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平被圍一個月後,公孫瓚糧盡,領殘餘部隊突圍。
公孫瓚命手下王門、單經二將領兵向動突圍,假意投靠公孫度,自己則帶領白馬從義向北去找鎮守北面的田豫。
田豐早已料到公孫瓚從北方突圍,命大將顏良、文丑二人領兵在北面埋伏。公孫瓚中了埋伏,公孫瓚自己被文丑所殺,白馬從義全部戰死。
接着,袁紹命人前去招降田豫。田豫見公孫瓚以死,知道事不可爲,領手下三千士兵投奔袁紹。至此,幽州公孫瓚勢力全部被袁紹所滅,幽州遼東以西的地盤全都落到袁紹手裡。
……
袁術的使者荀正已經到了南皮城。
荀正也是穎川荀家的人,論輩分的話和荀彧是同輩,如今在袁術手下。袁紹滅了公孫瓚以後,袁術便命荀正來向袁紹所要那一萬匹戰馬。
荀正在南皮待了十幾天,也沒受到袁紹的接見。眼看就到了十一月,荀正心中十分焦急。
荀正無奈,只好每天堵在袁紹的大將軍府門前,才見到了袁紹。
“大將軍,在下此次前來特爲那一萬匹戰馬而來。不知道大將軍答應我家主公的一萬匹戰馬什麼時候能夠交與在下!”荀正先是恭喜袁紹滅了公孫瓚,然後才切入主題。
袁紹瞥了一眼荀正,很不客氣的說道:“回去告訴吾弟公路,等到在下拿下幽州,一定將一萬匹戰馬送到!”
荀正聽了一愣,心說你袁紹不是已經滅了公孫瓚了麼?難道你袁紹想要反悔?想到這裡,荀正試探的說道:“無需大將軍麻煩了,在下這回直接將戰馬帶回去就可以了!”
只見袁紹旁邊許攸嘿嘿一笑,說道:“荀先生,我想你還是沒有明白我家主公的意思!我家主公說拿下幽州,當給你們一萬匹戰馬,可僑緗裼鬧蓴刮茨孟攏哉庹鉸礪鎩勻皇遣荒芨忝橇耍?
“許先生此言是何意思?如今公孫瓚已滅,薊城、北平皆在大將軍手中,爲何說大將軍沒拿下幽州?”此時荀正敏感的察覺到袁紹要耍無賴,頭上漸漸的冒了汗。
只聽許攸說道:“如今遼東公孫度仍在,如何說的大將軍已經佔領幽州!”
話說道這個份上,有點腦子的人就知道,袁紹這是故意想要賴賬。荀正沒有一皺,接着問道:“不知道大將軍何時進兵遼東呢?”
“我軍此次滅了公孫瓚,軍士疲憊,糧草輜重消耗殆盡,恐怕短時間內難以進攻遼東!等到我滅了遼東公孫度,定然將戰馬送上!”
“那若是大將軍十年不滅公孫度呢?”荀正不甘的問道。
“那十年後在下必定將戰馬送到!”
……
荀正回到壽春後,馬上將袁紹賴賬的消息告訴了還在徐州前線的袁術。袁術聞聽以後破口大罵。
此時已經是十一月底了,天氣早已經轉涼了,袁術進攻徐州也有好幾個月了。
十月的時候,李柔便放棄了徐縣,扯到了下邳。畢竟十月已經到了深秋時節,這時候北方的河水都開始漸漸的乾涸,李柔可不用擔心袁術會水淹下邳。同時李柔臨走的時候還放了一把火,把徐縣給燒了,順便燒死了袁術數千人馬。
下邳可不比徐縣。徐縣不過是個小城,而下邳卻是徐州的第一大城。城牆高大堅固,城內存糧也多。一年半載袁術是攻不下來的。
在袁術知道一萬匹戰馬打水漂後的第二天,又一個壞消息傳來,荊州劉表不願意借糧給袁術。
袁術大軍人吃馬嚼,每天消耗的糧草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加上袁術的糧草是從壽春運過來的,一路上要損耗不少,幾個月下來,袁術也覺得糧草吃緊,不得已向劉表借糧。
天氣越來越冷,張德的士兵都在城中還好,而袁術的士兵如今連冬衣都還沒有,不少人還穿着夏天的單衣。
袁術終於覺得,這樣耗下去,自己肯定會先吃不住的。
建安元年十一月末,袁術久攻徐州不下,終於退回了壽春,此戰,袁術損失了接近兩萬人馬,而張德也損失了一萬人馬,而且徐縣也被燒成了一片廢墟。
不過好在張德這次戰役損失的都是以前陶謙手下的徐州兵,而自己的主力青州兵損失並不大。
此時的張德,正在逗剛出生的兒子張軒。
在得知袁術退兵以後,張德心中也鬆了一口氣。雖然魯肅已經向張德分析過,袁術一定打不下來徐州,可是知道袁術退兵,張德本來懸着的心才真正的放下來。
建安元年眼看就要過去了,回頭看看,這一年當中,青州倒是還好,一直在穩步的發展,而徐州因爲袁術的進攻,使得工農商都受到很大的影響。
如今徐州有着大量的農田荒蕪,而不少的商人也因爲徐州戰事,紛紛到了青州避難。
建安二年,袁術就會稱帝,到時候四周諸侯都會去討伐袁術,所以袁術在建安二年應該沒有功夫再來找自己麻煩。
等到滅了袁術,最有機會得到袁術地盤的就是曹操。
現在這個情況,曹操要對抗袁紹,就要聯合張德,所以如果曹操收了袁術的地盤,張德暫時不用擔心兗州和揚州方面會給徐州壓力。
至於江東孫策那個短命鬼,沒幾天好活的了,張德就更不用擔心他對廣陵不利了。
所以未來的幾年,至少在袁紹被滅掉前,是徐州發展的最好時機。若是張德利用好了這個時機,憑藉着徐州優越的位置和豐富的物產,能夠讓張德的實力翻好幾倍。
徐州在這幾年中屢遭戰事,如今空閒的土地比較多。當務之急就是將這些無主的土地分發下去,讓人耕種。
這樣屯田的事情,當然要交給國淵來處理,不過國淵卻遇到了一個大大的問題,那就是徐州的世家。
徐州無主的土地,按照張德的想法,自然是要用來屯田,不過徐州的世家早就盯好了那些無主的土地,張德想佔去屯田,各大世家自然不願意。
張德忠義意識到,這些世家,如今已經成爲了自己頭上的一道枷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