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她的話音落下之後,就見對方看了她一眼,道:“進來自然是睡覺,怎麼?你問的這問題有些奇怪啊!”
舒寒嚥了口唾沫,口中不太利索的道:“不是,我,我就是隨便問問……”
蕭溯笑了笑,沒說什麼,一雙清潤的目光卻是盯着她腳步慢慢向她靠近,舒寒的心跳不自覺的有點加快起來,對方一靠近,舒寒就下意識的退了幾步,偶滴神吶,白天她聽春花說,王妃和王爺的感情非常好,不管何時何地只要一有機會一有精力就會啪啪啪,雖然這兩位從長相上來看都不像是這種飢渴的人,可是也保不準春花說的是真的,畢竟人不能光看長相啊!
如果他真的提出某種要求,她,她該怎麼辦?是從了呢還是從了呢?
雖然從身體上來說,兩人早已發生過關係,而且對面的美男看起來又鮮美可口,就算真的要幹,她也毫不吃虧,可是,作爲連啪啪啪都沒經歷過的人,現在卻要和一個認識才一天的異性幹這種事情,她實在是做不到啊……
蕭溯還在向她靠近,舒寒只能慢慢往後退去,退着退着,就不知不覺的來到了牀邊,舒寒一個不慎,一屁股就坐了下去,這一坐,舒寒頓時就覺得屁股上跟長了針似的,繼續坐着也不是,站着也不是,心如雷鼓般跳動。
蕭溯將她的神情看在眼裡,知道她在緊張什麼,只覺得有些好笑,這場景,似曾相識,只是她不記得了,來到她身前,伸手撫摸下她的頭髮,靜謐的臥室內彷彿能夠聽見舒寒緊張的心跳,蕭溯開口慢慢對她道:“睡覺吧。”
舒寒不明白他這聲睡覺是什麼意思,是字面上純潔的睡覺呢,還是某種睡前活動?
不過看對方樣子似乎並不打算幹某種不良的事情,舒寒帶着忐忑,慢慢爬上了牀,鑽進了被子裡,就在她躺下不久後,便瞧見蕭溯也熄滅了燈,然後慢慢向她走來,躺在了她的旁邊。
一直過了許久都不見旁邊的人有任何動作,舒寒才慢慢放下心來,心中慶興這牀夠大,一邊儘量與他保持着距離,抱着被子慢慢睡去,蕭溯雖然一直閉着眼,卻並未睡去,一直等聽到身旁的人傳來均勻的呼吸時,他才睜開眼來慢慢向舒寒望去。
黑暗中的一切都是模糊的,但舒寒的沉睡的臉容在蕭溯的眼中卻格外清晰,他挪動着身體往她這邊靠近了些,認真望着舒寒熟睡的容顏,伸手在她的臉色輕撫了會,想起那天晚上舒寒色眯眯的對自己說着她皮膚變好的話,嘴邊不由浮現一絲笑意。
而今晚舒寒就用事實證明了,雖然她失去了記憶,但某些本質上的某些習性卻絲毫未改變,比如:睡着了也要吃美男的豆腐。
睡夢中的舒寒簡直極度不老實,先是往蕭溯這邊湊了湊,感覺到這邊有人,而且還有種熟悉的感覺,她無意識的一伸手就往對方胸前的衣
服裡面探去,這熟練程度,一看就知道是經常幹這事!
摸到了裡面光滑的肌膚,舒寒又往他這裡貼了貼,手又摸又抓,另一隻手也不忘襲來,最後甚至連腿也搭上了對方,蕭溯本就淺眠,被她一通折騰幾乎都沒怎麼睡覺,而舒寒卻毫無知覺自己都做了些什麼,仍然睡得無比香甜。
真是一睡覺就展現本質!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尷尬是少不了的,看見自己趴在蕭溯身上的姿態,舒寒驚的差點沒咬斷自己的舌頭,我靠,平時就算是她一個人睡覺也不會做出這麼大的動作啊,難道是因爲她在睡夢中沒禁住身邊美男的誘惑,所以就禽獸了?
而且這手感……舒寒抓了抓,爲什麼她竟有種熟悉感?就好像以前就摸過很多次似的!我去,這一定是這具身體殘存的意識,她以前怎麼可能摸過!
舒寒鬆開手腳慢慢從蕭溯的身體移開,眼睛都不敢去看對方一眼,只能儘量做得自然,反正對方又沒說什麼,說不定這是以前就常有的事!
蕭溯看着她小心又赧然的樣子,眼底盡是柔和,沒說什麼,只是微微一笑,也不讓舒寒繼續尷尬,先起了牀,一直到蕭溯走出房間後,舒寒才慢悠悠的從牀上爬起來,隱隱的,總覺得腦子裡有些奇怪的影像閃過,然而只是稍縱即逝,不等她抓住看清那是什麼,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舒寒奇怪了一會,並未多想,穿衣洗漱完後便出去吃早餐,蕭溯已經坐在桌子前等她了,早餐也全是她最愛吃的,舒寒都不得不驚歎了,難道這具身體以前的主人也和她一眼的口味?這也太巧合了!
吃完了早餐,兩人隨意說了幾句話之後,接下來的一天,又是春花在她面前講着以前的各種經歷,就盼着舒寒能夠趕緊恢復記憶,可舒寒聽着這些故事卻彷彿都是與自己無關的,雖然有時候會發表一點意見,可是她就是完全記不起這是發生在她自己身上的,春花只能無語了再無語,王爺啊,您還是趕緊想點新招吧,這方法完全不管用啊!
晚上的時候,舒寒沒有等來晚餐,卻是被人神秘邀請到一個地方。
王府某片竹林裡面,靜悄悄的一片,卻一直飄着某種誘人的食物香味,作爲吃貨一枚的舒還沒進去就聞出來了,這尼瑪不是火鍋香嗎?
走進去一看,只見蕭溯的身前架着口鍋,旁邊的食架上擺着一排排的生食,各種各樣,而蕭溯正手法嫺熟的往裡面撒着調料還有各種食物,見她到來,微微一笑,道:“來了。”
舒寒走過去,指着中間那口鍋,有些不可思議的道:“這,這是火鍋?”
古代人也會弄這麼現代的火鍋?
火光下,蕭溯的臉容顯得越發柔和,一雙目光幽如深淵,對她笑道:“以前你就喜歡吃這東西,所以今天想做給你吃。”
舒寒有些發愣,
熟話說的好,君子遠庖廚,尤其是像蕭溯這種,怎麼看也不像會是自己動手做火鍋的人,可事實就是如此震驚啊,他不但會做火鍋,還搗鼓的如此熟練,好像經常幹這種事情似的,而且這火鍋還是專門爲她準備的,難道這具身體以前的主人真的也是穿來的?要不然怎麼會喜歡吃火鍋?
而同時舒寒心中也在想,作爲一名王爺,這些明明可以讓下人來做,他卻要親自動手來做給她吃,可見對他家王妃的感情確實不一般深,想到此,舒寒心中又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還有點難受。
但是蕭溯並沒有給她多少難受的機會,舒寒坐下之後,他便給他調了一碗料,將碗筷遞給她,鍋裡面的食物已經開始在翻騰,作爲一名優秀的吃貨,哪怕前一刻還在憂傷,只要一吃起東西來,啥不愉快都統統甩開,吃飽了再說。
吃完了火鍋,蕭溯又帶着她去消食,重複着以前做過的事情,既然找不到喚起她的記憶的方法,那就帶她再重新經歷一遍,或許能讓她找回一絲熟悉感。
然而事實證明,這樣做並沒有什麼卵用,舒寒除了吃的很開心玩得很開心,啥狗屁都沒想起,不過失憶這種高難度醫學問題,本來就很難解,並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起效的,蕭溯心中也未覺得失落,不管她能否記起,至少讓她開心就夠了。
火鍋雖然沒讓她想起什麼,但第二天,蕭溯又準備了燭光晚餐,同樣是以前有過的事情,因爲舒寒作爲一名頂級吃貨,所以蕭溯便想到先從吃下手。
當看到眼前的場景時,舒寒頓時感動的心中那個肉流啊,可是她知道,這一切,他只是爲他的王妃準備的,而不是她。
舒寒心中更加有些不是滋味,她這樣,算不算是無恥的享受着人家的東西,不光是物質,還有感情,可是她要怎麼告訴他,他心裡面的那個人其實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
然而對上蕭溯溫柔的眼睛,舒寒突然就覺得心中有什麼在融化,甚至還有些心動和熟悉的感受,就好像以前真的和他有過什麼深刻的記憶,這一定是這具身體殘存的感情,舒寒只能這麼告訴自己。
這一頓飯吃的雖然很美好,但舒寒的心裡始終有些不是滋味,就好像被什麼給堵着,再看蕭溯,之間他從頭到尾都是一臉的自然,好像絲毫沒注意到她的異樣。
而接下來的好幾天裡,蕭溯又會時不時的給她一些驚喜以及帶她幹些她非常喜歡的事,只是每當有什麼東西閃現在腦海時,好像都會被她下意識的給壓下,每次她心中會浮現出某些熟悉感時,舒寒都總會告訴自己,這只是這具身體殘存的意識而已,並不是來自她心中的。
就是在這種強制的錯誤自我意識中,舒寒一直就沒恢復半絲記憶,蕭溯還沒表示急,春花這個旁觀的,反倒先急了,那天,她終於忍不住給了蕭溯一條建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