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來算,眉山派倒是爲他白雲起辦事,就那麼死了十幾個人,白雲起想想倒有些過意不去?
“開門,我奉皇上密旨出宮辦事”白雲起拿出自己的信物,再度粘上兩撇鬍子,戴上墨鏡,假洋鬼子拿着皇帝信物出了宮?
“早知道這喬裝這麼好用,就不用爬牆那麼麻煩了真是多此一舉”白雲起嘀咕着,又想到自己這一去,八成就快天亮了,於是寫了封信,再重金託人送回皇宮,先安撫好幾個老婆大人,不然真懷疑自己在外面包了二奶,那可樂子大了?
遠遠地白雲起已經看到玲瓏姐妹藏身的那棵樹了,下半夜的月已經有些明亮,高高地懸掛在空中,光是看到樹中隱約的粉色裙角,白雲起就暗叫糟糕,這兩個雙胞胎姐妹居然還真的在這乖乖等着他?
一個縱身鑽入大樹之中,黑夜中頓時起了兩聲尖叫,劃破夜空的寧靜,彷彿強姦之類的殘酷戲碼就要上演般,兩支明晃晃的長劍迎着白雲起刺來,白雲起陡然間心中一寒,他怎麼也沒想到玲瓏姐妹會在這個時候向他遞來這麼一個招呼,眼見已是收勢不及,危急中白雲起急使了一個千斤墜,硬是將身子在中途向下落去?
饒是如此,噗噗兩聲,兩支劍,同一時間戳進了白雲起兩邊肩頭好在白雲起內功造詣已是不凡,臨體時卸去劍上不少勁氣,受傷不重,卻是兩邊同時見紅流血?
“搞什麼啊?”白雲起落下地迅點了自己肩周大穴止住血流,兩支劍再度跟了上來,這下有了準備白雲起哪能再中兩個半吊子的招,身形退後一丈叫道:“你們兩個給我下來,搞什麼東西?”?
人是下來了,兩個面色蒼白,身軀有些發抖的雙胞胎美少女從樹上躍下,俏麗的容顏此時紅潤不再,代之而起的是一片煞白,牙齒都有些哆嗦,阮玲依舊努力壓制住身體的顫抖嚴肅地叱道:“你……你是什麼人?”?
看到二人的樣子,白雲起心生憐惜,竟忘了剛纔那兩劍,臉色漸緩,就要走上前去:“真是苦了兩位姑娘在下真是該死”?
剛上前一步,對面兩個美少女互望一眼,同時叫道:“站住”?
白雲起依言站住,這纔想起此時自己是白雲起的打扮,想到這點,便弄清了緣由,急忙從取出墨鏡戴上,食指貼在嘴巴上:“我是約翰”?
玲瓏姐妹這下驚訝地互望一眼,同時問道:“前輩你這是……前輩把鬍子剃了?”?
收起劍放鬆了警惕,玲瓏姐妹的身體也再度開始發抖,有些搖搖欲倒地架勢,白雲起收好墨鏡,連忙奔上前把二人擁入懷中“實在抱歉,在下來得晚了,讓兩位姑娘受凍了”?
“沒什麼,前輩回來了就好,擔心死我們了,那批人打跑了嗎?”玲瓏姐妹同時把頭靠在白雲起的肩膀上,似乎稍稍得了一絲溫暖?
白雲起摟着玲瓏二人,一雙大手緊緊地握住二人的小手,入手一片冰涼,二人身上衣衫單薄,毫無行動地在樹上呆了近一個時辰,着實是冷壞了?
摟着二人朝悅來客棧走去,白雲起嘆道:“唉,你們也真是的,在下久久未來,你們可以自己回去看看情況嘛真是,要是把兩位姑娘凍壞了,在下可擔當不起”?
阮玲說道:“我們是想回去看看,可是每次要下來,總覺得再過不多久前輩就會來了,便這樣一直等了下來”?
說着說着,眼眶中竟已有些溼潤,白雲起這才說道:“好了好了,凍壞了,在下現在送你們回去,好好呆在被窩裡,下次別到處亂逛了,惹來這麼多麻煩”?
忽然,阮瓏好奇地問道:“前輩原來剃了鬍子這麼好看,而且說話也不拗口了,呵呵”?
這句話頓時把三人地氣氛緩和了一些,同時露出一點笑容,白雲起暗道大意,今天真是連番失利,先是戴墨鏡的錯,現在又是不戴墨鏡的錯,這天下事可當真……?
阮玲突然用另一隻手撫摩着白雲起肩膀上地一些血漬,眼神中盡是疼惜之意:“前輩你沒事玲瓏莽撞,傷了前輩,實在對不起”?
“沒事,也只怪在下唐突,忘了自己改了頭臉,兩位姑娘不必掛心,這點小傷,要不了幾天就好了,倒是你們,凍得臉都白了,怪可憐的”?
白雲起的手緊了緊,玲瓏姐妹互望一眼,面上突然一紅,緊緊地靠在白雲起懷中,心中甜蜜不已?
秋風吹過,二人俱是微微顫抖,可此時二人都不覺得寒冷,心中似有一團火開始燃燒一般,可是白雲起的一席話卻把二人再度拉回冰窖?
“在下無能,未能保得你們師長的周全,還中了李玄的毒,現在雖然毒逼出來了,可你們師長眉雲女俠她們有不少都已在李玄的逼迫下自盡身亡,實在慚愧”?
玲瓏姐妹驚詫地互望一眼,眼中淚光再度浮現,忽然淚水滑落,二人停下腳步,在這無人地大街之上同時摟緊白雲起,伏在他的肩頭飲泣起來?
秋風再度吹過街面,幾片微黃的落葉在風中飛舞,劃過幾道弧線飄向遠處清冷的夜街上只剩下兩個少女的低聲飲泣?
“師父……嗚……師父”玲瓏二女低聲嗚叫着,白雲起忍着肩頭傷處遭淚水洗禮的痛楚,放開二人的纖細小手,輕拍二人肩頭?
此時無聲勝有聲但世事往往不盡如人意,就快要到達悅來客棧那條街道時,大批地城衛軍從那條街上冒了出來想是善後處理完畢,白雲起還來不及躲避,就和領頭的人碰了頭?
“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白雲起今天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頭大了,今天發生的事多,可那樂子也多,這下好,哭成淚人的玲瓏姐妹梨花帶雨地看着白雲起,又看看面前跪拜地城衛軍一時竟不知該怎麼辦??
“皇……皇上?白……白雲起”阮玲怎麼也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白雲起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不遠處的城衛軍立刻擡頭厲吼道:“大膽,皇上的名諱也是你等能叫得的”?
阮瓏懷疑地問道:“你……你是皇上?”?
三人對城衛軍的厲吼都充耳不聞,白雲起點了點頭心知二人對這一重大事實還有待消化,不過那邊城衛軍一見白雲起肩頭白衣染血,頓時擔心地衝上前來:“皇上,您受傷了?”?
白雲起伸手示意城衛軍別動,吩咐道:“你們負責把這兩位姑娘送回悅來客棧回軍中找一些高手暗中保護眉山派的諸位女俠,其餘人送朕回宮”?
白雲起放開了玲瓏姐妹,對二人微笑道:“實在抱歉,白某要先告辭了,出來一整天宮裡該擔心了,你們也累了,如果以後要找白某,就拿這把扇子去宮門,自會有人通知白某”?
白衣勝雪在月光下只剩下逐漸遠去的背影,玲瓏姐妹還呆呆地站在原地,阮玲手中拿着白雲起剛遞過來地金黃摺扇,在城衛軍的護衛下,神情有些呆滯地回去悅來客棧?
回到悅來客棧,迎接玲瓏的是擔心了好一會的眉山衆女,各人多少都負了點傷,見玲瓏回來,俱是關心不已,但現場多數人都知道八成又是那墨鏡假洋鬼子救了二人,大多數人都親眼看到白雲起和李玄地過招,眉山衆女不是不講理的人,別人爲了幫他們而中毒,要說不關心,那也太不似名門正派的作風?
“各位師姑放心,他沒事,毒已經逼出來了,能讓玲瓏去看看師父她們的遺體嗎?”?
一片悲愴,且不提?
白雲起回到皇宮,本欲質問他的六大黃臉婆一見白雲起負傷而回,頓時又忙了起來,姜文娣給診斷了一番,大家熬藥地熬藥,煲湯的煲湯,上藥的上藥,全都親力親爲,一片忙碌,只有白雲起摟着雪緋紅和青青舒服地躺在牀上,享受小春小梅賣力的按摩:“其實不用這麼緊張,只是一點小傷罷了,不過大家這麼關心白七,實在是很幸福啊我白七有妻如此,也算不枉此生啊”?
“你啊,得了便宜還賣乖,沒事就一個人跑出去,也不說把我們帶上,至少也該把虎子帶上啊,你現在可是皇上,不能像以前那樣亂來的”雪緋紅用手指在白雲起上好藥裸裎的胸膛上輕輕划着圈?
青青在一旁嗔怪道:“就是,七哥,下次出去可要帶上我們,不然我們可不幹,再不許這樣一聲不吭地一個人出去,萬一要出點什麼事,我們可怎麼辦?”?
白雲起開始狡辯:“皇上怎麼啦?我可不想像歷代皇帝那樣坐在皇宮這大監牢裡,要出去就出去,普天之下,能傷到我白七的人,也沒幾個,他們要真想傷我,多帶你們的話,只能危險,所以我還是一個人就好,再說我也跟玉書打過招呼了,不信你們可以去問胡君柏,我的確見過他了”?
白雲起說的是事實,可是在兩個女人來看可就不同了,門外走進來的秦玉書端着剛煲的湯白了他一眼:“說話也不怕閃了舌頭,那你肩膀上的傷怎麼來的?可得老實交代,千萬別說是一不小心撞在哪了,我們可不信”?
完了,話題終於被轉到這上面了,白雲起一時還沒意會過來,“我這傷……”?
話到半途才意識到不能說實話,這全天下地女人似乎都一樣,結婚前是一個樣子,結婚後就總是怕老公去外面有個什麼,而且一點小事也能扯到男女關係上去,況且白雲起的確是對玲瓏姐妹有點動心,做賊心虛下只好話到中途打住?
“怎麼來的?”雪緋紅、青青,還有挺着差不多快要生的大肚子的秦玉書,三個人同時發問,就連小春小梅都停下了按摩,靜靜地望着白雲起?
看來,這不回答是不可能的了,白雲起只得把傷推給李玄,希望李玄不會變鬼來找他:“這傷是我在救眉山派的人,一不小心被眉山叛徒李玄給刺中的,要不是他使卑鄙手段,我肯定將他斃在掌下,對了,稍後得叫若雲去查查這人底細,這人似乎對皇宮裡的什麼有點覬覦之心,而且做事不擇手段,不得不防”?
八卦也是女人的天性之一,何況關係着自己丈夫的安危,即使搞不清楚,三個女人還是立刻刨根究底地問起白雲起出去發生的一切事情,白雲起便刪刪減減地說起來?
既然白雲起受傷,喝過藥,喝過湯,便要早早休息,今夜也就無人侍寢,不多時人走光了,白雲起剛要睡着時,身旁卻突然多了個人,慢慢地靠在白雲起身上:“老實說,相公,你的傷到底是怎麼來的?奴家聽若雲說,你被城衛軍撞到時,懷中還抱着一對雙胞胎阮玲瓏呢”?
白雲起暗暗心驚,自己竟忘記叫那城衛軍閉嘴,這一下被許玉嫣逮了個正着,白雲起只得轉過身來,身旁許玉嫣羅衫半解地靠在自己身上,着實誘人,尷尬地笑了一下,白雲起說道:“也沒什麼,一不小心,就被那兩個丫頭給刺了一劍,呵呵”?
許玉嫣在笑,笑得很詭異,至少白雲起越看越是覺得詭異,這份詭異配上此情此景,竟是說不出來的媚惑,白雲起不知不覺竟突然起了生理反應橫行?正文?第六部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