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猾的狼
自從方青搞定了藍心湄的事情之後,與藍可人的關係也回到了和緩,南宮初戀依舊素淡,蘇淺依然乖巧,郭香香埋頭苦學,唐糖學姐也好安靜。
一時之間,方青竟然很是平靜的渡過了高一的第一個學期,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迎來了高一的第一個寒假,這傢伙當天就關手機,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蘇淺是知道方青跑柳林市的紫鶯分公司去了,方辰、姜晴都只知道的,郭香香卻不大清楚,這妮子忙着高考的事情呢,哪來的閒心思。
紫鶯臨安分公司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公司,方青是用很普通的員工身份偷偷摸摸的進來的,根本就沒打算呆上多久,只是想要了解一下紫鶯公司的內部情況。晚上10點整,方青依舊在公司裡忙活着。沒辦法,誰叫自己是個新人,還是個男人,所以自然而然就被抓了壯丁。
正當方青被瑣碎的雜活弄得有些焦頭爛耳的時候,突然聽見公司大門處有人走了進來,正當方青奇怪有誰大晚上還跑這裡撒歡的時候,一個纖瘦的身姿走進了方青的視線裡,正是俺公司的柳副總。
那個女人是從上海某家公司撬過來滴,調來的第一天就引起了全公司上下的震撼,原因就是這婆娘長得太正點了。當方青看到這女人的第一眼,方青就先被她的狐狸媚眼給吸得三魂七魄只剩了一魄,精緻的五官不說,兩側微卷的長髮把女人嫵媚的氣質發揮得淋漓盡致,再襯着那凹凸有致的魔鬼身材,讓當時在場的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都被吸引住了。
緊接着方青的眼神又不由自主飄到了她的腰臀去了,原因絕不是因爲她穿得太暴露,那條職業裙剛好到了她的膝蓋處,但是卻總是感覺她的那條裙子似乎小了一大號,使得整個臀部圓滾滾的曲線展露無疑。無論是她彎腰還是轉身的時候,都足以引起身後雄性的亢奮。
這女人絕對是個***,可方青明白自己始終只有意淫的份。進了公司到現在,方青跟女人的交流只限於八次,而且都是方青主動說的,無一例外都是‘柳總好’之類的。此時整個辦公室只開着兩盞燈,顯得很是昏暗,再加上方青的電腦屏幕放射出慘淡的光芒,女人一眼就看到了方青,徑直往方青的方向走來。
方青本能地嚥了口口水,看着她一步步向方青走進來,
“怎麼還不下班?”女人終於走到了方青的身前,隨之一股酒氣味撲面而來,看着她原本就異常嫵媚的臉頰滿是暈紅,感情今晚給方青碰到了個酒鬼,而且還是屬於衆多男性心目中的極品類型。
“手頭上還有些事情沒有完成,不想拖到明天。”方青敷衍着,可是心裡頭始終有些心虛,因爲方青都不敢多往她身上瞟,就怕多瞟幾眼會瞟出火來。
“很好,很不錯,年紀輕輕就能有這種責任心,相當不錯。”這個女上司估計已經醉到一定境界了,看見方青加班比中了五百萬彩票還開心,興奮得手舞足蹈,還不停揮舞着手臂拍打着方青的肩膀。
“好好幹,只要有我在公司一天,少不了你的好處,知道嗎?”柳副總停下了動作,趴在辦公桌擋板上,一雙狐狸媚眼微微眯着,雙頰一片紅暈,還有不斷吐出的帶着酒精的熱氣打在方青臉上了,一張妖冶至極的臉龐在朝着方青笑。
一瞬間方青渾身都燥熱了起來,方青靠,大半夜的,還在這麼漆黑黑的公司裡,孤男寡女的,而且對方還是個喝高了的美女上司,尤其是她剛剛還說了那句‘少不了你的好處’後,那一刻方青感到慾念就好像火山噴發般的洶涌。
“謝謝柳總。”當方青說完這句話後氣氛一瞬間出奇的詭異了起來,靜得方青連自己吞口水的聲音都聽得一清二楚,而眼前的女人依舊面帶桃花地看着俺。默默的思考,要不要想辦法把這小妞弄成自己的三奶,咳咳。
“你……哎,你叫什麼來着?”女人終於再度開口了。汗,剛還誇方青那麼起勁,結果連方青叫啥都還不曉得。“方青?我叫方青,在綜合部,還是個新人,以後還要請柳總多關照。”
“方青……”女人眯了下眼睛,然後嘿嘿笑道:“沒印象。”方青是真的被這個酒醉上司給打敗了,這不是沒事消遣方青嗎。
“我說你啊……”暈,纔剛知道名字就叫得這麼親熱了。
“剛纔我還爲難找不到人幫忙呢,剛好看到公司燈還亮着我就上來了,還真給我逮到一個現成的,嘿嘿。”說着說着,女人的表情越發詭異起來。她想幹嘛?這個時候一股寒氣直衝方青的脊樑骨。可是方青瞅了女人半天,她都沒說出她的目的。
有什麼需要你倒是開口啊,哪怕你要方青陪你幹那事方青都二話不說,你要是真的想要說清楚就行了嘛,你要方青的話方青不會不給你的,你想要方青方青當然不會不給你的。可是這個上司愣是半天不吱聲,始終就這樣帶點詭異的笑容瞅着方青。
‘撲通’話還沒開口,這女人倒是先掉地上去了。今晚遭遇教會方青一個受益終身的道理,就是不要用正常的人類行爲準則放在一個醉酒的女人身上。
“柳總,柳總,你怎麼了?還好吧?”方青立刻走到她身邊蹲下來把她扶起來。因爲是初夏,我們的上衣都是短袖的那種,方青這麼一個無限接近於‘抱’的動作讓我們之間的肌膚緊緊靠在了一塊,她的皮膚現在帶着微紅,且異常光滑嬌嫩,方青的皮膚一貼上去,一種酥麻的感覺立刻透過方青的皮膚傳到了方青的感官系統裡。一股幽香摻雜着酒精味道外加她頭髮的香氣通過方青的鼻子直衝方青的腦門,弄得方青都好像喝了酒似的有些暈眩了。
更主要的是方青的視線已經穿過她的領口看見的裡面雪白壯觀的一片,如果能咬上一口,讓俺一個星期不吃飯也值了!她輕輕***了一聲後就不再言語了,此時方青已經確信這個女人已經醉倒可以讓方青爲所欲爲的地步了,可方青卻不能也不敢把她可正法了。
方青自己的氣息都不由自主加重了不少,一時間感到口乾舌燥,看着那對高聳的東東方青幾乎不能自控,只想一不做二不休把那些束縛通通都解除掉好看個清晰。由於要支撐她上半身的重量,方青一開始是兩手放在她的背後,此時方青已經慢慢移開了一隻手,一開始方青確實是想用那隻手推她下好把她給推醒了,可是不知怎麼的,那隻手竟然不受控制地徑直奔向了她的胸前……
距離一釐米一釐米地靠近,方青的心跳也越來越快,當碰到的一剎那方青的腦子轟的一聲響,那感覺,已經沒辦法用文字來形容了。這裡也只能先用n個爽字來形容下。
“恩……”聽到這聲低吟,方青立刻無比快速地抽回了手。靠,莫非她還有知覺,那方青不就完蛋了,最遲明天早上方青估計就要進局子了。如來佛觀世音,方青真不是有意要碰她那裡的,方青的本意只是想把她給推醒了。
可能如來佛和觀世音真的相信了方青的懺悔,女人響了一聲後又沒了動靜,依舊如一段綢緞般靠在方青懷裡。抱着她柔若無骨的身軀,此時方青已經不敢再有任何非分的舉動了。
昏暗的燈光下,她的睫毛在微微顫抖着,纖薄的嘴脣像是在夢囈般在微微動着,原本白淨的臉頰帶着潮紅,似乎都可以揉出水來,唯一有些不尋常的是她的柳眉緊緊蹙着,難道夢境裡有什麼讓她困苦的?
正當方青瞅着懷裡的***在天人交戰的時候,偏偏這時候天花板上的燈突然閃了幾閃就滅了,整個屋子裡頓時漆黑一片……辦公室裡黑濛濛的,只有窗外皎潔的月光射進來幾束慘淡的光線,空氣中帶着詭異的寂靜,還有女人偶爾的幾聲若有若無的***。
方青這時候纔想起該做的正事,又推了女人幾下,呼喊了幾句後她終於睜開了朦朧的雙眼,可是才睜開一會,她又閤眼了。汗,估計她睜開眼睛看見四周一片黑暗就以爲已經到了家裡的牀上了,又心安理得地睡過去了。
“柳總,你醒醒,醒一下,你住哪裡啊,方青好送你回去。”這句話一說出口,‘引狼入室’這個詞頓時在方青腦力閃了幾閃。可是女人已經沒這個能力再回答方青隻言片語了,在方青試圖把她弄醒的過程後,她‘恩哼’了幾聲後反而把頭鑽到了方青的懷裡去了。
讓方青好好想想現在的處境:一不能就這樣把她***了,二不能就這樣抱着她在公司呆到天亮,三不能送她回她的家,四不能就這樣把她丟公司裡,五……
一個個選擇逐一被方青否定後,擺在方青面前就剩了兩條路,去賓館或者去方青家,結合了實際情況後,最後方青只能灰溜溜地把這個美女上司拎回了家,因爲方青身上的錢很可悲地只夠方青打的回去。
一手摟着這個遍體柔軟的***,另一隻手則拿着手機,藉着手機的亮光慢慢摸索着走出了辦公室。可是走到走廊上,方青又很可悲地發現了一個嚴重問題,電梯在這時候也沒法用了。公司在十一樓,不就意味着方青要扛着這個婆娘爬下去。想想都覺得有些可悲,但是現在已經深更半夜了,再不下去人可就關在裡面了。
咬了咬牙,一邊用手機燈光照清楚樓梯,一邊像蝸牛搬家一樣馱着她下去,結果纔到了七成方青已經氣喘吁吁了。記得大學那時候天天踢球,並且經常會幫朋友代跑一千米,還曾經給方青贏得了一個跑不死的稱號。可是都說那是曾經了,大學畢業後的三年,方青越來越明白,如今俺已經到了一跑就死的地步了。
女人已經把她身體全部的重量轉移到了方青身上,那曾經魂牽夢繞的婀娜酮體隔了幾層布料緊緊貼在方青身上,讓方青剛休息了一下又感到一陣心猿意馬。尤其是靠在方青肩膀上女人的頭,那秀髮的香味已經徹底代替了氧氣的作用。
“王八蛋……”女人悠悠的一聲呼喊,在原本靜謐的樓道里面擴散了開來,弄得方青又是一個激靈。也不曉得她這聲‘王八蛋’是指方青還是另外指此時出現在她夢裡的某個人,方青只希望但願不是指方青,因爲方青今晚所作的一切都是被‘逼’的,至少自己良心這關方青還是過得去的。
休息了一陣,想到時間不多,方青加緊了腳步,幾次差點因爲走不穩兩個人都掉下去。估計這世界都沒幾個像方青這樣的衰人,這紅顏都還沒享受到,禍水倒是先把自己澆了個透。
終於趕在關門之前走出了寫字樓大門,此時的路上顯得有些蕭索。方青把女人扶到了路邊正準備招輛出租車來,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大喊:“等等!”
方青轉身回頭一看,乖乖,又是美女,今晚難道人品爆發,mm都主動上門了。看着迎面跑來的女孩,給方青最大的吸引力不是她臉蛋和身材,雖說這兩樣確實很美,可是女人的氣質無疑是上上之流。
女人終於停下來站在方青面前,這一瞬間方青幾乎敢確定,這個女人如果穿上高跟鞋絕對比方青還高。大多數男人對於比自己高的女人都有種想推的念頭,方青也不例外,所以現在方青想的最多的還是她如果脫了躺在牀上的景色。
“你想幹什麼?”緊張卻不失悅耳輕靈的聲音響起。
“我沒想幹什麼啊。”你問方青想幹什麼?方青只是在心裡頭把你意淫了一下,還沒幹出什麼東東來呢。
“你懷裡的!”
“我懷裡的?我懷裡的是女人啊。”方青被問得有些發懵。
“我是問你幹嘛把她摟在懷裡?!”
“她喝醉了我就摟着了。”
“色狼!”女孩說完這句後,一把拉過靠在方青懷裡的女人,然後無比緊張地盯着方青,方青估計她連報警抓方青的心都有了。
“依依,你沒事吧?”女孩輕輕晃了女人一下。這時候方青突然也想起來,柳副總的全名貌似就叫柳依依,看來面前的女孩無疑是她的朋友之類的關係了。而眼下的情形也明瞭了,俺被這個女孩誤認爲色狼了。
“別離開我……”柳依依輕輕呼喊了一聲,然後一頭扎進女孩的懷抱裡。方青靠,這個柳依依偏偏這時候又在發夢話了,這直接導致方青跟這個女孩繼續大眼瞪着小眼。
“她……她喝醉了。”
“……”女孩不說話,就盯着方青看。
“我是她公司的職員。”
“……”女孩繼續不說話。
“她喝醉了,我就扶她下來。”
“……”女孩依然不說話。
“我扶她到這裡就是想叫輛車送她去個地方休息。”
“……”女孩始終不說話,眼睛睜得大大,方青倒怕她眼球真會掉下來。
“我真沒做什麼,你倒是說話啊,你這麼不說話,我壓力很大的。”
“哦……”女孩點點頭:“原來你是子韻公司的下屬,想乘着她喝醉的時候對她不軌。看我不告訴她!”
完了,這回跳到太平洋也洗不乾淨了,估計還得去北冰洋凍上一回。方青彷彿已經看到公司上下拿看色狼的眼神盯着方青,柳總領着公司的保安的把方青痛打一頓後丟到大馬路上,然後警察叔叔再把方青帶走吃公家飯去。然後方青的一生都揹負着色狼這個名號苟延殘喘下去了。
正當方青試圖繼續解釋時,女孩已經帶着柳依依鑽進了路邊剛停下的一輛的士裡,帶着方青的絕望一路馳騁而去,只留下一陣尾氣。其實有句話俺一直憋在心裡還沒跟那個女孩說,她***的牛仔短褲拉鍊沒拉好,紅色的***很可愛……
當天夜裡,方青跟蘇淺打電話聊天的時候,就很鬱悶的說起這事情,結果卻給蘇淺好一陣嘲笑,還威脅方青不準紅杏出牆,要捱揍的。小兩口甜言蜜語了好一陣,方青纔跟蘇淺談妥了,只在臨安這裡呆到新年前,隨後就回家去。
方青這人絕對是冷淡如霧的混球,唐緣她們就在不算太遠的地頭,愣是沒去瞧過一眼。世間事也多是如此,錯過了的,也就是錯過了的。
第二天一早方青懷着忐忑的心情又來到了公司,昨晚回到住處後一想到柳依依醒來後從那個女孩口中得知方青昨晚犯下的“獸行”,方青就輾轉反側,一夜難眠。也不曉得這個有名的冷美女會拿出手段整方青。
還好進了公司後還沒見到那女人,不由緩了口氣。只是來到座位坐下後,身邊同事的聊天引起了方青的注意。
“哎,我跟你們說,早上我來的時候碰到樓下力和公司的小董,她跟我說他昨晚在加班的時候,聽到我們這樓有響聲呢。”公司有名的八卦婆溫曉蘭竊竊私語道。
“什麼樣的響聲?”有人被吊起了興趣,追問道。
“好像聽到有女人在***呢。”溫曉蘭兩眼放着光說道,好像比她自己遇到帥哥還興奮。
“哇,不會有人在我們下班後還留在公司搞那事情吧,那接下來怎麼樣?”
“小董一個女孩子家臉皮薄,一聽到就立刻收拾東西跑走了。”溫曉蘭嘆了口氣。靠,昨晚這棟大樓原來還有人在加班,還被聽過去一些聲響。還好是個臉皮薄的女人,要是換了溫曉蘭或者某個雄的,在好奇心的驅使下跑上來看,那方青今天就根本不用來上班了。
溫曉蘭依然在一旁喋喋不休,而方青又陷入了對昨晚事情的追憶當中,顯得有些魂不守舍,直到有人在背後拍了方青一下才把方青給驚醒過來。
“哇靠,每天早上被你這麼嚇一下,遲早被你弄出心臟病來。”看到身後吳可愛一臉鬼靈精怪的表情。這妮子就比方青晚來了一個星期,同樣作爲新人,方青和吳可愛的關係顯得比辦公司其他同事的關係都要好很多,她也總是喜歡有事沒事地騷擾下方青,但是每次看到這丫頭一臉純真無敵的模樣,哪怕有再大的不滿也不好發出來。
吳可愛給人的感覺就是小家碧玉,大學剛畢業的她每天都是一副朝氣蓬勃的模樣,不像現在大多數的都市女性那樣滿臉抹滿了化妝品,看男人的眼神都分了還幾個等級信號。
“看你,明顯昨晚做了什麼虧心事,魂不守舍的。”汗,這句話還真給她說中了要害。
“哪有魂不守舍的,那是在思考人生大計。”
“去,你的人生大計不就是看美女嗎,你剛纔的表情就跟那天你第一次見到柳副總時候的表情一模一樣。”小丫頭壓低了聲音對方青說道。一說到柳副總,方青就沒了說辭。現在一提到這個人,方青的思想立刻跑到了昨晚上的香豔鏡頭,那臉蛋,那皮膚,那胸部,那模樣,那月光……
“啊哈,瞧吧,一說就說中了,有賊心沒賊膽。”吳可愛一臉壞笑,然後還不等方青發表什麼言論還擊,她就遁走了。方青在公司辦公司提心吊膽了一天,可是在公司呆到下班時間,傳說中柳副總依然沒有出現。莫非她是沒臉來見方青了,又或者她在暴怒當中,在想方設法地準備整方。
走在回去的路上,口袋裡的手機忽然響了,掏出來一看,一個陌生號碼在閃動着。
“喂,你好。”方青接起後說道。
“是綜合部的小方嗎?”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冷峻的聲音,感覺有些耳熟。
“我是,請問你是……”已經有不好的預感浮現起來了。
“我是柳經理。”靠,方青的太祖爺爺,方青真要進閻羅殿了,該來的總歸是要來的。“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說下,我現在在文一路的兩岸咖啡廳裡,二樓包廂,你過來下。”說完後柳依依就掛了電話,方青有些石化地站在路邊。
柳依依說的那家咖啡廳方青聽說過,據說是南湖附近比較出名的,很多追求小資調調的人都比較喜歡去那裡,據說環境氣氛也是相當不錯,當然上述描述都是聽說的,對於方青這種暫時以小康爲目標的人是沒去消費過的。
女上司都發話了,方青也不敢耽擱,沒有去坐什麼公車,直接攔了輛的士直奔過去。當走進咖啡廳的時候方青的腦子瞬間就缺氧了,在服務員的帶領下近乎麻木地直奔二樓,然後在一個靠窗的角落位置找到了目標人。蕭殺的氣氛立刻包圍了方青。
當方青在柳依依對面坐下後,根本就不敢多瞟她一眼,那緊張模樣就跟初中第一次寫情書給別人一樣,生怕有一點不對就玩完了。柳依依此時已經恢復了往日在公司一副清冷的模樣,只在方青進包廂的時候瞟了方青一眼,然後就一臉冷漠地攪動着杯中的咖啡。
“柳總,您找我有事情嗎?”方青忍不住先發言了,反正橫豎都是被砍,豁出去了!
“沒事情就不能找你嗎?”柳依依神色依舊,淡淡道。方青怎麼都想不到她會說出這話,一時間懵在那裡。柳依依看着方青一臉呆泄,也不說話,就這麼直勾勾地盯着方青,直到看得方青有些發毛才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說道:“昨晚,很爽吧?”
方青靠,終於來真格的了,莫非除了那個女的跟她說的以外,她也發現自己身子被人動過,那方青怕是要死翹翹了。
其實昨晚真有那麼一下真的挺爽的,可是方青沒傻到說出來,強制穩了穩情緒,說道:“柳總,我昨晚看你喝醉了倒在公司裡,剛好又停電了所以我就扶着您下樓了,剛好碰到您的那個朋友就把您交給她照顧了。”
“哦。”柳依依點點頭,接着又說出了讓方青心驚肉跳的話:“那就是說你扶着我一直走了十一層樓梯了?”
“差不多。”連方青都覺得自己徹底傻了,什麼叫差不多。
“那在這過程裡面,方青有沒有對你做過什麼呢?”柳依依抿了一口咖啡後慢悠悠問道。
“沒有,什麼都沒發生。”完了,這話說出來,連方青都覺得沒可信度。
“那奇怪了,我怎麼在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摸了一下我的胸部。”柳依依微微眯起了眼睛,那視線跟小李飛刀似的。這一刻,方青連直接從二樓窗戶玻璃破窗逃逸的心都有了。
柳依依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方青看,像是審訊室裡的場景,但是兩者共同的特性就是審問的對象說出話完全具備了決定自己命運的能量。哎,這回真是摸到老虎屁股了,怎麼會這麼背,早知道今天,借方青一百個膽方青都不敢摸她那裡,可是世上沒有賣後悔藥的,方青也只能硬着頭皮死撐了。
“柳總,昨晚上我可真是規規矩矩的,您看整整十一層樓我可是……”方青只能儘量讓自己擺出一副極度無辜的表情,打死不承認,然後打算道出方青昨晚的苦勞,指望能博取點同情分,可是話還沒編造出口,就被柳依依伸手止住了。
“多餘的話就別說了,我也沒興趣再聽什麼事情回放。反正做沒做過你自己心裡清楚,不過最好你今晚回去睡一覺後,能把昨晚看見的都忘掉,我對老實人還是比較有好感的。”柳依依單手託着腮幫說道。
哎,莫非她還不計前嫌了肯原諒方青摸她咪咪的那一下了?可是還來不及讓方青多想,柳依依繼續說道:“我倒是記得我昨晚說過一句‘只要我在這個公司一聽,就少不了你的好處’的話,我這個人說話還是相當作數的。”
嘿,預想中的大棒沒朝方青揮下來,倒是先掉下跟胡蘿蔔。不過柳依依沒理由不但不計較前嫌,還對方青這麼好啊。難不成是方青那一摸的作用?
果然,柳依依又用一副風輕雲淡的口吻道:“不過我說了,我對老實人比較有好感,所以說如果公司還有人知道昨晚發生的事情,那我這句話可不能保證了,而且……”她沒有再說下去,而是用一種玩味的表情看着方青。
這時候再不明白就是騾子了,方青趕緊接過話匣子道:“柳總,您放心,昨晚的事情其實今天就差不多忘了大半了。”
“真的?”柳依依上下打量着方青。
“真的!”還別說,方青都感覺自己現在的表情特真誠,因爲當年ktv包廂裡的小姐說方青真誠的時候方青也差不多是現在這表情。
“哦,那好,吃飯吧。”方青靠,這女人話題也轉得忒快點了吧。方青一開始還以爲柳依依會禮儀性地徵求方青點餐的意見,可是這女人壓根沒動過半點這心思,直接叫來服務員點了一大堆的食物。
席間再沒有什麼言語,偶爾裝着膽子偷偷瞟了一眼對面,只見柳依依帶着相當優雅禮儀地在一口進食,看她這龜速估計連消滅餐桌上十分之一食物的能力也沒有了。可是這邊方青也不敢弄得吃相太過粗魯,一直戰戰兢兢的,於是生平難得細嚼慢嚥起來,結果當我們兩個人同時放下手中的餐具時,桌子上海擺放着剩下十分之七的量。
“怎麼,對着我吃不下飯?”柳依依拿過紙巾擦拭嘴角,挑了挑眉毛道。
“絕對沒有,只是從早上開始肚子就有些不大舒服。”哎,真是個難伺候的上司。
“陪我去南湖邊上走走,來臨安一個月了都沒空過去看看。”出了大門,柳依依依舊沒有放方青回去的打算。來到南湖邊,女人當先走在前面,方青像個跟班似的走在後面。夜風吹着她的頭髮和衣衫,很寫意的感覺。此時她雙手環胸走着,不時環視四周的景色。
柳依依今晚***穿着一條到膝蓋的黑色緊身褲,上身着一件很有波西米亞風格塗鴉的小吊帶裙,將她的曼妙身材一級那份嫵媚妖冶氣質淋漓盡致地凸顯出來,已經引得不少周圍的男性眼中冒着狼光了。
“幹嘛一直跟在我身後,心虛了?”柳依依回過頭來說了聲,嘴角帶着絕妙的弧度。方青強壓住心裡的胡想,快走幾步,走到和柳依依並排。
“我,你是哪裡人吶?”柳依依突然問了方青這麼一句。
“哦,就柳林市的一個鄉鎮而已。”
“柳林市哦,挺不錯的一個地方。”柳依依點點頭,隨即又問道:“那你幹嘛還跑臨安來上班?”
“其實,在來臨安之前,方青還去過帝都、魔都這些地方。無非就是想乘着自己還年輕出來走走多點見識。”其實這話挺違心的,方青那哪叫去長見識,明白着是自找苦頭去吃。
“也是。”柳依依突然難得地笑了笑:“當年我也是抱着這樣的想法的,不過不像你能有實踐的機會。”
這話突然引起了方青的興趣,柳依依年紀輕輕就已經成了一個公司副總,其實她剛來那陣子關於她身後背景的各種傳聞就在公司被傳得鋪天蓋地,光是溫曉蘭那裡就有至少十個版本了,連清潔大媽都耳熟能詳。可是版本實在太多,有關於她是某個大人物情人的,或者她是什麼名門望族出來,最後甚至還出來個她的祖父是美國政壇的一個大人物的版本。
可是無論哪一樣的版本都跟方青掛不上關係,方青依舊只有當她跟班的份。其實,方青真的不知道柳依依的來歷,那都是蘇淺動的手腳。女人握在手中的手機響起,看了下好嗎,似乎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接起了電話。
“恩,在這裡都挺好的。”柳依依淡淡道,看她的神情看不出有絲毫想通話的意圖,甚至帶了一點厭惡。
“先讓我再安靜段時間吧,想通了我會跟你們說的……”通話時間儘可能被她壓縮,很快電話就掛斷了。電話掛掉後,柳依依的神情顯得有些不太好,方青更是不敢再開口,深怕到時候她有什麼火氣撲倒方青身上。
兩個人靜靜走了一段路,有這麼一位美女走在身邊,享受着周圍廣大男性同胞投來的羨慕和妒忌的眼神,方青的虎軀都不由挺直了不少。柳依依心事重重地望着湖對岸的景色,這個時候不知道從哪裡冒出兩個小屁孩,追逐打鬧的時候就徑直撞上了有些心不在焉的柳依依,只聽她低呼了一聲便開始往着湖水掉下去。
事情太過突然,但好在方青眼疾手快,連忙伸手摟住了柳依依,把她摟向相反的方向,本以爲接下來就可以享受女人對俺的崇敬之情,可是腳底卻在這一刻滑了一滑,最後反而是自己英勇就義般地掉進了湖裡。
那一刻,方青真的只想說一句,就一句:“馬勒戈壁的!”
毫無心理準備地一頭栽進了水裡,頓時被湖水嗆了一大口,這時候,方青心神一動,乾脆裝死,裝自己不會游泳!
“快,來人救人啊,有人掉水裡了!”柳依依站在岸邊,也看出方青不會游泳,有些慌亂地呼喊了起來。
這時候方青身體逐步下沉而去,眼看方青真的要一命嗚呼,爲了傳說中的英雄救美客死異鄉的時候,一個穿着褲衩子的大漢也跳進了湖裡,把方青一把撈了起來,然後像拖死狗一樣單臂圈住了方青爬到了岸上。
一到岸上,方青四肢撐着地,就一個勁地在咳嗽,咳了不少水出來,耳畔還是一片嗡嗡聲,樣子別提多狼狽了。美女才救了一半,洋相倒是出了全場。
“嘿,小夥子,晚上小兩口出來約會也得注意些,這不一投入就出事了。”那個大漢一邊拍着方青的背,一邊語重心長地教育道。感情這些人是當方青在跟柳依依談戀愛談得太投入掉進湖裡去的,偷偷瞄了眼柳依依,她此時正緊緊站在方青身邊,沒有了剛剛的緊張,看不出她對於別人把方青和她誤認爲情侶有什麼異常。
向那個大漢道了謝,周圍人也散去了,柳依依才近了說了聲:“人還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用用去醫院看看。”雖然沒有一句‘謝謝’,但這女人還算有些良心,還惦記着方青剛剛的一抱之恩。
“不用,沒什麼事了。”這個時候方青還不忘裝一回瀟灑哥,力圖挽回點剛剛的狼狽。
“那我先送你回去吧,要不然等下該着涼。”都說女人的內疚心理異常強大,看來果然不假,此時柳依依這個冷美人對方青的態度異乎尋常的好,就憑這點,剛剛的那些事情都值了!
一身溼淋淋地坐上了柳依依的那輛銀色奔馳,車上有些冷冽的空氣讓方青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柳依依見狀立刻關閉了車上的空調,隨即問道:“你住在那裡?”
方青報了個地址給她後,從口袋掏出手機一看,情不自禁地搖了搖頭,看來這機子是報廢了。方青暗暗下決心,這英雄救美的狗血劇情以後還是少乾點,感情那都是有錢人玩的寂寞。柳依依看了方青一眼,沒有多說什麼,自顧着開着車。
一路無話,回到了住處後先是洗了個澡,回到房間的時候,也不曉得已經幾點了,手機對於方青來說,通話之外的一種重要功能就是當做時鐘來使了。第二天剛到公司不久,方青就被人告知柳總要傳喚方青,讓方青去趟她的辦公司。看來昨晚的事情還有後續,就是不知道柳依依會怎麼打賞方青。
推開那扇紅木大門,方青走進去後才發覺這些公司的領導享受的絕對是國賓級的待遇,至少有一百平方米的超大辦公室,地上打磨得幾乎能倒映出方青模樣的大理石,整個辦公室顯得異常錚亮。而柳依依此時正坐在那張碩大的辦公桌後面,垂着頭,手裡拿着一支精緻的鋼筆,似乎正在寫着什麼東西。當方青進來後,她才擡了一下頭,看了方青一眼,淡淡道:“先坐吧。”
【要回家過年了,章節都湊成一個大章了,家裡沒有網絡,鬱悶到死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