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腦在無比混亂的情況下,給了我一個最基本的判斷。
必須要先找到它,然後才能制裁它。
“思晴,我記得你應該還有個犀牛角的手串,在哪?”
搖搖頭,我忽然間衝着邵思晴喊道。
後者猛地擡起頭,呆萌的盯着我問道:“什麼手串,我怎麼不記得自己有個手串啊。”
“就是你那串黑瑪瑙,花了三千塊錢從狩獵犯手裡淘來的那件手串,忘記了嗎!當初你找人鑑定完不是黑瑪瑙還痛哭了一陣,一尾三千塊錢打了水漂,結果你賺大發啦!”
我焦急的衝着她吼道。
曾幾何時在夜中開的玩笑,沒想到此時卻成爲救命的信息。
邵思晴聽見我的提醒,趕忙從手腕將手鍊摘下來,毫不猶豫的遞到我的手中。
“這玩意,是直接燒對吧。”
攥着無比沉重的手串,我意識到自己如果做出決定,就代表了最後的結局。
可能生,直接死。
一切的選擇題再次緊緊地攥在自己的手中。
我緊張的將一截樹枝塞進口中,巨大的咬合力頓時將它嚼成兩半。
但心中的焦慮卻並沒有緩解半分,反而更加的沉重。
“艹,不管了,賭一把!”
終於,我實在是堅持不住巨大的壓力,乾脆痛快點,將手鍊直接扔進火堆中。
成功了再想別的,失敗不就是個死嗎?
“呲呲呲”
眼睜睜的盯着手串被自己活生生的扔進火堆中,我很清晰的聽見燒烤的聲音。
然後陣陣清香開始從火堆中鑽出來的瞬間,我突然意識到,自己很有可能賭對了。
山海經有云:生犀角不敢燒,燃之有異香,沾衣帶,人能與鬼通。
“我看見了!”
很顯然,這本書沒有騙人。
幾乎是當我聞到異香的同時,眼前頓時被煙霧繞亂,一個穿着白色的長髮女鬼,就站在自己的身後。
不停的用手撫摸着自己的後背,彷彿是想將我,帶走。
長的很恐怖的女人,雖然她穿的潔白無瑕,但我從來不覺得她有多好看。
恰恰相反,在我眼裡,這個女人,簡直跟噩夢沒有什麼區別。
“你爲什麼要跟着我?”
故作放鬆的衝着她問道,我悄悄的從身後掏出了石斧。
對於這種東西,根本就不是島上的範疇。
神力恐怕連傷都無法傷她一根汗毛。
她會出現在這裡,完全是個意外。
既然是意外,那索性用最簡單直接的方式將它幹掉。
“你看得見我了?真是不可思議,沒想到你們都已經落難到荒島中,還會有生犀角這種東西。”
思索間,白衣女人居然衝我說話了。
用無比平淡的語氣衝着我說道。
搞得我在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要怎麼回覆她。
無比尷尬的兩人對視了一會,我終於無法忍受寂寞,搶先說道:“爲什麼是你們,你也跟我們一樣,落難到荒島,都是意外。”
“是啊,意外,我不記得自己怎麼會登上那架飛機,來到這個地方。”
女鬼說着,迷茫的擡起頭。
我發現她的臉並沒有像想象中的噁心。
反倒是更像活着的人似的,除了沒影子,一切都顯得那麼的正常。
“能告訴我你是怎麼死的嗎?”
面對着如此這般,我心中是真的不想下手。
不想看着一名花容月貌的女鬼香消玉殞。
但她再漂亮又如何?
再惆悵又能怎樣?
等到了生犀角燃盡之時,當我們無法用語言溝通的時候。
一個怨鬼,面對着兩個活生生的人。
她會選擇什麼?不言而喻。
所以我依舊從背後抽出石斧,不動聲色的衝着她靠近着。
一步,一步,她完全沒有發現眼前看似毫無威脅的我正打算弄死她。
反倒是繼續感嘆道:“想當初我也有個跟你似得男朋友,很愛我,特別愛我。可爲什麼他會跑!爲什麼!”
可能是提起過去的種種,她開始咆哮着。
我只是無奈的搖搖頭,心裡忍不住的嘆息:“艹,果然自古以來變成鬼的大多數都是女人。
動不動就因爲感情的事情幽怨,現在看來邵思晴傻點挺好的,萬一到時候我倆分了,她也不至於變鬼弄死我。”
後怕的瞅了眼還在我身下被捂得緊緊的邵思晴。
我根本不打算讓她看到這一幕。
尤其是,接下來的情節!
“唰”
果斷的從身後將石斧抽出來,我看着眼前依舊在惆悵的女鬼。
毫不猶豫的順着她腦袋劈下去。
如果那句話真的管用的話,這一斧子,絕對能劈中這隻女鬼。
“哐”
“中了?”
果不其然,我賭贏了。
石斧結結實實的砸在女鬼的肩膀上,證明此時我的物理攻擊是可能傷害到她的。
爲什麼要這麼說。
因爲我剛纔奮力的一斧子,壓根沒有對她造成任何的傷害。
甚至於,連皮都沒蹭掉。
“呵呵,你以爲就你的那點東西能夠傷到我?”
女鬼居然也趁機嘲諷道:“如果你能對我使用那毀天滅地的力量,我在你面前簡直就是不堪一擊,但關鍵是你不能。”
“能不能,試試才知道。”
既然斧子無法對她造成任何的傷害,我索性將石斧直接扔給身下的邵思晴。
用力一推,將她拋到遠端的火堆旁。
“砰”
呃呃呃,好像用的力量有點大,差點沒將她扔進火堆裡……
“抱緊斧頭,你自己照顧好自己。”
隨口衝着她交代了兩句。
反正沒被扔進火堆裡,就沒事。
我趕緊又將頭扭回來,看着面前似笑非笑的女鬼。
不解的問道:“你笑什麼?”
“我是在笑,你只剩下兩分鐘了,生犀角的香味可不是永遠彌留在空氣中的。”
靠!
“謝謝提醒。”
聽見她嘲諷般的提醒,我差異的將視線轉移到那邊的火堆旁。
發現生犀角的煙霧依舊繚繞在空氣中。
但相比於剛剛,確實是變淡了許多。
如果我無法在兩分鐘的時間裡將這隻女鬼解決掉,等到自己的,很有可能是任人宰割。
時間緊迫,此時的我已經完全沒有跟她廢話的想法。
快速的衝着她撲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