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換下來的校服塞進後車廂,我對著後照鏡照了照。果然是人靠衣裝佛靠金裝,這一換上昂貴的禮服,整個人都立刻精神明亮起來,貴族氣質十足。服貼的禮服沒有一絲褶皺,也沒有任何裝飾,卻異常的優雅合身。絨黑光滑的料子剪裁得體,古樸華貴,就連每一顆鈕釦都別具匠心,異常的精美大方,卻不帶一點暴發戶那般珠光寶氣的豔俗。
切實感受到這套禮服的魅力之後,一向習慣了節儉的我也不禁開始心動,「這一套禮服要多少錢啊?」
開著車的暗月楓笑道:「七千而已。老大你喜歡,穿去就是了。」
「七千?!銀魯克?!」我難以置信地問道。
「怎麼?」他回頭看了我一眼,眼中立刻綻出一陣驚詫,「哇!我說老大,你也不要太帥了好不好?讓我們這些光棍以後還怎麼混啊?」
一旁的燮野明扭頭看了看我,笑道:「這小子不去當明星,實在是浪費啊!下次跟我一起去泡妞好了,憑你的賣相,就算戴個面具,美女們也絕對是蜂擁而至啊!」說著還看了看小墨,「唉,你們二人若是雙劍合璧,這全天下的女人估計都要發瘋了。」
我懶得理他們,「七千銀魯克?埃娜剛剛跟我說最多隻要三百啊……而且還能打七折。」
「沒聽說過……」暗月楓搖搖頭,「類似的這種禮服,價格都比較高昂,畢竟也不是給一般的平民們穿的。最少的也要三千,最貴的上萬都有,而女士的禮服價格更貴。我看埃娜她是怕你不肯來,才故意少說了一個零。」
「是啊,我和小墨的禮服,也都差不多這個價錢,三四千左右。」燮野明苦笑道:「若不是爲了泡妞,我纔不會買這種華而不實的衣服。奶奶的,穿上之後別說打架,連吃個飯都要顧忌衣服會不會弄髒,還不難受死了!」
「俗話不是說麼,死要面子活受罪。」暗月楓哈哈笑道:「當年我們也是,爲了要面子,天天包得跟個糉子似的,西服、襯衫、風衣、領帶、手套,外面還來個白圍巾,巴工(巴特蘭工商管理學院)別的都還奸,就空調出名的熱,穿那一套進教室,幾分鐘就能出一身汗……當時我們每人還自帶一條白手巾,上課的時候就在那兒不停地擦汗,還自以爲帥得不得了。」
「上個課,你們穿那麼多幹嘛?」我好奇道。
「唉,不是我們想穿,實在是巴工的學生壓力太大啊!那裡很多借讀的都是三四十多歲的成功人士,名車、美女、別墅樣樣都不少,我們這些毛頭小夥子們沒別的能跟他們比,只能比帥了。借用當年我們學長的一句話——就算我們骨子裡沒他們牛,也一定要在氣勢上壓倒他們!輸人不輸陣嘛!」
雪塔大酒店高達三百二十一米,宛如一個巨型雞蛋般矗立在市中心最豪華的黃金地段,周圍高樓林立、車水馬龍,即使在深夜也亮得宛如白晝。它的旁邊便是市政府辦公廳,對面則是繁華的商業街,只見街道兩旁行人川流不息,五光十色的商店琳琅滿目,就算在這麼個平凡的夜晚也好像過節般充滿了一派熱鬧的景象。
停車後,暗月楓看著酒店門口兩排儀式隆重的迎賓司儀,不禁詫異道:「怪了,難道今晚有什麼議會要員要來訪問?居然搞得這麼正式。」
接過被阿冰扶著的阿蘭,我懷疑道:「難道聽說聖龍聯盟會長的千金到訪,才專門派人來迎接的?」
「我哪兒有那麼大本事。」阿冰笑著啐了我一口,對暗月楓道:「暗月大哥,你還有事兒麼?沒什麼事情的話,跟我們一起上去玩吧!」
「算了。」暗月楓搖頭苦笑道:「雖說巴不得跟你們上去,可我這個剛從牢裡出來的傢伙還是安分點好。看這架勢,要來的估計不是什麼小人物,萬一是我的死對頭,只怕又要惹出什麼事兒來。你們上去吧,我正好去附近轉轉,等走的時候讓老大給我打電話。」說完便招呼著那個女司機購物去了。
今晚的酒店保安措施也出人意料的嚴格,居然還要出示身份證件才能入內。不過在認出葉靈冰和埃娜後,迎賓人員立刻恭敬地將我們迎入酒店。
在電梯裡,阿冰好奇道:「羽,暗月大哥人又不壞,怎麼會被抓去坐牢?是不是被人冤枉的?」
我心道阿冰你也太天真了,他對我們好,又不說明他對誰都這麼好。見阿蘭也頗感興趣,我便笑道:「聽說是某個總督察的女兒給梅麗雅下了**,他看不過去,就把那女的扒光了綁在鐘塔上……」
阿蘭「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點頭道:「什麼某個總督察,是查理-斯萊曼總督察啦!難道這世上還能有兩個總督察不成?他女兒妮絲是個女同性戀,我也見過的。她自稱能改變女人性向,最擅長的就是舌技,傳聞中被她勾引後投身同業的女人們不下數百人,我看也只有她纔有那個膽子給梅凱爾的女兒下**了。不過暗月家在世界上也算是有頭有臉的黑道名門了,那個查理總督察將暗月大哥送進牢後,媒體居然還沒曝光他女兒被扒光了吊在鐘塔上的糗事,其手段也真是了得。」
阿冰驚訝道:「是妮絲?!我也知道她呢,真看不出來,她竟是同性戀……」
阿蘭笑嘻嘻地伸手摟住阿冰,故意用手色迷迷地在她身上來回摸道:「哇!阿冰姐,你可要小心哦,這麼好的身材,還彈性十足,我看她下一個目標說不定就是你了!」
阿冰掙扎著笑啐道:「死阿蘭,快放手!」
結果一旁的埃娜也被阿蘭偷襲,三個女人頓時笑鬧成一團。
阿冰的身材的確是好得不得了,當初還是男生模樣時就已經令人臉紅心跳了,此時在一身淡紫色貼身晚禮服的襯托下更是清麗絕俗,窈窕柔滑的動人曲線讓人遐思無限,美不勝收。
而埃娜則是成熟嫵媚,鵝黃色的晚裝更顯得她溫婉嬌豔,充滿了另一種動人的韻味,再加上一個古靈精怪還滿腦子色情思想的阿蘭,簡直就像是一幅活色生香的美女笑春圖。
眼看著阿蘭的動作越來越肆無忌憚,一旁的燮野明二人已是滿臉通紅都不知道該看哪兒好,我只得無奈地把阿蘭拉回身旁,敲著她的腦袋道:「給我老實點好不好……咦?二百五十一號呢?它沒上來麼?」
「在我這裡呢!」已經被阿蘭摸得滿臉紅暈的阿冰笑著拉起裙角,露出兩條雪嫩迷人的修長小腿,卻見二百五十一號正躲在她腳下偷窺。
我氣得一把將它揪過來狠狠給了兩個爆慄,痛得它嗚嗚直叫。
埃娜連忙心疼地將它搶了過去,哄道:「不痛不痛,姐姐抱你哦!」
我又好氣又好笑道:「埃娜,你再這麼慣著它,將來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麼德行。」
埃娜卻不以爲然地笑了笑,道:「小孩子總是要人疼的,有你管著它就好了嘛!」
「阿蘭,你既然認識妮絲,難道就沒被她看上過麼?」緩過勁來的阿冰笑著反擊道:「像你這麼漂亮的,我就不信她會放過你。」
阿蘭冷笑一聲道:「有倒是有,不過她那麼拙劣的下藥手段,我一眼就看出來了,還回敬了她一顆麻藥,讓她那賴以成名的舌頭腫了半個多月。」說著又擔心地看向阿冰道:「唉,看阿冰姐這麼單純,估計不用**就能直接勾上手,只要這樣摸幾下就行了……」
說著,阿蘭又笑嘻嘻地伸出了魔掌,阿冰忙尖叫著躲到我身後。
笑鬧間已經到了樓頂,透過一塵不染的玻璃窗,只見整個城市都盡收眼底,近處腳下一片燈火通明,各式各樣的建築物呈六角形層層鋪開,而遠處的圓形高架公路上也是車來車往,宛若一條流光溢彩的星河環繞在城市邊緣。
在兩名殷勤的女侍者引領下,我們沿著環形走廊來到一間靜謐優雅的寬敞包廂。
點完菜之後,見阿冰給了那兩名女侍者每人五銀魯克的小費,我不禁慨嘆:「看來我是找錯地方打工了,要是來這裡,光一天的小費就能把學費給掙回來了。」
阿冰抿嘴笑道:「這哪兒有老闆那裡自在,成天熱熱鬧鬧的,還不用怕得罪誰。你在這裡打工的話,陪著這些勢利的政府官員,只怕兩天就受不了跑掉了。」
一提起老闆,她又嘆了口氣道:「也不知老闆和那羣姐姐們現在如何了,他們要什麼時候才能再次開業啊?」
「等這次爆炸事件的風頭過去了,估計就回來了吧!」我也忍不住傷感起來,「這些日子沒看到那羣吵吵鬧鬧的瘋女人,還真有些讓人不習慣。」
衆人在包廂的沙發上就座後,燮野明嘖嘖驚歎道:「不愧是七星級的頂級大酒店,包廂里居然還有單獨的洗手間和更衣室!」
說著,他又打開包廂門正對著的另外一道門探頭看了看,頓時一陣悠揚動人的樂曲伴著節奏感十足的鼓點便順著門縫流淌了進來。
卻聽他又驚喜道:「原來舞池就在這裡!嘿,這種設計還真是新鮮。烏
我也湊了過去,果然見那道門外是一個寬廣的圓形舞池,卻比我想像中要明亮得多。高高的球形天花板上五光十色的水晶燈將整個舞池映照得絢爛耀眼,上百個衣著華麗的男女相擁在舞池中跳舞,旁邊還有好幾撥客人們坐在包廂的門邊上一邊喝酒一邊聊天,不時還有人攜手走進舞池。而遠處一羣打扮奇異的樂隊成員正在舞池中央的臺子上賣力地演奏著不知名的曲子,將場中的氣氛營造得既熱烈又不失浪漫。
又看了看周圍,才發現原來舞池外圍一圈都是像我們這樣供客人休息進餐的包廂,粗略估算了一下,只怕有不下三十間,我笑著點頭道:「這樣倒是方便多了,吃飽了就出門跳舞,跳餓了再進來吃,嘿,這是誰想出來的主意?」
這時阿冰打開了包廂內的電視,阿蘭一聽到聲音,立刻拍著沙發高興地叫道:「我要看電視劇,我要看電視劇!」又用嗲嗲的嗓音撒嬌道:「好哥哥!快來陪我看電視嘛~!」
「你自己不會看啊?」我抗議道。
「當然!」
我頭痛地走過去,看著阿冰道:「這裡沒事兒幹嘛放臺電視?!吃飯就吃飯嘛,這樣多分心啊!」
阿蘭一把拽住我,氣呼呼地狠狠咬著我的手道:「我都兩天沒看了,你還好意思說!」
阿冰笑道:「阿蘭都跟我抱怨了整整兩天了,羽你就陪她看吧!」
「阿冰姐真好……不像這個小氣鬼,看我咬死你,咬死你!」
唉,這世界還真是不公平,阿冰只不過開了一下電視,就被誇「真好」,而我這個接下來要當苦力的人卻被咬得遍手鱗傷……
突聽燮野明在一旁結結巴巴地問著埃娜道:「埃娜小姐,可以陪、陪我去跳一支舞麼?」
埃娜放下已經餓得有氣無力的二百五十一號,笑著擡起手道:「這是我的榮幸。」
燮野明驚喜莫名,連忙歡天喜地地拉著她出門跳舞去了。
墨烈也有樣學樣地來邀請阿冰,卻是更加的支支吾吾,連臉都紅了,「葉、葉小姐,能……能不能……陪、陪我去跳……」
「好啊!」阿冰沒等他說完就大方地起身笑道:「墨大哥,你別這麼緊張,我又不是什麼怪物。」
「不是不是……」墨烈連忙擺手道:「只是怕打擾了你們看電視……」
看著墨烈既興奮又緊張地攜著阿冰出了門,包廂裡便只剩下我和阿蘭兩人,頓時冶清了不少。
我不禁有些茫然,呆看著阿蘭道:「他們來這裡,就是準備跳舞的?連飯都不吃,難道不餓麼?」
阿蘭聳聳肩道:「他們爲了拉埃娜和阿冰來跳舞,都已經計劃兩天了,估計就你不知道吧!」瞅了一眼呆滯的我,她突然諂媚地笑道:「有我在這裡陪你,你也不寂寞啊!」
我沒好氣道:「搞錯了吧,是我陪你纔對……」
她噘嘴道:「真是的,計較這麼多幹嘛……對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你的功力有所增長,現在看東西比以前清楚多了。而且就算你放開手,我也不會立刻就什麼都看不見了呢!」
「真的?」我試著放開手道:「那你現在還能看見?」
「能啊!」阿蘭點點頭,一瞥眼瞅見我欣喜的眼神,卻又立刻惡狠狠地抓住我的手威脅道:「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你是不是在想這樣就可以甩掉我這個妹妹了?!哼,想都別想!」
「……」
現在對我來說唯一放不下的事情,就是阿蘭的眼睛了。雖然我能靠傳功來讓她看到東西,但這畢竟不是長久之計。
可是在阿蘭看來,這不但不是個問題,反而還能讓她堂而皇之地繼續待在我身邊……
就像前天晚上,當我在酒桌上間起燮野明他師父能否治好阿蘭的眼睛時,還沒等老燮出聲,阿蘭就已經急得哭了出來,「你要是不想要我了就直說,我絕對不會死纏著你的!」
只這一句,便嚇得我再沒敢當著她提及跟眼睛有關的任何問題。
也許正如阿呆所說,「……當一個人被孤零零地拋棄在;一望無際的大海中,身邊只有一塊可讓他不至於溺斃的浮木時,在這無限的絕望裡,他除了緊緊抱住那塊木頭死不放手外,還能做什麼呢?」
可能對於現在的阿蘭來說,在這個令她絕望的現實裡,只有我,纔是那塊能給予她一絲活下去的希望的浮木吧……真不知道我是該感到榮幸呢,還是該爲她悲哀……也許她的眼睛能否治好,已經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才能讓她重新建立起活下去的自信吧?
但是……如何才能重建起她活下去的自信呢?
幸運的是,博覽羣書的阿源曾經跟我探討過類似的問題……
「……絕望這種東西,其實也並不可怕,只要你努力去翻開生命中嶄新的另一頁,挖掘出新的生命的意義,自然而然就會從絕望中走出來了。比如說孟姜女,在得知她那被抓去修建長城的丈夫死在長城邊後,她也曾一度悲傷絕望,甚至想過要撞長城自殺,可當她發現她居然擁有能哭倒長城的特異功能時,突然便又萌生了活下去的希望,畢竟這本事就算拿去巡迴表演也夠她舒舒服服地活下去了。又比如說白雪公主,當她得知她最親的人——就是她的後媽——想要殺她的時候,也曾一度陷入絕望而無法自拔,可自從她收養了七個侏儒寵物後,又奇蹟般地從絕望中恢復了過來。當然,因爲年代過於久遠,這兩個人物故事的真實性已經無法考證,但我還有一個我曾經親歷過的真實事件。一年前我曾在網上碰到了一個因爲失戀而要自殺的學生,他說因爲他的女朋友嫌他太窮而拋棄了他,所以他失去了活下去的信念。當時我爲了安慰他,便把剛剛黑掉的一個色情網站地址告訴了他,並將他的權限設定成最高級的貴賓。一個星期後我又在網上碰到了他,問他還想不想自殺,結果他說:『瘋了啊?這個世界上還有那麼多漂亮的女人,我何必要爲了一個醜八怪而去自殺呢?』……」
「假的!果然是假的!」
我被阿蘭興奮的叫聲從沉思中拽了出來,一時搞不清楚狀況地問道:「什麼是假的?」
「胸部啊!這分明是欺騙觀衆嘛!」她氣哼哼地說道:「你看她都快三十多了,沒穿內衣時走路那胸部感覺就像兩個貼在身上的硬饅頭,晃起來一點都不自然……」
我看著電視裡那位以**聞名的女主角的胸部……卻沒發現什麼異常,「你該不會是在嫉妒人家比你的大吧……」
「怎麼可能?」她不滿地瞥了我一眼,挺起自己那對豐圓嬌嫩的酥胸,「你自己對比一下就知道了嘛!」說著還晃了晃自己的胸。
我仔細觀察了一下,果然,那個女主角的胸部晃起來的感覺生硬得很,不似阿蘭這般……唔,晃起來兩個豐盈的軟膩如脂,如兩隻小兔子般上下亂顫……
突然感覺一陣臉熱心跳,我連忙挪開視線,點頭道:「看來的確是假的……」
「就是啊!」她得意地伸了個可愛的懶腰,笑嘻嘻道:「最大的疑問已經解決,這部電視劇也沒什麼好看的了。」
「你看這部電視劇的目的就是這個?」聽到她這番話,我只覺頭暈目眩,渾身無力。天啊,連日來讓我熬夜奮戰至油盡燈枯的目的,居然就是爲了弄清楚女主角胸部的真假?
「當然!劇情乏善可陳,感情戲太做作,而且一點也不搞笑,全靠女主角的胸部在支撐著收視率。」她毫不客氣地點評道:「現在連唯一的亮點都是假的,那還有什麼可看的?」
「我說你個小丫頭關心人家胸部真假幹嘛?這是我們男生才應該關注的事情吧……」
「無聊嘛……」她噘嘴道:「我又不能去上學,也沒人陪我玩,只能看看電視了啊,可如今的電視劇拍得一部比一部差,就只好來關心這個了……」邊說還邊哀怨地嘆了口氣。
正說著,就看燮野明和墨烈紛紛苦著張臉跑了回來,我納悶道:「你倆怎麼回來了?她們呢?」
燮野明搖頭長嘆道:「別提了……剛纔有人想和她們跳舞,我們就故作大方地表示同意,結果……現在等著跟她們跳舞的男人都排成長龍了!」
阿蘭笑罵道:「你們這兩個笨蛋,真是蠢到家了!這分明是送羊入狼羣嘛!羽,你快點去把她們救回來,不然她們可就回不來了。」
「救她們?她們又沒啥危險。」我詫異道:「跳個舞而已,又不是打架,用得著去救麼?就算要打架,也輪不到我出手吧……」
「笨哪你……」阿蘭沒好氣地白了我一眼,「阿冰姐姐總喜歡爲別人著想,即使不願意,也不好意思拒絕別人啊!那幫所謂的政府官員,我還不知道麼?全是一羣披著人皮的色狼,現在說不定正對著她動手動腳呢!埃娜姐雖說不用擔心,但她肯定也很不耐煩了。而這兩個笨蛋一點都靠不住,你再不出馬,估計等舞會結束了,她們都回不來。」
燮墨二人連連點頭道:「我看那幫人就不像好東西,羽,現在全靠你了……」
聽起來情況還真的很嚴重……我點點頭就要去救人,走到門口卻停住腳步躊躇道:「那……我要怎麼個救法?」
阿蘭道:「怎麼救?拉回來就是了啊,你還真想打架啊?」
走出包廂時,就聽阿蘭已開始得意地炫耀起自己的新發現,「燮大哥,你快看電視!現在是不是有一個胸部很大的女人?她的胸部是假的哦!」
「哇!好大!……假的?唉,真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