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拉罐拉環愛着易拉罐,可易拉罐心裡裝着可樂。
第二天早上我從吵鬧的鬧鈴聲中醒來,洗漱好照常上班,看着天空飛行的飛機,聶隋俊,現在應該早登機了吧!
下午溫月打電話告訴我早上他們去送聶隋俊了,聶隋俊腳還有點跛,我突然有點難過,我不該那麼用力的。溫月對也我不知道要說什麼。她告訴我聶隋俊在機場一個勁的問我會不會去送他。可是等到八點二十五了還沒看到我的身影聶隋俊他就登機了,背影充滿了失落。
日子不鹹不淡的過着,轉眼聶隋俊去深圳快一個月了,琪麗在聶隋俊走後沒幾天就去了芬蘭,琪麗說她要和過去告別了,所以要換個新環境,我知道這次在愛情和友情之間,她選擇了友情。正如她說的:讓唐琪麗的畸形愛情去見鬼吧!
我的生活安安靜靜,溫月和浩宇卻不安寧了。
溫月獨自去“深夜線”時候,我正在醉生夢死的寫市場分析,華燈初上的街道“深夜線”顯得格外耀眼。溫月想給浩宇一個驚喜,早上浩宇叫溫月來深夜線的時候,溫月騙浩宇雜誌社有事來不了,浩宇也沒說什麼,他知道他們之間從來都是溫月掌握着主導權。
溫月進了酒吧並沒看到餘浩宇,一個酒保看到溫月立馬走了過來。
“溫月姐今天不是沒時間來深夜線嘛。”
“想給浩宇驚喜,他人呢?”
“經理他去VIP包房招呼客人了。”
“客人,什麼客人還得他親自招呼。他今晚不唱歌?”
“這個我不太清楚。”
“算了,你去忙吧,我自己去看看。”
“嗯,溫月姐那我去忙了。”
“對了,是哪一間?”溫月纔想問酒保,人卻早不見了。
溫月朝着VIP包房走去。出於對浩宇的考慮,溫月覺得直接去找有點不禮貌,於是溫月打了電話,可是浩宇一直沒接電話,溫月索性不顧什麼禮貌不禮貌了,一間一間的問了起來。她現在很擔心浩宇,浩宇從來沒有不接過她的電話。
剛推開一間,一對情侶正在Kiss,
溫月尷尬的連連說:“對不起,對不起。”卻還是聽到一句“真破壞氣氛。”後來,還算溫月聰明,她拿了一瓶酒心想着如果錯了就說是送酒的,這樣既不會太尷尬,也可以找人。溫月推開另一間,幾個大漢擡頭看着她說:“幹嘛”
“送酒的。”溫月見沒浩宇的人影好脾氣的答道
“誰要酒了?出去,出去。”
溫月吃了閉門羹,有點火了,心想:MD老孃不是因爲要找浩宇,才懶得看油頭滿面的人來污染眼睛。忍着火氣溫月又 推開了一間,只見一個女孩摟着一個男的,親密無比。女孩看到門開了就放開了手,那男的,不是餘浩宇是誰。餘浩宇吃驚的看着溫月。
“溫月,你,你不要誤會。”
“我誤會什麼了,我只相信我眼睛看到的,餘浩宇你TM不是人。”又是背叛,溫月痛恨極了,轉身甩開門就跑了。溫月想不通爲什麼男人都犯賤,喜歡拈花惹草。顧木良如此,餘浩宇也如此。
餘浩宇追出來的時候,溫月蹲在路燈下,拉長的影子孤單的不像話,冷風像是配合場景似的在溫月身上來回撥弄,涼颼颼的,說不出的悲傷。餘浩宇看了心疼。
餘浩宇脫下身上的衣服把它披在溫月的身上開口說道:“溫月,你真的誤會了,王娜今天喝多了,她是我的朋友我總不能不管吧!何況還是在我的店。”
“呵呵,你管,管到需要摟摟抱抱,是不是還要管到牀上。”溫月低着頭語帶嘲諷的說。
“溫月。”餘浩宇想不到溫月會這樣說他。
“怎麼,被我說中了是不是,不接我電話,原來是怕打擾你的好事啊!”
“溫月你別無理取鬧了,王娜被老闆炒了,心情不好我安慰她這都不行,至於我抱她完全是因爲她喝醉了沒站穩。上牀?你這更是說到那跟那了。”
“餘浩宇,我就不明白了,你們男人怎麼都喜歡濫情,女人傷心的時候是最容易感動的,你知不知道你的憐香惜玉只會成爲女人愛上你的藉口。還有什麼時候又有個王娜了,你的紅粉不少啊”
“王娜和我的關係很單純,我們只是朋友,我不可能阻止別人喜歡我,可是我只喜歡你這不就夠了。你知道酒吧本來就是人龍混雜的地方,認識的人也會比較多,這很正常啊!”
“浩宇,你說的我都知道,可是我怕,我怕像可伊一樣被背叛,知道嗎?”朋友,多麼冠冕堂皇的身份,賴嫺雅也是朋友,可到最後呢?他們都說:朋友多了路好走,可異性朋友多了路難走,因爲都出軌了,雖然只是笑話,但卻是真的。紅顏知己和親密愛人有什麼實質的區別?
“我不會的,溫月”餘浩宇扶起溫月緊緊的環抱着她。
“希望吧!”
其實溫月不僅害怕,還自卑,餘浩宇那麼優秀,有多人女子對他趨之若鶩。自己不過其中一個!幸運的一個。雖然餘浩宇和溫月解釋的差不多了,可兩人的心結還是沒完全打開。那天之後溫月都躲着餘浩宇。餘浩宇沒辦法只好找陳可伊。
我剛下班走出公司大門,就看到了浩宇和他的車,酒吧的事,溫月都告訴我了,這幾天他倆在冷戰。浩宇來找我是預料之中。
“可伊,下班了,我們聊一聊。”
“好!”
浩宇帶我去了一家日本料理,店裡人不多,裝潢很有格調。
“可伊,溫月這幾天都躲着我,你要幫我。”
“浩宇,你別看溫月平時劍張拔扈的,其實她很敏感很脆弱,我知道這事並不是你的錯,可是溫月最需要的是安全感,懂嗎。我肯定會幫你,不過你也要自己幫自己。”
“可伊,我知道我該怎麼做了。”
“只有在乎纔會要求完美,溫月就這樣。”
“嗯嗯,我明白。對了,玟姐搞了個Party,要不要去。”
“算了,我不喜歡那種場合。”
“可伊,你知道爲什麼隋俊對你如此癡迷嗎?”
“不知道,可能一時興起吧!”
“因爲你簡單,你執着,你給人安全感和信任。”
“呵呵,浩宇我沒你說的高尚,我也是俗人一枚。”
“可伊你考慮考慮隋俊,他這人除了有點倔,其他都很好。”
“誒,餘浩宇你幹嘛現在是你和溫月出問題了,怎麼又扯到我頭上來了,別哪壺不開提哪壺。”
“溫月和我的是小事,你們的問題才嚴重,隋俊他可能要回來了!”
“浩宇,兩個曾經都有過刻骨銘心愛情的人湊在一起不是都在回憶過去嘛。我不要這樣的感情。聶隋俊不是誰的影子,我也不是。回來,回來就回來唄,無關清風明月。”
“可伊,這裡我可要說句公平話了。一直都是你想把別人當做影子,隋俊從來沒有想過把你當做什麼影子,他是真的喜歡你。”
“我……”
“可伊,你自己想想好了。我走了。”
“誒,那有你這樣的人請女士吃飯,都不送人回去。”
“我要接溫月,呵呵,可伊一語驚醒夢中人,拜拜。”
“切,浩宇,浩宇”浩宇不顧我的嘶喊轉身就走了。
死浩宇不管我的死活,真走了,這廝一點也不紳士。
聶隋俊我所有的朋友都成你的後援隊了,你到底是怎樣一個人???
浩宇後來做了什麼我不知道,反正溫月這丫又嘻嘻哈哈的天天“我家浩宇怎麼怎麼的”說個不停,每每聽到我都一臉鄙夷,前幾天還對着我罵浩宇,我耳朵都聽了起繭子。溫月卻笑嘻嘻的說:“吵架是姐增進感情的砝碼,把你的眼神給姐撤了。”看來兩人又和好了,我也很高興。馬上就是年底的總結會了,總監說今年的業績不增兩個百分點,我們都玩完了,所以天天加班是必然,趕業績成了我的核心事,忙得有時連吃飯時間都忘了,溫月說我又瘦了,只剩下皮包骨。我卻沒發現。聽說聶隋俊回來了,還參加了聶玟姐的公司Party,深夜線也去過一次。但我們還沒見過面。
今天還是加班到晚上,我總是以,要過年了要把荷包賺得鼓鼓的回家孝敬老爸老媽爲理由來抵制不滿情緒的滋長。走出公司就感受到冬天氣息:冷。肚子也不服的叫囂着,飢寒交迫說的是我。我快速趕到一家路邊攤叫了碗麪,規規矩矩的等待着,我終於嚐到等待的滋味,唉千瘡百孔,爲了碗麪我至於嘛。冷,腳冷,手冷,全身冷。還好面總算來了,我拿起筷子全身抖擻的吃起來。
“小姐,你朋友啊,我看他看了你很長時間了,煙都抽了不少。”賣麪條的大嬸對這我說
“誰啊?”我擡起頭四處張望卻一個人也沒有。
“誒,剛纔還在那裡的,怎麼不見了,你看那菸頭。”我順着大嬸的方向看去,電線杆旁,一堆的菸蒂。算了吃飽肚子再想別的。我低頭繼續吃着面,卻想起那堆亂糟糟的菸蒂,有種熟悉的氣息。
“你可不可以對自己好點?”我擡頭看到了一臉苦澀的聶隋俊。一個多月不見,頭髮短了,寸頭。皮膚變黑了,眼睛還是那雙眼睛,一件黑色範思哲大衣穿得意氣風發,聶隋俊的穿着隨時提醒着別人他的品味有多高,一件衣服是我半年的工資,這就是品味,市場分析沒什麼好處,就對名牌很敏感。
“我對自己很好啊!”20多年的人生我都是這樣對自己的。
“你很缺錢?非要這樣拼命加班。”
“你什麼時候來這的。”
“剛到的,我問你是不是缺錢?”
“有沒有抽菸?”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聶隋俊覺得我答非所問。
“不缺錢,我是工作狂不行嗎?”
“行,你說什麼都行,陳可伊通知你,從現在開始我要正式追你。”
“隨便你。”我真的不想解釋了
“我送你回家。”聶隋俊沒有徵求我的同意就付了錢站在門口等我,我沒拒絕,也沒答應,就這樣他默默的陪着我走向回家的路。也許他還有什麼話要說,可是他卻選擇諱莫如深。
我並不是一個喜歡玩曖昧的人,所以第二天當我看到等在樓下的聶隋俊和他那輛張揚的法拉利,我說的義正言辭。
“拜託你別再煩我了,聶隋俊我們倆從頭到腳沒有一處是合適的。”
“好,你說說我倆都那裡不合適了。”聶隋俊一臉好奇且一點也不生氣。
“你是豪門子弟,我就一草根階級,這個理由就夠了,我不是名媛,我不想進什麼上流社會,我也不想受什麼豪門婆婆的刁難和打壓。我要的是平凡,你給不了我。”
“呵,你的理由還真夠牽強,別人選男朋友都要高富帥,怎麼到你這有錢也是種錯誤,還有你說的那些應酬我也不喜歡,所以志同道合,至於豪門婆婆的打壓,刁難,婆婆都沒有,又何來打壓,刁難。”聶隋俊有點嘲諷的說到。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他的意思是……
“你媽媽……”
“……”
“對不起,我不知道。”
“別說這些,你的理由被我推翻了,再說說還有那不合適。”聶隋俊好像很牴觸談他的媽媽,急着岔開話題,我也不多問。
“我有喜歡的人,這理由夠不夠。”
“前男友?顧木良。”
“不是,不過你怎麼知道顧木良。” 我吃驚的問,顧木良,多麼熟悉而陌生的名字。
“知己知彼。”
“……”
“易拉罐拉環愛着易拉罐,可易拉罐心裡裝着可樂。你是易拉罐,我是那不要臉的易拉罐拉環,可是我不在乎,總有一天我會變成你的可樂。”
聶隋俊說的不緊不慢,我卻動搖了,不過我並沒有表現出來。
“你逗不逗,我是易拉罐?我有那麼廉價嗎我。不和你說了,我要去上班。”
“誒,這麼浪漫的比喻,被你說得成廉價,你是不是女人,我以爲你會感動。”聶隋俊不解的看着我,表情很是鬱悶,我突然覺得有點可愛。我卻不知道我的心正在被抽絲剝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