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容冷笑的看着畫黛,“沈家的女兒果然是手段高明,這樣子了竟然還能想方設法的耍手段勾引王爺,真是無不容易啊。”
昭容的話自然是有所指的,她所指的,自然就是昨夜發生的事。動靜這麼大,作爲王妃的她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畫黛看着昭容如此盛氣凌人的模樣,眸子微微一沉,而後垂眸一笑,“王妃言重了,奴婢不敢。”
昭容側眸看了一眼畫黛,眸子裡閃過一絲的冰冷,笑了笑,“不敢你也把王爺騙到了自己的牀上,不是嗎?”
畫黛微垂着眼眸,眼底閃過一絲什麼,但還是輕易掩藏了起來,這常人都聽的出來是羞辱。
勾引嗎?呵,若是可以,她此生此世都不想與這個男人有任何的瓜葛,永遠都不想!
可是她不可以,盧娘在哪裡?這或許是她在這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爹爹不在了,姐姐也生死不明,只有她了,她只有她了。
想到這裡,畫黛的慢慢的放開了緊握的拳頭,忍,她一定要忍。
昭容撇了畫黛一眼,看着她微垂着眼眸默不作聲的樣子,不由淡淡一笑,“怎麼,是不是覺得委屈了?”
畫黛平淡的回答道,“沒有。”委屈?呵,多少的委屈都比不上楚君桓給她的屈辱。
昭容笑了笑,“最好沒有。”說着,微微側身睨了一眼畫黛冷哼了一聲,而後慢慢的在畫黛洗的幾大盆衣服中走了一圈,而後走到水池旁,看了一眼畫黛而後隨手將自己頭上的一支髮簪直接丟進了水池中,“啊呀,我的髮簪不見了,這可是皇后姑媽送給本郡主的,這是在你們雜役房丟的,本郡主看你們誰擔當的起。”
雜役房的管事聽到這話,臉色立馬發白,“來人,趕緊替王妃找簪子。”
“那到不用這麼勞師動衆。”昭容笑了笑,而後撇了一旁的畫黛,笑道,“你去水池裡替本郡主把髮簪撈上來吧。”
初春,寒意正濃,隨是陽光明媚,可那水卻依舊還是寒冷無比的,髮簪在水池裡,水池中的水卻有及膝那麼深,直接下水撈起來,誰能受的了呢。
畫黛看了一眼昭容,再看了看那池子的水,垂眸應了一聲,“知道了。”
說完,她走到水池旁,向水池裡望了望,而後慢慢爬進了水池中,冰冷的水瞬間浸溼了她的衣衫,刺骨的寒冷瞬間將她整個身體都包裹在裡面,身體不由的緊縮了起來,她深深的提了一口氣,咬緊了牙關,彎着腰在水中摸索了起來。
忍,再辛苦都要忍。她沒有權利任性,反抗和拒絕,在這裡,她什麼都不是。
她只是一個卑微下人,一個任由任何人使喚的下人,任由他糟蹋的工具,他發泄的工具而已。
忍,一定要活着,忍着,至少要讓她知道盧娘現在的下落,至少要知道她現在可好
昭容看着在冰水中瑟瑟發抖,可卻很是順從的替她找髮簪畫黛,原本因爲楚君桓昨夜沒有去她那裡而心情不順,現在看着她的手下敗將這麼狼狽的樣子,不由笑出了聲。
終於手指尖觸碰到了那支髮簪,畫黛終於鬆了一口氣,她拿起髮簪,“王妃,是這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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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已經被凍的通紅,原本蒼白臉色卻越發的慘白。但她卻強提着精神,顫抖着自己的手將髮簪遞了過去。
昭容怎會在意一支髮簪呢,看着狼狽不堪畫黛,笑意越加的明顯,“呵呵,東西髒了,本郡主不稀罕了,哼。”說完,昭容冷哼了一聲,轉身向雜役房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