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擔心,現在也只是猜測而已,不一定是真的,也許是爲別的事情呢。”知曉齊遠的不安,鍾離塵輕輕拍着齊遠的手背安撫着。
“我,只是覺得很不可置信。”齊遠笑了一聲,但這一笑,很苦,很苦。原來她也有成爲紅顏禍水的一天,而且一這禍就是兩兄弟,一個皇上一個王爺,真真是……唉,她原以爲一切都過去了,自己已經自由了,從心到身的自由,可是,卻現,原來不是她想走就能走得了的。
“遠,我說過,你值得的,你這樣的女子是我們這種孤寂的一生也求不到的。”
慕容瑾的話得到了鍾離塵的贊同,這是第一次,兩個人看待問題一至,的確,齊遠身上那安然的氣息,齊遠身上那柔和的氣息,齊遠身上的堅定與執着,齊遠身上的聰慧與理智,是這世間女子都沒有的,這樣的齊遠,讓他們這種生活在權勢中的沉溺其中。
“可是,皇上他,我曾經是他的弟媳不是嗎?”世俗禮教,皇室不是更應該在意的嗎?
“現在也是,將來也是。”對於齊遠口中的曾經,鍾離塵聽着特不舒服,他先不回答其他的,而是先糾正齊遠這個問題。
“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
“誰說不是,我們必需搞清這個,才能繼續談下去。”
……
被落在一旁邊的慕容瑾鬱悶了,這兩個人也太目中無人了,他這麼一個大的人,特意,辛辛苦苦的走一趟爲他們報信,得到的就是這個待遇。“你們兩個,有完沒完呀。”
“沒完……”鍾離塵吼了慕容瑾一聲,他不敢吼齊遠,吼他還不行呀,慕容莊主又怎麼樣,這是他的地盤,在他的地盤就得聽他的,是虎給他趴着,是龍給他臥着,Tmd,在自己的地盤都不能做主,他啓不是活的太窩嚷了。
慕容瑾momo鼻子不做聲,算了,他慕容山莊的勢力不在這裡,在別人家,給點面子吧。
“皇上,他真不在意我的身份嗎?我的過去嗎?”齊遠沒心情繼續和鍾離塵扯下去,現在講那些有什麼用,先解決了皇上的問題才能談這些吧。
鍾離塵也知道有些事情急不得,而且現在有外人在,齊遠臉皮薄,既然現在有臺階下,他就先下吧,回頭再談。
“齊遠,世俗禮教是皇室用來約束別人的,在皇室,什麼骯髒齷齪的事情都有,只要是皇上想要的,他纔不會在意你的身份,你的過去,皇兄不過是在意外人的看法而已,在意史官的記載,所以纔會如此繞着圈子,讓你假死,讓你表面上出城。”
世俗、禮教,這種東西,不過是皇室用來控制天下百姓的,這些所謂的禮教中,放在第一的是忠君,後面纔是倫理,這些不過是皇室方便掌控皇權的罷了。皇室中人得到的教育永遠是狠厲,爲達目的不折手段,那所謂的世俗禮教算什麼,如果不是他的無爲,如果不是他的不爭,他也會如同那些早逝的兄弟一般,他能活下來,他能得父皇寵,得到現在的皇兄寵,纔不是因爲他和皇兄是同一母所了,只不過是,他聰明的收斂自己,讓自己寄情于山水詩詞美人中,讓所有人都以爲他無害,他會協助皇兄處理政事,但他永遠懂得,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
就如同他一樣,當初在知道齊遠有了孩子而那個孩子還是別人的,他也沒有放棄,他甚至可以想到,齊遠有了別人的孩子肯定也是愛上了別人,但是,他並不在意,因爲,從小的教育告訴他,只要是他想要的,那麼無論用什麼手段都可以,他當時已經下了決定,如果可以,他會暗中殺了那個孩子和那個孩子的父親,不過,老天爺待他很好,齊遠那個孩子是他的,讓他不用去做這種會傷害齊遠的事情。
皇室中的愛,都帶着偏激與血腥。
“那現在,我們要怎麼辦呢?”齊遠有些心慌,她所知道的一切好像都被打番了,原本她知曉皇上的心思,但是她以爲,皇上不會去執着,因爲她是他的弟媳,而且還是一個有孩子的女人,這樣的女人,哪個男人能接受的了。
“塵王的地盤,當然是塵王說了算。”慕容瑾將問題推向鍾離塵,這事他心有餘而力不足呀,兩個兄弟搶女人,一個是皇帝一個是王他,他管不着也不敢管呀,這個時候,他還是要怕怕的,慕容山莊還要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