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我整個人身體都是一陣心神盪漾的劇顫。
“小丫頭,你……”我摸了摸微微溼潤的臉頰,岑皓月慢慢坐在地上,笑道:“大叔,你看我……像小丫頭嗎?”
我點點頭:“是,小丫頭。”
岑皓月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張浪,我真的已經不是孩子了,你看我表面這樣,但是……我可能比你成熟很多。真的,真的……”
岑皓月的眼神中帶着以前從未有過的成熟,我只看到柳玲瓏對我投來過這樣的眼神。
不會吧,難道小丫頭,真的……真的對我有感情了?
我一時間有些凌亂,因爲我一心掛念着景苒,卻和柳玲瓏糾纏不清,現在再來一個小丫頭的話,我以後怎麼去見景苒?怎麼面對柳玲瓏?
岑皓月見我失神,嘆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說着,她緩緩站起身,再一次轉身朝門口走去:“我告訴你這個秘密,你會怪我麼?”
“到底什麼秘密?”我這時有些驚訝地問。
爲什麼要怪她?
岑皓月身體抽動了一下:“剛剛發生的事情,是真的,不用懷疑……就是我。”
“什麼事兒?”
我剎那間感覺事情不妙,難道……
岑皓月果然又補充道:“你是我第一個男人,也是最後一個,這是我們第一次以這種方式見面,也是最後一次,張浪,我只希望以後你記得,有個叫岑皓月的人,曾經在你生命中出現過……”
說着,她快步跑到門口,又回頭對我說道:“不要告訴玲瓏姐姐!”
門打開,岑皓月已經關上門跑了出去,她輕盈的身體在我眼前一晃而過,在她轉身的一剎那,我看到兩滴飛出來的淚珠。
是真的,是真的……
我全身一僵,並不是因爲還沒好好來得及感受,而是一種震驚,愧疚,自責!
到底發生了什麼?到底是怎麼回事?
當岑皓月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原以爲發生的那種事兒,只是一種非常真實的幻覺,可是……
張浪啊張浪,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
這不是什麼婚外情,也不是感情的出軌,我能完全歸結於一場意外嗎?因爲發生這種事兒的時候,我真的沒有半點自制力。
完了完了,現在景苒我還沒搞定,柳玲瓏這邊還在耗着,又摻和進一個小丫頭,我……我到底該怎麼辦?
我有些失魂落魄坐到了牀上,牀榻邊似乎還殘留着岑皓月剛剛坐過的溫度。
如果我現在身處都市,我還是單身我還沒有理想的追求對象,有這樣的豔遇,或許還能讓我開心好長一段時間,可是現在,滿滿的都是麻煩……
還有無奈……
小丫頭,你這是何苦?
我有些心煩意亂地躺在牀上,回想着來到失鹿島上發生的種種,心裡感慨萬千。
來到失鹿島之後,景苒,莉莎,柳玲瓏,岑皓月,甚至還有不明不白的左明珠。
我到底哪一點吸引她們了?
我在一陣胡思亂想中睡了過去,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聽到有人在敲門了,而且敲門敲得非常劇烈:“起牀了,起牀了,出發!”
外面是一個沉重的男聲,我被敲門聲吵醒,剛剛從牀上蹭起來,就聽到一陣嘎吱的開門聲,兩個黑衣人走進來,徑直走到我的牀邊,冷冷地盯着我:“五號奴隸,張浪……出發!”
五號奴隸?我什麼時候都被西瑪族編上號了?
剛剛醒來的我,還有些起牀氣,我有些不耐煩地對兩個黑衣人沉聲道:“急什麼?現在才幾點?讓不讓人睡覺?先讓老子梳個髮型再說!”
我掀開被子,走下牀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西瑪族已經派人在我的牀對面掛了十幾套衣服。
我去,這衣服是什麼時候放在這裡的?我怎麼沒發現?
我想,很可能是我在熟睡的時候,有人進入了我的房間,把這些衣服放在這裡。
在這些衣服邊上,還掛着幾副面具,我看到這面具有點類似於京劇臉譜的圖案,花花綠綠的,看起來有些恐怖。
此時我才發現自己是全身赤裸的,不過這也沒什麼,反正這西瑪族來的都是兩個男人,就算是女人怎麼了?
老子也有厚臉皮的時候,反正看了也不是我吃虧。
我問道:“這些衣服,是給我準備的?”
其中一個黑衣人冷冷道:“衣服,面具,各選一件,穿上,跟我們進鬥獸場!”
呵呵,果然是鬥獸場,看來西瑪族的人,是真的不把奴隸當奴隸看啊?
我一邊挑選衣服,一邊開始擔心起來,我不僅擔心我自己,還擔心其他被挑選出來的奴隸,他們都是無辜的,只是爲了想重獲自由而已,如果他們因此而喪生,那就是個悲劇了。
不過,柳玲瓏我倒是不擔心的。
一邊想着,我一邊挑選了一件黑色又寬鬆的袍子,這袍子有點像七龍珠孫悟空的戰鬥服,又有點像跆拳道運動服。
兩個黑衣人還專門給了我一雙鞋子,這鞋子是一雙簡單的布靴,但質量還算不錯。
我又挑選了一張面具,給自己戴上試了試,我走到鏡子面前,看着鏡子裡的自己,這個樣子,真的非常像一個修羅。
兩個黑衣人走到我身後,其中一個人又催促道:“還在幹什麼?磨磨蹭蹭的……”
我有些沒好氣地道:“老子馬上就要死了,讓我做個飽死鬼行不行?”
兩個黑衣人互相對望了一眼,我見他們沒有再說話,便走到昨天的小桌子面前坐下來,開始啃食我沒有吃完的烤乳豬。
我一邊吃着,心中也不免緊張起來,我今天,能不能平安活下來?
我突然想起小丫頭對我說過的話,貌似,她採取了什麼措施,可以保我平安的,但是,到底是什麼?
媽的,現在連武器都沒有,真的是要我們赤手空拳對付那些野獸?
在忐忑中吃完了早餐,我便在兩個黑衣人的帶領下,走出了這個房間。
這一次,我並沒有被蒙上雙眼,我手持着面具,黑衣人卻讓我把面具戴起來。
我剛剛戴上面具,便聽到謝聰的聲音傳來:“哈哈哈,這個面具不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