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顧漫漫的身體畏寒得厲害,可憐兮兮的躺在牀上,哪兒都不想去。當然,關鍵是她哪兒也去不了。
慕冷謙因不放心她一個人在家,便帶着她住在皇爵大廈的頂樓,除了缺少傭人外。這裡該有的東西都有,甚至比原來的鬱金公寓還要好。至於現在的鬱金公寓,因爲有女主人的裝扮,變得愈來愈溫馨了。
慕冷謙每隔一個小時,會上來看看小丫頭的情況,親自煮了紅糖水喂她喝下,誰能想象得出。在外面高冷矜貴的慕三少,在家裡完全是個忠犬暖男啊!
太顛覆形象了有木有?!
中午,顧漫漫喝了一點粥後,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醒來的時候,見着慕冷謙坐在牀頭,正往她的腿肚子那裡放暖暖的熱水袋,看她醒來。他溫柔的問道:“還疼不疼?”
顧漫漫躺在牀上,心裡暖洋洋地。手伸出被子,拉着他的手往臉上貼了貼,“你怎麼又上來了,工作不忙嗎?”
慕冷謙見她這病弱中的可愛模樣,便知道她現在是不疼了,俯首在她軟軟的脣上親了親,“起來再吃點東西。”
“我不餓。”顧漫漫搖頭,整個人懶懶地不想動彈,被子裡很暖和。她也捨不得離開。
慕冷謙眉頭蹙了蹙,掀開被子說道:“聽話,想吃什麼告訴我,我去給你買來。”
顧漫漫嘟了嘟嘴,無奈地爬起來,只焉焉地吃了半碗飯,就表示吃不下去了。
慕冷謙看着她被折磨地樣子,愛憐的揉了揉她的腦袋,薄脣輕啓:“要不要去我的辦公室?”
“不要!”顧漫漫想也不想就拒絕,她纔不要這麼快,又這麼弱地去面對那羣貌美如花的秘書呢!
慕冷謙沒辦法,只好抱着她回到房間,寵溺地捏了捏她的臉頰,“那你好好睡一覺,有事打我電話。”
“恩恩,你快下去吧,老是往樓上跑,讓別人怎麼看呀?”顧漫漫催促他快點下去,這兩天她享受着老公的伺候,已經非常知足了。
所以明天她想回慕家的老宅去,一來不讓他擔心,二來嘛,她也不會無聊。
慕冷謙很憂心的看了她一眼,暫時還沒有根治的辦法,只能靠喝紅糖水緩解疼痛,可是這東西以後每月都要來一次,看着她這麼疼,他想想就心疼。
回到辦公室,慕冷謙眸色深沉的坐在皮椅上,手裡拿着婦科主任寫的紙條,這上面的地址和號碼,他看一遍就已經記住了,但這種人,想要請下山來會很耗時間,也許一般人還做不到。
對於一個無慾無求的老者來說,只有用誠意打動他才行,名利和錢財對他們來說都是身外之物。
可是眼下,他如果去了藥王山,少則兩天,多則四至五天,留下小丫頭他不放心,若要帶她一起去,也要等過了這幾天再說。
顧漫漫等老公離開後,瞪着葡萄大的眼睛望着天花板,他當她是母豬麼,醒了就吃,吃了就睡……
她捏了捏明顯漲了肉的臉頰,有點欲哭無淚了,這才結婚多久呀,前前後後不到三個月而已,她的身體就被他養胖了,如果時間再長一點,她的身體會不會變型了啊?
此時的顧漫漫怨念頗深,明天就要開始她第一天上班的特助生涯了,而老公的秘書室裡的秘書個個都是漂亮臉蛋,魔鬼身材,隨便帶出去一個都倍兒有面子,她可不想變得與衆不同,與‘重’相同。
學院那邊,是她老公親自去和院長說的,她只要每學期參加期末考試,拿到a級學分,就可以順利拿到畢業證書。
其實她一開始的打算,就是找到自己前世的閨蜜,然後再做自己的事,只可惜,她在學院裡沒有找到她,就好像沒有這個人一樣。
她只想好好感謝她,因爲當所有人都不相信她的時候,只有她的閨蜜還是義無反顧的支持她。盡樂匠技。
想了一會兒,心情變得有些沉重,顧漫漫眨了眨眼睛,翻身拿着手機玩起了遊戲,水果四濺她可是玩到一百八十關了,這個遊戲不僅僅消磨時間,還需要動一點點腦筋,而且每過一關都會增添難度,讓她玩得不亦樂乎。
她剛玩了會,手機便有電話打進來,沒有存名字的號碼,卻並不陌生。顧漫漫食指點了點下嘴脣,她是接,還是不接?
接,和他沒話可說。
不接,倒顯得她像在躲着他似的。
“喂。”顧漫漫接了,因爲她並沒有躲着他。
電話那端,許東昇的聲音微微沙啞:“漫漫,你過得好嗎?”
顧漫漫撇嘴,毫不客氣的說道:“你確定不是在說廢話?”
“漫漫,如果你這樣和我說話,心裡舒服一點的話,我不會在意的,我只想聽聽你的聲音。”
“……”顧漫漫無語的翻了翻白眼,沒見過像他這麼賤的,這不是上趕着找虐麼?
“漫漫,這兩個月我想了很多很多,把我們去過的那些地方,都走了好幾遍,那個時候和現在相比,我才知道什麼是天堂……”
“你說完了嗎?”顧漫漫冷冷打斷他,還天堂呢,他這麼想去就去唄,和她說有什麼用?
“漫漫,你就這麼討厭我了嗎?以前你不是這樣的,雖然你陪着我吃大排檔,吃路邊攤的時候,說那些東西不乾淨,不能吃,可你還是陪着我吃完了……漫漫,我知道你是個好女孩,希望慕三少懂得珍惜你,不會像我一樣辜負你。”
顧漫漫聽得稀裡糊塗,他扯那麼遠幹什麼,當聽到他拿自己和慕冷謙比較的時候,她怒了,這人還有完沒完了,立時恨聲說道:“他當然不會像你一樣!不對,你和他根本就是在兩個世界,你永遠都比不上他!”
說完後,她重重點了下結束,把電話給掛了。
這人真是蛇精病!
顧漫漫搓着涼涼的手臂一陣惡寒,搞不懂許東昇打這通電話的意義何在,像他那種陰險小人,沒有利益的事,是不會做的,他該不會又在打什麼鬼主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