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寫下禪位詔書

李賀面色從容地放下手中棋子,冷笑着起身,居高臨下地俯視着她,半響,突然問道:“母后,其實朕一直有一個想不通的疑惑,趁着今日霄王也在,不知母后可否給朕解解惑?”

鄭太后看着他丟到棋盤上,正好彈開她一子的白子,紅脣漸漸上揚,笑道:“你是想問,你們皆是我所生,我爲何厭惡你到了極點,卻那麼百般疼愛恪兒,對麼?”

“你想多了,朕要問的並非這個。”

鄭太后面色微怔,只聽他繼續道:“母后厭惡朕之事,父皇活着時便告訴了朕,於朕而言,你是喜歡或是厭惡,朕從不在乎。朕只是想知道,母后爲何對裴家存以如此大的仇恨?”

“仇恨?呵呵!”

不知爲何,聽到這個自己厭惡多年的兒子,輕描淡寫地說不在乎她的喜歡或厭惡時,鄭太后心底莫名有些不舒服。

她本還淡定端莊的臉色,沒控住地沉了沉,卻又快速掩蓋,裝作一副並無其事的模樣,嗤笑道:“哀家從未針對過裴家,也從未重用過他們,何來的仇恨?”

“可不是麼,朕也是這麼想的,何來的仇恨?竟能讓母后不惜耗費二十多年的光景,佈下一個又一個的死局,只爲看着裴家人自相殘殺,家破人亡。”

鄭太后看着似乎已經知道些什麼的李賀,嘴角的冷笑微微斂了斂,隨即有恃無恐道:“果然是哀家的好兒子啊,這都被你查到了。可那又怎樣呢?如今整個盛涼都在我鄭家囊中,就算有人知道了那些局是哀家佈下的,又能拿哀家怎麼樣?”

“是不能拿母后怎樣,不過朕還是很是不解,母后身爲太后,想要誰的命,都不過是輕而易舉之事,爲何又要如此大費周章呢?”

這也是李賀開始最爲不解的地方。

當年,以先皇對她的寵愛,想毀掉個裴家猶如碾死只螞蟻,可她偏偏耗時耗月地去自己籌劃,這便讓人匪夷所思了。

如果不是後來,裴家在最後試圖倒戈鄭家,但鄭家卻只是吊着他們,從未想過接納,他的人或許都查不到那些幾十年前的舊事了。

“這個問題,想來母后是不願解答的,那不如先來聽聽,朕查到的如何?”

聞言,鄭太后臉色漸沉,目光陰狠地看向他。

一旁的李恪聽得滿頭霧水,想試圖開口問問母后和皇兄到底在說什麼,哪知嘴巴剛張開,就被李賀一眼尾掃來,生生地給憋了回去。

“這事,應該要從三十年前說起吧!”

聽到他提到三十年前,鄭太后捏着棋子的指尖突然一頓,棋子‘啪’地掉到了地上。

李賀低頭瞥了眼滾落到腳邊的黑子,擡腳踢開,大步走到一旁的軟塌上坐下,纔不疾不徐繼續道:“三十年前,鄭家二小姐在及笄之前,一直被鄭家安置在洛陽,與當時洛陽最鼎盛的樊家比鄰而居…”

“住口!不許說下去!”

鄭太后沒想到,那些被自己抹得乾乾淨淨的過往,李賀竟真的都挖了出來。

不知是怕曾經的過往被說出,還是怕被李恪這個,即將被她捧上帝位的小兒子知道,鄭太后猛地起身打斷了他的話,朝外大呵道:“來人,準備筆墨紙硯,伺候皇上寫下禪位詔書!”

什麼?

聽到‘禪位’二字,李恪頓時大驚失色,連忙大喊:“母后,您瘋了,皇兄可是您的親兒啊!”

“你纔是哀家的親兒子,他,不配!”

看着母后臉上的絕情,李恪突然像是不認識她了一樣,害怕地後退了兩步:“母后,您知不知道您在說什麼啊!逼皇兄寫禪位詔書,這與謀反何異?”

面對最疼愛的小兒子的詰責,鄭太后沒有回答,卻也發現自己喊了半天,竟沒有一個人進來,頓時察覺到了不對勁。

“來人!都沒有聽到哀家的話麼!!”

然而,任憑她怎麼大聲叫喊,依舊沒有一個宮人進來。

李賀見狀,也不裝了,撿起塌上的一面團扇,淺笑着搖了起來,邊搖邊道:“母后不必喊了,從霄王踏進長安的那一刻起,朕的人就已經開始在行動了。”

“你、你什麼意思?”

“帝王之術,豈是你一介婦人能玩弄於鼓掌的。”當了這麼多年的皇帝,若連個外戚都玩不過,他的皇位就該坐到頭了。

“原來,你是故意讓哀家囚禁你的!”

鄭太后臉色難看,惡狠狠地瞪向他,想到多年的計劃將成一場空,不甘地重重跌回到了凳子上。

也在這時,應該遠在邊境的裴潯陽,竟帶着一隊士兵,扣押着鄭太后的兄長和幾個侄兒走了進來,稟道:“啓稟皇上,圍困宮門的所有賊軍,已被末將盡數拿下,如何處置,還請皇上發落。”

“舅父,你、你們…”看着被壓跪在殿門口的鄭家父子,李恪心底大駭,頓時五味雜陳起來。

母后是真的要幫鄭家謀反啊!

李賀掃了一眼他那沒出息的樣,朝裴潯陽招手道:“你過來。”

裴潯陽遵命,起身走過去。

他一過來,李賀便丟掉手裡的團扇,起身走到鄭太后身邊,陰森森地笑着道:“母后,您快來瞧瞧這孩子,瞧他長得像誰?”

聽到皇上說自己是孩子,裴潯陽眉頭皺起,不待其他人開口,倒先一本正經地抱拳糾正道:“皇上,末將已過弱冠之年,並非少年孩童了。”

“……”這是重點嗎?

這小子,就不能學學他姐的變通麼?怎麼裴銀那股子聰明勁沒學到,盡學她的憨去了。

而鄭太后也在他開口時,目光一點一點地凝固在裴潯陽的臉上。

“母后看到他,可是想起什麼故人來沒有?”裴潯陽模樣肖其母,也就是幾年前那位鬱鬱而終的裴家二夫人,當年與鄭太后比鄰而居的樊家大小姐。

鄭太后凝着裴潯陽那張臉,神色複雜,眸底的情緒從那一閃而過的懷戀,漸漸變成了恨意,最後滿臉厭惡並痛恨道:“長得與你那賤人孃親可真是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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