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六推開徐鳳辦公室的門,後者正好要出來,站在原地,等馬六一步一步走到自己跟前,徐鳳嘟着嘴盯着馬六,一副小女兒姿態。
雙手握住徐鳳的肩膀,馬六笑道:“還在生我的氣?以後可不能再去做侍候人的事了!”
“我——”徐鳳不知道如何回答馬六的話,但顯然還有些怨氣,那眼神有幾許哀怨。
馬六收斂起笑容,道:“你別忘了,你是我女人,這種侍候人的事情你怎麼可以去做?那是自降身價的事,不管是誰,都不需要你親自去接待,他們若是有怨氣,儘可以朝我撒,我接着就是了,但除了我,你誰也不需要侍候,因爲除了我之外,所有的人都不配。”
徐鳳一愣,白了馬六一眼,一雙拳頭在馬六的胸膛上捶了兩下,然後趴在馬六的懷裡,嘀咕道:“自以爲是!”
不過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徐鳳的眼眶中的晶瑩的液體在慢慢的凝聚。
馬六似乎很能體會徐鳳此時的心情,拍了拍徐鳳的香背,兩人默默無許了很久這才分開,因爲剛纔這麼一鬧,氣氛就顯得有些凝重和壓抑了,馬六幫徐鳳擦了擦眼睛,笑道:“你哭啥?”
“人家纔不會哭!更不會爲了你哭!”徐鳳瞪了馬六一眼,推開馬六,走到一邊,背對着馬六道。
知道再這麼逗下去,徐鳳是非哭不可了,馬六沒敢繼續呆在這裡,原先還想着進來以後跟徐鳳好好的風流快活一番,但一想到家裡還有兩個嬌妻在等着自己回去慰藉,馬六便找了個藉口出來。
酒吧的生意依然紅火,上坐率達到驚人的九成,現在才十點鐘而己,馬六原本是想要回家的,可纔剛剛走到一樓便被麗姐攔住。
麗姐自從來了酒吧,也許是錢賺多了,心情開心了,所以整個人也像是年輕了幾歲一般,看到馬六,麗姐的眼中盡是親切,卻不再有以前那種異樣的味道,馬六心中欣慰,笑道:“麗姐,找我有事?”
“過幾天,想請你去我家吃頓飯。”麗姐有些嬌羞的道。
馬六一愣,似乎是想到了一點什麼,笑道:“麗姐,你不會是想讓我幫你參謀什麼吧?還是準備要結婚了?”
“差不多啦,反正就是想請你吃頓飯。”麗姐臉色羞得通紅,看得馬六有些彆扭,老實說,現在的麗姐似乎與以前他認識的那個麗姐有了一些變化,當然,這種變化馬六是很樂意見到的。
馬六心下明白,卻故意笑道:“你家還有誰啊?”
麗姐臉就更紅了,低着頭蚊聲道:“還有,還有他。”
“你們住在一起了?”馬六一臉驚訝的道。
白了馬六一眼,麗姐道:“怎麼?不可以啊?”
馬六哈哈大笑,道:“哪裡,哪裡,我就問問嘛,這可是好事啊,我可就等着喝麗姐的喜酒了哦。”
“我們不準備辦酒席啊,前幾天已經領證了。”麗姐有些彆扭的道。
馬六這次是真吃驚了,哪個做女人的不想能有個隆重而又難忘的婚禮啊,麗姐這是怎麼了?
見馬六一臉吃驚的表情,麗姐連忙解釋道:“這是我自願的,再說,他現在也不適合辦酒席。”
“爲什麼?”馬六有些奇怪的問。
麗姐道:“這件事情以後我再慢慢跟你說吧,我先去上班了。”
說完,麗姐一溜煙的跑開,馬六撓了撓頭,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不過能夠想象出麗姐那個新老公大半是有點問題的,或者說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當然,騎白馬的不一定是唐僧,戴眼鏡的不一定是教授,那做慈善的馬六也就不一定真是什麼慈善家了,更不算是熱心助人的一位好人,按他的話說,是保留着幾分良心幾分人性幾分熱血的壞蛋罷了,所以麗姐不說,他也不準備去問。
這和小茜的情況不一樣,當初小茜是上當受騙被人騙了錢不說,還騙到他的頭上了,馬六當然不會客氣,但麗姐比小茜當初可成熟許多,這與兩女的家庭環境有關,馬六如果再在麗姐面前去指手劃腳,那就實在是貽笑大方了。
“大叔!”
馬六打了個冷顫,一回頭,苦着臉道:“韋笑笑,怎麼又是你?”
韋笑笑一副得意的笑臉,摟住馬六的胳膊笑道:“大叔,你不會這麼害怕我吧,我又不會吃了你,你怕什麼?”
“你不上學跑酒吧來做什麼?”馬六鬱悶的道。
現在一看到韋笑笑,馬六就有一種本能的警惕,有些害怕這個女妖精玩出什麼驚天動地的鬧劇,他的心臟承受能力實在是有限,經不起韋笑笑折騰了。
“大叔,你太out了吧,難道你不知道今天是幾月幾號嗎?今天已經期末考試結束啦,所以今天晚上我叫了一羣同學過來照顧你生意,正好,有個室友今天過生日,咱們是準備來這裡狂歡的,怎麼樣,是不是很感動?”韋笑笑嘻嘻一笑,邀功道。
馬六翻了個白眼,道:“我爲什麼要感動?”
“我照顧你生意,難道你不該感動?”韋笑笑嘟着嘴。
馬六沮喪的道:“那今天晚上的單,我全免了,免費行不?但有個條件啊,你放我回家。”
“不行!”韋笑笑一口拒絕,在馬六的腰部掐了一下,一本正經的教訓道:“你傻啊,你雖然現在錢多,可哪有嫌自己錢太多的道理,有錢賺當然要賺啊,你這個笨蛋大叔,再說,人家還要你幫忙呢。”
“不要了吧?”馬六苦聲道:“你又想搞什麼名堂,大姐,大嬸,大妹子,我想回家睡覺,真的好想回家睡覺,我很累了!”
韋笑笑怒目相視:“不行,堅決不行,你就知道睡覺睡覺睡覺,哼,我就偏不如你所願,怎麼,又想回去幹壞事了?”
馬六冤枉,難道和自己女人嘿咻就是幹壞事?這事兒犯法?
罷了罷了,馬六一擺手:“什麼也別說了,你就直說吧,你又想讓我怎麼幫你?”
韋笑笑臉上又堆滿了笑容,指着一個角落處,小心的討好道:“大叔,你看到了吧,那邊那七八個都是我同學,她們老是在學校給我介紹男朋友,我都煩死了,所以我在學校就告訴她們說你就是我男朋友,可她們不信啊,說你老婆是秦婉雪,我說我是你小老婆,她們還是不信,所以現在她們就讓我過來將你叫過去,如果你過去陪我們喝幾杯,就算是我贏了,大叔,你就幫幫笑笑嘛,笑笑好可憐的!”
汗,馬六毛骨悚然了,看着韋笑笑,一字一句的道:“韋笑笑,你腦子有病啊,我什麼時候承認你是我小老婆了?我見過厚臉皮的,但還真沒見過你這麼厚臉皮的,姑奶奶,你就放過我吧,你能不能下次不要找上我啊?”
“大叔,你有沒有同情心啊,難道你就看着我被她們笑話?我是說做做戲嘛,要不這樣,你配合我演戲,我給你一億人民幣,算是我僱你,行了吧?”韋笑笑直接跟馬六討價還價了。
馬六白了韋笑笑一眼:“你哪來一億?”
“你忘了我的特長了,惹毛了,我隨便進哪個銀行系統轉點錢用就是了,哼,這種事情雖然我沒做過,但還難不到我。”韋笑笑一昂脖子,像個好鬥的小公雞一般。
馬六苦笑道:“你不會想死了吧?我可警告你,這種事兒你最好別去做,再說,你以爲大叔我是爲了區區一億就低頭的人嗎?哼,我可是個有骨氣的人,我不會接受你這個條件的,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你別逼我!”韋笑笑一字一句的道,臉色相當的不好看,像一頭馬上就要吃人的小老虎。
馬六小心的道:“你能把我怎麼樣?”
“好,這可是你逼我的!”韋笑笑放開馬六,快步向t臺的方向走去。
馬六一見,知道韋笑笑要去t臺上胡說八道,八成又是自己和她睡過覺了云云,到時候自己大半又要背上陳世美的罵名,哪裡敢讓韋笑笑去亂說一氣,馬六一把將韋笑笑拉住,臉色也是格外的難看,一字一句的道:“最後一次,下不爲例!”
韋笑笑一下子便笑了起來,不過笑容卻沒有先前那麼天真無邪,有一種馬六看了就心虛的哀傷。
拉着馬六來到一羣同學面前,全是女孩子,而且全都是有錢的女孩子,沒辦法,韋笑笑是富二代,她結識的這些同學大半也就是富二代,這就是階層決定圈子。
一羣女孩子都認得馬六,看過報紙,也看過網絡上馬六和梅姐的照片,立即大呼過癮,先是韋笑笑在那裡給大家介紹,說馬六是自己的男朋友,自己就是馬六的小老婆,還沾沾自喜,一羣女同學不但不bs,反而都是一臉的眼羨,搞得馬六頭大如鬥。
接着便是喝酒,酒是點的好酒,其中的小壽星穿了一件淡紅色的風衣,裡面是很能秀出身材的緊身羊毛衫,一對胸脯初具規模,比韋笑笑的足足大了一碼,這小壽星長得不賴,而且大方火辣得讓馬六頭疼,很大方的想和馬六一起去舞池嘿上一番,馬六拒絕都沒有用,最後在舞池的時候,這小壽星的一對胸脯便緊緊的貼着馬六,甚至主動大大方方的說想和馬六做炮友,說今天是她生日,讓馬六開房陪她睡一晚,算是給她的禮物,把馬六嚇得着實不輕。
回到坐位上,馬六汗如雨下,汗顏無地,深切的感覺到如今女孩子的強大,又突然有些感慨,原來韋笑笑沒有說謊,像她這樣的女孩子,到現在還能保持處子之身,實屬難得,與這小壽星以及這羣同學比起來,韋笑笑其實內心清純無比,看似小妖精小魔女,實際上卻只是表面現象,或許只是她的僞裝罷了,骨子裡,這也是個好女孩啊!
見馬六神色不對,韋笑笑微微皺眉,剛纔看到馬六被小壽星吃豆腐的時候她就已經很不高興了,現在自然要湊過來問個究竟,馬六臉色一紅,只說可以散了,別喝醉了。
幾女哪裡肯善罷干休,非要逼着馬六再喝,馬六無奈,又和大家一起喝了兩瓶紅酒,實在怕將這羣女娃娃灌醉了,自己好心好意不去做啥壞事,可別讓別人撿了便宜,那也是他間接的造了孽,所以又一次建議說散了。
這次韋笑笑堅定的站在了馬六這一邊,她在這羣女孩子當中,明顯是頗具威性的,她一表態,大家雖然不情不願,到底還是散了,小壽星買的單,掏了張卡,直接刷的卡。
出了酒吧,一羣女孩子大半都是自己開車過來的,車子都是幾十萬一輛的,小壽星那輛最出彩,黃色的保時捷,小壽星讓韋笑笑上車,韋笑笑說自己要陪馬六,說話的時候,韋笑笑緊緊的摟住馬六的胳膊,一羣女孩子便笑嘻嘻的讓馬六一定要憐香惜玉來着,馬六哭笑不得。
等這些人都走光了,馬六正待說話,韋笑笑已經主動放開他,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見,淡漠的道:“送我回家。”
馬六看出韋笑笑有怨氣,可不知道她爲什麼有怨氣,也不敢問,只能乖乖的送她回家,一路上韋笑笑都沒有說話,馬六索性也保持沉默。
到了韋笑笑家的樓下,韋笑笑下了車對馬六道:“你在下面等着我,等我上了樓,在窗口和你說再見,你纔可以走,行不行?”
話是如此在說,但韋笑笑說話的口氣自有乞求的味道,這讓馬六無從拒絕,也下車,倚在車門,馬六點上一根菸抽上。
幾分鐘後,馬六一擡頭,韋笑笑家的窗簾拉開了,只是緊挨着的兩間屋子的窗簾都被拉開了,兩個女人,兩張臉。
馬六嚇了一跳,將菸屁股往地上一扔,立即上車,一踩油門,車子飈了出去。
汗流浹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