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東一身西裝革履走出房門,在客廳看了看,走到對門,敲了敲門,喊道:“阿義,你約了馮先生幾點鐘啊”。
屋內,張義說道:“沒說準,只是說了明天晚上”。
謝文東看了看手錶,披上了風衣,調侃笑道:“怎麼了,沒見到他,就已經嚇得不敢說話了,嗯?”。
這時,房門打開,張義一身西裝走了出來,謝文東不由得笑了。
張義緊張的問道:“我穿上西裝不像樣吧”。
謝文東捏着下巴,讚歎笑道:“你颳了鬍子真漂亮”。
張義聞言,樂呵呵的笑了笑。不由得在兜裡掏出一張相片,問道:“我像不像他”。
謝文東笑着嘴裡叼着煙,直點頭。
張義拎着兩雙皮鞋,問道:“文哥,我穿哪雙鞋好”。
謝文東說道:“黑色”。
張義看了看,說道:“我覺得褐色不錯阿”。
謝文東點燃煙,說道:“你喜歡穿就穿嘍”。
張義一臉欣喜的轉過身,走到房中穿鞋,謝文東吸了一口煙,倚在門口看着張義。
張義說道:“文哥,我沒見過那麼大的舞會,我有哪不對,你記得提醒我”。
謝文東點點頭,說道:“行啦,走吧”。
張義邊走邊看腳,走到門口處,說道:“文哥,還是你說的對,那個黑色的比較好,你等我一下”。轉身又跑回屋內換鞋。
謝文東吸了一口煙,不由得搖着頭,一臉笑意的看着張義。
晚上,馮霸天家的客廳,已是燈舞交會,高朋滿座,伴隨着鋼琴的伴奏曲,馮霸天手持菸斗,一臉笑意的來到大廳,時不時的向來客嘉賓頻頻點頭,表示好意,笑着說道:“招待不週啊、、”。
這時,謝文東和張義在關老的帶領下,來到了客廳,關老說道:“請稍兩位稍等一下”。
謝文東點了點頭,環顧了四周。
關老來到馮霸天身邊,側耳低語了幾句,馮霸天忙一臉陪笑看着桌前的人,稱道:“失陪、、失陪、、”。
只見馮霸天一臉笑意的來到客廳,關老說道:“就是這兩位”。
馮霸天聞言,點了點頭。
張義見到馮霸天,神色驚喜,忙握手拘謹說道:“馮先生”。
馮霸天笑意的說道:“張先生,你好”。詫異的看向謝文東,問道:“這位是、、”。
謝文東笑了笑,摘下帽子,說道:“謝文東”。
馮霸天聞言,兩眼精光一閃,恍然大悟笑道:“哦、、謝先生,你好,唉、、昨天去拜訪你,可惜你在哦”。
謝文東笑道:“實在對不起,昨天有事出去了”。
張義在一旁笑道:“馮先生,你看今晚是不是要談抽成的事啊”。
馮霸天笑道:“誒、、那都是小事,這以後慢慢談”。說完,撇了一眼門外,便笑臉說道:“先失陪一下,兩位請便”。
謝文東點了點頭。
馮霸天忙走向門外。
謝文東轉身看了看馮霸天離去的背影,又看了看張義,不由得笑了笑。
張義看了看四周,如此華麗的場合,也算是第一次來,神色到有些拘謹。
二人來到客廳的一個角落,這時,一個服務生端着兩杯酒水來到二人面前,張義拿起一杯,便掏出一張錢幣遞給服務生,謝文東急忙攔住,皺了皺眉,端起另一杯,對服務生點了點頭。
服務生一臉笑意的離去。
張義一臉詫異,此時,謝文東笑着說道:“阿義,你知不知道,來到這裡,吃喝都是不花錢的”。說完,便飲了一口酒水。
張義茫然道:“我只是想給他點小費”。
謝文東聞言,不由嗤笑不已,搖了搖頭,然後指着客廳中心坐着的幾個商界大佬,說道:“看那邊坐着的幾個大佬,他們都是衡水商界最有錢的主,其中一個衡水商界,邁克公司的董事長,張自在”。
張義聞言,一臉笑道:“文哥,你怎麼會認識他”。
謝文東笑道:“因爲我去他公司光顧過”。
這時,張自在看到謝文東,也是一臉笑意,站起身衝謝文東打招呼:“謝先生,你好”。
謝文東聞言,點了點頭,笑道:“張先生,你好”。
只見張自在忙走過來,一臉笑意的上前握手,並對身邊的朋友介紹道:“來、、我介紹下,這位是銀行總經理,哈利先生,”。
謝文東點了點頭,上前握了握手。
張自在又介紹道:“這位地產公司的陸先生”。二人握了握手。
張自在說道:”身後這位,是哈里遜醫院院長,沃克斯先生”。
謝文東笑了笑,點頭上前握了握手。
陸先生說道:“謝先生,最近有沒有玩地產行業”。
謝文東笑道:“我還沒有,不過我對商業證券倒是感興趣”。
哈利聞言,兩眼精光一閃,笑道:“原來謝先生對金融也有研究,那謝先生,你看最近行情如何”。
謝文東說道:“雖然好多人都說要軍閥打仗了,但是我覺得股市的大佬一定會和他商談好,我看行情很好、、”。
哈利聞言,讚許的點了點頭,沃克斯舉手讚道:“謝先生真是高見啊”。
這時,一名身着華麗的婦人笑意的來到,說道:“誒、、原來你在這啊”。
哈利急忙笑道:“是啊”,扭頭介紹道:“這是內子,這位是謝先生”。
婦人聞言,一臉笑意的和謝文東握了握手。
張義第一次見到如此穿着華麗的婦人,在一旁神色有些呆然。
只見婦人說道:“謝先生,最近的新上映的影片,你買票了嗎”。
謝文東笑道:“哦、、什麼時候上映啊,我還沒買”。
婦人說道:“我和劇院的老闆很熟,沒關係,我可以讓你兩張票啊”,說完,便在包包裡拿出電影票。
謝文動見狀,急忙掏錢,卻被一旁的哈利先生阻聲笑道:“誒、、謝先生,內子做事就是這麼獨特,既然她讓你票,就不會收錢的”。
謝文東聞言,笑道:“太太,可否賞臉跳個舞”。
婦人笑道:“好”。
謝文東紳士般笑道:“那麼各位,先失陪了”。
幾人點了點頭,便走到一旁繼續聊天。
張義在一旁端着酒杯,看着謝文東離去的背影,又詫異的看了看幾位商界大佬,一臉茫然的表情,來到跳舞廳,笑了笑。
張義百無聊賴的轉身,恰巧看到對面不遠處坐着一個身着旗袍的婦人,二人四目相對,張義一臉呆滯。
婦人也是神色詫異,舉了舉杯,抿了一口酒水,張義見狀,急忙也舉了舉杯,激動的喝了一口。
這時,馮霸天來到張義身後,說道:“張先生,隨便喝,不用客氣”。
張義忙點了點頭。
馮霸天走進客廳,眉頭緊鎖,這時,關老急匆匆來到馮霸天面前,說道:“還是沒有看見文先生,要不要打個電話問問”。
馮霸天聞言,皺了皺眉說道:“老文可是一直準時的”。
此時,街道上,一名男子神色急匆匆的跑向馮家,後面緊追不捨的幾名男子,氣勢洶洶的嚷道:“在那、、在那、、別跑、、”。
只見男子身負重傷,跑到馮家門前,呼喊門衛。
後面的幾人追上來後,急忙停住腳步,其中帶頭的男子說道:“慢、、是馮霸天的家”。幾人咬牙切齒的憤恨的纂了纂拳。
此時,客廳內,只見張義和剛纔的婦人在一起跳舞,身旁不遠是謝文東和哈利太太。
馮霸天在一旁喝着酒杯,看着謝文東,神色不由得點頭讚許。
不料,突然一人來到馮霸天身邊,竊竊私語,馮霸天神色突然大變,急忙來到門廳外。
只見幾人扶着文嘉來到馮霸天面前,文嘉神色痛苦道:“馮先生”。
馮霸天說道:“老馮,這是怎麼回事”。
關老上前忙說道:“老爺,警察隊的郝隊長要見你”。
馮霸天聞言,眉頭皺了皺,示意幾人將文嘉帶上樓,說道:“讓他進來”。
幾人攙扶着文嘉上樓,客廳內,衆人見其身負重傷,紛紛詫異,謝文東見狀,更是神色凝重,皺了皺眉。
這時,門廳外,一名身着西裝的男子,走了進來,脫下外套,摘下帽子,說道:“馮先生,今天有點事,想和你談談”。
馮霸天笑道:“原來是警察隊的郝隊長,請”。
謝文東見來人,心中不禁詫異。
二人來到房間,馮霸天說道:“我不會讓你把你抓走,這是我的地盤”。
郝隊長笑了笑,說道:“我會在門口一直等着他”。
馮霸天說道:“郝隊長,你雖然是警察隊,但是你要有證據”。
郝隊長聞言,譏諷笑道:“馮先生,你也別忘了,有時候,解決問題警察也會不講理的”。
馮霸天聞言,說道:“真想不到,有人還會自認不講理”,說完走到桌前,拿起電話。
郝隊長笑了笑,說道:“你也會想不到,也有人會不買你的賬,你是要打給我的上司,我勸你還是別費力了,這次我抓的是一個漢奸,他是不會幫你的”。
馮霸天聞言,放下電話,說道:“你說話要有證據,否則我不允許你侮辱我的朋友”。
郝隊長笑道:“我就在外面等着他,他可是中彈了,我相信一個人的血流不多吧”,說完,神色冷然的轉身便走出房門。
關老進屋,馮霸天說道:“馬上叫一下沃克斯先生”。
不一會兒,沃克斯看了看文嘉的傷勢,說道:“必須馬上給他手術,把子彈取出來”。
馮霸天說道:“能不能在這手術”。
沃克斯搖了搖頭,說道:“不行,這醫療設備不齊全”。
馮霸天抽了一口煙,皺了皺眉。
沃克斯說道:“馮先生,是否有什麼困難不能送醫院”。
馮霸天轉身笑道:“沒事,你先幫我照顧好他,我在想想辦法”。
沃克斯點了點頭。
馮霸天回到房間,思索片刻,關老說道:“老爺,爲什麼不把他們直接幹掉”。
馮霸天說道:“我不想公然的和警察隊起衝突”。
關老點了點頭。
馮霸天皺了皺眉,不由得神色點了點頭,便一臉笑意的走下樓,在客廳找到了謝文東和張義。
謝文東站起身,說道:“馮先生,是否有什麼麻煩”。
馮霸天說道:“要不我們樓上談”。
謝文東說道:“好”。
不一會兒,張義說道:“馮先生,你放心,既然是困難,我們肯定出手幫忙的”。
馮霸天點了點頭,說道:“我確實有點麻煩”。
謝文東說道:“好。那事不宜遲,我們就馬上行動”。
馮霸天也沒想到謝文東會答應的如此快,站起身說道:“謝先生,你真是個爽快人!”。
張義說道:“那我們現在就安排人動手”。
二人走下樓,張義說道:“文哥,我一個人就能對付了,還是我叫上兄弟們去吧”。
謝文東說道:“你還是在這跳舞吧”。
張義說道:“文哥,你信不過我,我一個人能行的”。
謝文東扭頭看了看張義,說道:“嗯、、小心點”。
張義笑道:“誒、、好咧”。
馮家門外,幾個人聚在一起,時不時的看向馮家門口,幾人嘴裡還說道:“還不出來、、”。
這時,一輛車從另一方向開來,停在不遠處。
衆人詫異不已,只見車門打開,幾名手持手槍的男子,對着衆人就是一陣機槍掃射,伴隨着幾聲慘叫,衆人倒在了血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