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楚驍穿戴整齊,獨自向殿前廣場方向去了,因爲之前約了宜蘭他們在那裡的一個茶樓見面,這也是楚驍最後的悠閒時刻了,接下來他便準備閉關,爲渡天劫做準備。殿前廣場旁邊的一條寬闊街道上有許多的茶樓、酒肆,估計是宗門開設專門提供給弟子們的休閒場所。楚驍來到了其中最大的一間,叫做“聽雨軒”的茶樓,這裡就是他們約定之所。一進門楚驍就有了一種非常舒適的感覺,這裡環境優雅、安靜,一應的紅木傢俱顯得古樸且有品位,角落案上一爐檀香嫋嫋,香中似乎還加了少許冰片,味道沁人心脾。突然間一聲悶雷似的喊叫,將這優美的意境破壞了個稀碎。
“兄弟啊!你可來了,不愧是宗門大弟子,這主角總是最後才登場啊!”不是那欠揍的沈二寶還能有誰。只見這傢伙大喇喇地晃悠過來,一把拉住楚驍向二樓走去,直接進了二樓最大的一個包廂。沒想到包廂裡的人可着實不少,宜蘭、上官春水、慕容飛、唐虎、洛曉棲加上自己和沈二寶,坐了滿滿一桌,不像是喝茶,倒像是吃飯了。
“你們怎麼這麼早就來了?”楚驍有點懵,懷疑自己是不是記錯了時間。
“沒什麼,只是有些興奮而已,真要有什麼,無非就是某些人急着想見你唄。”洛曉棲故意拍着宜蘭的肩膀,對楚驍說道,滿臉的調笑之色,搞得宜蘭瞬間滿臉通紅。
“師兄,這兩天你情況怎麼樣啊?我們可是聽到不少關於你的傳聞,好像說你財大氣粗地買了不少東西什麼的。”慕容飛關切的問。
宜蘭小嘴一撇道:“還不止呢,現在已經成了青春偶像,滿大街都是你的人偶,我們那裡的一個師妹就是把這‘楚驍驍’擺在牀頭,連睡覺前還要道聲晚安呢。”說着從手環裡拿出一個一尺長的布偶,往桌子上一擺,楚驍的臉立馬就綠了,這是一個坐姿的楚驍驍,一副帥酷的表情,衣角上還繡着一行字:把你的夢境留給我。
“哎呀我去!這尼瑪也太騷然了吧?兄弟啊,這是什麼操作啊?你缺錢跟兄弟說一聲啊,不用出此下策吧。這妹撩得,你得注意身體啊。”沈二寶拿起那個布偶嘴都快笑歪了。
楚驍抓住他的胳膊肘,用力一捏,頓時讓這廝一聲慘叫,再也不敢笑了。“再亂噴蛆我就把你的事也說出來讓大家長長見識。”
寶二爺立馬哀嚎道:“哥,我再也不敢啦。”
楚驍嘆了一口氣,從入住紫藤塢到這布偶事件,將這兩天的經歷都講了一遍。
“這女人什麼意思啊?她這樣賣人偶能賺幾個錢啊?犯得着爲這事得罪你嗎?別是故意的吧?”衆人七嘴八舌的也論不出個所以然來,倒是洛曉棲一拍大腿笑道:“如此看來最符合邏輯的解釋就是這女人看上你了。”
沈二寶附和道:“那就沒錯了,男人婆的世界,也只有她們自己能夠理解。”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洛曉棲一個閃電劈在屁股上,頭髮都豎了起來。
“沒辦法,事已至此,也只有冷處理了,越把它當一件事,事情反而就鬧得越大,不管誰想說什麼,有什麼看法,半年後的年比,我都會讓他們閉嘴的。”楚驍淡然道。
上官春水終於開口淡淡的道:“宗門內實力纔是硬道理,其他的大可不必在意,宗主也不會去相信這些荒唐事的。”
楚驍一笑:“春水說得對,也別淨說我的事,你們這兩天什麼情況?也和我說說呢?”
除了楚驍,其他人都還是相對順利的,宜蘭成了落塵宮主的第三個親傳弟子,身份尊貴,所以也不會像風殿弟子一樣住到凌絕峰的山洞裡去,而是被安排在“七絕谷”外邊的“遂風小築”,那是以前風殿一位過世前輩的住處,雖然是個不大的小四合院,但卻很乾淨雅緻。分配給她一個管家,四個外門弟子侍女和兩個廚師,比起楚驍來待遇就差多了。不過宜蘭雖然出自名門,但自小在軍旅中磨鍊,別說還有這麼多人伺候,就是隻有她一個人,也會照樣生存得好好的。
上官春水不但進了水殿,而且還成爲了水殿殿主藺冷汐的親傳弟子,這藺冷汐年輕時被稱爲太初宗第一美女,只是爲人孤傲、冷僻,所以終身未嫁,不過她待徒弟卻是極好,而且極端的護短,加上上官春水,三個親傳弟子都是大美女。上官春水被安排在了離月亮湖不遠的秀玉湖邊,與她的兩個師姐同住,給她配了四個外門師妹做侍女,因爲師姐妹三個同住,所以也沒有單獨安排廚子。
沈二寶成了木殿殿主項柳的親傳弟子,在其座下排名第四,與木殿的衆師兄弟們一同住在獸吼森林邊緣的“飛馬莊”,因爲這裡男弟子比較多,飛馬莊也只有三十個侍女,所以狼多肉少,爭風吃醋的事情偶有耳聞,搞得項柳老臉無光,動不動就會把這羣精力過於旺盛的混小子們狠捶一頓,並向宗內言明,堅決不同意增加飛馬莊的侍女數量。不過還是經常會有侍女大了肚子和飛馬莊的內門弟子“奉子成婚”,宗內弟子們私下都譏諷地稱飛馬莊爲“種馬莊”。沈二寶分到一個侍女,不想人傢俬下是名花有主的,入住第一天便莫名其妙地被一個飛馬莊的內門記名弟子警告了一番,搞得好不鬱悶,恨不得趕緊找個地方搬走,聽說楚驍的紫藤塢極爲寬敞,懇求要跟着他,楚驍正愁紫藤塢陰盛陽衰,所以也就答應了,前提是沈二寶得徵得項柳的同意。
慕容飛和洛曉棲都成了雷殿殿主申屠雷的記名弟子,安排在了凌絕峰的山洞之中,申屠雷這人比較粗枝大葉,脾氣臭,人緣也差,所以在外門長老中也不招待見,他的弟子們也就受了他的連累,別說是普通弟子,就是記名弟子和親傳弟子,一律只有一個侍女,而且還是長相醜、脾氣差、功力低,總之是別人挑剩下的那種,偏偏申屠雷又不在意這些,雷殿的弟子也是敢怒而不敢言。楚驍當下就提議,慕容飛和洛曉棲也搬到紫藤塢來。慕容飛本來就是楚驍的人,自然後者怎麼說他便怎麼做,而洛曉棲看了看宜蘭和上官春水,狡黠一笑道:“在座的這麼多姑娘,你偏偏邀請我去紫藤塢住,我怎麼好意思啊?如果你真的可憐我的處境,我也卻之不恭,爲了避免流言傷人,我帶兩個姐妹過去作伴,你可同意?”說着站起身,一手一個的摟住宜蘭和上官春水的肩膀。楚驍自然是點頭同意,宜蘭則是臉蛋紅撲撲的不說話,倒是上官春水先開口道:“我願意去,我那邊的兩位師姐關係不好,我剛去就被夾在中間,好生無趣。宜蘭,你孤零零的幾人住在那陰森森的亂石谷口有什麼意思,還不如住到楚驍那裡,大家可以朝夕相處,你和他是舊識,關係不比我等,我們都住過去了,你還顧忌什麼?”
聞此言,宜蘭深深地望了楚驍一眼,看得後者心裡發毛。“既然如此,我也去吧。”
而後楚驍又轉向唐虎道:“唐虎兄弟,如果方便,你也跟我們一起可好?大家在一塊兒也好相互照應。”
唐虎憨憨一笑道:“好的呀。反正我就是地殿的一個普通弟子,我搬到哪裡去也沒人在意,只要初一、十五去木殿聽殿主講道,定期接受殿主考較之外,其他的都很自由,不過我想將我的侍女程蝶翠一同帶去可以嗎?”
沈二寶立馬眼睛瞪成了鈴鐺:“你小子行啊,我怎麼沒看出來,這滿打滿算才一天兩夜的時間,你就上手啦?你比我們種馬莊的那羣野驢還有種哇!”這話粗俗,不但三個姑娘面紅耳赤,連唐虎也是面色一紅。楚驍在桌下狠狠給了沈二寶一腳才讓他閉上了臭嘴。
“當然可以,大家都去稟報自己的師尊,我也囑咐我的人把紫藤塢好好收拾一下,擴建一番,一切就緒了就通知你們搬家。”說着掏出六個通訊玉佩分給幾人,大家以後方便聯繫。
衆人聊了半日方纔散去,楚驍回到紫藤塢,安排吳赫找人在紫藤塢擴建建築。在離南旗閣竹林八十丈外有一處空地,不但靠水,還有大片紫藤如天幕般遮擋的一座花園在側,正是個蓋房的好地方,楚驍打算在這裡蓋幾座不同風格的庭院,作爲給幾位姑娘的住所。而空置的五層大樓“紫藤塢”則是留給沈二寶、唐虎和慕容飛了,樓裡足有數十個臥房,足夠他們住了。而在侍女們和陳登兩兄弟住的地方也多蓋幾座小樓。負責蓋房的是外門的飛鶴堂,因爲陳登和吳赫本來就是飛鶴堂弟子,人頭很熟,兩千雲石送過去,加上又是宗主弟子的事情,既能賺雲石又能趁機拍馬屁,飛鶴堂何樂而不爲?屁顛屁顛就派來一羣施工人員測量、繪圖進行設計了。材料是從宗外採買,楚驍有得是鈦金,數都沒數扔出幾萬兩,別看對於買天材地寶這不算什麼錢,但是買建築材料,夠重建紫藤塢好幾次了。楚驍和吳赫這邊安排蓋房,陳登那邊就領來了四五個人,進了南旗閣楚驍一看,先是一怔,爲什麼呢?第一個竟是鐵苗苗。不是說只要男的嗎?楚驍看向陳登,陳登苦笑道:“沒辦法,這丫頭死纏着我,說生是紫藤塢的人,死是紫藤塢的死人,反正是就打算跟你混了。”聽陳登如此說,鐵苗苗堅定地點了點頭,楚驍頓時感覺自己的腦袋大了一圈。
“師兄,我天境一階了,出身飛豹堂,知道你這裡女人多,想找幾個男的方便在外辦事,你別看我是個女人,但我在萬寶閣混了這麼多年,人脈關係、消息渠道是相當廣泛的,我可以不客氣地說,我鐵苗苗的活動能力,在萬寶閣僅次於蕭威師兄。”鐵苗苗乾脆地說道。
“那蕭威師兄又怎麼捨得放你走呢?”楚驍一針見血地問。
“呃……他並沒有發現我的價值罷了,那是他的損失。這樣,如果師兄有什麼疑慮,我可以在這裡試用三個月,到時如果你不滿意,我扭頭就走。”楚驍笑了,這妮子似乎是賴上自己了,不過她好歹功力也不弱,所說也並非全然沒有道理,有了她,小道消息也靈通許多。既然決定要留,自然用人不疑,也不用什麼三個月試用了,直接將她留了下來。
第二個是一位四十歲左右的精幹男子,身板結實、眼露精芒,一看便知是個地系高手,此人名叫秦風,天境二階,出身飛虎堂,和陳登是把兄弟,爲人精明又非常仗義,所以在宗內人緣頗好,此次也是衝着陳登的邀請纔來的。第三位是個白麪青年,長髮長衫面容秀美得像個女子,這位的名氣還不小,地境九階風系,靈魂達到天境二階,擅長靈魂招數,名叫蘭狄,隸屬飛虎堂,是本次年比升入內門的熱門人選之一,他之所以名氣大,是因爲這蘭狄是個才子,寫詩作畫、撫琴吹笛,風雅得很,極受女弟子們的青睞,只是他卻從不與任何女子親近,可越是如此冷漠,追他的就越多,用他的話說,這些女人都很庸俗,他一個也看不上,不過這人有個最大的長處,那就是記憶力極好,過目不忘,心思又很機敏,是個智囊般的人物,因爲和陳登關係不錯,所以被招來,他很看重楚驍在宗門內的潛力,跟隨楚驍是希望將來對自己的發展有所助益。第四位是一個年近五旬的中年人,名叫曹墨,火系天境七階,曾經是飛鷹堂的一位小頭目,在外征戰多年立功無數,所以宗門批准他迴歸宗門轉到飛鶴堂做些清閒工作,算是對他多年浴血的一種獎勵。此人本事自然不用說,關鍵是在外門資格很老,認識人多,又受尊敬,所以也被陳登請了來。這曹墨得知楚驍派陳登請他爲紫藤塢效力,自是虛榮心得到極大滿足,活到他這個份上,面子往往比生命還重要,自然欣然前來。最後一位叫華休,三十多歲,出生在宗門,天境一階木系,是藥殿殿主華辛的兒子,只是因爲天賦問題,所以十七歲時被送到了飛魚堂,親生兒子沒有能力進入內門,也一直是華辛的心病,只是這華休似乎並不喜歡爭鬥,只是專心研究藥學,在楚驍看來,他並非沒有天賦,只是宗門衡量天賦的標準有問題而已。陳登將他拉來,自然是衝着他的父親,只是陳登和楚驍都不會明說而已。五人全部收下,楚驍對他們也都很客氣,四個男子都去陳登兄弟的樓裡安頓了,而鐵苗苗也在侍女們那邊的房子暫住。不過雖然紫藤塢給他們安排了住處,但他們的工作主要是在紫藤塢之外,所以大多數時候是不會在這邊過夜的。
擴建的事情交給陳登和吳赫,一切都算妥當了,楚驍沒了後顧之憂,開始在靜室閉關潛修。冰魚的功效已經完全發揮,楚驍的脈氣在丹田內已經幾乎凝實成液態,要想進入天境,炎冥圖的修煉方式就與其他功法截然不同了。修煉炎冥圖的人在渡天劫的時候丹田內的脈氣星雲會徹底消失,所有脈氣將散至人體周身,也就是說將不會再有丹田,或者說是整個人體都變成了丹田。這樣,能夠儲存的脈氣自然會比丹田要多得多,這也就是炎冥圖變態的地方,即少了丹田這個要害,又能使自己的脈氣儲量與一般天境強者相比等於無窮無盡。楚驍盤膝坐在靜室中,從手環裡取出一個木盒,裡面裝着內門執事送來的本月份例,果然如師尊所言,全都是雙份。楚驍拿起一瓶輔助修煉的“清延露”,打開往嘴裡倒了一滴,一入口便是渾身一陣清涼,瞬間靈臺清明,彷彿思考的速度也加快了很多。然後楚驍將兩顆增加脈氣的“丹霞果”全部丟進嘴裡,隨着咀嚼嚥下,一股強大的暖流瞬間在經脈中開始遊走,楚驍引導其進入丹田,然後運用梅婆婆傳授的壓縮脈氣方法開始進行凝練,半個時辰之後,楚驍便感覺自己丹田中的脈氣更加凝實了幾分,已經有相當部分脈氣凝結成了液體,不過自己仍然沒有天劫將至的感覺。要說自己脈氣的儲量或是凝聚程度,一般人早就達到可以渡天劫的程度了。楚驍無奈,只好再拿起兩枚強化靈魂的“養魂丹”,丹藥入口即化,楚驍立即感到一股睏意襲來,緊接着靈魂便是一陣躁動,持續了半個時辰纔算平靜下來,靈魂是增強了少許,不過對於楚驍的靈魂來說,這點增長也確實是少得可憐,這或許就是這種丹藥每月都發的緣故吧。“風靈果”楚驍現在還不能吃,他身體的強化必須按照“伽藍真身”的步驟進行,所以楚驍又將木盒收了起來。隨後就開始修煉起“清陽手”來。第一式“擎天手”,招式一出,憑空出現一隻脈氣凝聚的巨手,自上而下拍擊敵人,威力非常駭人。不過絕學就是絕學,這一招所使用的脈氣在經脈中流轉的方式非常複雜,楚驍練習運行剛開始非常的慢,而且十次有八次運行失敗,足足練了兩天,楚驍纔算是能夠正確運轉脈氣了,然後就是熟練,畢竟戰鬥起來敵人是不會站在那裡等你慢慢準備的。又過了兩天,脈氣纔算能夠快速運轉完畢。不過這還只是出招前的準備工作,如何控制脈氣外放,瞬間在遠處形成一隻脈氣巨手,這也是非常難的,精細活就得需要勤加練習,楚驍在靜室中不眠不休的整整五天,才緩緩地睜開眼睛。“擎天手”這一招,已經在他腦海中演練了無數次,終於可以做到隨心而發了,當然這只是在頭腦中演練的,楚驍還需要在現實中測試一下。
不過意外的是,通過這些日子對“擎天手”的修習,楚驍丹田中的脈氣已經完全液化,冥冥之中一種感應,讓楚驍能夠知道,十天之後,就是自己渡天劫的日子。楚驍不知道爲什麼這麼快,但渡劫的日子是確定了的,留給他準備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還是先稟告一下師尊吧,楚驍起身走出了靜室。他已經在靜室裡待了十天,外面的工地上如火如荼,樓都打好了地基,起了一兩層了。沈二寶、宜蘭、上官春水、慕容飛和洛曉棲也來工地上參觀,對紫藤塢的環境非常的滿意。見到楚驍出來,全都走過來打招呼:“怎麼樣?閉關修煉了十天,收穫可大?”宜蘭問道。
楚驍微笑:“十天之後,渡天劫。”衆人聽聞都是面色一變,他們都是渡過天劫的,可誰都不會是從有了感應到渡劫僅有十天這麼誇張,這幾乎就沒有什麼準備時間麼。
還是上官春水比較淡定,從容道:“大家放心,一個天劫而已,連我們都能渡過,何況楚驍這種妖孽,一定沒有問題的。”
只有沈二寶這沒心沒肺的貨摸着下巴道:“天劫和天劫可是不一樣的,越是妖孽的人,天劫也會越變態,絕對大意不得。”
楚驍點頭道:“二寶說得不錯,事關生死,不管有沒有把握,我都不會大意的。時間緊迫,我先去向師尊稟告一下,然後就回來做準備。”說着便走向湖邊。望着碧藍如鏡的湖面,楚驍單手一伸,天空中瞬間形成一隻如房頂般大小的氣勁手掌,閃動着燦燦金光狠狠的拍在湖面之上。只聽“轟”的一聲,湖水炸裂,掀起十丈高的水柱,擴散的勁氣餘波將湖岸邊的樹木吹得向一邊彎曲,然後來回擺動,而楚驍則是“哈哈”一笑騰空而起,化作一道流光向凌絕峰方向飛去。
“我去!這是什麼招啊?這也太嚇人了吧?我覺得這哥們兒的功力又大進了。”沈二寶眨巴着自己的牛眼,呆呆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