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鬆晨打開了自己的平板電腦,輕輕咳喇了一聲,道:“根據這兩天我們瞭解的情況,就大原則來,我們一共有三個急需要確定解決的問題,首先是我們的來歷,因爲如果我們要在這個時代立足,當然要告訴別人我們的來歷,否則恐怕沒有人會相信我們。”
秦錚頭道:“不錯,這確實是一個重要的問題,老實吧,從昨天開始我想了一天,也沒有想好怎麼,你們有什麼好的建議嗎?”
李鬆晨道:“我們可以自己是海外華人,曾經在海外的島嶼上建立了一個國家,這些軍艦都是我們自已製造的,現在想要回歸中華大家庭,或者是幫助清朝抵抗八國聯軍。”
衆人聽了,頓時一陣議論,秦錚道:“在南洋確實有許多華人,不過現在南洋諸島都己經被人發現了,而且南洋的華人都沒有什麼勢力,更不要有國家,我們這樣別人能信嗎?”
李鬆晨道:“我們不一定是來自南洋啊,成是大西洋、太平洋、印度洋都可以,反正現在的技術水平,誰敢把所有的島嶼都找到了。”
王雲鵬道:“別人信不信我們不管,只要我們能夠提出一個可以自圓其的法就行了,也就是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我們信了。”
會議室裡頓時響起了一陣笑聲,王海龍道:“我看這個法可以,不如就我們是鄭成功的後代,明末之後流落到太平洋或者是大西洋的一個島上,重新組建了一個國家,這樣什麼事情都解釋得過去。”
尚晉峰道:“鄭成功是和清朝爲敵的,我們是鄭成功的後代恐怕不大好吧,我看還不如成是鄭和下西洋時留下的後人,鄭和下西洋最遠達到非洲西海岸,這就更合理一些,而且鄭和的時代是在明初,和清朝的衝突不大,或者是乾脆成宋代末年,涯山之戰的倖存者,流落到海外,宋朝和清朝徹底沒有關係。”
王海龍道:“鄭和的時代離現在有五六百年,是不是太早了一,宋末就更早了,這也太不靠譜了吧。”
尚晉峰笑道:“鄭成功的後代也靠譜不到那裡去啊。”
夏博海道:“我看這都不是什麼問題,可以把這三種法兼容起來,也就是每一種都有,至於清朝的感覺,並不用太在意,鄭成功雖然和清朝爲敵,但畢竟也是兩百多年以前的事情了,而且現在清朝自身都難保,那還有空來管這些事情。不過這種法還有二個問題必須要解釋清楚,一是我們爲什麼要回來,如果是迴歸中華,爲什麼現在纔回來,早前爲什麼不回來;二是我們居住的島在那裡,至少要有一個經緯度吧。清朝的人或許不會注意這兩個問題,但外國人就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衆人聽了之後,將目光都集中到李鬆晨身上,看他怎樣回答。不過李鬆晨到是很從容,道:“這兩個問題只要用一個解釋就行了,就我們居住的島發生了火山暴發,把島毀了,只有我們這些人逃出來,因爲無家可回了,只好迴歸中華。”
王海龍道:“那不是成了亞特蘭蒂斯嗎?”
李鬆晨笑道:“這樣的法,外國人更能接受一些,反正是死無對證,誰都不能是假的。至於經緯度,隨便找一個就可以了。”
衆人又是一陣竊竊私語,夏博海道:“大家還有什麼意見沒有,有的話可以儘管提出來,大家討論?”
一時到沒有人再發言,夏博海道:“好吧,這一條就算是通過了,再下一條。”
李鬆晨道:“第二個要解決的問題是我們打算在這個時代走什麼道路,如果我們要建立一個國家,那麼建立一個什麼樣體制的國家。因爲這關係到我們未來的工作計劃、發展方面,以及合作對像,首先也必須要確定下來。”
聽了這個問題,衆人立刻開始沉思起來。
而李鬆晨接着又道:“我們一共考慮了三個選項,一是建立類似英國的虛君共和制,即保留皇室的名議,右國內施行虛君下的共和制度,如果選擇這一條,我們就要和清政府以及滿清的貴族合作,推行憲政;二是廢除皇帝,建立美式總統制或法制議會式的政黨政治體制,如果選擇這條道路,那麼我們的合作對像就是民族資產階級和地方士紳,建立議會、政黨,地方自治,推行一人一票的全民選舉;三是建立類似於舊時空裡我們中國的制度,中央集權,一黨主政,多黨參政,而合作的對像就是廣大中國的工人、農民,推行農村路線,土地改革,簡單就是在大方向上重複我們再舊時空裡的建國之路,當然在細節方面,可以討論修改,少走彎路,少犯錯識。”
過了好一會兒,秦錚才道:“我認爲應該選第三條道路,這三條道路之間的優劣比較我就不細了,只能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各人看待的角度不同,誰都會找出一大堆的理由,但在舊時空裡的歷史發展事實己經證明,只有走第三條道路纔是唯一能夠拯救現在的中國,而其他的道路,無論是虛君立憲制度還是政黨政治的共和制度,都是走不通的,想要讓這個時代的中國改變半封建、半殖民地的現況,必須要由一個強而有力的政治集團來領導,建立一箇中央集權制度的國家,這並不是我們要建立一個獨栽政府,但是民主的方式有多種多樣,並不是只有政黨政治,一人一票的全民選舉纔是民主,而其他制度就都不算是民主制度。這就是我的意見。”
秦錚完之後,夏博海接着道:“我同意秦政委的意見,原因就不在多什麼了,因爲這是在舊時空裡證明的正確道路,我們沒有必要再另闢蹊徑,而且這是我們最熟悉的道路,現在的中國也許還經得起拆騰幾次,但我們是經不起拆騰的。”
夏博海完之後,又有幾名艦隊、艦政委發言,都表示同意秦錚的意見。等他們都完之後,王雲鵬才道:“其實我們在昨天商議,也認爲選擇舊時空裡的發展道路是正確的,不過爲了大家討論,因此將另外兩個方案列舉出來,現在看來,大家都統一了意見。”
保留君主制度顯然不可能接受的。清廷的皇室是什麼德行,大多數人心裡都清楚,“皇上吉祥”“皇阿瑪”之類的東西在影視劇裡看看就行了,在現實中誰都不想再給自己的頭上加一個皇帝,那怕是一個沒有實權的皇帝。
而政黨政治的共和制度也未必被接受,其實在場的衆人在舊時空裡都屬於體制內的人,總體來對舊時的中國道路是基認同的,雖然在舊時空裡,有人也曾對中國的體制牢騷滿腹,但這並不表示他們是反對這個體制,而是因爲自己在這個體制中沒有太多的機會獲得更高的地位,而且絕大多數人心裡都十分清楚,如果是在這個體制之外,自己也未必能夠獲得更高的地位。
現在的情況又和舊時空又不一樣,在這個時空裡,每個人都將獲得遠比舊時空裡大得多的發展空間,可以未來的前景肯定要好於舊時空,這樣一來自然沒有必要再換一個新的模式了。
夏博海道:“還有一個要解決的問題是什麼?”
李鬆晨道:“就是關於歷史人物的問題,主要是舊時空裡的中國的蒂造者,第一代領導人,我們怎樣處理和他們的關係。”
衆人聽了,又是一陣沉默,這確實是一個十分重要的問題,舊時空裡的新中國第一代領導人,在這個時候大多數都己經出生了,而且在穿越的衆人當中也不乏他們的崇拜者,那麼怎樣處理和他們的關係,到也是一個極爲敏感的事情。
過了好一會兒,夏博海道:“我認爲釆取幹不涉的態度,他們是舊時空裡的新中國的締造者,就我個人來,對他們的功績成就,還有人格魁力都十分尊敬,但再大的功績也是在舊時空裡取得的,而這個時空的歷史肯定會發生改變,他們會變成什麼樣孑,誰都不準,因此我們不應該干涉他們的個人發展,簡單來,就當是沒有他們一樣。”
李鬆晨了頭,道:“但是還有一批人現在己經成長起來了,如辛亥革命就是在十年以後發生,而孫醫生在這個時候應該己經組建了興中會,以後我們肯定會和他們發生接觸,我們的發展道路,和孫醫生的理念顯然不是一致的,因此又怎樣處理和他們的關係。”
發動辛亥革命的那批革命者,雖然不是舊時空裡的新中國第一代領導人,但在歷史上仍然佔據着十分重要的位置,“國父”這個詞己成爲孫醫生個人專有,這是舊時空裡的新中國第一代領導人中,沒有一人能享有的殊榮,就足以明問題了。
夏博海道:“很簡單,就是以我們爲主,無論是那一個歷史人物,如果認同我們的發展道路,就可以與之合作,如果不認同我們的發展道路,那麼就是我們的敵人。”
夏博海的話完之後,又引起了一陣議論,秦錚首先發言道:“我同意夏司令員的意見,在這個時空裡沒有歷史人物,我們,還有他們都是新的開始,因此並不用考慮他們在舊時空裡的成就與貢獻。”