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時刻,我卻不耐煩的擺擺手:“我說你們一個個都瘋了是怎麼地,能不能冷冷靜冷靜?“
我突如其來的吼聲將在場的所有人嚇了一跳,全都愣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辦。
張威也被我的吼聲嚇得不清,稍微恢復了點冷靜,望着周圍蠢蠢欲動的衆人,連忙喊道:“對對對,都別動,大家都是倖存者,不要自相殘殺,要不然……”
他的話還沒說完,我後面的話就跟了上來,衝着身邊的衆人說道:“你們真是腦殘了,就這幫人夠給我打幾分鐘的?還尼瑪羣毆,老子一個人就能解決!
五十個人?我殺的食人族都不止五十個了。”
“66666,功夫小子,這不是看你最近太辛苦,幫你分擔分擔嘛,非得吃獨食,過分了!”
約翰趁機勒索道,想要提前動手,結果被我一個拌腿踉蹌在地上,狼狽不堪。
“少廢話,後面巡邏去,送上門的補給,輪不到你丫的!”我將褲腿挽起來。
兩個人因爲想跟對面五十個人廝殺互相攀比,結果他最後還是老老實實地站在最後面,眼睜睜的看着我動手,結果他連口湯都喝不上,估計很氣。
“臥槽隊長他們這麼羞辱咱們,還不打?”
我纔將注意力集中回這邊,那個楊劍又衝着身邊的張威說道。
聽的我心裡怎麼這麼彆扭呢?尤其是楊劍,還點點頭:“看來今天不打不行了,兄弟們給我上,除開最中間短髮的女孩,其他你們隨便。”
“艹,廢話是真尼瑪多,所有人給我聽着!老子前面殺人,你們後面搶劫!”
既然這幫人打算先動手,那就不能怪我不客氣,手中緊緊地攥着長矛,光一般的刺進眼前倖存者的脖子中。
鮮血還沒流淌到地面,我的長矛就已經刺進另外一個人的胸口了!
噗!
我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打算奢望給他們,直接穿過胸口,刺中後面的人,繞到他背後,摸着冒出頭的長矛尖,硬生生的撕出來,像掄榔頭似的將長矛甩出去。
“劉軒!放過他吧!”
就在這時,我的手幾乎已經可以夠到張威脖子的同時,身後邵思晴的聲音卻讓我停止下了動作,左手懸在空中,離他的脖子只有三釐米。
“唉,既然這樣,那走吧。”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總之在邵思晴開口求我的一瞬間我是真沒有辦法再繼續動手了,只能悻悻的伸回左手,從淌血的人中拔出那根長矛,扭頭便走。
“怎麼樣?”回到隊伍中,我衝着安東內拉問道。
後者低着頭彷彿還在計算着什麼,許久才衝着我說道。
“初步統計,十六件衣服,破爛布條無數,四瓶酒,兩包香菸,三盒罐頭,還有個碧雲套,應該就是這些東西。”
“將碧雲套給我留下,其他的東西你安排就好。”
從安東內拉手中接過一個藍色的包裝後,我悄悄的牽着邵思晴的手,率先離開。
剛剛的碾壓除了讓安東內拉這個大管家獲得了點微不足道的補給品外,沒有任何意義。
比起這個,我更好奇他跟邵思晴是什麼關係。
但她不說我也不好意思問,兩個人低着頭快走,完全沒管身後打掃戰場的倖存者跟所謂的張威團隊。
兩個人幾乎走出一公里,才隨便坐在地面,我望着身邊低落的邵思晴,也不知道該說是什麼,只能靜靜地等待着。
眼前的太陽已經臨近西暮,邵思晴這才姍姍道:“咱們回去?”
“呃呃呃我是沒有意見,但那個張威是誰?”
沒辦法,我實在是忍不住了,問道。
“沒事,誰曾經沒喜歡過幾個渣男,咱們回去吧,我肚子好餓。”邵思晴回覆道。
這是我第一次聽見她主動喊餓。
事實上今天晚上她確實吃的很多。
安東內拉將兩隻已經乾涸的馬腿做成了今天的晚飯,至於方法……
她應該是跟邵思晴學的燒烤,無論是什麼東西,直接扔進火堆裡面就完了。
烤的焦黑的馬腿被平均分配給周圍的倖存者,肉真心不夠,每個人也就兩三塊而已,想要吃飽,還得自己去撕幾塊樹皮,用來充當主食。
就這樣,距離我們僅僅幾百米的另一隻倖存者隊伍,還滿臉羨慕的聞着這邊的肉香味,看着我們小心翼翼的咀嚼着馬肉,奢望的咽幾口口水。
實在堅持不住的,從口袋裡拿出他們唯一的口糧,中型的午餐肉罐頭,掀開蓋子,舔舔,又將蓋子蓋回去。
而邵思晴,今晚她將手中所有的馬肉都吞進肚子裡,然後還在瘋狂的喝着水,我卻無能爲力。
癱坐在地面的木墩上,頭頂就是漆黑的夜色,火堆就掛在我的面前,溫度不高,也就暖暖身子罷了。
“來功夫小子,也給你一瓶吧,這東西我可好久沒沾了,想得要命。”
正思索着,約翰這臭不要臉的往我這邊湊了湊,惜命似的將懷中的酒拿出來,遞到我面前。
我記得,這是剛纔繳獲的戰利品,應該算是繳獲的吧。
身邊安東內拉和蘭迪也抱着瓶酒,衝着我舉了舉,但我卻沒有擰開瓶蓋,反而將酒遞到邵思晴的面前。
後者有些困惑的擡起頭:“我不喝白酒的。”
“喝吧,有我。”
幫她將瓶蓋擰開,我把酒遞到她面前,她猶豫了一下,終究接過酒瓶,像喝水似的灌進胃裡,立馬又咳了出來。
“咳咳!咳咳!”
邵思晴拼命的捂着嘴想要止住咳嗽,但並沒有什麼卵用,口中的酒被吐在地上,看的身邊的約翰那臉上的表情,恐怕心都碎了。
“真不知道功夫小子要幹什麼,這酒哪能這麼喝,多他媽浪費。”
儘管約翰嘟囔的已經夠小聲,可我還是清晰地的聽見了,用眼神讓他老老實實的待着,重新把注意力放在邵思晴的身上。
“我們兩個認識三年,在同一所高中上學放學,天天牽着手去逛街,本來我們是打算共同去國外上大學的,結果上了輪船我才發現,發現自己就是個玩具,這個張威居然從頭到尾都在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