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木訥的扭過頭,這才驚奇的發現那人在受傷後居然選擇去襲擊邵思晴!
而我卻還在原地傻愣愣的看着,等到反應過來,那傢伙的斧柄都快要插進邵思晴的身體了!
“不!”
我惶恐的從地上爬起來,玩命的衝着邵思晴的位置飛奔過去,可我剛剛耽誤了太多的時間了。
三秒還是四秒?
那個野人居然轉瞬間衝出去三四米,手中握着被我削尖的斧柄,奔着邵思晴高高的舉起!
“快跑,邵思晴快跑!”
我拼命的示意邵思晴趕緊跑!可她彷彿已經嚇傻在原地,連動都不動,任由那人迅速的靠近她。
我想要衝過去。
哪怕那人的斧柄兩秒後就會扎進邵思晴的身體我也要衝過去!
她是我來到這個荒島上唯一的朋友,沒有人比我這刻更想保護她!
想到這,哪怕時間再短,我也得嘗試。
然後……我飛了。
我怎麼會飛的?這不科學啊。
但我此時此刻真的在空中墜落着。
一躍二三米,離地四五丈。
不對,我在墜落,這應該不是飛,只是我跳的比較高而已。
“他媽的管它呢!”
眼睜睜的看着邵思晴就在我的正下方,我倉促的計劃着直接騎在野人的身上,用重力直接將其帶倒,再一頓亂打。
然而我還是想象的太過天真了。
在半空中我沒有任何可以借力的點。
能出現在邵思晴的面前已經相當難得了,更何況還要完成我想象的超難度動作,那絕對難上加難。
於是我落在了邵思晴跟野人的正中間,斧柄劃破空氣的聲音就在我的耳邊,可我連回頭的時間都沒有了。
“噗”
尖銳的斧柄直接給我紮了個透心涼。
“啊啊,劉……劉軒!”
邵思晴在斧柄突然從我胸口後扎出來的瞬間瞪大了雙眼,想要做點什麼,卻被嚇的連動都動不了。
而我,疼。
恍惚的盯着自己的胸口,我根本不敢相信這根長矛真的扎進來了,很快,疼痛感開始遍佈我全身。
至於胸口,彷彿疼的已經不是我自己的了。
我感受不到正在往外冒的血跡,感受不到這根長矛。
邵思晴明明在牽着我的手,我卻覺得她壓根就沒摸着我。
“嘿嘿”
什麼聲音?
我晃了晃頭,誰尼瑪叫的那麼難聽?
“噢對,我身後還有個野人,媽的,我死也要找個墊背的!”
哪怕已經意識模糊,我依舊靠着本能!
強行從襠下將斧子飛出去!
“啊啊……啊啊……”
聽到身後傳來了一陣撕心裂肺的喊叫聲,我拼進全力擠出了個笑容,成功了。
然後用手強扒住邵思晴的肩膀,衝着她虛弱的說道:“快跑!”
說完我便昏倒了過去。
等到我在醒來的時候,朦朧的眯着眼,口中已經無法說話了,只是看着邵思晴在自己的胸前慌手慌腳的止血。
“怎麼辦,這個是不是先要止血啊,用哪個?我不會啊。”
“可我已經兩天沒吃過……”
斷斷續續的能感受到胸口傳來的疼痛,我勉強睜開眼睛,剛想擡起手,忽然間感覺身體中有什麼東西流出來了。
根據我的推測,應該是血流了出來,或者說噴出來更貼切點吧。
“止血……邵思晴拿東西給我止血啊……”
我虛弱的一遍又一遍提醒道,但她完全聽不見我的聲音,只是在那焦急的徘徊着,彷彿在做什麼決定。
“啊啊啊,不管了,反正先把血止住再說吧!”
萬分危急之中,邵思晴直接將自己的籃球背心扯爛,倉皇的將它分成布條,一層層的繞在我的胸口。
眼見血跡依然迅速的浸透我胸口的布條,邵思晴乾脆一咬牙,整個人勒在我的身上。
擠壓止血。
“咳咳,咳咳。”
不得不說,這招還挺好使。
被她這麼一擠,我竟然能夠勉強直起身子了。
要知道我剛纔還被捅了個透心涼,現在能醒過來,就已經很難得了。
“思晴,請問你能放鬆點了嗎,要勒死我啊。”
等到我終於能虛弱的將她從我身上推開後才發現,胸口雖然還是殷紅一片,不過已經沒有再擴散的架勢了。
別管怎麼說,血是止住了。
“劉軒,你沒事啦?剛纔差點嚇死我行嗎,你胸口跟噴泉似的,呼呼地往外面冒血啊。”
看着我終於恢復了意識,邵思晴趕緊將我從地上扶起來,後怕的說道。
而我現在真的一點說話的力量都沒有,只能順勢躺在邵思晴的懷中。
“你個流氓,臉都蒼白成這個樣子還不老實!”
啊?怎麼邵思晴又罵我流氓?
我不禁擡起頭,忽然間想起來這小妞是不穿胸衣的,而她的籃球背心又在我的胸口上,現在還敞着懷。
這擡起頭,臥槽!光明正大的看啊。
沒白救,真的沒白救。
我丫丫的思索着,本想着多靠在邵思晴的胸口上一會,結果身後忽然間傳來了陣悉悉率率的聲音。
嚇得邵思晴立馬將套在外面的外衣拉上拉鍊,生怕別人看見。
而我此時更擔心的是,那個野人,或者說是食人者,不會追來了吧。
就我此時的情況來看,站都站不穩,更別提跟他打了,要是那人真出現了,穩穩送雙殺。
“隊長,剛纔那到底是個什麼人啊,怎麼拿着把消防斧就把小芳給……”
嗯哼?
會說話?那應該不是野人。
我頓時放鬆了警惕,但是馬上,過來的人差點沒讓我拼着換命的架勢過去弄死他!
“傻逼,你沒看到他身後揹着人的內臟嗎?他是吃人的,吃人的!要不是你聽到打鬥聲非要過去湊熱鬧,我們至於那麼狼狽的逃跑嗎?害的還丟了一個揹包。”
高晨浩!
怎麼會是他?
“對不起……”
剛纔詢問的女孩抱歉的低下頭,我看着高晨浩彷彿還沒解氣,衝着女孩便是頓拳打腳踢。
邊打嘴裡還在說些什麼:“媽的老子打不過野人還治不了你?罰你未來兩天不準吃飯,權當是補償那個揹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