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跑路

狠妻不承歡

所謂跑路

茗雨一手死死的扼住蒼南的脖子,另一隻手用槍直接頂着他的太陽穴,一行人直接退到甲板上,對峙站好。

“放開他,我保證放你們走!”

莫宸冷冷的說道,眼睛一直盯在茗雨的臉上,她的臉上一直從容淡定的,絲毫沒有任何害怕。

“你在說什麼笑話,太可笑了吧,放了他,我們還能離開麼。”

辛瑞叫囂道。

莫宸一個厲眸掃過去,他果斷閉嘴。

“沉風,你放了我,我保證不爲難你們離開。”

蒼南迫不得已的開口。

“是嗎?”

茗雨的聲音很輕,被海風吹得幾乎飄散。

突然幾十個黑衣人從海里攀了上來,對着船上的人就是一通掃射,不分是誰,個個臉上都帶着面具和潛水服,看起來,早有準備。

莫宸陡的臉色大變,拔出槍對着其中的人就掃了過去,但是奈何人數衆多,且是佔據了有力的地形,只是打死了幾個人,黑色的身影從甲板上摔進海里。

一時間,槍聲四起,茗雨脣角冷冷一勾,對着身側的辛瑞使了個眼色,她一把推開蒼南,幾個人剛推到甲板的邊沿處,一拍子彈就射了過去。

“該死!”

莫宸暗罵一聲,看着第一域的人齊齊中槍落入了海里,感覺心好像是被撕裂開了,鈍痛起來,他目眥俱裂的看着那道纖細的身體如同一片葉子,飄搖着追了下去,身邊飛快的在甲板上一滾,來到船邊,急切的看着落入海里的幾個人,慢慢的沉了下去。

心頭好像被剜去了一塊肉,血淋淋,撕裂般的痛!

一些破碎的畫面在腦海裡閃現,吶喊聲,槍聲,還有一張嬌豔的面龐,但是朦朦朧朧的就是看不清她的樣子,只是依稀覺得她渾身是血,強硬的支撐着,硬是不在自己的面前倒下。

“啊!”

莫宸大喊一聲,渾厚的聲音在海面上回蕩。

不遠處,茗雨一行人,從水裡露出頭,定定的看着幾十米外的地方,揚了揚手裡的遙控器,瀟灑的按下,良久一股熱氣撲面而來,水裡開始波動,幾個人均是頭往水裡一紮。

a市岸邊,天色發白,一輪火紅的太陽從海面上透出半個臉,映紅了半邊天和海面,一艘破舊的漁船靠岸,一行人,渾身溼噠噠的爬上岸,其餘幾個人累的幾近虛脫,只有茗雨依舊是神采奕奕的。

“老大,約翰遜就那麼死了?”

辛瑞不可思議的問道,剛纔自己幾個人還被別人拿槍指着,而現在那邊卻是整艘船爆炸,想要留下一個活口都難。

“嗯,你的人還不錯,這場戲演的漂亮,記住回去後,在醫院裡多住幾天,嗯,你們幾個人先去外地躲一段時間,等風頭過了再回來。”

茗雨望向辛瑞身邊的幾個人。

“不是都沒活口了麼,還有這個必要嗎?”

其中一個人質疑道。

“你給我閉嘴,老大的話你敢不聽,演戲就要演全套,聽見沒,讓你出去避避,你就去,不然我一槍崩了你,更省事!”

辛瑞跳起來罵道,轉過頭笑嘻嘻的望着茗雨,“老大,那你呢,你準備接下來怎麼辦?”

“我也去避避!”

茗雨冷豔的挑了下眉梢。

“啊,不是吧!”

辛瑞張大了嘴吧,接着對幾個有意見的人訓斥道,“聽見沒,老大都要出去避避,你們敢不聽話,你們幾個去泰國,立刻馬上現在就走,沒我的命令不許回來。”

幾個人連連點了點頭,表示沒什麼意見。

茗雨抹了把臉上的水,“我走了!”

“老大,你這就開始跑路生涯了,要不你也去泰國吧,正好那邊的生意需要有人……”

辛瑞很狗腿的說道,一張被海水泡的有些發白的臉,笑的裂開了幾道皺紋。

老大跑路去泰國,順便還可以打理那邊的生意,一舉兩得,多麼牛掰的注意啊,只有我這樣的聰明人才能想得出來,嘿嘿……

“有什麼事情,我會給你郵件留言!”

茗雨不耐煩的白了眼辛瑞,頭也不回的往前走。

a市機場,一個頭戴黑色鴨舌帽,身穿藍色牛仔褲和絲質紅色襯衣的女人,臉上一副大大的墨鏡,從洗手間走了出來,望了眼候機大廳的時刻列表,手拿着一杯咖啡找了個位置,慢吞吞的坐下。

突然一行西裝革履的男人急匆匆的走了過來,眼神在大廳中來回掃視,茗雨知道這是在找人,她暗暗的壓低帽沿,隨手抓起旁邊座位上一本雜誌,低頭把臉埋了進去。

由於走得匆忙,只是卸了臉上的易容面具,素顏,帶上一副大大的墨鏡,便來這裡趕一班去往鄰近城市的飛機。

“墨總,這裡沒有!”

幾個男人恭敬的對一個男人報告道。

聞言茗雨後背一僵,狠狠的抽了抽嘴角,墨總?不會是墨北吧?

可是此刻,她頭都不敢擡一下,那個男人的機敏程度,怕是她看一眼,就會被察覺到,還是算了。

這邊墨北臉色陰沉如水,墨色的眼眸裡翻滾着猛烈的風暴,眼神凌厲的掃過來來往往的男男女女,眉頭擰緊。

“墨總,蘇小姐不一定會乘飛機,離開a市也可以做動車、汽車都有可能……”

唐青雲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你們幾個留下!”

墨北吩咐一句,帶着其餘的人急匆匆的離開,茗雨這邊長長出了一口氣,確定墨北真的離開,站起身來,踩着淡定的步伐朝洗手間走去。

“蘇茗雨!”

一聲詫異的叫聲,茗雨從容的步伐,腳下一滑,猛地回頭狠狠的看了眼發出聲音的方向,瞪大了眼睛。

東方涵……尼瑪。

靠,壞了。

茗雨一個箭步,身體竄了出去,很快消失在拐角處,墨北留下的幾個人警惕性很高的已經朝這邊圍了過來,邊走還邊講電話。

就在墨北急匆匆的趕回機場的時候,一輛開往臨近城市的汽車,破舊的幾乎要報廢,而蘇茗雨則是,愜意的望着車窗外閃過的風景,得意洋洋的嘴角掛着深深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