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白俗九四梅九。她不敢去正規的大醫院,她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懷孕的事。這件事,就像是她人生中的一個污點,只有抹去,她才如以前那樣清清白白,她纔有機會嫁給最心愛的男人。
戴着口罩的她,一步一步,朝着發出清冷的淡藍色光芒的小診所走去,一個個面色蒼白的女孩從她身邊經過,她們臉上痛苦的表情令她的心臟顫抖不止。
她還年輕,才二十歲,不能讓這個孩子牽絆一生!尤其是她憎恨的男人的孩子!
如下了很大決心般,原本挪動的腳步變得異常堅定,快速地朝着診所走去。剛進診所,刺鼻的消毒藥水以及空氣中浮着的那淡淡的血腥味讓她不禁背脊發涼。
即使戴着口罩,她都聞見了一股血腥。彷彿,這裡是屠宰場,一個個小小的生命,此時正從這裡消失。
不知在哪裡看到過,每一個嬰靈,都將幻化成怨靈,無法再投胎,輪迴。
想到這,她的腳步又停下了。
“這位小姐,你是要來做手術的嗎?!”,此時,從診所裡間走出一個護士,手裡託着一個托盤,托盤裡面是一個血紅色的,甚至成了型的胎兒!小小的有拳頭大的血肉模糊的肉團!
“啊——”,聽到叫喚聲的蕭瑜欣回身,看到的就是那一團血肉模糊的肉團,不禁嚇得尖叫一聲,而護士卻不以爲然地繼續問道:“小姐,你是要做手術嗎?如果不是就請你趕緊離開!”,私人診所的護士沒有絲毫的對待病人的和藹可親,口吻反而很高傲。
每天來墮胎的病人很多,少這麼一兩個,他們也不稀罕,小護士打量着蕭瑜欣,在心裡暗暗想到。
“懷孕大概一個多月,做手術會疼嗎?”,蕭瑜欣不敢再看向護士手中的托盤,別開視線,顫抖着嗓音問道。
“多多少少是會疼的,這麼一把鋒利的鉗子伸進你的子宮裡,硬生生地把一塊肉給拽出來,能不疼嗎?不過你可以多加兩百塊錢打麻藥,打麻藥就不疼了!”,爲了掙那兩百塊錢的麻藥錢,護士將流產的過程跟蕭瑜欣提了下。
聽了護士的話,口罩下的小臉,滿臉煞白。緊握雙拳,掌心已經沁出細密的汗。
“啊——痛——”,就在她猶豫之際,從裡間傳來一個女人歇斯底里的尖叫聲,“看,那就是沒打麻藥的,多痛苦啊!”,小護士以爲蕭瑜欣在猶豫要不要打麻藥,繼續刺激她。
“我,我不做了!”,蕭瑜欣慌張地丟下一句話,然後大步跑出了這家診所。跑了許久許久,她才停下腳步,俯身,摘下口罩,大口大口地吸氣,換氣。
漆黑的暗夜裡,她漫無目的地在街道上走着,清冷的風吹在她的臉上,一片薄涼。內心無比地悵然,無助。
此刻,她不知道該怎麼辦?沒有人能給她幫助,沒有人能爲她出主意。
如果告訴父親,他一定會很失望,不把她殺了纔怪。
如果告訴墨斐哥,那她這輩子就休想再嫁給他了!
如果讓魏明知道……她不知道那個憎恨的男人,會怎麼處置這個孩子。
不,她不會讓他知道,堅決不會!
伸手,招了一輛出租車,她坐了進去。
醫院裡,御墨斐回到病房時,發現凝汐已經睡着了,護士來過,爲她換上點滴,然後又離開。
他坐在她的病牀邊,大手伸進被窩,發現裡面依舊一片冰冷,沒有絲毫的暖意。
去浴室梳洗後,他鑽進了她的被窩裡,將她纖細而冰冷的身體擁入懷裡,溫熱的大手放在她的腹部,比熱水袋還要暖和。
凝汐慵懶地將頭埋進他的胸膛,像貓咪般那樣乖巧,他寵溺地吻了吻她的額頭,然後關上燈,和她共度寂靜的夜。
“蕭瑜欣!”,二樓樓梯口,蕭瑜欣纔剛上樓,就聽到一聲低沉的男聲,那如魔鬼般的陰魂不散的聲音,令她抓狂。
沒有理會他,大步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然,手臂卻被他拉住,然後她整個人跌入了他的懷裡。
霸道的大手激狂地在她身上揉搓,一隻手已經探入了她的腿間。
“變態!你放開——”她的低吼還沒完全發出,他已經懲罰性地堵住了她的小嘴,她手裡的包包不停地砸向他的身體,而他絲毫不在意,打橫將她抱起,進了她的房間……
魏明發現,他似乎迷戀上了這具身體了,每次只要一觸碰她,就讓他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那麼熾烈,彷彿這幾年來,他都是死的。
只有在接觸到她身體,與她激烈地癡纏,揮汗如雨,激狂動作,才讓他覺得自己還是活着的,還是有活力的一個正常的男人!
“變態!我恨你!恨你!”,想起肚子裡的孩子,看着近在咫尺又開始掠奪的他,雙脣剛被鬆開,她就開始歇斯底里地怒吼。
恨,深入骨髓的恨!恨不得現在一刀捅了他!但是,她卻沒有一點能力反抗他的掠奪!
“蕭瑜欣,沒有愛,就沒有恨!我不要你愛我,也不要你恨我!你就是供我發泄的玩物,一個玩物,不能有任何感情!”,邪肆地說完,雙手一把扯下她的底褲,身體覆上她的,挺身,順利地進入。
“呸——放心,就算這世上只剩下你一個男人,我都不會愛上你!老變態!”,咬牙切齒,雙眸怒瞪着他,雙手不停地在他的後背抓取,她能感覺到他後背的肉都被她抓了下來,那些碎屑與細肉嵌入了她的指甲裡!
“嘶——蕭瑜欣,你也放心,這世界上的女人都死光了,就剩你一個了,我都不會喜歡你!虛僞的東西,比畜生還不如!”,她的話,令他氣惱,後背傳來一縷縷火辣辣的痛楚,他反諷道。
他不明白,三十出頭的自己怎麼會喜歡這麼一個剛滿二十歲的小丫頭鬥嘴,每次與她對罵,讓他覺得氣憤的同時,又覺得挺有趣。
又是一場激烈的糾纏,蕭瑜欣的反抗再次被魏明徵服,在他的身下,她似乎迴歸了那個最真實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