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獸非色狼
方青拉拽着楊絮兒出了黃金海岸,就拖着女孩去附近的賓館開房洗澡睡覺……嗚,方青這隻禽獸真的禽獸不如了一把,愣是摟着楊絮兒一晚沒碰,親是親了,摸是摸了,只是沒破了處子之身,多好的一個新時代少年。
次日清晨,方青就到銀行,取了五萬大元丟給楊絮兒,拍拍手,就走了,留下朦朧的楊絮兒傻傻的發呆。方青念在上輩子的牀上情分上,幫了楊絮兒一把,倒是沒啥邪念。他又不是色狼,無償的幫助其他人也不奇怪吧。
方青不是很清楚,楊絮兒現在到底在哪所大學窩着的,他又不是聖人,碰到女孩的時候,也沒興趣去問這個。世間多少人與事,能遇到曾經相遇的人,本就是難得的緣。
回到了唐緣家中,方青悵然出門,三個小美妞都不在家啊,都乖乖上課去了。閒來無事,方青又一次的來到南大,這所夢中的大學,這裡沉澱着方青太多的感慨。
南大的音樂文化是蠻濃厚的,方青呆在南大的四年中,也加入了一個音樂社團,算得上一個蠻不錯的音樂業餘玩家吧,對大多數的樂器都會玩,但是不怎麼的精通。反正現在閒着也是閒着,方青就想到來南大的音樂琴房蹭着玩。
“地下一層113號琴房。”方青拿着剛買的笛子包,從一棟蠻漂亮的樓裡出來,穿過小花園,從樓的後尾處下到地下。地下的琴房入口與上樓的琴房入口分在兩頭,所以,玩音樂的同學,只要拿不到一層的琴房,便只能先跑去開琴房,然後再跑出來,經過小花園,從樓尾處下到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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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地下琴房雖然麻煩,可冬暖夏涼,實屬聚會、嘮嗑、談情、拉呱的不二之選。下到琴房,便隱隱聽到幾堆嘈雜的交流聲,感覺人數不少,方青從心裡否定了捉對談情的情況,應該是聚衆打牌、嗑着瓜子聊天居多。
走進琴房,稍稍活動了一下。時隔多年,再一次回到了熟悉的地方,方青心中有些感懷,吹奏笛子的念頭也有些高漲。關上房門,把笛包放在桌子上,熟練地貼笛膜,調試笛子。笛膜是採葦枝杆中間的薄膜製成,長時間不用就自然的失去了敏感度,不利於音色的控制。重生前的方青是不懂這個的,但現在,就不用細說了。
一套專業、職業、熟練的事前準備之後,方青拿起笛子,隨意地吹了幾分鐘,無非就是活動手指、調整氣息的過程。重生回來,方青第一次拿起自己的笛子,好多地方都透着生疏,大概地調試、隨意吹奏了幾分鐘,方青便覺得自己的氣息和手指都活動開來。
這麼短的時間得到調整和恢復,方青還是比較滿意的。好像自從自己重生回來後,對身體的協調性和感官的認知都有了很大、很敏感的進步。打檯球是這樣,吹笛子又是這樣。不過,方青倒是沒怎麼在意,自己可是有暗魔法的超級牛人啊,現在這算什麼,回到一個年輕的身體中,敏感點也是正常的。
閉上眼睛沉寂了數十秒鐘,方青輕輕地將笛子擡起,一聲清脆的仿若黃鶯般明亮的鳥的鳴叫聲,從琴房傳出,聲音婉轉悠揚,清脆欲耳,緊接着,一層層湖水的波浪潺潺而動,由近及遠盪漾而去,消失在水天相連的地方,數息間,一簇靈活的圓滑的音符緊接着傳出,帶着一絲絲的春意,一絲絲的清新,由遠而近飄來,繞樑不絕,不久,又緊隨着幾聲蜻蜓點水般的細小泛音符一起,向着遠處擴散,融入海天一色之中……
《鄉歌》——南大一個美女音樂老師的一首深具地方特色的新派代表作,方青上學時隨美女老師學習期間雖然接觸過這首曲子,也十分的想要演奏,可因爲實力不濟,沒能如願。畢業之後發奮,終於可以根據原曲的意境加上自己的理解,熟練地吹奏出這首方青由心喜愛的曲子。
此番回到這個琴房,回到這個闊別已久、曾深深懷念的地方,從方青口中吹出的《鄉歌》,意境更加深遠,配合這十餘年的功底技巧,完美地展現了這個優美、抒情的曲子。引子之後,是一段優美的小行板,雖然沒有樂隊的配合,但方青的思緒已經深入其中,順着旋律的流動,手指輕巧地揉、顫、疊、打,新派風格特色熟練地演奏了出來,一脈欣欣向榮的畫卷優雅地展開……
一分多鐘的演奏在一聲亮麗、舒展的長音之後,緩緩停歇下來,方青眉頭微皺,此刻的心中不由地升起了樂隊伴奏時的那段悽美的陪襯旋律,笛子再一次輕輕、緩慢地舉起,動作彷彿都孕育在音樂的律動之中。
一聲蕩氣迴腸的嘆息,仿若分別多年的遊子迴歸故里,物是人非,早已不是當年的景色,心情愉悅中帶着些許遺憾,回憶的篇章欣然而起……中板,抒情、回憶……
優美的笛聲穿透琴房樓,響徹在些許寂靜的夜空裡,中章篇幅不大,一分鐘左右的吹奏,從遺憾的回憶,到榮歸故里之後的暢想,曲調愈演愈急,愈演愈高,一個超高的八拍長音之後,曲子完美地步入了後一篇章,也就是最終的一個片段,快板!
介於對這首《鄉歌》的熱愛,方青不時地沉浸其中,對於這首曲子的難點,也都專注地刻苦地練習過。用音樂展現情緒和心緒的基礎,首先便是要熟練地掌握其中的速度和技巧。《鄉歌》作爲新派的一首代表作品,完美地繼承了指碎意深,含義與技巧交織攀升的高難度。這些難度技巧,深深地體現在了這首樂曲的最後快板之中。
方青輕閉着眼睛,身子隨着音樂輕微地擺動,迎合着快板中歡快跳躍的音符,使得整個肢體語言完美地融入其中,在音樂的帶動下,整個琴房裡面,包括了方青自己,都融化爲一體。持續了八小節的急促的雙吐循環換氣的超高難度技巧之後,在一聲乾脆、利落的高八度主音的脆裂聲中,整個曲子結束。
當年方青如此喜歡這首曲子的原因嘛,也是跟美女老師有關係的,只是身有佳人,不能駐足,只好凝望,一直到成爲一個美妙的夢。
方青身子保持着吹奏最後一個音符的動作,輕閉着眼睛體會着這種感覺,美妙的感覺。作爲一個演員,沒有人比方青更能明白這種感覺出現的可貴性,伴隨着這種感覺的出現,往往會使得受益人的意識水平跨越一個大的臺階,理論上講,就是質的飛躍。
片刻之後,方青身子的動作收回,眼睛也緩緩睜開。下一刻,看到面前的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方青愣了一下,笑了:“胡老師您好,您怎麼來琴房了?”
琴房門口站着的,便是曾經方青走入音樂大門的老師,曾得到胡老師細心、耐心的指點,無論從生活還是學習上都受過胡老師的薰陶,再一次面對這位亦師亦姐的老師,方青由心地笑了。
“吹的很好。真的很好。”胡老師仍舊是那麼刻板,原則性的美女老師,“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方青,方圓的方,青草的青,是南大大一的新生。”方青隨口瞎扯淡,反正學校的老師是不會去深究的。這些事情比較搞笑,但卻真實的存在着的。就連一些學校社團中,社員根本就不是本校的學生,也是非常正常的。
“我剛纔出去散步,聽到笛子聲,就順便過來看看。小夥子吹的很好,很有意境。”胡老師難得夸人,重生之前也沒見他怎麼誇過自己,這一誇,頓時讓方青有些受寵若驚了。
“呵呵,吹的不好,以後還要胡老師多教導呢。我很喜歡您寫的這個曲子,下過半年的功夫專門練過的。”
“哦,你知道這個曲子是我寫的?剛纔知道的?還是早就知道?”胡老師又隨意問了幾句類似方青家是哪裡的啊,家裡有什麼人啊,學笛子多久了,跟誰學的啊等等問題後,囑咐了一句好好練琴便離開了琴房。
經過胡老師親切會晤之後,方青也沒心思再繼續練習下去了,正要收拾笛包走人,門口再一次被推開,走進來一個美女。
“同學你好,你是今年新生啊?”美女一米七多的個兒,柳眉鳳眼,俏鼻櫻脣,白皙的皮膚晶瑩剔透,仿若鮮奶般誘人,上身淡黃色無袖高脖t恤,***牛仔褲,厚底運動涼鞋,站在門口掛着職業的微笑望着方青。
“呃,你好。是啊,我是本省的新生,師姐你好。”方青擡頭看到來人,忙不由地回話道。來的這美女,方青恰好認識,遙想當年,方青剛走進南大的時候,就知道這妞了,方青大一時,她大四,有名的一朵豔麗玫瑰,不過這位師姐雖然涉及面廣,交友衆多,但卻是一直單身到畢業回家,讓衆多的癡情衰哥傷碎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