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心裡的不安的驅使,他起身,竟直接去了三樓。
“嗚……”,從白色的大**上,傳來女人隱隱約約的低泣聲,那聲音,牽動着他的心絃,莫名地拉扯,抽疼。
控制不住地走上前,趴在被褥裡的身體不停地顫抖着,她的抽泣聲被棉被掩埋,卻還有悽楚的聲音流瀉而出。
“怎麼了?”,他在她的**邊坐下,情不自禁地伸出大手,覆蓋上她的背部,語氣極爲輕柔地問道。這次,完全沒有表演的意味。
只是看着這麼傷心的她,讓他覺得心疼,想要安慰她。
聽到他低柔的嗓音,凝汐的身體頓住,那束玫瑰還被她抱在懷裡,淡淡地味道一直在鼻息間彌散。
“你是不是不愛我了?如果不愛,告訴我,好嗎?我不想這樣下去,你的反應,讓我窒息。”,起身,佈滿淚水的小臉對着他,凝汐哽咽着問道。
她的問題,讓他無措,“你想多了!”,伸出大手,將她攬進懷裡,不讓她看着自己,“怎麼會不愛呢!別亂想,等我忙完這陣子,就有時間陪你回去了!”,輕怕着她的後背,他柔聲說道,語氣裡夾着一絲凝汐難以察覺的僵硬。
這樣柔情的他,又讓凝汐疑惑了,不過他的話,令她微微心安。
“如果你不愛我了,就告訴我,好嗎?我不想勉強你。”,趴在他的懷裡,凝汐心酸地說道,如果他真的不愛自己了,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愛,深深的愛。”,他只喃喃地說着這幾個字。“去洗洗,早點休息吧,我也累了。”,將她從懷裡抽離,他輕柔地說道。抽出面紙,輕柔地爲她擦拭臉上的淚水,這些淚水,該是的,令他心口沒來由地心疼,抽緊。
是不是沒失憶的自己,愛她太深太深了?!
想到這裡,御墨斐覺得,可能是這些天來,對她的躲避讓她受傷了!
他的話,讓凝汐心口滑過一絲感動的暖流,在他要放開自己時,她的雙臂主動抱住了他的腰,然後,將自己的雙脣覆蓋上了他的!
那晚的記憶侵襲而來,香甜的粉脣,讓他的腹部倏地竄起一股強烈的Y火,一反被動爲主動,健碩的身體將她壓在了**上。
“額……”
“女人,你勾起的火,就要負責滅掉!”,換氣的瞬間,他已開始褪掉身上的衣服,看着她,邪肆地說道。
凝汐驚恐地羞怯地看着她,意識到即將發生什麼,身體怯怯地向CHUANG裡側挪動,現在的她,不同於那晚,此刻的她是清醒着的,一向對男女之事羞怯的她,此刻,一顆心如小鹿亂撞般。
見她閃躲,御墨斐輕易地夠到了她纖細的腳踝,一把將她的身體拉近,隨即,又覆蓋上……
嬌豔的紅玫瑰被她壓在身下,淡淡的香味彌散開,讓她沉醉……
“我要你——”,在她的耳畔,他霸道地如宣誓般……
弓起身體,凝汐迎合他,他的話,讓她的心絃激盪不已!
歡愛持續一整夜,最終,兩人共赴最頂峰,然後疲憊睡去。
經過這一晚,御墨斐爲了防止凝汐識破,不再早出晚歸,而是遵從着日記本上所說的,像木偶,或者說是演員般,與凝汐周旋。
這樣,讓他覺得很累很累,然,表面上還要繼續裝作很開心,很投入……
這天,晚飯後,外面下起了瓢潑大雨,來美國已經兩個多星期了……
“哥,我們到底什麼時候回去啊?”,凝汐在御墨斐的身邊坐下,對着正在看着商業雜誌的他,輕聲問道。
來這兩個多星期了,她很想點點。
放下手中的雜誌,他起身,“公司的事情還很多……還得過段時間。”,迴避着她的問題,他淡淡地回答。
“哥,你不想點點嗎?我好像她,要不,我們把她接過來吧!”,既然他很忙,無法抽身回蘇城,不如將點點也接來,這樣,他們一家三口就能團圓了,不是嗎?
御墨斐顯然被凝汐這樣的提議驚愕住,他從沒想過要和她們母女生活在一起,一個她,就足以讓他覺得煩累了,到時再多個孩子,他又得再揹着關於那個孩子的一切了!
到底,他什麼時候,才能擺脫這樣如木偶般的,沒有自主的生活?!
“這樣吧,你還是先回蘇城吧,等我忙完了,我就回去找你們!”,他轉身,看着坐在沙發上,一臉洋溢着幸福的凝汐開口。
他的話音纔剛落,凝汐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不已,原本擎着的笑容僵硬在嘴角……
他,這是在趕她走嗎?在他的雙眸裡,她又看到了不耐煩。
“你不想見點點嗎?你很愛她的啊,難道你不想她嗎?!”,她起身,一臉受傷地看着他,堵在他的面前,凝汐顫抖着嗓音問道。
“讓開,我要去休息了!”,她那咄咄逼人的樣子,讓他煩躁,邁開腳步,他想繞過她,上樓。
“不!你回答我!到底,你想不想念點點?!爲什麼這段時間,你從沒提過她?!”,這纔想起,這些天來,他從未主動提起過點點,而且每次她提起點點時,他的表情就無比地不自然!
凝汐伸出雙手,堵住他的去路,仰着臉,滿心期待地等着他的回答。
這樣的她,讓御墨斐更加煩躁。
“我說,給我讓開!我不想提什麼點點,更不想提回蘇城的事情!”,隱忍已久的情緒被激發,御墨斐伸手,推開她的身體,低聲怒吼。
“啊——”,他的力道,讓凝汐輕盈的身體重心不穩地倒下,而他的話,讓凝汐的心,顫抖不已!
“她是你的女兒!你怎麼可以說得那麼不在乎?!”,狼狽地從地上爬起,凝汐在御墨斐上樓之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歇斯底里地吼道。
他的態度,讓她受傷。
“什麼女兒?!告訴你,我不記得了!什麼都不記得了!我失憶了!不記得你,更不記得那個什麼女兒,什麼點點!這些天來,我都是裝的!該死的,我受夠了!”,這些天來,面對她時,他就如一隻木偶般,除了上**,他都尊照着日記本上所述,演戲給她看,這讓他無法忍受!
PS:爲了防止拖文嫌疑,這裡寫得很粗糙,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