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開門,我是爹地!”,御墨斐激動地跑到凝汐家門口,拍着褐紅色的木板門,對着門裡激動地叫着點點的名字。
“旺旺——”
“旺旺——”
兩隻狗狗似乎聽到了御墨斐的聲音,扒在門板上不停地叫着。
屋裡,點點聽到熟悉而遙遠的爹地的聲音,坐在沙發上的她,激動地滑下,跑去門邊,顫抖着小手,打開門閂……
“點點!”,看見點點 那張小小的粉嫩的漂亮的臉龐,御墨斐哽咽着喉嚨喊道,一把將點點抱進懷裡,滾燙的薄脣不停地在點點的小臉頰上吻了幾下。
“旺旺——”
兩隻狗狗激動地跳起,尤其是小雪兒,激動地想往御墨斐的身上跳去,卻被古古推開。
真的是爹地!點點不敢置信地睜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仔細地看着御墨斐的臉!是她好久好久沒見到的爹地!
“爹地,你真的回來了!”,水汪汪的眸子裡,佈滿水霧,視線模糊,清澈的淚水順着嬌嫩的肌膚滾落,點點撇着小嘴,就要哭出來。
“是!點點,爹地回來了!爹地再也不和你們分開了!”,看着點點撒嬌似的要哭出來,御墨斐的心,痠痛不已,心疼地爲她拭去淚水。深邃的眸光環視屋裡的簡單擺設,御墨斐的心更加酸澀起。
“旺旺——”兩隻狗狗不停地衝着他叫着,御墨斐低首,才發現,那個黑白色的雪橇犬已經長得很大很大了!還有那隻金黃色的金毛犬古古,雙眼依然敵意地看着他!
“小東西,長這麼大了!古古,你可不能再咬我了!不然我把你宰了!”,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見到熟悉的一切,心,很暖。
“旺旺——”
“旺旺——”
雪兒和古古聽了他的話,只是不停地叫着。
“來,點點我們去找媽咪去!”,不會忘記此刻還有最重要的事情要做,御墨斐抱着點點,走出門外。兩隻狗狗也跟了出去。
“你們兩個可以跟去,但一會不準亂叫,知道嗎?!”,看着身後眼巴巴看着他的兩隻狗狗,御墨斐像對小孩子般,對他們寵溺地說道。
“爹地,媽咪不是在樓下等你的嗎?”,在爹地寬廣的胸膛裡,點點比劃着小手疑惑着問道。
“媽咪在一個地方等我們呢!我們趕緊過去,好不好?”,御墨斐邊說着,邊小心地踩着木質的“吱吱”作響的木質樓梯下樓。
點點的雙眸緊盯着御墨斐的臉,甜甜地點了點頭。
真是爹地,真的是爹地,在御墨斐懷裡的點點,一直仰着小臉,看着御墨斐,小手指還不停地在御墨斐俊逸的臉龐上撫觸。
上車後,御墨斐和點點還有兩隻狗狗,朝着他在西郊的那座莊園疾馳而去。
“你們放開我——唔——”,車子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停下,凝汐被弄下車後,不停地掙扎着,嘴裡也大叫着,像上次被小玲綁架一樣,就是發不出任何聲音。
是誰又要綁架她?!小玲死了,還有誰要綁架自己?!凝汐在心裡疑惑着,怎麼也想不出得罪了誰?!
一顆心焦急着,卻也冷靜着,早就經歷過大風大浪的她,還有什麼沒經歷過的?!她相信,他一定會來救自己的!
平穩地站在地面上,她不再掙扎。
纖細的身影,頭上被套上一個黑色的布袋,雙手被軟軟的繩子束在身後,手腕處並不像以前那樣,有一絲的痛楚。
她站在原地,等候發落。
不知過了多久,凝汐感覺到頭上的布袋被人摘下,雙手也被人解開,嘴裡塞的東西也被人摘下。
“你們是誰?!”,剛能說話,凝汐便退開大步,驚叫道,即使再鎮靜,其實,她還是緊張的。
一片漆黑之中,沒人迴應她!
揉了揉不適的雙眼,讓它們漸漸地適應黑暗。
悠揚婉轉的鋼琴曲在耳畔響起,熟悉的旋律,是她最愛的鋼琴曲之一,《卡農》。原本緊張的心,因爲鋼琴曲的旋律,漸漸平靜下來。
漸漸地,眼前開始有溫暖的暈黃的燭光浮動,凝汐低首,發現腳下不知在何時,已經亮起了一盞盞玫瑰花形的蠟燭。自她的腳下,身體兩側各一排,漸漸地形成了一條蜿蜒的小路。
小路盡頭,是一個紅色玫瑰擺設成的巨大的心形,而星型的對面,一架白色的三角鋼琴前,坐着身着一身黑色風衣的男人,正在認真而專注地彈奏着,那首,《卡農》。
至此,凝汐恍然明白,今晚發生了什麼!
“御——”正當她要開口,衝着彈琴的,那個可惡的男人喊叫時,鋼琴曲進入了最高潮,她的聲音被蓋過,婉轉的卻並不悲痛的曲調,用28度的輪迴訴說暴風雨後的晴空。
隨着鋼琴曲漸漸平息下,穿着一身黑色風衣的男人,正是御墨斐,他從鋼琴邊站立起,轉身,面無表情地,看着距離他有二十米之遠的凝汐。
輕輕地走到玫瑰花心形中央,對着還站在原地,視線早已模糊的凝汐,他的嘴角終於揚起了微笑,雙手放在腰前,示意她向自己走來。
挪動腳步,一步一步,在玫瑰燭火的輝映下,沿着崎嶇的燭火鋪就的小路,朝着他的方向走去。
這一路,仿若他們的曾經,崎嶇的,不平坦的一路。
視線早已變得模糊,他的身影在燭光的照射下,變得模糊不清,然,那高大的黑色身影,無論怎麼模糊,她也會記得,是他。
曾經,是她又怕又愛的哥哥。
曾經,是她又怕又愛的惡魔。
如今,是她只想深愛的男人。
“御墨斐!你混蛋!嗚——”,在走到小路的盡頭時,凝汐立即撲進了他的懷裡,雙手不停地捶打他的胸膛,撒嬌般地對他又哭又叫。
他竟然叫人綁架自己!想到這所有的浪漫變成了凝汐心口的憤怒!“御墨斐!你可惡!混蛋!嗚——”雙手不停地捶打他堅硬的胸膛。
御墨斐雙手緊緊環住她纖細的腰肢,聞着她身上淡淡的,清幽的香味,嘴角揚起幸福的笑容,只任由着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