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息了事態的緊急,齊遠一回房就開始回想今日在西平城所見的一切,與賀蘭人硬對上是不行的,他們帶來的兵力遠遠不夠,他們能做的只有智取,天時地利人和,他們似乎一樣都沒佔到。
“王爺,我們今日再去城裡轉悠吧。”用完早膳後,齊遠建議着,他們要去麻痹敵人,同時也爲了引走對方的視線,方便他們的人去做些什麼。
帥氣的站起身“就如齊大人所言,走吧。”
鍾離塵率先往門外走去,齊遠緩步跟隨,搖了搖頭,再怎麼不喜歡這個人,還是擺tuo不了與這人的糾纏,他齊遠上輩子真真是欠他的了。
在護衛的陪同下,二人如同昨日一般,在這西平城閒逛着,看着那些還不知道這西平城要變天的百姓,齊遠的心裡閃過一絲不忍。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怔怔的看着留下這話便往前走的鐘離塵,身爲皇室宗族,在他們眼裡,天下百姓也不過就是螻蟻罷了,區區一座城池哪入得了他們的眼。
“齊大人”眼見鍾離塵越走越遠了,唯一留下來的護衛不得不提醒,分散了,對他們沒有好處。
嘆了口氣,跟了上去,罷了,他能做的亦有限,只需要能少傷一人便少傷一人吧。
二日後,西平城門口,兩軍對勢,將戰場換着這小小的城門口,雖未動干戈,但那氣氛卻如同戰場一般。
齊遠微咪着眼,打量着那坐在對方戰馬上的領,高大挺拔的身姿,帶幾許異域風情的五觀,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此人應是賀蘭國的皇帝——賀蘭昕,他居然親自來這裡。
一襲黑色的戰袍不僅沒有減弱王者之氣,反而更添幾分神秘之氣,上位者的氣勢在這戰袍下一顯無疑。
鍾離塵揚起一抹微笑,看着那眼神一直落在齊遠身上的賀蘭昕。“想不到爲了本王與齊大人,賀蘭皇上您居然親自出馬,本王實在是受寵若驚。”
一襲紫袍,一把玉扇,鍾離塵像是沒有看到眼前這一觸即的氣氛,笑的好不閒適。
賀蘭昕的眼神從齊遠的身上轉向鍾離塵,這一離開,讓齊遠稍稍鬆了口氣,被那人的眼神盯着,實在太有壓迫感了。
“塵王,好久不見,依就是如此的俊美無雙。”低沉的聲音,略帶些許沙啞,有着迷惑人心的感覺。
“陛下也是一樣的英勇、偉岸。”
英勇、偉岸,這兩個詞聽到齊遠耳朵裡怎麼感覺就像是嘲諷呢?轉頭看像鍾離塵,現,他依就是那副樣子,閒適的如同在郊遊。
“好了,塵王殿下,朕無意與你多言,把齊遠交出來,朕可以饒你們一命。”看着兩方人馬的懸殊,讓人明白,賀蘭昕有這個資格說這話。
聽到賀蘭昕的話,鍾離塵卻沒有正面回答,而是把頭轉向站在他身側的齊遠:看吧,本王就說了這是衝着你來的,看看,本王在這了,他居然都不把本王留下來當客人,指名要你。
“下官惶恐。”齊遠配合的一個作揖。
“賀蘭昕,他齊遠有這個價值嗎?要知道,他可是我鍾離人,能忠於你賀蘭嗎?”鍾離塵一改客氣,帶點逼問。
自信的一揚“有沒有這個價值,相信你鍾離塵比朕更瞭解,至於忠誠,不,朕不需要他的忠誠,只需要他有利用的價值就夠了。”
黑亮的眼晴裡透着狠厲,忠誠?他如何去要一個他國臣子對自己忠誠,能讓對方爲自己所用,忠誠並不是唯一的方法,多的是比忠誠更好的法子。
齊遠一寒,賀蘭皇帝這個人才有着成大事不拘小節的作風,聽他的口氣要是他落在賀蘭皇帝手上,估計沒有好日子可以過了。
“多謝賀蘭皇上的厚愛,齊遠不過是鍾離千萬臣子中不起眼的一個,自認當不起。”如此大規模的出手,不惜bao露多年布的局,賀蘭昕可真是大手筆呀,最最重要的,把他齊遠推向了風口浪尖,如果鍾離塵心存嫉妒的話,估計他齊遠日後在鍾離的日子也不好過了,此次他可是大大的搶了鍾離塵的風頭呀。
“齊遠”賀蘭昕的眼睛一直盯在齊遠的身上,直把齊遠看的毛毛的,過了半晌,才以一個高深莫測的笑聲完結。
“哈哈哈,好一個齊遠,朕今日算是認識了鍾離第一名臣齊遠齊大人了。”
此言一出,鍾離塵與齊遠互相對視一眼,兩人眼裡都透着不解,隨即又看向賀蘭昕。
鍾離塵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賀蘭昕,是要看出賀蘭昕爲何突然出此言。
而齊遠只是在看了一眼賀蘭昕後便立馬收回,臉上有着不曾讓人看到的擔心,只因齊遠他在賀蘭昕的眼裡清楚的看到賀蘭昕傳遞的信息:朕知曉你的秘密,齊遠齊大人。
從賀蘭昕那裡看不出什麼的鐘離塵,視線再度回到齊遠的身上,但此時齊遠已平復了不安,因爲從賀蘭昕的表現,他明白,賀蘭昕不會拆穿他,至少現在不會。
“賀蘭昕,你當明白,你現在站的可是我鍾離的土地上,站在我鍾離,居然猖狂的問本王要人,未免太過了。”算算時間,夠了,不需要再拖延了,鍾離塵狂妄至極的說着,一點也不把賀立離的大軍放在眼裡。
“鍾離塵,你應當比朕還明白,朕有沒有這個能耐。”語氣有着強勢,但眼裡有一絲的不確定,齊遠?這個人,他了解的還是少了嗎?
“賀蘭皇帝陛下,我非常欣賞陛下您的強勢與才能,但你我二人註定只能處於敵對的局面。”父仇不可忘,鍾離、賀蘭均有錯,但鍾離是父親一生效忠的國家,父親至死亦不休,他,齊遠定不能讓父親死而不安。
“是嗎?齊大人,我想我們之間除了敵對,應當還有另一種關係。”眼神逼視,不容齊遠逃離。
齊遠,與他可有着千絲萬縷,斬不斷理不清的關係,日後這關係只會越來越緊密。
齊遠笑着搖頭,不理會賀蘭昕的話,高深莫測的說道:皇上,我們後會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