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馬六又派了幾個精明的兄弟出去查探八爺和丁一鳴的情況,結果不容樂觀,不但沒有查探到多少信息,倒是又有幾人失蹤,三天時間,前前後後一共有九名兄弟不見了蹤跡,雖然馬六還在讓陳秋和這些兄弟聯繫,但誰都知道,這些兄弟大半已經不在人世,而下手者,估計便是丁一鳴的人。
碼頭一役,讓馬六和一干兄弟對香港的黑幫有了更加清晰的認識,如果是在大陸,玩槍幾乎就是玩命,危險係數高得出奇,甭管你是什麼人,只要你玩槍,政府絕對不會袖手幫觀,對槍械的管制那是相當的嚴格。
而在香港就不同了,都用上微鋒了,也不見香港警察出來放個屁。
不過這也不見得就是壞事,要是論到槍桿子手上出政權,那馬六也是有所倚仗的,不錯,艾麗莎。
有艾麗莎那個做軍火商人的老爸,若真要與丁一鳴火拼,政府又一直持這樣的態度,馬六還真想跟他們玩得狠一點,你不是有手槍嗎?老子用微衝對付你,你不是有微衝嗎?老子用火箭筒對付你!你要是敢玩火箭炮,老子就敢玩導彈!
只是,事情還遠沒有到那種地步,艾麗莎倒是主動說到時候派僱傭兵直接找到丁一鳴,然後調些火器過來跟丁一鳴玩次狠的,被馬六拒絕。
說到底,香港也是中國的一部分,雖然是一國兩制,雖然是五十年政策不變,可真要玩得那麼過火,政府要是追糾起來,那也是在玩命,不死也得脫層皮。
馬六有後臺靠山不假,龍幫、國安局、斯徒保羅,可除了斯徒保羅之外,龍幫和國安局到時候並不一定會保他,再說,政府出面了,這兩個政府的機構如何會與政府的態度背道而馳,而斯徒保羅又鞭長莫及,這位軍火商再牛叉,也最多隻能嚇唬嚇唬小國家,若要與中國這種超級大國比起來,簡直就是螻蟻撼樹,真要衝突起來,估計就算是法國政府想要保他,都絕對保不住。
所以馬六不玩命,事情得慢慢來,一步一步的玩到底,相信這個過程也是很有意思的。
此時已經是晚上的十點,幾個兄弟依坐在客廳討論,這幾天都把大家給憋壞了,要不是馬六壓制得住,耗子都快要帶着兄弟們去街上橫衝直撞的找人出氣了。
很顯然,那一百零幾名兄弟的鮮血已經徹底的讓他們變得有些瘋魔,每時每刻都讓他們寢食難安,而這樣的境況一時半會是不能得到改善的,除非是將這個仇報了,最好是將丁一鳴和八爺全部格殺,將上次在碼頭參戰的所有人全部殺得一乾二淨,方能消這批英雄好漢的心頭之氣。
見大家都有些愁眉不展,馬六笑道:“大家提點精神出來,事情總會慢慢解決的,咱們不是還在找嘛,只要找到了八爺,這次一定不會再讓他逃走了。”
“六哥,你是不理解我現在的心情,那一百多兄弟每天晚上都折磨得我睡不着覺,吃不下飯,我都快憋瘋了!”耗子沉聲道,一雙眼睛的確是紅腫得厲害,裡面佈滿了血絲。
馬六點點頭,看了看陳秋,道:“那些兄弟還沒聯繫上?”
搖了搖頭,陳秋嘆道:“看來是凶多吉少了,而且,一直沒有消息,那丁一鳴和八爺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居然沒有再出現過了。”
“有沒有嘗試過抓幾個他們的人問問?”馬六突然靈機一動。
陳秋苦笑道:“抓了,我派四大金剛去抓過幾個人,也問過了,可惜這些人也不知道他們的老大在哪裡。”
馬六有些鬱悶了,媽那個逼的,難道這兩個人還會隱身術不成,兩個大活人就這麼不見了?
“對了,也不是一點收穫都沒有,從丁一鳴手下的嘴裡,我們至少知道一個情況。”陳秋突然道。
馬六哦了一聲,道:“什麼情況?”
“丁一鳴早些年曾經花了一筆巨資,在香港造了一座地下宮殿,當然,說地下宮殿有點誇張,但道上的人都知道,那處地方非常隱秘,除了丁一鳴和他隨身攜帶的幾名心腹知道以外,任何人都不知道,而且據丁一鳴一次醉酒後透露的情況來看,那座地下宮殿總造價超過三千萬港幣,據說還有了機關暗道。”陳秋緩緩道。
馬六哭笑不得:“這個丁一鳴倒是有先見之明,不用說,這兩個傢伙一定是躲在這個地方,當縮頭烏龜嗎?這不符合他們的性格啊,既然殺了我們的幾個兄弟,他應該知道我們到了香港的事情,難道他們就沒想過主動出擊?就這麼被動防守下去?”
“都怪這香港的警察實在是太不給力了,丁一鳴居然囂張到這種地步了,警察也不管一下,我草!”耗子罵道。
陳秋和馬六一對視,都是心中一動,陳秋道:“六哥,咱們要是能得到警察的幫助就好了,丁一鳴在香港起家,一定在警局留下了不少檔案,也許可以查到一些情況,可惜,這件事情幾乎就沒有可能,咱們還是偷渡的人,就算不是,那丁一鳴在香港能做成黑道教父,我估計警局也是默許了的,讓一個人管理黑道勢力,總比幾十個幫派亂戰成一團的好,所以,警局肯定不會幫我們!”
馬六嘆了一口氣,道:“這件事情倒也不是全沒有一點辦法,只是得等機會。”
突然,艾麗莎從樓上走下來,到了馬六的身邊,低聲的在馬六的耳朵邊嘀咕了一句,馬六臉色一喜,道:“她在哪裡?”
艾麗莎笑道:“就在你房間。”
馬六轉頭對幾個兄弟道:“你們都早點休息,陳秋繼續派人出去查探,不過最好是小心一些,不要再讓兄弟們做無謂的犧牲了!我先去見個朋友!”
回到房間,馬六一愣,房間裡空無一人,正要轉頭問艾麗莎,沒想到艾麗莎卻嘻嘻一笑道:“親愛的,春宵一刻值千金哦,你們慢慢聊吧!”
砰的一聲,艾麗莎居然關上房門出去了。
咔嚓一聲,門被鎖上。
看了看房間,的確是沒有一個人,馬六正鬱悶呢,不想那窗口卻是一陣香風吹過,一道黑影出現在窗前。
一身黑衣的鬼奴現在完全就是忍者的打扮,隨身那口倭刀此時不知道被她藏在什麼地方,全身上下就露出一對眼睛,鬼奴站在窗前,看着馬六,半響,見馬六還在發呆,不禁臉色一紅,當然,她的臉色再紅,馬六也是看不見的。
“不用打扮成這樣吧!?”馬六哭笑不得。
“你找我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了?”鬼奴沒有理會馬六的話,開門山見的道。
馬六自己坐在牀上,對鬼奴道:“坐吧!”
其實這屋裡也沒有什麼地方坐,除了牀。
鬼奴當然沒有坐,道:“說吧,什麼事?”
“事情當然是有了,不過我先問你,我前段時間打電話讓你幫我查的事情,到底怎麼樣了?”馬六沒有忘了程雪的交待,他現在雖然沒拿國安局的工資,但好歹掛了個名,人在其位,自然要謀其政了。
鬼奴道:“查過了,不過結果不理想,忠皇會的確是存在的,是大日本帝國的一個激進組織,一直致力於讓中日重新開戰,以便促成第三次世界大戰,不過這個激進組織在日本也並不受歡迎,當然,我查出他們在日本的一些組織內幕了,只是你說的在上海的那位太子,我只查出的確是有這麼一回事,而且這位太子還是個女人,其餘的,就真沒查出來了,當然,我還在派人查,只是一時半會可能不會有結果,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馬六心裡一震,女人?
本能的想到晏成春,馬六卻又自己搖了搖頭,憑晏成春的來歷,大半不會,若她真是這個組織的太子,絕對不會像她現在這麼高調的出入各種場合。
這個太子一定是一個精於算計,而且爲人低調,讓人一眼觀之絕對不像是太子的人物。
馬六心中有了個標準,有些感激的道:“你這消息已經很重要了,謝謝了。”
“不用謝,我欠你的人情,說吧,這次需要我辦什麼事?”鬼奴道。
馬六笑了笑,道:“你這次就一個人來的?”
“一個人還不夠嗎?我可以隨時叫人過來!”鬼奴皺眉道。
馬六笑道:“我想讓你幫我查一下八爺和丁一鳴現在在什麼地方,最好能夠幫我拿到丁一鳴這些年來的犯罪證據。”
鬼奴一怔,點點頭,什麼話也沒說,轉身就要離開。
馬六趕緊道:“喂,你這就走了?再聊聊唄?”
鬼奴沒有理會,直接身子一晃,消失在窗口,留下一陣香風。
閉着眼睛回味了半響,馬六睜開眼,艾麗莎已經打開房門站在馬六的面前,笑嘻嘻的道:“親愛的,你怎麼放她走了?我可是給你機會了哦!”
“因爲我不想死!這種事,總得要你情我願才行!”馬六咳嗽道。
艾麗莎笑道:“你來個霸王硬上弓不就成了嗎?我保證事後她會對你服服帖帖的!”
馬六汗顏,渾身毛骨悚然,奶奶的,對鬼奴這位日本忍皇玩霸王硬上弓?聽起來很誘惑啊,不過太有挑戰性了,只是這危險係數達到九顆星,實在不是人乾的事情,至少不是馬六能勝任的事情,他不敢想象,因爲一想象,就渾身冷汗直流。
“算了吧,老子是正人君子,不幹這種事情!”馬六嘿嘿乾笑。
艾麗莎撇了撇嘴,直接一個惡虎撲食,將馬六壓在牀上,嘻嘻笑道:“那我來對你玩一次怎麼樣?我好久好久沒這麼玩過了!”
馬六嚇得一哆嗦,趕緊道:“你孃的,又來?不行,老子是男人,不能被你一個娘們兒欺負了,要不我怎麼做人?”
“那換你對我吧?”艾麗莎也不生氣,嘻嘻道:“二選一,你自己選吧!”
馬六苦笑,一狠心,翻身將艾麗莎壓在身下,艾麗莎假裝掙扎,不過力氣真不小,馬六一邊拼命的施展自己的抓奶龍爪手,一邊嘎嘎的奸笑:“小娘子,你就別反抗了,今天就算你叫破了喉嚨,也沒有人救得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