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候,你對我們做了什麼?!”
連浩歌和廉濤神色驚恐。
他們不相信李丘廢了那麼大力氣,在他們心臟上布上一層元氣罩,是要保護他們的心臟。
李丘掃了兩人一眼,冷聲笑道。
“我給你二人,種下了一門秘術,名叫種心劫。”
“種心劫?”兩人心中不好的預感愈發強烈。
“種下這門秘術,自此之後,你們的性命只在我一念之間。”
“我只要一個念頭,就能引爆你們心臟上的元氣罩!”
“若元氣罩被引爆後,你們的下場不用我多說吧?”
連浩歌兩人眼中閃過一抹恐懼。
按照他們心臟上那層元氣罩的凝實程度,若被引爆自是屍骨無存!
霎時間一股莫大恐懼籠罩兩人,讓兩人不禁汗毛豎立,心中忐忑不安到了極點,感覺自己性命如狂風暴雨怒海驚濤中的一葉小舟,隨時都有翻覆之危。
這股性命不由自己掌控只在別人一念之間的感覺,簡直比殺了他們還要恐怖!
“那麼……”李丘頓了一下,臉上浮現一抹冷厲,左右看了看兩人繼續道。
“你們想死還是想活?”
“若是想死,我現在可以成全你們,埋屍之地都可以省下。”
他念頭一動,兩人直接爆成一團血霧,自然也就用不上埋屍了。
連浩歌和廉濤臉色難看,眼中驚懼不定,額頭冷汗密佈,身上衣衫都逐漸被冷汗打溼。
李丘注視着二人,世上固然有那種寧死也不屈服之人,但他從二者得知被他種下種心劫後的表現看,兩人不大可能是那種人。
兩人對視一眼,腦袋齊齊低了下去,雙拳緊攥,臉上浮現一抹惱怒和屈辱,但更多的還是恐懼,對死亡的恐懼。
“我們……想活。”
只是四個字,連浩歌和廉濤卻彷彿是用盡全身力氣才從牙縫中擠出。
兩人一人是天下頂尖煉氣大派的宗主,一人是天下頂尖煉氣大派的大長老,讓他們低頭屈服,他們怎會情願。
“既然想活,那日後就按照我意願去行事。”
“你們若讓我用得順心,我自然不會自折手臂。”
李丘消散法相,元氣化作一片紫色祥雲。
兩人落到祥雲上,拱手行禮,聲音艱澀應道。
“是……是。”
李丘瞥了十分不情願的兩人一眼,也沒說什麼。
他沒指望兩人立刻能接受性命被他操控,以後就要奉他爲主一事。
事情總要慢慢來,難的是第一步,邁出第一步後就簡單很多了。
接下來多習慣習慣,他們很快就會習慣自己的身份。
“對了。”李丘像忽然想起什麼。
“忘了提醒你們,不要試圖用元氣去消磨那層元氣罩,不然期也會被引爆。”
兩人身軀一顫,冷汗淋漓,他們剛剛心中就存着這樣的想法。
他們怎會甘心被李丘所控制,一直想着恢復元氣之後就立刻試一試,看能否消磨掉那層元氣罩恢復自由。
只是兩人依舊有些不甘心。
雖說按理說這門秘法不太可能有這麼大的缺陷,但萬一它就真的有這樣的缺陷,李丘的話是唬嚇他們?
可不甘心歸不甘心,兩人卻又不敢去試,生怕李丘的話又是真的。
李丘看着兩人閃爍不定的眼神,知道他們心中所想,沒說什麼,袍袖一揮。
紫雲落入峽谷中,他下令收攏膽戰心驚的軍卒組成大軍,移開擋住峽谷的巨石,繼續回返周國。
磐石山上,宮殿之中。
李丘坐在原本屬於連浩歌的位置上,看着殿下磐石宗的幾位長老。
連浩歌和廉濤站在他的左右。
“各位長老,今日將你們叫來,是有事要說。”
“自此之後,我們磐石宗就臣服於周候麾下!”
連浩歌掃視一衆長老,語氣有些生硬和艱澀,忽然道。
“什麼?”
磐石宗一衆長老臉色大變眼神驚詫。
有的眼神閃爍,看着好好端坐坐在殿上的李丘,神色忌憚,彷彿是猜到了什麼。
之前宗主和大長老去伏殺周候,結果一轉眼周候依舊活得好好的,宗主和大長老卻要帶磐石宗臣服於李丘,中間可能發生了什麼事並不難猜。
想必周候展現出驚人實力,宗主和大長老也不是對手!
他們磐石宗襲殺周候,現在事敗若不臣服,恐怕必會遭到周候報復,血洗磐石宗!
若想活命,他們只有臣服這一條路。
想及此處,衆長老中有人立即躬身行禮。
“既然宗主發話了,那我等便見過周候,日後我等願爲周候效力。”
其他人也很快想明白其中的事,跟着稀稀拉拉的躬身行禮。
連浩歌和廉濤兩人也是轉身行禮。
李丘看着殿下全部低頭躬身行禮的人,臉上露出一抹笑意,緩緩站起身。
“既然如此,我便接受磐石宗的臣服。”
“不過……”
他話音一轉,冷聲道。
“磐石宗之前曾與我周候一族有過約定,我族供奉磐石宗修煉資源,而磐石宗需要在我族需要及危難時幫助我族。”
殿下一衆長老聽到李丘提及此事,皆是臉色微變。
“可之前磐石宗所做讓我很失望,居然違背和我周候一族祖輩的約定。”
“鑑於有此事在先,我實在是難以對諸位放心。”
“所以……我必須爲我們之間的關係加上一層保障,以防日後諸位背叛於我!”
李丘腳下一踏,浩瀚如海的紫色元氣,瞬間封鎖整間大殿。
“周候這是何意?”
“周候要做什麼!”
磐石宗一衆長老大驚失色,神色防備。
一時間殿內氣氛有些緊張起來。
李丘掃了連浩歌和廉濤一眼。
兩人身軀一顫,轉過身神色冷厲看向一衆長老。
“宗主,大長老,你們……?”
磐石宗一衆長老見到連浩歌兩人的神情,立刻就明白了他們的態度。
“就像我剛剛所說,爲了日後我能夠信任你們,不用擔心遭到背叛,這層保障乃是必須!”
“我不會留任何不穩定的因素在身邊,如果你們當中有人不願意,那我就只好請他去死了!”
李丘笑眯眯的道,眼中閃過一抹危險的光芒。
雖是笑着說的,但其中的威脅之意卻溢於言表,讓磐石宗一衆長老一陣不寒而慄。
身處被封鎖的大殿中,磐石宗一衆長老沒有考慮太久。
其實也沒有他們選擇的餘地,磐石宗實力最強的連浩歌和廉濤都已臣服,他們若不乖乖聽話只有死!
他們就是加起來也不可能是連浩歌和廉濤的對手,又何況再加上一個更可怕的李丘。
“諸位,我要佈下的保障,名爲種心劫……”
在給磐石宗長老種下種心劫前,李丘先將種心劫這門秘法講解了一遍。
不同於之前連浩歌和廉濤被他種下種心劫前,元氣已經耗盡。
這些人皆元氣尚在,若有人在他種下秘法的中間或者結束後作死用元氣衝擊元氣罩,他豈不就白費工夫了,以後源力進賬的速度也會大大降低。
在聽完李丘講述種心劫是怎樣一門秘法後。
一衆磐石宗長老臉上雖然都有明顯的抗拒和不甘,乃至感到屈辱和惱怒,但沒有一個人敢明顯表現出來。
李丘滿意點點頭,袍袖一揮。
浩瀚如海的紫色元氣瘋狂涌入殿內磐石宗長老的體內。
片刻工夫過後,在他元氣消耗近乎一大半的時候,終於向所有磐石宗長老都種下了種心劫。
所有被他種下秘法的磐石宗長老,臉上除了多了恐懼,不甘和惱怒比之前更爲濃重。
他也沒有在意,連浩歌和廉濤一開始已是如此,但現在不也好了很多。
“去隨便叫兩個弟子進來,以防你們不相信我先前所說,我就給你們演示一番種心劫的威能。”
李丘飽含深意看了連浩歌一眼,揮手道。
“是。”
連浩歌身軀一顫,拱手行禮。
兩個磐石宗弟子被叫進殿中。
李丘消耗少量元氣,揮手隨便給兩人種下了種心劫。
“你,用已身元氣衝擊我布在你心臟上的元氣罩。”
李丘指着其中一個。
那名弟子神色猶豫不解,轉頭看向連浩歌。
連浩歌神色漠然,冷聲道。
“照做!”
那名弟子聽話的閉上雙眼,開始用元氣衝擊心臟上的元氣罩。
連浩歌臉上浮現一抹緊張,死死盯着那名弟子。
嘭!
那名弟子的身體忽然炸開,爆散爲一團血霧!
啊啊啊!
站在一旁的另一名弟子被濺了一身鮮血和碎肉,神色驚恐,驚聲尖叫。
連浩歌和廉濤外加一衆磐石宗長老眼神黯淡下去,顯然李丘所說是真,並不是唬嚇他們。
其實李丘主動提出要給他們演示時,他們就已信了八分,但只是依舊有些不甘,如今算是徹底死心了。
李丘目光轉移隨意一指,另一名弟子也身體爆開化爲一團血霧!
另一名弟子見到先前那名弟子元氣衝擊種心劫身體爆開,自不可能在沒有逼着他的情況下,再去傻傻的主動衝擊體內的種心劫,明顯這就是李丘念頭一動,主動引爆了種心劫。
連浩歌和廉濤及一衆磐石宗長老神色畏懼,皆深深低下頭去,終於認了命,徹底向李丘表示臣服。
……
給連浩歌等人全部種下種心劫,掌控磐石宗後。
李丘立刻給他們封了一系列的軍中官職,讓他們分別帶着磐石宗弟子和大軍出征去征伐他國。
他則是呆在國都,等着連浩歌給他們將源力帶回來。
由於選擇征伐的諸侯國,皆是弱小之國,所以自無戰敗一說。
一個個諸侯國被周國討伐擊敗。
周國的疆土以一種可怕的速度開始增長。
李丘源力面板上的源力也飛速增加。
不過周國如此瘋狂的擴張和殺戮諸侯,也引起了天下人的注意。
其他強大的諸侯國號稱代天子討伐他國其實也就是做做樣子,根本目的是想將弱小的諸侯國納入自己統治之中。
若其他諸侯識時務表示臣服,裝裝樣子對僭越禮制的小懲大誡一番也就結束了,畢竟殺死諸侯對他們又有什麼好處。
但李丘麾下的周國不同,不論被討伐的諸侯是否表示臣服,都堅決將諸侯押回國中處決,如此喪心病狂簡直聞所未聞!
據悉天下大大小小近七十多位諸侯,死在在周候手下的諸侯已達到十多位,並且這個數字還在不斷增加!
天下皆將周國視爲虎狼之國,視周候爲虎狼化身!
弱小的諸侯國對周國充滿恐懼,談之色變!
強大的諸侯國則彷彿受到周國的刺激,有的躍躍欲試心中癢癢,有的已開始同周國一樣瘋狂的開疆擴土。
以前強大的諸侯國吞併弱小的諸侯國都是把握着分寸,隔很長一段時間才吞併一個,不敢太過分和瘋狂,怕受到天下人的指責和唾罵,另外也是怕引起那些更強大的諸侯國的注意,引來滅頂之災,頗有一種偷偷摸摸的感覺。
但自從周國出現,那些強大的諸侯國也都放開了手腳,肆意的討伐他國,開疆擴土。
有周國在前面頂着,他們再過分難道有周國過分,再引人注意難道有周國引人注意?
最起碼他們不會瘋狂的屠戮諸侯,讓自己下屬的諸侯國中都是怨言四起!
天下人都忙着指責和唾罵周國,那些更強大的諸侯國也怕都在盯着周國,正是悶聲發財的好時機,他們怎能錯過!
的確有天下幾個最強的諸侯國在死死盯着周國,打着周國這塊肥肉的主意,垂涎欲滴!
周國瘋狂的開疆擴土,單論疆土廣闊而言已是天下第一大諸侯國!
只一個周國就能頂得上數個甚至十數個諸侯國的疆土,若將其覆滅有多少好處自不用多說。
尤其不像覆滅其他國家一樣,覆滅周國沒有任何壞處!
周國已淪落到天下人紛紛指責和唾罵,人人喊打的地步!
他們若滅掉周國,可以說乃是人心所向,替天行道!
名利雙全的事情,誰不願意做!
周國實是已到了一個極爲危險的境地,但偏偏彷彿周候沒有一點察覺,沒有一點停手悔悟的意思,依舊讓麾下瘋狂的討伐他國,開疆擴土。
天下人皆是罵周候目光短淺,心如虎狼,貪婪無度,嗜殺暴虐,喪命之日不遠矣!
天要欲其亡,必先令其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