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齊遠的回答,鍾離塵放鬆一笑,很好,如果他要是敢收下了這個女子,那他就殺了他。
殺他?這個想法讓他一震,他這是怎麼了,甩甩頭,反這荒謬的想法從腦海甩出。
“一個女人而已,怎能稱之爲所愛。”
語氣雖雲談風輕,眼神卻有些惡狠狠的看像那站在花中毫不知情的千雪。
衆人不知,只當那女方的mei色引得二人注意,只有塵王知道,那絕色的女子,從今日起將失了他的寵愛,誰讓她得到了那人的注意,那是他還未得到的。
鍾離塵驚訝的現,他這是在吃醋,在吃那個女子的醋,看了看身邊那依就看着千雪呆的齊遠,他不可置信的搖了搖頭,不是的,一定不是這樣的,他只是不甘,不甘有人的眼裡沒有他而已,他習慣了所有的人看他都是崇拜與驚豔,他習慣成爲衆人羨慕與視線所在的,所以纔會對於齊遠看他時眼中的無所謂而感到生氣而已,是的,一定是這樣的,他不承認他對齊遠人感了興趣,他不承認他在關注着齊遠的一舉一動。
衆人都有察覺塵王與齊遠二人之間似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上是哪裡,衆人只以爲是齊遠看中了塵王的姬妾讓塵王不高興了,於是乎,便有人打起圓場來。
“來來來,齊大人今日讓我們等了如此之久,來了卻一個人躲在角落裡賞花,實在太過份了,今日一定要罰酒三杯。”某位公子拿着酒杯搖搖晃晃的走向齊遠,一路上還不忘與塵王府的丫鬟tiao戲着。
於是乎,衆人紛紛響應,將齊遠與塵王拉回桌前,塵王順勢面下,而齊遠亦拒絕不了,只得舉杯痛飲,一時間,杯光交觸,好不熱鬧。
接下來,齊遠的配合以及塵王的假裝不在意都讓人忘了剛剛那一段,只有鍾離塵,他沒有忘,還有齊遠,他亦忘不了,他口中所說的:只一個女子而已。
是呀,只一個女子而已,在他心中算得了什麼,絕色如千雪,都能隨手送出去。
“齊大人好酒量。”杯子又再一次倒滿,如此三番也不知幾杯下肚,齊遠只覺自己不能再喝了,再喝下去怕是要誤事了。
“哈哈哈,齊大人喝完酒後,居然滿臉霞紅,如若是女子,定也是個嬌俏美人。”不知是誰突然說上這麼一句,讓衆人的視線齊齊往齊遠身上聚去。
本就小心意意與衆人保持着距離的齊遠,這下更是連連後退,這些人名門公子,平日裡還是優雅得體,但是喝醉後實在可怕。
“的確,身爲男子,齊大人是嬌弱了些,如若生爲女子,定是巾幗不讓鬚眉呀。”某一公子端詳半日後,居然評定起來。
此一言,頓時引人衆人的好奇,無不開始仔細端詳着齊遠,一邊看着還一邊評論着。
“不好不好,如若是女子少了幾分嬌弱之美,太過陽剛,不妥不妥。”女子就應該嬌弱美麗,如果像齊遠這樣的女子,那隻會讓男子自尊受傷,太過聰慧了。
“安則兄,你就不知道了,如若是女子,齊大人必是英姿颯爽之輩,啓是那種嬌弱的閨閣女子能比。”
一時間,衆人議論紛紛,對於齊遠是女子更好或者不好的說法,各有贊成與反對,一個個無不慷慨陳詞的表着自己的看法,絲毫不在意齊遠本人就在此。
齊遠尷尬後退,對於衆人的舉動,只能無奈的笑了笑,對一羣醉鬼他能說什麼。
如若是女子,如若是女子,鍾離塵看着齊遠,如若是女子,怎麼可能,這天下哪有如此聰慧之女子,但如若他真是女子,以她之才華,以她之舉止,定能讓天下男子瘋狂,比如他。
如若是女子,如若是女子,他會如何……
不,不,不,抓起桌上的濃茶,狠狠的灌了一口,希望能讓自己醒幾分酒意,他鐘離塵要的女子定是能與他堪配的絕色之女,以齊遠這長相,最多隻能稱之爲清秀,離他的要求差遠了,更何況,他不是女子,他是男子,是男子。
清醒過來幾分的鐘離塵,看着衆人打量齊遠的眼神甚是不滿,可又不好作。
於是乎,便拿着酒杯,起身來到齊遠面前,那位置剛好擋住了衆人的視線。“齊大人,來來來,本王今日敬你一杯,多謝你賞臉參加本王的百花宴。”
看着眼前一身酒氣,衣衫零亂的鐘離塵,看着那與丫鬟、婢女肆意調笑的衆位公子,齊遠移開眼神,拿起酒杯,與塵王的杯子一碰後,便仰喝了起來。
齊遠,你還在奢望什麼?這mi亂的生活纔是貴公子們的生活。
晃了晃手中的空杯,道:“多謝塵王的厚愛,但齊遠已不勝酒力,預先行告辭,還請殿下不要責怪。”
不待鍾離塵挽留,那些個瞎鬧的貴公子們便開口了“那怎麼行呢,我們可是說好了要不醉不歸的,齊大人怎可中途落跑,這可不是君之所爲呀。”
“就是,齊大人也太不給我們面子了,來的那般晚就不提了,今日居然還要提早離席。”
……
不理會衆公子的話,齊遠看像鍾離塵,這裡他最大,他只要說行就行。
鍾離塵一攤手,很是無奈道“齊大人,這可不是本王不讓你走呀,而是衆位公子盛情挽留。”
走?纔多久,不到兩個時辰,他的王府又如此讓他厭倦嗎?
“還請塵王與衆位公子見諒,齊遠家中尚月幼子需照看,實在不能久留。”
不得已,只得搬出如此藉口。
“齊大人,這是在糊弄我們嗎?照顧幼子,不是女子的事情嗎,你堂堂一男子漢怎麼盡做些女子的事情。”
齊遠臉色一沉“愛妻早逝,獨餘一子。”
聽齊遠如是說,衆人才知剛剛所言太過,於是乎,紛紛尷尬,不再言語,鍾離塵見此情景,亦不好強留,只得道:“既然如此,那本王就不強齊大人了。”
對身旁的下人高呼“來人呀,準備馬車,送齊大人回府。”
“多謝殿下,齊遠告辭。”擡着再看一眼,這奢華、富麗的塵王府,齊遠轉身離去,那背景竟有着幾份堅絕。
“齊……”看着漸行漸遠的齊遠,鍾離塵迷惑,爲什麼,他竟有種想伸手拉住的他的感覺,爲什麼,覺得他這一走,像是失了什麼是的。
“殿下,來來來,喝酒呀。”被衆人簇擁而去的鐘離塵來不及去思考剛剛那心中一閃而過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