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想要證據?”楚玄奕笑着回眸看了一眼楚君桓,“我這兒多的事,王兄想要什麼樣的證據?我可以叫人拿給你看,每一份可都是他們親手畫押的。”
“不過只是懷疑罷了,就將他們處死,未免太過武斷了吧。”楚君桓故意壓低了聲音道。
“武斷?”楚玄奕重複了一聲但卻依舊還是笑道,“王兄,莫不是忘記了父皇再三的交代我們,一定要徹查此事嗎?王兄是覺得莫非弟弟做錯了?”
“哼哼哼……”楚君桓冷笑了幾聲,“父皇是要六弟協助本王調查此案,六弟莫不是也忘記了吧。”
楚玄奕倒是覺得一臉的無辜,“可我也只是做了我該做的事情。”
“哼!那六弟可知道,這幾起案子事關重大,若有有什麼閃失,後果慎重!你就如此將他們殺了,豈不是斷了線索!”
“既然父皇委以重任,那麼我們自當要爲父皇分憂,這些人也是皇兄抓回來的疑犯,自然要寧枉勿縱了。”說着,楚玄奕將手中的摺扇再一次打開,放在胸前晃了晃,“王兄以爲呢?”
楚君桓微微側身,不與接話,只是背在身後的手卻慢慢的握緊了拳頭。
楚玄奕見楚君桓不再說什麼,隨即笑了笑,“今日恐怕是見不着王兄的新王妃了,弟弟還要進宮向母妃請安,就此告辭!”說完,楚玄奕轉身,微微側眸看了一眼楚君桓,而後大步向君王府門口走去。
待楚玄奕離開,黎城才走上前,單膝跪在楚君桓面前,“屬下辦事不利,請王爺責罰!屬下去到關押那六名疑犯的天牢時,就已經看見他們被毒死在天牢內了,屬下去的太晚了。”
楚君桓眼底殺氣慢慢的沉重了起來,背在身後手不由的握緊,發出咯咯的響聲,“那些人的確要除,可卻不應該在這個時候,沒想到楚玄奕竟然快本王一步將那些人給處死了。這些人之前都是由本王親自審理,但是如今稍有不慎,儘讓楚玄奕給滅了口,恐怕本王會有一些小小的麻煩了。”
“王爺,那麼就是說,他們所有的畫押的證詞就都死無對證了?”
楚君桓眸光一愣,淡淡的點了點頭。
“王爺,現在要如何?”黎城有些擔憂道。
楚君桓手指習慣性點了點,而後突然停了下來,“我們如今之際,靜觀其變。”
“是,屬下明白了。”黎城說完便轉身走出了涼亭。
楚君桓冷笑了一聲,而後轉身離開,向自己書房走去,用過膳,他都會在那兒做事,批閱一些公文。
路過凝香閣的時候,楚君桓不由的停了下來。
或許是杏花太過的美麗,太過曼妙,在陽光下,它們簌簌顫抖着,抖動着它們美麗的身姿,就好似是在跳舞一般。
楚君桓站在杏花樹下,微眯了一下眼睛,而後淡淡在脣角處勾勒出一個弧度。
不由的,他又一次回想起第一次遇到畫兒時的情景,他遠遠的看着小女孩兒在那兒一個玩着球,她那日也穿着和着杏花一樣粉白色裙子,大大的眼睛,烏溜溜的。笑起來真的好可愛。
或許是對宮中的爾虞我詐和勾心鬥角,爭名逐利有些膩煩了,看到那個畫兒,就好似是一抹清泉緩緩的劃過自己的心底,讓那顆冰冷的心有了一絲絲的溫度。
只是……
就在這時候,只見凝香閣的丫鬟冬梅端着東西正向裡面走去。
見到楚君桓,冬梅立刻上前微微屈膝,“參見王爺。”
楚君桓看了看冬梅手中那盅粥,“她恢復了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