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既然如此,那咱們至少還有一個星期的時間,come大老黑,看看那邊還有沒有能動的倖存者了,這兒可不是什麼避難的好地方,得趕緊找地方住纔是。”
這時,蘭迪提議道。
於是我暫時先將心中的疑問擱置,拿視線掃了一眼僅剩的倖存者們。
幾乎人人身上都有傷,幾乎人人都疲憊的坐在地面,用奢望的眼神看着我們。
或許在他們眼中,我們這些衣衫還算是比較整潔的人應該會繼續領導他們。
這幫人被高晨浩壓榨的實在是太慘了,就算零星有幾個是從別的地方趕過來的,沒有食物。
飢腸轆轆的他們連移動恐怕都艱難無比……
黑夜依舊籠罩在我的頭頂,約翰打着手電筒在前面艱難的探路,安東內拉跟蘭迪站在整個隊伍最後面,用僅剩的強力手電筒爲前面的人照明。
因爲強力光線的緣故,他們兩個人不允許隊伍中有任何人回頭。
但我心中肚明,身邊的邵思晴幾次想扭頭,我都緊緊地捏住了她的左手,搖搖頭,示意別看。
無論等會約翰選擇了什麼樣的地方坐庇護所,我敢肯定,絕對有人走不到那裡,
他們會躺在半路上,但我這次卻沒有辦法救他們、如果我不想因此而吃人的話。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約翰終於頂着黎明前的黑暗,停了下來。
“ok!ok!就在這,這裡有條小溪,運氣好的話還能捉住點吃的,那邊我還看見個山洞,大家就在這暫時住下吧。”
話音剛落,我冷的感覺有人碰了我一下,緊接着更多的人擦着我的肩膀飛快地略過,他們的目標非常明確。
不顧一切的衝向小溪邊,瘋狂的喝水,安東內拉試圖攔都攔不住。
可能他們在森林中連口水都沒喝過。
我沉重的想着,突然看見本來伏在小溪邊的一名倖存者興奮地站起來,狂歡道:“哈哈哈哈,有魚,有條小魚啊!”
說罷他便將整條小魚塞進了口中,我都沒見到他咀嚼。
同時在他身邊的人立馬跟發瘋似的在小溪中撲騰着,恐怕想找的,無非也是條小魚罷了。
“唔。”
扭過頭,我瞅見邵思晴緊皺着眉頭,用手捂着嘴。
應該是從來沒見過人在生存的時候會有多瘋狂,第一次見,肯定不好受。
於是我從腰後將牛胃拿出來,遞到她的手邊:“喝點水吧。”
“嗯!”後者捂着嘴,直到灌下幾口淡水,才緩過神來,難受的捂着胸口:“我連殺人都不怕,但這個……”
“以後會經常有的,也許以後咱們也會面臨這種情況,你可不能每次都跟懷孕似的,翻水水。”我衝着她勸道,想想還是沒敢告訴她當初在森林中自己生嚼蛇肉的事情。
“咦~懷孕了孩子也不是你的!”
然後邵小妞冷不丁的就冒出來這一句。
聽的我驚訝的扭過腦袋,衝着她問道:“我說你這頂帽子搞得我很尷尬啊,最好解釋清楚。”
“哼!我就不!警告你別過來啊,你又不是我男朋友,別摸我屁股。”
莫名一打岔,邵思晴的心情頓時好了很多,但我現在感覺就不那麼妙了!
礙於身邊還有約翰,只能暫時先放過她,等到沒人的時候再收拾。
咕嚕嚕
正想着,從肚子傳來的聲音清晰的進入耳中,我扭頭看向邵思晴,發現她也痛苦的捂着肚子,鬱悶的低着頭。
是啊,別說這幫人在小溪裡因爲條魚歇斯底里,就算是我,也有將近金兩天兩夜沒有吃過東西了,除開不停地喝水外,周圍沒有任何能夠食用的東西。
“喂,功夫小子,大老遠都聽見你肚子叫了,最後的幾塊壓縮餅乾,你們兩個省着點吃吧。”
安東內拉拍了拍我的肩膀,將四塊用錫紙包着的餅乾遞到了我的手中,又扭頭回到了小溪那邊,生怕在喝水的倖存者再因爲吃的打起來,那樣的話纔是真正的得不償失了。
同時,我還看見約翰跟蘭迪站在離山洞最近的灌木叢邊,彷彿是在議論着什麼。
但離我的距離實在是太遠,根本沒法聽見他們在說什麼,只能隨手將一包餅乾撕開,掰成兩半,一半硬塞進邵思晴的嘴裡,一半自己咀嚼起來。
話說這東西的味道是真心不咋地,甚至比蛇肉還要難吃。
不過有吃的我還能抱怨什麼?倒是身邊的邵思晴,幾次想要將口中的壓縮餅乾吐出來,結果都被我用手硬推了回去。
氣的這小妞在將口中的餅乾嚥下去後,衝着我鬱悶的說:“誒,這東西那麼難吃,爲啥你還要硬塞進我嘴裡?”
“邵思晴,你下次再騙人的時候先把你不爭氣的肚子處理下好嗎?我沒事,有的是方法吃飽。”
瘋狂的蹂躪了會邵思晴的短髮,我從腰間掏出消防斧,順着身邊的樹皮砰的一斧!
‘撕拉’一聲將半塊樹皮從樹幹裡扯出來,毫不猶豫的塞進自己的口中,嘎嘣、嘎嘣。
“艹扎嘴,呸!”
將太過尖銳的木屑吐到地面,我將剩下的樹皮盡數嚥進肚子裡,稍微緩解了點飢餓感。
現在該去尋找陳瑤了。
於是牽着邵思晴的手,我緩緩地走向約翰所站的灌木叢。
或許是他倆本能的僱傭兵警覺性,在我離他們還有將近十幾米的時候,兩個人便下意識的衝着我扭過頭來。
看見過來的人是我後,又放鬆了警惕,衝着我問道:“怎麼?功夫小子,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我還有個同伴,在飛機爆炸前我將她留在休息艙中,那裡的線路都被我切斷了,如果你們的同胞阿基米德的拋物線沒有忽悠人的話,她絕對還活着。”
在這種情況下,我真慶幸自己還能開玩笑。
聽得旁邊的蘭迪笑的不行:“噢功夫小子,阿基米德跟我們離着太平洋呢,他肯定不是我們的同胞。”
“萬一有可能呢?我只能肯定那哥們跟吉姆沒有任何關係。”
開玩笑的指了指遠端已經黑的看不見人的吉姆,我覺得自己的推理非常正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