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寒的心也跟着提了提,緊接着就是亂七八糟的聲音,持續了十幾秒之後才安靜了些,門口的黑衣蒙面人已經被侍衛一劍刺穿倒在了地下,白蓮花還在捂着臉不停的痛苦呼救。
見沒了危險,舒寒和蕭溯先是看了眼前方倒在地上的人,也暫時顧不上去管,接着連忙往白蓮花那邊看去,只見她雙手捂着臉,身體不停的打抖,看上去極度痛苦,雖然看不見她的臉到底怎麼了,但是從讓指縫間接溢出來的鮮血可以想象出,白蓮花此刻臉上肯定十分慘。
蕭溯走上去,拉了拉白蓮花的手,讓她把手放下來給他看看,白蓮花聽見蕭溯的聲音,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後緩緩放下了手,聲音帶哭腔的求着:“王爺,救我,我的臉好痛,我的眼睛也看不見了……”
隨着白蓮花的手放下,衆人都看見了她此刻的臉,心中除了震驚和後怕,有些人甚至還有些不忍,看了一眼就轉過了頭,因爲那已經不能稱之爲臉了,就像是被什麼東西腐蝕了一樣,太恐怖了。
舒寒站在後面,看見白蓮花的臉時,心中便是一驚,前一分鐘她的臉都還是好好的,可是現在,可以說是全毀容了,就像是被潑了濃硫酸,面目全非,還有她的雙眼,此刻正不停的往外流血,整張臉看得令人觸目驚心。
舒寒的心有些沉,剛纔如果不是蕭溯及時拉着她往後退,現在成這樣子的,恐怕很有可能就是她了,雖說她不喜歡白蓮花,但也從來沒想過要讓她遭受到這樣的痛苦。
在場最鎮定的就是蕭溯了,當瞧見白蓮花臉上的情況,先是給她服了一顆止痛藥,然後命人將她先帶回房間給她小心清洗臉,接着往門外走了幾步,來到那具方纔下毒手的黑衣屍體前。
人雖然已經死了,卻仍然睜着眼,痛恨的目光似乎寫着這人死前極度不甘心,在蕭溯的吩咐下,旁邊有侍衛用劍挑開了這人蒙着臉的黑布,當這人的臉暴露在衆人眼前時,站在最近的那名守衛心裡首先就驚了一下。
不能說這些侍衛心理素質太差啊,而是剛剛纔看到一張毀容的臉,這會又瞧見一張不同程度的毀容臉,是個正常人心裡面都不可能太平靜。
這人臉上的毀容方式不同於白蓮花,但也是想當的壯觀,像是被什麼給咬過,從臉到脖子,還有手,凡是裸露在外的皮膚全都可以看見嚴重的疤印,非常可怖,還有點噁心。
雖然是張毀容的面貌,但從看見這張臉的第一眼起,舒寒便覺得十分熟悉,再多看幾眼,舒寒心便漸漸認出這是誰了,她有些不可思議的道:“常艾艾?”
蕭溯點了點頭,雖說他從來沒認真觀察過常艾艾的長相,但對於任何方面的記性與察覺都十分敏銳的人來說,蕭溯也是在第一眼看到時,便認出對方來了。
本以爲上次回來之後常艾艾就已經死了,只是誰也沒想到,常艾艾居
然還能從那些蛇堆裡活着出來,並且今天再次來到了這裡向他們實行報復。
雖然那些蛇都是沒毒的,可是一個人被幾百條蛇咬了幾個時辰,誰能料到她竟然還能活着,而且還活了這麼長時間?
這全靠常艾艾頑強的生命意志以及心中的恨意,支撐着她噁心的活了這麼長時間,哪怕她身上沒有一塊完整的皮膚,可是從蛇坑裡爬出來之後,常艾艾心中的第一個想法仍是要報復舒寒,而且要實行慘烈的報復,所以她想方設法求來了一味珍貴的毀容藥粉,也就是她剛纔錯撒在白蓮花臉上的。
可惜,直到她死,依舊沒有完成心中的夢想,這纔會死不瞑目。
比起她那兩位姐姐,常艾艾在意志堅強方面,顯然是最出色的一位,如果她能把這份精神放在其他方面,也就不至於落得今天的下場了。
但有些人,就是這麼死不悔改。
兩人並沒有多看常艾艾,確認她這回是真的死了,蕭溯讓人將常艾艾的屍體進行處理,接着兩人便往府內白蓮花的房間走去。
要說白蓮花也是個悲催的孩子,大晚上她不幹自己該乾的,非要跑來勾搭蕭溯,這下好了,人沒勾上,還躺槍的被毀容了,這能怪誰?完全怪她自己啊!
常艾艾用的那毀容藥粉在效果上來講比起現代的濃硫酸猶有過之,白蓮花那張臉能不能恢復到以前,她那雙眼睛能不能復明,就連蕭溯這名神醫目前也不能確定。
來到白蓮花的屋子時,已經有兩名侍女給她洗乾淨了臉,白蓮花服了止痛藥,臉上的痛楚比剛纔要減輕不少,只是兩隻眼仍然在不停的留着血,只要她一流,旁邊馬上就有侍女用手帕給她擦去,可是怎麼擦也擦不完一直往下流的血液。
蕭溯進入白蓮花的房間,先是替她檢查了眼睛,然後命人將藥物和工具全部準備好,讓兩個手腳靈活的侍女在一旁打幫手,清毒,擦藥,纏白布,整個晚上都在搶救她那張臉。
雖然白蓮花平時是一個不斷給人帶來歡笑的喜劇人物,可是她本身卻又是個十分倒黴的悲劇,不過今天晚上她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因禍得福了,因爲她總算與她一心想勾搭的王爺進行了有史以來最緊密的一場接觸:大夫和患者之間的接觸!
因爲看不見,也沒法照鏡子,白蓮花也不知道自己的臉毀容到了什麼程度,情緒倒也沒有太過激動,搶救完了她的臉,白蓮花的心也從無限跳動變成了慢慢平靜,只是不管她問什麼,蕭溯似乎都不怎麼回答她,也許是嫌她太吵,毀了容還這麼沒完沒了,最後蕭溯乾脆用繃帶把她的嘴巴給一併封上了。
搞定之後,蕭溯洗了洗手,讓兩個侍女照顧她,擦擦手便走人了。
剛纔舒寒只在白蓮花的房間帶了一會便回去了,畢竟她不是醫生,心理素質沒蕭溯過硬,白蓮花那臉是在是太駭人
,所以看了幾分鐘便先回去了,這時見蕭溯回來,問道:“白蓮花怎麼樣了?”
蕭溯想了想,只給出了三個字答案:“不好說。”
這不好說,指的自然是她的容貌能不能恢復,畢竟這年頭沒二十一世紀那麼高端的科學技術,蕭溯醫術再高,條件也是有限的,現在唯一能讓白蓮花臉部恢復的可能性也就只有植皮了。
植皮,也就是將她大腿或屁股上的皮補到她臉上去,但是這個手術在古代這種條件下做也是有很大風險的,就算手術再成功,白蓮花的臉也很難百分百的恢復到以前,但是不管恢復得如何,罪肯定是少不了要受的。
還有就是她的眼睛,雖然蕭溯可以將她復明,但之後的視力能恢復到幾點幾,那還得看她的造化了,總之,白蓮花這回是徹底悲催了!
當然啦,有失也會有得嘛,作爲一名下人,至少現在白蓮花可以享受到主子一樣的待遇了,有侍女服侍她,還不用幹活,而且以後的三餐都有了絕對保障,至少不用再吃沒營養的饅頭了!
舒寒嘆了口氣,和蕭溯說了幾句話,見對方忙活了一晚上也應該累了,便早早睡覺,可是舒寒難得體貼的要求早點睡覺,蕭溯這個腹黑卻半點睡意都沒有,幾個小時前才經歷了那麼緊張的事情,舒寒到現在都還沒完全緩過來,可蕭溯竟然還能在這種時候要求啪啪啪!
真是穿上衣服是白衣天使,脫了衣服……禽獸本質就顯露無疑了!
不過,啪啪啪這麼爽的事情,舒寒又怎麼可能會拒絕,但是爲了不表現的自己好像很需求的樣子,舒寒故意欲擒故縱了一把,再接着,什麼常艾艾啊,白蓮花啊,毀容啊,統統丟一邊去了。
做事要一心一意,嘿咻的時候,自然也是不能走神的!
這一夜,死的死,毀容的毀容,啪啪啪的啪啪啪,有人歡喜有人愁。
幾天過後,換了幾次藥的白蓮花基本上已經脫離危險了,只不過臉上依舊慘不忍睹,那麼接下來的問題來了:到底是割她屁股上的肉移到臉上,還是割她大腿的肉呢?
對於這個問題,不管是當事者還是旁觀者,當然都希望割她大腿的肉了,爲什麼呢?就先從白蓮花的思想來講吧,雖說都是自己身上的肉,但把屁股肉貼臉上去,誰願意啊?以後她照鏡子,到底是照臉呢,還是照的屁股?
而從舒寒的角度出發,如果割屁股的肉,那麼就意味着蕭溯還得和對方的屁股進行肌膚接觸,這怎麼可以!當然了,她也不希望蕭溯和對方的大腿進行接觸,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但摸大腿總比摸屁股要好那麼點吧?
雖然在大夫眼裡根本不分這些,但是作爲大夫的家屬,心裡還是會介意啊,對於兩位的意見,蕭溯也是表示贊同,那麼事情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將白蓮花大腿上的肉,移植到她臉上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