己則站在她的面前批評起來。
“我說晴晴姑娘,你怎麼就那麼笨呢!你就算是不想跟她走,敷衍兩句總會吧。可你倒好,心裡怎麼想就怎麼說,這不是逼着人家殺人嘛!”
晴晴擡頭看了一眼眼前的男人,又扭頭瞅了一眼還在那兒叫喚的黃曉芬,低下頭“嗚嗚”地哭了起來。
黃曉芬見呂決到現在都不理會自己,忙開口求告道:“求求你,快把這刀拔了吧!你問什麼我就說什麼。”
呂決走到她的身邊,鄙視的看着她說道:“你怎麼就那麼賤呢!剛纔好生問你不說,還想偷偷的掏槍。現在刀紮在身上才明白過來是吧!”
“求求你……,疼死我了!你把它拔出來,我……我全都告訴你。”
呂決伸手拔出軍刀的同時。血一下子流了出來。黃曉芬忍着疼痛,趕緊拽過一條枕巾把手包了起來。
等她包紮完了。呂決這才問道:“孟子慶在電話裡都跟你說了什麼?”
黃曉芬流着淚說道:“他告訴我,那個叫金宏地臥底已經把我們的事情全都查清楚了,讓我趕緊走。”
聽她這麼說,呂決已經完全可以確定金宏一定是出事了。
更要命地是他現在是不是還活着?另外那張光盤他是否已經交到了鍾局長的手裡?當然現在最爲關心的就是金宏,其他的都不重要:“金宏現在在哪兒?”
“他說……他說,金宏已經死了。”
一聽這話,呂決腦袋“嗡”的一聲。差點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他定了定神又問道:“金宏是怎麼死的?”
黃曉芬怔怔地看了他一眼,反而問道:“你是不是就是‘黑白雙煞’裡的那個‘黑煞’呂決?”
呂決衝上前一把抓住她地頭髮,軍刀抵在她咽喉上吼道:“告訴我金宏是怎麼死的!”
黃曉芬嚇得臉色煞白,不過從呂決這個動作上她也已經猜到這個人是誰了。她哆哆嗦嗦着說道:“孟子慶說他把那張光盤交給你以後他就後悔了。他打電話派出兩撥人,一撥人在你們住的酒店等着;另一撥埋伏在去往公安局的半路上。在酒店等的那撥人等了半宿都沒等到你們;可埋伏在去公安局路上的那撥人卻等到了金宏……
……
金宏順着下水管道從黃曉芬家樓頂下來後,在小區裡轉了幾個圈。繞過巡邏地保安來到停車的地方。進到車裡後他剛要發動,突然想到這車還是留給呂決吧,免得到時候讓警察把他也一起連鍋端了。他把鑰匙留在車上,轉身出了鷺小區。
小區外面有一條公路,是從市區到飛機場的必經之路。金宏很快就攔下一輛出租,上車後他對司機說了句“去市公安局”便掏出手機撥通了鍾局長的電話。
“鍾局,事情已經全部查清。現在資料就在我手上,我認爲我們可以收網了。”
電話那頭的鐘局長問道:“那個給他們通報消息的人也查出來了嗎?”
金宏說道:“查出來了。現在在電話裡不好說,等我回來後再向您彙報吧。”
鍾局長說道:“你現在安全嗎?要不要我派人來接應你?”
金宏想了想說道:“好吧,您派輛車在四川南路的交通崗亭來接我吧!”
四川南路位於理西市南郊。在與四川北路相連接的地方是個十字路口。這個路口往南是四川南路。直通飛機場。往北是四川北路通往理西市的商業區,金宏和呂決所租住的賓館就在那個方向。往西是一條省道。進出理西地車輛都要從這條路上經過。往東則是直通市政各機關。
這樣一個路口。可以想象白天地交通是非常繁忙的,所以交警部門在這裡設立了一個交通崗亭。白天有交通警站崗。現在已經是凌晨一點過了,交警早就下班了。
金宏趕到路口時鐘局派來地還沒到,金宏只好下車站在路邊等着。
……
八萬坐在車上點了一根菸,靜靜地看着前方地路口。八萬並不是他的名字,而是外號。給老大當了兩年多保鏢了,現在似乎老大都忘了他原來地姓名了,人前人後的也是用八萬來稱呼。
按說這兩天八萬也夠倒黴的,先是頭天晚上打麻將輸了好幾千塊,接着今天下午又讓人把胳膊給摔脫臼了。好不容易忍着痛把胳膊接好,又讓老大派到這個路口來蹲點認人。
臨來時老大交代,如果“黑白雙煞”不往這條路上來也就算了,只要來,那就只要死的不要活的。還說必須把那張光盤搶到手。
八萬搖下車門玻璃,狠狠地往外吐了口吐沫,在心裡把自己老大的長輩們挨個罵了個遍。這他媽是什麼事兒啊!你他孃的把東西交給人家,又突然不放心要搶回來。這不是折騰人嘛!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他倒很是希望那倆傢伙能往這條路上來。今天莫名其妙的就讓人一個大背給摔在地上,這口惡氣不出,一輩子想起來都不舒服。
“八萬,交通亭那邊有人下出租車了,你看是不是老大要等的人?”坐在前座的一個小弟指着崗亭那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