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J先生聲音剛落,整個場內燈光頓時黯淡下來,緊接着霓虹燈一陣亂閃,勁爆的爵士樂響起,人羣發出一聲聲尖叫,再往臺上一看,上面站着一人。
只見她身披血紅色的斗篷,身穿純黑色三點式文胸,挺翹的臀部,一雙飽滿的峰巒露出大半個圓,無不散發着誘惑。
殷紅的香脣,高挺的鼻樑,一雙嫵媚的大眼睛彷彿要勾人心魄,性感妖嬈的酮體肆意舞動,全場男性荷爾蒙瞬間失調!
臺上這位性感女郎名叫Jennifer,也就是詹妮弗。
詹妮弗是目前爲止東山市人氣最旺的夜店女神,她是一箇中美混血兒,通過她烏黑的長髮和古銅色皮膚來看,中國血統居多,只是那一雙瞳孔,卻是清澈的天藍色。
“看節目看節目。”方十八正好藉此轉移陶桃的注意力。
“哼,長的那麼醜,誰稀罕。”陶桃嘟着嘴,雖然嘴上這麼說,但臉上明明掛着嫉妒。
方十八聽後不以爲然,繼續津津有味的欣賞。
三分鐘後,詹妮弗一曲舞罷,悄然退場,臺下觀衆一看,頓時炸開了鍋,紛紛叫嚷着讓詹妮弗再來一段。
DJ先生忙開麥壓場:“大家彆着急哈,女神也是需要休息的嘛,大家放心,咱們的女神今晚準備了一個最勁爆的節目,大家稍安勿躁,拭目以待!下面我先給大傢伙放個小曲,嗨~起來!”
話音剛落,重低音頓時響動全場!
還別說,這DJ先生手藝不錯,經過他這麼一帶動,果然引爆了全場。
滾石剛剛開業,酒水半價,生意及其火爆,場內座無虛席。
方十八並不喜歡這麼吵鬧的環境,要不是欠周瑞發一個人情,此時他早就走了。
陶桃也不知道打的什麼主意,一個勁的勸方十八喝酒,一口一個哥哥叫的他骨頭都酥了。
方十八又不能對這個姑奶奶大聲嚷嚷,最後被陶桃騷擾的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我喝!”方十八站起身來,拿起桌上的八角杯一飲而盡,當然,他已經使用了法力稀釋了酒精。
方十八爲了能讓陶桃消停,一氣之下接連將桌上的二十杯深水**喝了個一乾二淨。
“行了吧?”方十八放下最後一個八角杯,子彈杯在裡面打着轉。
陶桃一雙眼睛瞪得溜圓,櫻桃小嘴張得足以塞進一個雞蛋,看方十八臉不紅氣不喘的樣子,她心中震撼無比,這…這還是人嗎……
“呼~”方十八長舒一口氣,隨即說道:“我去上廁所,你最好去亂跑,丟了我不管啊。”
看着腳步穩健的方十八去了廁所,陶桃一臉的失落,看來酒後吐真言這辦法不好使,得另想他法。
雖然醉不了,但是一連喝了二十杯酒,膀胱先受不了了。
方十八急急忙忙的跑進男廁,拉下褲鏈,端着小弟弟對着小便池就突突了起來。
方十八尿到一半,突然從外面進來五個人,其中一個身穿花襯衫的男子嘴裡喊着:“誤會誤會。”
“一句誤會就算了?賠錢,五千,趕緊的。”爲首的一個耳釘青年不耐煩道。
很快,花襯衫就被四個青年逼到了角落。
“各位,我不是沒錢,但是這錯不在我啊,是你們撞的我,我纔不小心把酒撒你身上的。”花襯衫一臉無辜道。
“喲呵,你以爲你誰啊。”耳釘青年鄙視道。
“我是王晉,多多關照多多關照。”耳釘青年只是埋汰他一句,沒想到花襯衫還當真了,一本正經的介紹自己。
“晉你妹啊!”耳釘青年聽後惱了,一巴掌扇在花襯衫的腦門上。
這種事在夜店太稀鬆平常了,方十八繫好褲子本來是要出去的,但一聽“王晉”的名字,腳步停了下來。
“扁了他再說!”
四個青年對着花襯衫連踢帶踹,花襯衫捂着頭慘叫求饒:“不要啊,疼疼疼疼疼~”
“哎,哥幾個,算了。”方十八上前阻止。
四個青年本來沒把剛纔尿尿的方十八放在眼裡,現在他竟然管起了閒事,紛紛停手。
“你TM誰啊?”耳釘青年歪脖罵道。
“有話好好說。”方十八冷聲說道,他最煩這種有事沒事把TM掛在嘴上的人了,你又不是商標天天喊什麼玩意兒!
(TM另一種意思是商業標記)
“喲呵,沒事找刺激啊你。”耳釘青年擼起了袖子,作勢要和方十八比劃兩下。
“大哥,他是發哥的人。”這個時候,耳釘青年的一個兄弟拉住他,小聲提醒他。
這裡畢竟是周瑞發的場子,周瑞發那可是徒駭區道上響噹噹的人物,耳釘青年就是個小混混,借他三膽也不敢在周瑞發的地盤上呲毛。
“都是誤會,多有得罪,咱們走!”耳釘青年憤憤的說了一句,帶人走了出去。
這周瑞發的名字還挺好使,方十八心裡好笑道。
“哥們兒,沒死吧?”方十八彎腰扶起花襯衫。
“沒事沒事,謝謝你啊。”花襯衫感激道。
“你是王晉?”方十八問。
“是啊。”花襯衫點頭。
“當導演的那個王晉?”方十八追問。
“是啊。”花襯衫再次點頭。
“走吧,出去聊聊。”方十八拽着花襯衫就走。
“哎哎哎,你幹嘛啊。”花襯衫還以爲自己碰上了綁匪,嚇得哇哇亂叫。
“找你幫點忙,瞎咋呼什麼!”方十八喝道,花襯衫嚇得一縮脖,老實了不少。
三十多歲的人了,一副小受樣,方十八看的一陣惡寒。
場內的勁爆舞曲結束了,此時正有個三線歌手唱着孫楠的《拯救》。
陶桃哪裡都沒去,老老實實的坐在沙發上等方十八,中途有好幾個帥比青年邀請她喝酒,陶桃只用了一個辦法,那就是指着桌上的空酒杯說:你也能喝二十杯深水**我跟你走都沒問題。
結果可想而知,都被陶桃嚇跑了。
許久不見方十八回來,陶桃一臉焦急,就在她以爲方十八自己跑了的時候,他回來了。
“哥哥,他是誰呀?”陶桃指着鼻青臉腫的花襯衫問道。
方十八和花襯衫坐定。
花襯衫看了看陶桃,眼神瞬間就直了,嘴裡喃喃自語:“太有氣質了,太有緣分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