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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想去,楚靜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一個問題,這個蘇茗雨是姐姐的孩子,這點她認定,毫不懷疑,可是蘇茗雨剛剛救自己的時候是開了槍的,她有槍。

而且她取子彈的動作都是那麼淡定從容,這絕對不是一個尋常的人會有的鎮定,蘇茗雨是做什麼的,不僅僅是徵遠國際的副總裁那麼簡單。

面對楚靜的疑問,茗雨只是輕輕的垂眸,開車折回了別墅,“我們好像還沒熟到無話不談的地步吧,你爲什麼要告訴我北冥家的事情,你一向都這麼隨便相信別人嗎?”

“不,只因爲是你,我纔會告訴你,因爲我認定你就是姐姐的孩子,北冥家的事情我連森森都沒說過更不用說別人了。”楚靜嘆了口氣說道,滿眼信任和找到親人的激動。

“你就這麼肯定?”茗雨挑眉。

“當然,那種血緣之間的親切的感覺是騙不了人的,難道你看到我沒有那種感覺?”楚靜一點堅定。

親切感,是啊,茗雨感嘆,血緣關係真是騙不了人的,她平常不是多管閒事的人,今晚怎麼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管了楚靜的閒事,看來不用DNA鑑定,茗雨已經知道了結果,她和楚靜一樣堅信,不用什麼科技手段去證明。

“對了,你怎麼會有槍,你是做什麼的?”楚靜問出自己心中的顧慮,有驚訝有好奇也有擔心。

“這個,只是防身用的,我曾經在中東呆過,那邊戰亂頻繁,久而久之養成了習慣。”茗雨編了一個信得過的理由搪塞,她不是不相信楚靜,只是怕真正的事實嚇到她,畢竟對於平常人來說,殺手是個提起來都恐怖的存在。

“你在中東呆過?”楚靜長大嘴巴,“那可不是個什麼好地方,我從新聞也時不時的看到那邊在打仗,時局挺亂的,動不動就有黑幫火拼,恐怖事件發生,你怎麼會去哪裡?”

“不知道,我只記得很小的時候邊在那邊,流浪過很多地方。”

說起這些,茗雨明亮的眼睛暗淡了些那些小時候的辛酸仍然歷歷在目,從自己在泰國在拳擊臺爲了一口吃的搏命,到地獄島,時時刻刻的都有可能丟掉性命,一次一次的死亡淘汰,親手殺了多少平常一起訓練的同伴,只是爲了能夠活下來。

那時候不知道是怎麼堅持下來,只是現在想起來依然是苦澀帶着血腥的記憶,就像烙印一樣在記憶中永遠抹不去,是痛苦亦是成長。痛苦的是那些艱難,成長的是艱難苦玉汝於成,終的資本傲視這個世界,甚至是翻手爲雲覆手爲雨,只要茗雨願意,她做得到。

楚靜看着茗雨暗淡哀傷的神色,她知道那肯定是一段痛苦的記憶,出言安慰到,“過去的都過去了,要高高興興迎接每一天,吃得苦中苦,將來就剩下的全是甜了。”

茗雨撇了撇嘴,對於楚靜的說法不肯定也不否定,“你能告訴我你兒子的父親是誰嗎,出了這樣的事情也不該你一個人撐着吧。”

“這。。。”楚靜提前面有難色,轉而臉上憤怒、受傷的神情轉換,很是複雜,顯然是有不能說的難言之隱。

“算了,當我沒問吧。”茗雨嘆了口氣,又是個糊塗女人,可知道這種事情,受傷最大的就是孩子,沒有完整的家庭,成長又怎麼能完整,心智稍微差點都有可能形成極端的性格或者染上不良的嗜好。

“不是我不告訴你,只是我也不知道森森的爹地是誰,那是個錯誤的晚上,我也看清那人是誰,後來就有了森森,由於我一直是孤兒,沒有過親人的溫情,所以就捨不得拿掉孩子,就把森森生了下來,這些年我帶着森森雖然生活苦了些,可一點都不後悔,森森給予我的遠比我給他的多得多。”

楚靜說着就想起了那個慌亂的夜晚,她也不知道遭受了誰的算計,從東方涵的未婚妻一下子淪爲人人唾棄的蕩*婦,還背上泄露東方國際商業機密的黑鍋,從那之後,東方涵狠上了她,東方涵原本就不愛她,只不過是迫不得已才答應東方維的要求和她訂立婚約,出了那件事,東方涵更不可能放過她,待不下去,她逼不得已只得離開A市,這些年一直視這裡爲禁地,不敢想?那個晚上,那個毀了她半生的晚上。

茗雨看着楚靜複雜的神色,知道這也是個苦命的女人,可是誰的命又不苦,只能自己纔是最好的依靠,自強纔是出路,唯一拜託苦難的出路。

沒多久兩人已經重新回到了別墅,茗雨嘆了口氣,望了眼神色痛楚的楚靜,“你去休息吧,樓上左手邊第二個房間是客房,手機放在我這裡,森森的事情我明天找人去解決下,你就不要擔心了。”

“你是說你。。。可是我們還沒有去驗。。。”楚靜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想看到曙光的似得用一種感激的眼神看着茗雨。

“幫人幫到底吧,反正你欠我的不是一點,其他的事情稍後再說吧,反正也不着急。”茗雨知道楚靜想說什麼,只是這個時間顯然證明兩人之間的血緣關係不是最主要的事情。

況且也不需要驗,她已經認定了,如果那麼說的話,楚靜的事情她不可能不管,畢竟好歹也是自己的親小姨,只是小姨這個稱呼她是無論如何也叫不出口的。

“可是我沒有北冥家的信物,怎麼救森森,森森會不會有危險,而且北冥家的信物怎麼能落到外人的手裡,多少年了,那些人還是沒有死心。”楚靜爲難的說道,其實什麼家族信物她倒是無所謂的,有了森森找到了姐姐的女兒,這輩子她也沒什麼遺憾了,可是現在又出了這種事情。

“我有數,你放心。”茗雨輕輕的安慰了一句,對於一個心繫孩子的母親她也實在冷言冷語不起來,不過她心裡已經打定了注意,順便趁機證實一下自己的那塊玉牌到底是不是他們找的北冥家的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