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木青得知了四個國家的具體情況後就讓春蘭去休息,而她卻怎麼也睡不着。
按照春蘭的描述,四個國家中東陵國是最安全的,只因聖獸的守護,那些妖魔鬼怪都不敢去鬧騰東陵國。
而南定國雖說沒有除魔師沒有聖獸,但是南定國皇室正統卻研製毒物,具有毒國之稱。
這麼危險的地方,擅自侵入者就算是不死也會被扒下一層皮而生不如死。
所以席木青得知這個情況,毫不猶豫就將南定國列爲了禁地,在沒有回去之前,她是不會踏進那片土地的。
至於北兆國亦是如此,傳聞那擁有一名巫師,精通邪術,她可沒有那麼大的膽子去挑戰。
一直躲在戒指中的三公主盤腿而坐,緊閉的雙眸緩緩睜開,脣角揚起來露出了欣慰的一笑。
看來她找的人沒有錯,等到她將這一世的記憶還有自身的本事傳給席木青,她就可以安心從這一世消失了。
*
月亮爬上了樹梢,皎潔的月光灑下,將大地鍍上了一層銀光。
此夜無眠的人不是隻有席木青一個人,龍天昭也一樣。
他坐在幽冥寨院內的涼亭中,銳利深邃的目光盯着前方,骨節分明的手放在桌子上很有節奏的敲擊着。
耳邊再一次響起葉修探來的消息,他不得不覺得救回來的席木青有問題。
堂堂的一國公主不知道其他三國的具體情況去詢問一個女婢。
身爲西靖國的三公主,不知道西靖國皇室身上揹負着斬妖除魔的使命。
一位被盛傳的除妖高手在面對妖怪來襲時卻撒腿就跑。
如果她不是冒牌的三公主,那麼她身上一定藏有秘密。
思前想後,龍天昭深邃的眸子慢慢收緊,目光中透着一股子狠厲。
席木青,你的秘密最好不要威脅到東陵國,否則本王定會親手解決了你。
第二天清晨
席木青身穿一襲青衣站在銅鏡前。
突然她轉過了身子,將青衣的腰帶解開,稍後衣服落下掉落在地上,她的後背便袒露在空氣中。
轉頭看着銅鏡中的裸背上兩條泛着淡粉色的疤痕從左肩一直延伸到後腰,就像是兩條可怕的大蟲子趴在了
那,不僅醜,看着更覺得噁心。
她還沒怎麼着呢就被傷的半死,身上還留下了難看醜陋的疤,真若是幫着三公主報仇殺怪打鬼,她這個臨時的身子還指不定會難看成什麼模樣呢。
咚咚咚,房門被站在外面的春蘭敲了幾下,“公主,奴婢可以進來嗎?”
席木青趕快將衣服穿好,幾步就走了過去將門打開,“快進來,本宮還有事要問你呢。”
從醒過來到現在,她腦子裡所想的事情都是有關三公主的,根本就沒有好好的關心過她爲什麼會平安無事。
而且她記得當時後背被妖怪的利爪抓傷,即便是不傷到骨頭,但也不會好的這麼利索。
這一系列的事情她怎麼的也要搞清楚,對於救了她們的恩人,她也應該親自去拜謝,總不能讓人家有一種後悔的感覺冒出來。
春蘭雖然對於席木青問出來的問題感到很奇怪,但是公主說過不准問,那麼她便不會多嘴。
昨晚上如此,現在也是,“公主請問,奴婢知道的事情一定不會隱瞞。”
“這裡是哪,救我們的人又是誰?”
席木青問完了就開始吃早飯,那不雅的舉動就像是這頓不吃下頓吃不着似的。
“回公主,這裡是幽冥寨,至於救我們的人是誰春蘭不知道。”春蘭雙收疊加放在身前,頷首畢恭畢敬的迴應着。
噗,席木青將口中咀嚼着的飯菜一股腦的噴了出來。
轉頭看着站在身旁的春蘭,真想將她的腦殼給撬開,看看裡面是什麼構造的。
不知道救了她們的人是誰還不會問嗎?
哦,人家救了人不留名,她們就可以裝啞巴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不可以,這絕對不是她爲人處世的風格。
有恩必報,有仇必還,這纔是她席木青做人的準則。
放下筷子,轉過身子正對着春蘭,不悅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不知道你可以問啊,我們不能讓對方覺得是忘恩負義之人。”
春蘭見席木青板着臉,隨即跪在地上,不停的說着自己的不是,“公主恕罪,春蘭知錯了。”
本來這件事情也不能全部怪春蘭,她只是沒有解釋罷了。
當初她也打探過,但這裡
的人不是不吭聲,就是警告語,慢慢的,她也就不再問了。
只要這裡是安全的,三公主能將傷養好就行。
席木青嘆息了一聲,旋即站起身就朝着門外走了去,吩咐道:“把飯菜撤了,一會兒去院內找本宮。”
別怪她在春蘭的面前擺架子,而是她不得不這樣做。
她的身份是公主,一言一行都代表了西靖國,既然已經答應了三公主,那麼在沒有回去之前她會扮演好這個角色。
傷了三公主的人,她一定不會讓其好過,至於龍天昭,他就自認倒黴讓她利用,畢竟有一句話是對的,人不爲己,天蛛地滅。
“是”春蘭旋即站起來收拾着桌子上飯菜,然後端出去前往了廚房。
先行一步的席木青踏出了小院的月牙門,然後順着小石子鋪成的路朝前走着。
花園中種滿五顏六色的話,而且看上去品種繁多,有的席木青甚至都叫不出名字。
綠草如茵,就像是將大地鋪上了一層翠綠色的地毯,還有那幾顆參天大樹,就像是一個個的巨人在守護着這片美景,生怕有誰給破壞了般。
沿着小路一直走,突然席木青停下了腳步,原因麼,很簡單,她終於見到人了。
面對走過來的人,席木青面帶微笑就迎上前去,“請問這位公子,是你救的我們嗎?”
男子看了一眼席木青,對於她問出來的話卻一個字都懶得迴應。
鼻中發出冷哼,然後掠過席木青繼續朝前走,爲了不再被糾纏,警告道:“別再跟來,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男子的態度,外加講出來的言詞,席木青有些懵了。
她只不過是想知道是誰以身犯險救了她與春蘭,其他的啥意思沒有。
他可倒好,那態度,那詞彙,好似她是個‘大色女’把他給怎麼着了似的。
真是個怪人。
春蘭此時趕回來尋找席木青,見到這一幕的她緊走了幾步。
這裡的人見到他們就像是吃了炸藥一樣,火大的很,若是他們真對公主動手,那可不得了。
“公主身上的傷纔好,還是回房歇着,至於恩人的事,奴婢去問。”爲了席木青的安全,春蘭微微欠身,頷首說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