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那個胖子,就是這個人吧?”
“是。”
顧濤從兜裡把匕首拿出來,提前最好準備。
“他旁邊那兩個人是嚴廣的打手,看來他加入嚴廣了,走吧,我們悄悄地從林子裡走,繞過他們。”師月華看了眼地圖,貓着腰說道。
“你不怕他們找到營地去?”
顧濤看黃鶴三人行進的方向,是朝着他們來時的方向走的,沙灘上還留着他們的腳印。
“這兩個人知道老三的手裡有槍,也知道我們的營地在哪。嚴廣可不缺女人,他犯不上搭進去幾條命。”
顧濤越發覺得師月華她們不同尋常,一個幾乎全是女人的團隊,怎麼會有槍這種東西,他問過譚惜靈,但是譚惜靈說以後有機會就會告訴他,就沒有跟他多解釋。
“嚴廣的勢力有多少人?”顧濤問道,既然加入了師月華她們,對敵人還是要有一定程度的瞭解。
“雜七雜八的有二三十號人吧,裡面有不少女人,他在很早以前就到這座島上了,幾乎所有被他遇到的人,都被拉入到了他的勢力。”
“這麼多人,就沒考慮過做船出海試試嗎?”
“我不清楚,或許能做他也不做吧,在這裡當野大王,有女人有權力,不比回去好?”師月華說道,“行了,走吧,這不是我們此刻該關心的事。”
顧濤跟在師月華的身後走着,可沒走幾步,沙灘上的那兩名打手就發現了他們兩人轉入林子裡留下的腳印,大聲的叫喊着,並看向林子這裡。
“壞了!”顧濤心中暗道不好,扭頭一看,見打手跑了過來。
“他們發現我們了。”
顧濤拉起師月華的手,朝林子深處跑去。
師月華卻把顧濤拉了回來:“你幹什麼去?”
“不跑等着捱打嗎?”顧濤看這兩個洋人打手的架勢,他受傷前都不一定能打得過,更何況現在還有傷在身。
“跑什麼?這幫人你越表現得畏懼他們,他們就越得寸進尺。”師月華鄙棄了顧濤一眼,說着就拉着他從草叢裡走了出來。
黃鶴跟在打手後面,累得氣喘吁吁地還是跟不上他倆,但是看到眼前的一男一女有一個是顧濤,立馬來了精神,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衝向他倆。
“呦呵,你還沒死啊?”
黃鶴得意洋洋地從鼻孔發出了哼哼的奸笑,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黃鶴這副小人得志的樣子,噁心得顧濤牙根直癢癢。
“別衝動。”師月華握住顧濤攥得咯吱咯吱響的拳頭,把他往身後拉了拉。
“當初看你不是挺牛幣的嗎?怎麼還學會躲在小娘們的身後了?”
黃鶴見顧濤龜縮在女人的身後,仰頭嘲笑着他:“娘們都比你強哈哈哈哈。”
顧濤他眯起眼睛,眸中只有深不見底的黑,他彈出匕首,盤算着距離,四步以內他有十足的把握能用刀割開這個胖子流油的脖子。
打手向黃鶴身前走走了半步護住他,並橫眉怒目地瞪着顧濤。
黃鶴也看出了顧濤的殺意,連忙後退了好幾步,生怕顧濤狗急了跳牆,撲上來把他弄死。
“姓顧的,你要是把這個娘們,還有葉青青乖乖地交給我,我就饒你一條狗命,把剩下的女人留給你。”黃鶴叫囂道,絲毫沒把師月華放在眼裡。
葉青青不是被黃鶴綁走了?顧濤心裡疑惑着,但絲毫沒放鬆警惕。
有一名打手爲難地看着黃鶴,敷在黃鶴耳邊對他說着什麼。黃鶴不太相信地打量着師月華:“這娘們有這麼厲害?”
顧濤見他們這樣交流,小聲問道:“他還懂中國話?”
“在嚴廣手底下混久了多多少少能聽懂一些。”師月華迴應道。
“怕什麼?勞資就不信這個邪!”黃鶴吹鼻子瞪眼地吼着他這兩名打手,“給勞資上!拿下這娘們,我爽完了也給你們爽爽!”
“Yi——ya!”
打手嘶吼着,他被黃鶴這麼一激,就掄起拳頭,讓顧濤意想不到的是,這個打手沒朝他奔過來,反倒是一拳頭糊到黃鶴的臉上。
“碧池!你!自己去!”打手憤怒地衝黃鶴張開大口,用不流利的漢語吼着。
黃鶴被這一拳頭打得眼冒金星,腦瓜子嗡嗡的,一個趔趄後仰地摔到地上。
兩名打手對視了一眼,點了下頭,把黃鶴丟在這裡,他們繼續回到沙灘上按原來的路線走着。
顧濤看着這一幕也傻了眼。
師月華卻把胳膊擔在顧濤的肩上,嬌噗一聲笑出來。
“你早就知道是這種結果?”顧濤難以置信地問道她。
“這兩個人在我手裡吃過癟,學聰明瞭。”
師月華拍了拍顧濤的臉,脣角微微揚起的一抹笑:“瞧把你慌得,一點也不像個男人。”
師月華走到黃鶴身前,輕淺笑開,眸子裡卻是攝人魂魄的冰寒:“聽說你想爽爽?”
“臭娘們你要幹啥?”
黃鶴剛要爬起來,卻被師月華一腳踹了回去。
“我讓你爽!”師月華說着,就朝着黃鶴的兄弟狠狠踩去。
“嗷!”
殺豬般的叫聲響徹在林子裡,隱約中還能聽到海綿體被踩爆的聲音。
顧濤一緊,只覺得自己的盯盯也竄過了一抹冷意。
草地上漸漸流出了一股殷紅的血跡。
“啊——”
黃鶴面無血色,臉上出現巨汗和青筋,像蛆蟲一般在地上蠕動扭曲了兩下,就昏死過去。
兩名打手剛走出去沒多遠,就聽到了黃鶴的哀嚎,但見到師月華踩在黃鶴的身上,就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打手猶豫了兩下,直到師月華和顧濤離開後,他們兩個人才敢上去把黃鶴架起來,拖着他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