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出差回來了。
剛下飛機就給盛晚打電話,顯然還記得他出差之前盛晚說有事找他。
所以九點半的時候,盛晚出現在裴宴訂的酒店裡。
裴宴家裡當然不止盛晚一個人,還有丁特助,還有金池,連溫念卿也在。
一開始門鈴響的時候,是金池去開門的,他以爲是外賣到了,畢竟大家都沒吃飯,結果看到是個女的,還是個大美女。
金池當然記得盛晚,她這種級別的美女,但凡見過一面都會留下深刻印象,何況他見過還不止一次。
只是沒有一次如現在這般讓人震驚。
“你們兩個人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了嗎?”
他一直負責其他區域的事情,今天才回來,一回來就面臨這種情況,有點緩衝不過來的感覺。
大晚上的,一個女人來酒店找人,不怪金池會想歪。
盛晚乍一聽有點沒反應過來金池的意思,但很快就想明白了,淡淡翻了個白眼,十分坦蕩的開口,“我來找他有事。”
她不知道這裡有這麼多人,早知道就不來了,他也沒說。
那件事情也不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啊。
但來都來了,怎麼着也得坐一會兒再走,要不然別人更容易想歪了。
——哦,有人你就走,沒人就留下了唄?
盛晚進屋後,溫念卿和丁特助也都露出驚訝的眼神,顯然跟金池想到一塊兒去了,甚至他們比金池還震驚的感覺。
因爲金池一直不在裴宴身邊,不知道他做了什麼,但是他們兩個在啊,也沒見他和盛小姐怎麼了,怎麼就到開房的地步了?到底是哪一步出了問題?
盛晚都無奈了啊,這一個個的都什麼眼神?
她無奈的在沙發上坐下。
裴宴走了過來,問盛惜喝什麼。
盛晚調整了一個舒適的坐姿,十分自然道。
“白開水”
裴宴點點頭,走到飲水機旁,先是在一旁的櫃子上拿了一個新杯子出來,然後倒了一杯溫水,遞給盛晚後,又順手給其他三個人倒了茶水。
丁特助、金池、溫念卿三人一個比一個受寵若驚,幾個人平時也不是沒喝過裴宴給的茶水之類,但是今天晚上是不是有點特殊啊?他們不麻溜的走人是不是不懂事了?
金池是第一個開口的,“我突然想起來有一件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去做,我怕是得先走一步了。”
丁特助和溫念卿恨不得給金池一腳,這個只顧自己不顧別人死活的傢伙,當即跟着道,“我也剛好有事。”
“我也是,不如我們三個一起走吧?”
本來他們三個人留在這裡,是還有工作要商量的,但是眼下什麼工作都不重要了對吧?
裴宴其實也猜到盛晚這麼晚找來,應該是要說什麼重要的事情,不方便被別人聽到,但是幾個人都剛下飛機,他想着留他們三個人喝杯茶再走,如今見他們主動說離開,也就沒挽留。
“那行,工作上的事情明天再說,你們明天一早過來。”三個人點頭如蒜,然後開始收拾各自的東西,本來以爲要徹夜長談了,所以東西都放得四處都是,現在要一點點收拾,也是需要一點時間。
盛晚這邊是剛好喝了,裴宴倒的水也不多,她仰頭就一飲而盡,她喝水向來這種風格,尤其是口渴的時候。
裴宴看到了盛晚喝完的空水杯,直接就問道,“還要嗎?”
盛晚把杯子遞給他,“麻煩了。”
裴宴接過了杯子,又行至飲水機旁,這一次比第一次多打了不少,除此之外,還問她要不要吃水果,說他出差帶回了不少水果,都有什麼種類,在聽盛晚說要吃其中一種後,他就起身去洗水果了。
三個人收拾東西的時候,眼角餘光也都沒閒着,看到這一幕,一個比一個驚歎。
裴宴平時也沒什麼架子,除了在工作上嚴格一些,素日裡一些事情他也很隨和,大家一起喝酒聊天的事情做過不少,他給別人倒酒,別人也給他倒酒,再正常不過。
可以說裴宴是他們見過的唯一一個手握強權,行事卻不傲慢的人。
但是他們從來沒見過裴宴在沒有任何應酬的情況下給別人倒東西喝,還是兩次,除此之外,還有水果服務!
理智告訴他們應該馬上走,走快點,但腳底猶如生了根一般,怎麼就走不動道了。
收拾東西的動作也慢得一批,用慢動作來形容都不爲過那種。
盛晚原本就有事找裴宴,想着這裡有其他人,她不方便說,坐一會兒就走了,但是又聽他們說要走了,這敢情好啊,他們走了她就有機會說了,可是這幾個人怎麼動作這麼磨嘰呢?
他們再不走,她都想走了。
裴宴這邊洗完了水果,出來看到盛晚無語的表情,看向其他三個人,“你們怎麼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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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差點沒噎死,無言了半響,重新在臉上堆滿了笑,“這不是在收拾東西嗎,這就走了。”
說罷,金池第一個拿東西走人的,溫念卿是第二個,然後是丁特助,他拿的東西有點多。
等門關上後,屋子裡就真的只剩下盛晚和裴宴了。
裴宴走到盛晚對面坐下,把水果放到盛晚面前,然後給自己沏了一杯茶,倒不是他不捨得給盛晚喝茶,而是他注意到她不是很喜歡喝茶,歷來都這樣。
“你是有話要對我說罷,現在沒有外人,你可以說了。”
盛晚拿起一個水果直接咬了一口,咀嚼了兩下嚥了下去,然後才道,“你得先答應我一個條件,我才能說。”
裴宴也不問是什麼條件,直接就道,“我答應,你可以說了。”
盛晚原本還想着再多解釋兩句呢,就是覺得水果太好吃了,打算再吃一口再解釋,結果他就先答應了。
她都怔了一下,然後才道,“你不問一下是什麼條件嗎?”
裴宴說,“不重要。”
“好吧。”盛晚敗下陣來,“其實我想說的是,不管接下來我要說什麼,哪怕你覺得匪夷所思,也不要把我當瘋子。”
然後叫來保安把她趕出去。
這當然是盛晚想得誇張了,但她要說的事情本來也挺不可思議的,他有印象還好,若是沒印象,她的說辭就是扯淡。
還扯到了古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