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裡,海邊的溫度驟降,師月華只穿了一件軍綠色的背心,她從睡夢中醒來,往火邊靠了靠。
沒過多久,顧濤也被凍醒了。
兩人相照不宣地對視了一眼,誰都沒先動那一步。
顧濤猶豫着要不要跟她抱團取暖,每次想到黃鶴悲慘的下場,他身下就一緊,打消了這個念頭。
師月華在火旁都快抱成個球了,還不見顧濤有動作:“幾點了?”
“一點十三。”
“這麼冷你睡得下去?”師月華微蹙柳眉,用有些抱怨的語氣,明知故問道。
“睡不着。”
“過來!”
顧濤在師月華的威逼下,只好妥協,他挪到師月華的側,貼着她的胳膊,貼了,但沒完全貼。
“這麼怕我?”師月華故作生氣,把頭別了過去,側身躺在葉子上。
這大好的機會放在顧濤眼前,顧濤盯着師月陷入兩難,他搞不清楚這是師月華的誘惑還是她的考驗。
有便宜不佔是傻幣。
他一個大老爺們什麼時候對女人這麼畏首畏尾的了?
顧濤想着,就從後面抱住了師月華。
師月華的神經蹦了一下,沒有反抗。
華豐腴而幹練的身材傳來曼妙的感覺,雖然不像蕭雅的肌膚那般光滑細膩,但卻彈性十足,兩人各有千秋。
在潛意識的影響下,顧濤的手竟不自主地向高峰遊離而去。
“你給我老實點。”
師月華扭捏地動了兩下,把顧濤的手撥開。顧濤的手無處安放,最後只好放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師月華沒說什麼,默許了他的做法。
兩個人就這樣躺在火旁抱團取暖,睡了過去。
睡夢中,顧濤夢見這幾個女人對他百般呵護,他顛鸞倒鳳地沉溺在溫柔鄉里。犁地的節奏不溫不火,但也愈演愈烈,甜蜜的泉水奔騰不息,灌溉着顧濤疲憊的心神。
一陣頹廢過後,顧濤處在半睡半醒的狀態,意猶未盡地動了動手指,捏了兩下,聽到耳邊傳來陣陣嬌呼。
看來是真的!
顧濤更加肆無忌憚地手腳並用,直到他被師月華搖醒。
看到師月華冰冷卻潮紅的臉,一個可怕的想法瞬間涌上顧濤的心頭,他感覺自己馬上就會成爲下一個黃鶴。
顧濤嚇得趕緊用手護在襠前,卻發現褲子潮潮黏黏的,還帶着一股腥味兒。
他這是做春夢了?
顧濤看着師月華身後微微泛起魚肚白的海天線愣住了,這夢怕不是做了一宿?
師月華咄咄逼人的目光冰冷地投過來,瞅得顧濤直發毛。想象中的拳腳相加或者斥責並沒有發生,師月華嘆了口氣,摸了下後臀的褲子,也是一片溼。
“怎麼這麼多啊?”師月華嫌棄地聞了聞,“你這怕不是畢生精力?”
顧濤尬在原地,不知說些什麼,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快去海邊把褲子洗了,噁心死了。”
顧濤站在淺海里,爲難地看着師月華,老被她這麼瞅着,他還怎麼洗?
師月華瞅着他狼狽的身影,笑逐顏開,絲毫沒把顧濤夜裡做的事放在心上。
要不是剛纔他明明醒了,還那麼放肆,師月華倒是想看看,這麼多女人整天在他眼前亂晃,顧濤能忍到什麼程度。
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他又不是無能,應該不會。
一個“壞心思”悄悄誕生。
此刻的師月華產生了某種悸動,對顧濤的未知領域,充滿了無限的好奇和興趣。
“你怕什麼?老孃又不是沒見過,你以爲你算老幾啊?小巫見大巫?”
師月華堅決不讓步,就生瞅着顧濤,不但沒扭過頭,還反而以“抓螃蟹”爲理由,離顧濤更近一步。
顧濤沒辦法,只好把傷口以下的部位泡在海里,一層層地清洗着污漬,外面洗完洗裡面。
鬧劇過後,顧濤冷靜下來,鎮定地告訴自己這不是他的錯,厚着臉皮坐在師月華身邊烤着螃蟹。
吃過早飯,太陽也剛好出來,這個時候出發,順利的話晚上就能回到營地。好在師月華不是那種無理取鬧,得理不饒人的性格,放了顧濤一馬,這件事兩人都絕口不提,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然而現實並不像夢裡那般絲滑曼妙,顧濤好像走錯路了,和昨天來的時候相比,格外難走,這片林子被海嘯摧殘的面目全非。
顧濤又重新回到海邊,根據那棵歪脖子的椰樹,勉強回憶起當初他被黃鶴追趕的方向,憑着直覺,慢慢地在林子裡摸索着,終於找到了那個深坑。
這裡沒有水源補給。一路上,顧濤用空水瓶收集了多半瓶葉子上的露水。
“你這狀態可沒昨天好。”師月華打趣着顧濤,“難不成是一次性的?”
顧濤懶得搭理她,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每走一段距離,就在樹上劃下一道痕跡。
走了好久都不見盡頭。
“是不是又走錯了?”師月華疑惑地問道。
顧濤拿出地圖,他是以那根綁在樹上的繩子爲參考的,發生大火的地方正好在繩子的垂直線上。
“不會。”顧濤肯定地說道。
林子的溫度漸漸升了上來,師月華熱得背心都溼透了,兩個點點緊貼着軍綠色的背心若隱若現。
顧濤這才意識到她裡面是真空的,怪不得手感那麼好。
“幫我背一會兒。”
師月華把揹包丟給顧濤,自己呼扇着領口,熱氣如浪般上涌着。
顧濤沒出息地嚥了下口水。
真大。
“怎麼?又不老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