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一旦韓馥歸降袁紹,那麼袁紹實力會大大增強,但是袁紹也需要時間來穩定自己新得了地盤,況且幽州公孫瓚也不是個善良之輩。到時候咱們可以和公孫瓚結盟,共抗袁紹,那個時侯有公孫瓚在身後,即使咱們出兵徐州,袁紹也不敢妄動,因爲他那時候根本沒有功夫顧忌咱們!”陳宮不急不慢的說道。
張德點了點頭。張德知道,按照歷史記載,用不了多久,韓馥就會歸降袁紹,所以自己不用等太久。現在應該抓緊時間整兵備戰,等待時機一到,就出兵徐州!
“主公,依照我看來,如今咱們最好就是儘快結交徐州權貴。如果有徐州世族豪門幫助的話,到時候咱們入主徐州會輕鬆的多!”陳宮接着說道。
“世族豪門?”張德愣了一下。張德雖然知道這個時代世族豪門的厲害,但是張德畢竟沒有太深刻的體會。無論是以前入主北海,還是攻略青州,張德都沒有遇到過世族階級的阻攔。畢竟在黃巾之亂的時候,青州的世族豪門都搬走了,而剩下的那些不是被黃巾軍幹掉了,就是後來被臧霸搶光了,所以張德並沒有見識過地方上的世族。
張德對世族階級的瞭解,除了書本上看來的和聽別人說的以外,就是那些京城中的大世家,比如袁家。像是袁家這種已經興盛了數百年的大世家,跟地方上的世族是完全不一樣的。因爲向袁家這種大世家門生故吏滿天下,所以他們已經不會爲家族的生存而擔心了,無論何人當權,只要“士”這個階級存在,袁家就不會倒下,因此袁家更看重的是朝堂上的爭鬥,是獲得更多的權利,而地方上的小世族豪強看重的卻是家族的延續。
而徐州一地因爲受到黃巾之亂波及並沒有青州那麼嚴重,所以有不少的世族豪門。而其中最有代表的有三家。
先是下邳陳家。陳家是下邳的世族,據說是大漢開國功臣陳平的後裔,而且也祖上曾經有人在朝廷中做官,雖然經過這麼多年陳家已經不如以前那麼風光,但是餘威猶存,陳家仍然是下邳第一大族。
其次的是彭城曹家。這個曹家原本在汝南,後來因爲躲避戰亂來到了徐州。曹家除出了幾個好武之人,所以曹家算的上是彭城的一方豪強。但是與下邳陳家不同的是,曹家在徐州的根基遠遠不如陳家。
第三個要說的就是東海郡的糜家。糜家是商人出身,是青徐二州最大的商人,先祖世代經營墾殖,養有僮僕、食客近萬人,資產上億。也是青徐一代商人的代表。不過糜家畢竟是商人出身,所以地位比起陳家和曹家多有不如。不過好在徐州商家都要聽從糜家的,所以糜家在徐州地位還是不低的。
徐州這三大世家分別代表了徐州的世族、豪強和商賈階級,而且三家當中都有人在陶謙手下做事。比如陳家的陳登爲徐州典農校尉,曹家的曹豹是陶謙手下大將,而糜家的糜竺則是徐州的別駕從事。
張德也知道,能夠得到徐州世族豪門的支持,入主徐州就會事半功倍。想想劉備能夠入主徐州主要是有糜家的幫助;呂布待在徐州的時候卻是依靠了曹家,而後來曹操治理徐州,陳登可是出了不少的力氣,所以張德想在徐州站穩腳跟,要麼得到徐州世族豪門的支持,要麼就完全剷除徐州世家。
後者是肯定不行的,一來張德和他們無冤無仇,二來張德也不想和天下的世家作對。所以張德覺得還是先暗中和這幾家接觸接觸,探探口風也好。
想到這,張德對陳宮說道:“先生,咱們還是先派人去和徐州幾個大家接觸一下的好,你覺得派誰去好呢?”
“主公,糜家和咱們青州有不少生意來往,這些事情一直以來都是叔治負責的,我看讓叔治去最好。”糜竺答道。
張德想了想,自從國淵來了以後,王修這個典農校尉當得倒是輕鬆許多,這次讓他去自己也放心,於是點頭答應下來。
這時候,張德的幹侄子張興走了進來,遞給張德一封書信,甕聲甕氣的說道:“十三叔,你看,長安來的急報!”
張德一看,眉頭一皺,將書信遞給陳宮道:“先生,你看,曹操拿下函谷關了,牛輔和李儒完了!”
陳宮將書信拿過來一看,微微一愣。沒想到牛輔和李儒敗的這麼快!
曹操用大量的金銀財寶收買了胡赤兒,胡赤兒也覺得董卓以死,跟着牛輔恐怕沒有多少出頭之日,所以投降了曹操,曹操派曹仁領兵接管了函谷關。
牛輔和李儒大軍所需要的糧倉都是靠函谷關提供的,所以曹操拿下函谷關後,李儒就斷糧了。
擺在李儒面前有兩條路可以選,一是強攻長安,若是拿下長安,什麼事情都解決了,二是退兵。可是如今李儒已經不可能退回函谷關了,李儒唯一的道路就是去武關。
武關是張繡鎮守的,雖然董卓死了以後張繡並沒有派兵攻打長安,但是畢竟張繡也是涼州軍出身的,所以應該會收留李儒和牛輔的大軍。
李儒這個人對精於陰謀詭計,對領兵打仗不是很精通。所以在李儒退兵武關的途中,被曹操大將夏侯?和李典埋伏,李儒和牛輔死戰得脫,但是手下的兩萬大軍卻損失大半。但是事情還遠遠沒有結束,呂布見李儒退兵,馬上帶人追擊,結果正好遇到被曹操埋伏兵敗的李儒和牛輔。李儒牛輔新敗,士氣低落,一戰過後,牛輔被呂布斬殺,李儒下落不明。李儒牛輔大軍徹底灰飛煙滅。
曹操在此只後並沒有繼續進兵長安,而是退守函谷關,另一邊則上表朝廷請功。王允害怕曹操進兵長安,所以想出了個驅虎吞狼之機,封曹操爲幷州刺史,封武亭侯,但是幷州並不是曹操的地盤,很明顯王允是想借此來消耗曹操的戰力。
這些事情都是生在半個多月前的事情了,而到現在消息纔到北海。張德輕嘆一聲,因爲自己的到來,歷史已經生改變了,曹操展的道路也和原來不一樣了,那麼自己又該何去何從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