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年,饞蟲祝大家人旺、財旺、家庭旺!祝各位在新的一年裡身體健康,事事順利,數錢數到手抽筋!拜年話就說真麼多,以下是正文:
青徐戰事結束,張德得到了一個難得的休養生息的機會,自從靈帝死後,張德就一直沒有閒着,如今應該能夠空閒一段時間了。
幽州那邊,公孫瓚和劉虞雖然還沒打起來,但是已經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這是一場關係着幽州歸屬的戰鬥,但是從長遠看來,兩人都不會是勝者,兩人無論是誰獲勝,最終都會使得自己實力大損,反而被冀州的袁紹鑽了空子。
公孫瓚和劉虞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但是兩人此時誰都停不下手來,兩人的分歧已經太大了,兩人在漁陽郡對峙起來。
說起來,公孫瓚和劉虞兩人算得上是積怨已久。當初劉虞來到幽州的時候,雖然是初來乍到,但是仗着自己是皇親國戚,根本沒將公孫瓚放到眼裡。後來兩人在對待北方遊牧民族的正政策上也有着重大的分歧。公孫瓚對待遊牧民族的鐵血政策,在劉虞看來無疑是屠夫行爲。
而袁紹也從中煽風點火,跟韓玄不同,劉虞是皇叔,又是宗正,袁紹不能大搖大擺的去進攻劉虞的地盤,所以袁紹便挑撥公孫瓚和劉虞,希望公孫瓚能夠擊敗劉虞。所以兩人之間的戰事,一旦劉虞佔了上風,袁紹就派人去調停,而一旦公孫瓚佔了上風,袁紹則作壁上觀。
……
張德閒暇下來,沒事便翻翻從鬼谷抄來的兵法,不由得便想起來自己當時抄寫這些東西可是費了自己不少功夫,看來是時候爲這個時代做一番貢獻了。
張德準備把印刷術弄出來,印刷術在這個時代甚至是往後數百年的時間裡,還是個高深的東西,但是按照現在的眼光來看,即使是活字印刷,弄起來也不困難。
雕版對張德來說不困難,不過,東漢的紙張的質量卻是個很大的問題,蔡倫的“蔡侯紙”,質量算得上是不錯的,寫字是不成問題,像上面蓋印也行,但是若是大規模的印刷,蔡侯紙的效果還是差強人意。
當然,大漢朝並不是沒有好紙的,那些進貢皇宮的紙的質量用於印刷是足夠了,張德身爲一方諸侯,所用的紙自然不是凡品,但是那個紙的價格也是足夠高的,想要用於大規模的印刷,自然是不可能的。
要找到一種質量好,價格又便宜的紙,成爲張德的難題,於是張德想到了糜竺。
糜家是天下數得上的大賈,消息自然比一般人靈通,所以張德想問問糜竺知不知道從哪裡能夠弄到這樣的紙。
糜竺如今在王修手下做事,爲王修的副職,王修是典農從事,而青徐兩地的商業則交給了糜竺來管理,也算是人盡其用。
如今王修已經不在北海太守府辦公了,張德怎麼說起來也是個太尉,所以特地給王修建了個地方辦公,像是管商業的糜竺,管屯田的國淵都在這裡。
張德來找糜竺,恰好王修也在這裡。張德便詢問糜竺關於紙的問題。
糜竺皺了皺眉頭,想了半天才答道:“回稟主公,據在下所知,天下最好的紙當數進貢皇宮的貢紙,而京中官員所用次之,不過若是大人大批量使用,還是蔡侯紙好,價格最爲便宜……”
張德想了想,蔡侯紙質量雖然差強人意,但也不是不能用,只是印刷出來的字跡實在是不堪入目。要是實在不行,就乾脆用蔡侯紙算了。
此時,王修突然開口道:“主公,在下倒是認識一人,精通造紙之術!”
“哦,是何人,叔至快快道來!”
“主公,此人姓左名伯,字子邑,乃是東萊人,說起來還是修的老鄉。此人擅長書法,名聲與毛弘並列,稍遜於邯鄲淳。”
張德點了點頭,說一個人寫字有力,往往用力透紙背來形容,傳說明代文徵明可以寫穿十幾層紙。想必這個左伯寫穿個四五層紙應該沒有問題。可是就憑這蔡侯紙的質量,對於真正精通書法的人,卻是是遠遠不夠。也是因爲這樣,左伯才親自研究造紙之術。
東萊距離北海城很近,三日後,左伯便被招到了北海,並且還帶來了他自己所研製出的紙。左伯紙果然比蔡侯紙的質量要好上許多,而且價格也相差無幾,雖說比不上現在用的紙,但是用於印刷已經足夠了。
經過一個月的反覆試驗,印刷術算得上是基本成功了,於是,張德開始物色自己的第一波印刷品。
……
鄭玄最近的小日子過得不錯。自己的弟子崔琰和國淵二人官是越做越大,特別是崔琰,主管刑律,權利大得很,北海城大小官員見了崔琰都得給他三分薄面。而鄭玄的地位也跟着水漲船高。
如今的鄭玄已經是快七十歲的老頭了,平時研究研究學問,和北海的大儒探討探討,再教教學生,辦個“講座”,看着弟子一個比一個出息,鄭玄心中也很是高興。
這日,鄭玄正在屋中彈琴,門下弟子來報,說太尉張德大人親自來訪。
鄭玄點了點頭,如今的張德已經今非昔比,好歹掛着個太尉,位列三公,所以鄭玄立刻親自前去迎接。
“小老兒見過太尉大人!”鄭玄嘴上說得好,但是卻沒有下拜。而張德也沒有跟鄭玄計較,一個七十歲的老人來拜自己,心裡面也不會舒服。
進屋後,分賓主落座,鄭玄才問道:“不知道太尉大人前來所爲何事?”
“鄭先生,在下是前來求書的!”張德答道。
求書?這個太尉大人什麼時候喜歡看書了!聽弟子說這個太尉大人好像對經學沒有什麼興趣,難不成轉性了?鄭玄滿腦子疑問,於是開口問道:“不知道太尉大人所要何書?”
“在下聽聞鄭先生剛剛注得一本《論語》,所以特來想借!”
鄭玄聽完眉頭一皺,自己前些日子卻是是對註解了一本《論語》,鄭玄將自己大半輩子的心得和對《論語》的理解寫成了一書,此書可謂是鄭玄的心血,門下弟子想借去抄寫,自己都沒捨得。哪裡能說借就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